隻要我有,隻要你要 端午節快樂,群麽麽噠
顏暖和言楓送單玉珠到小區門口。
然後要往回走。
言楓跟著往回走。
顏暖隨口問了一句:“你還不回去?”
言楓:“……”有點想炸毛痢!
看到言楓鬱悶的臉色,顏暖笑了笑:“好啦,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嘛。上來,拿你的獎勵。”
兩個人又回到公寓,顏暖鑽進自己的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言楓坻。
言楓看著充滿少女粉嫩蘿莉風格的精致盒子,臉上有些難看,黑線:“小暖,我是男的。”
“我知道你是男的。”顏暖笑眯眯說。
在心裏補了一句,不然怎麽讓慕珂懷孕。
“拆開來看看喜歡不喜歡。”顏暖期待地看著言楓,調皮地眨了眨烏黑的眼睛,“不過你隻有一個回答。”
“你送的能有什麽好東西。”言楓有些厭棄地說,但唇角明顯的笑意泄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他小心翼翼地拆著那禮物盒。
甚至連外麵包裝的塑料花都十分輕柔的對待。
生怕拆壞了。
絲帶解開。
包裝紙解開。
露出裏麵的東西。
兩個小小的,紅色的娃娃的,跟當初言楓在顏暖生日時送給她的那個一模一樣。
言楓看到了禮物,頓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低垂著臉,顏暖看不到他的表情。
“小暖!”言楓嗓音低啞,叫了一聲顏暖。
“喂!”顏暖嘟起嘴,“真不喜歡?我可是自己買了材料縫了好久,好歹給點麵子吧。”
過了好幾秒。
顏暖才聽到言楓應了聲“嗯”:“喜歡。”他抬頭看顏暖。
清麗的少女,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
眉眼笑得彎彎的,看起來十分對於他能喜歡這禮物感到非常的高興。
看到這個娃娃,言楓好像在這一刹那才有了實感。
小暖,真的在他麵前。
真的,真的回來了!
沒有失去,從來就沒有失去。
那悲傷而痛苦的兩年,也從來就不存在。
“為什麽是兩個。”言楓定了定心神,俊朗的眉宇間有疑惑,“你要自留一個嗎?”
“不是!”顏暖飛快地回答,她頓了頓,才小小聲地說道,“另外一個,想讓你送給慕珂。”
這句話,成功讓言楓變了臉色,原本唇角還有著若有似無地微笑,現在凝固了下來。
言楓的淺褐色的眸有些冷,他說:“不需要,我不會再和她有牽扯。”
“可是……”
“沒有可是,小暖。”言楓知道顏暖跟慕珂關係不錯,一直想讓他和慕珂在一起。
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都順著顏暖,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為什麽啊!”顏暖有些不能理解言楓的固執,要是言楓是因為她死的事情遷怒於慕珂,那她現在也站在他麵前了,還有什麽事情會讓他一直都不願意接受慕珂呢?
言楓抿著薄唇,顯然不願意多說。
“你不喜歡慕珂?”顏暖試探性的問。
慕珂是個很好的人,能力出眾,看起來清冷,但實際上很溫柔體貼。
要是可以,她還真希望她能和哥哥在一起。
但要是哥哥不喜歡的話,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可是她一直都覺得言楓其實是喜歡慕珂的。
要是不喜歡慕珂,真像他自己說的那麽厭惡慕珂,那麽他再怎麽墮落,也絕對不可能會跟慕珂發生關係的啊。
她的話一問出口,言楓的表情就有些僵硬,唇動了動,過了幾秒,才聽到言楓的聲音:“是,我不喜歡她。”
語調裏有絲難以察覺的顫抖,甚至還有猶疑。
恐怕言楓自己都沒有察覺。
顏暖盯著言楓,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十分漂亮,就那樣直直地盯著言楓,仿佛要穿透他的身體,望進他的內心深處。
“哥哥,雖然你說你不喜歡慕珂,但是我覺得未必是這樣,人很多事情會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別急著下結論。你再好好想一想,不要等哪天傷了人心,想要挽回,那就來不及了。”
“我怎麽可能會去挽回慕珂,絕對不……”可能!
顏暖伸出白嫩的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說話說七分,給自己留點餘地,也給別人留點餘地。”
言楓沒有再說話。
“好了。”顏暖伸出手,揉了揉言楓墨色的頭發,笑眯眯道,“哥哥好乖,乖乖的!真聽話!”
言楓:“……。”他怎麽有種他是大型狗狗,然後因為非常聽話的原因,被主人誇獎呢?
一定是錯覺!
tang絕對是!
言楓瞬間被自己給安慰了!
下午,言楓回了言家,他最後還是把兩個紅色的玩偶娃娃都帶走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
顏暖留了下來把小公寓打掃了一番。
然後做了晚飯等單玉珠回來吃飯。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顏暖接到慕珂的電話,慕珂在電話裏問了下顏暖手腕的事情,在顏暖告訴她她的手恢複得不錯的時候,慕珂鬆了口氣。
慕珂的聲音清冷:“顏暖,明天中午十一點的時候你去公司,有新的工作。”
“好!”顏暖答應了下來。
想了想,和聖輝還有四年多的合約啊,好漫長。
不知道能不能解約。
可是那麽一大筆的違約費。
總不能又叫哥哥付吧。
慕澤深是聖輝的老板,要是她跟他提這件事,他會不會答應?
顏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翌日。
顏暖一口氣睡到了快十點多才起床。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以為自己要遲到了,發現沒有,才鬆了一口氣。
好像最近的作息時間都被打亂了,一睡就醒不過來一樣,以前她都是到點自然醒,十分的有規律。
看來。
以後得定鬧鍾了。
洗漱的時候。
顏暖嘴裏叼著牙刷,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幾個月的時間,她現在對這張臉已經有些習慣了,看著那一開始完全陌生的樣子,也漸漸能接受這就是自己了。
這是她,顏暖!
然後,以後一輩子也會是。
可是。
好像最近確實長肉了。
顏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臉頰。
果然是有點胖了!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顏暖打的到了聖輝公司的大樓。
一進旋轉玻璃門。
馬上就有了迎了上來,是慕澤深的秘書。
秘書小姐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一看到顏暖,馬上就走了過來,態度恭恭敬敬:“顏小姐,慕先生在等你,請跟我來。”
顏暖秀氣的眉蹙了起來,不是有工作嗎?怎麽要去找慕澤深?
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麽,顏暖還是跟在秘書的後麵上去慕澤深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
秘書小姐敲了敲門,恭聲道:“慕先生,顏小姐過來了。”
男人醇厚清冷的嗓音從門後傳了出頭:“進來。”
秘書替顏暖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顏小姐,請進!”
顏暖朝秘書道了聲謝,進了門。
一進門。
顏暖馬上就聞到食物的香味。
她有些吃驚。
慕澤深的辦公室她來過幾次。
簡潔,大方。
設計和布置也十分有規劃和美感。
現在這件辦公室,卻被一張桌子破壞了整體的設計。
辦公室的中間擺了一張餐桌,上麵有好幾道菜。
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慕澤深一看到顏暖,淡漠的臉上馬上就有了淡淡的笑意:“暖暖,過來坐。”
顏暖有些遲疑:“慕澤深,你這是幹什麽?”不會是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讓她在這裏吃飯吧。
“吃飯。”果然,慕澤深低醇的嗓音吐出這兩個字。
他拉開了一張椅子,走到顏暖身邊,大手摟著顏暖消瘦的肩膀,把她往位置上帶。
顏暖就那麽被他帶了過去。她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疑惑問道:“工作呢?”
慕澤深聲音低醇,唇角有笑意:“工作等會兒再談,先吃飯!”
說著,他就替顏暖盛了米飯,盛了湯,還夾了好些菜。
這些東西,都是宋醫生和營養師討論之後,擬定出來的菜單。
專門給孕婦吃的。
顏暖看著慕澤深幫她做好了一切,就隻等吃了,也沒有再說什麽。
她今天早上起得晚,剛才又急著過來,早餐都還沒有吃。
正好!
顏暖不緩不急地吃著慕澤深給她準備的午餐。
“味道怎麽樣?還可以嗎?有什麽要求提出來,下次我告訴廚師。”慕澤深坐在顏暖旁邊的位置上,忽然這樣說道。
還有下一次?
顏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她從剛才就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
現在,終於覺得不對勁在哪裏了。
慕澤深這是,特意把她叫過來一起吃飯。
顏暖低聲問:“慕澤深,你時間很多嗎?”
慕澤深皺起了眉。
“不用做這種多餘的事情。”顏
暖握著湯匙的手緊了緊,說,“那天的事情我很感謝你,但是,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再做了,我們,不可能!”
“暖暖!”慕澤深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他凝視著顏暖的側臉,放柔了聲音啞聲問道,“給我次機會,有那麽難嗎?”
顏暖抬眸看慕澤深,視線正好撞進男人深邃的瞳孔中。
男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飛快的別過臉,有些狼狽:“我相信你愛我,但是你能有多愛我?你愛我的保質期能有多長,慕澤深,你是南城的慕先生,你在南城呼風喚雨,要什麽人沒有,何必執著在我身上。”
慕澤深苦笑。說到底,她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他啊!
“暖暖,你說得沒有錯,我要什麽人都有,這個問題我們以前討論過了。”男人醇厚的嗓音富有磁性,十分的性感,“但是,她們都不是你,我隻要你!”
“嗬……”顏暖輕輕笑了笑,“然後呢?慕澤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現在喜歡我,不過是我處處逆著你的意,不順從,覺得有意思罷了!要是你得到了,這新鮮感過了,哪天你膩了,我是不是又要被甩了。”
慕澤深冷凝著眉,鋒薄的唇一掀,要說什麽。
顏暖沒有讓他插嘴:“你聽我說完,慕澤深!這種事我也很明白,我以前在言家還是在慕家,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多了,包括現在在娛樂圈,被包丨養的男女明星那是一大堆,金主一開始可以把剛寵著的寵物寵得無法無天,看來好像那寵物就是最重要的,要是會演,還會讓那寵物錯以為能嫁入豪門,風光無限。”
“但是,寵物畢竟隻是寵物,一旦盛寵不再,那些寵物有幾個落得個好下場的,運氣好的借著金主平步青雲,多撈一點,運氣不好的,最後被人整死都不一定。你以為我這一次為什麽會出事?如果慕言暖有讓人憎恨的理由,那顏暖呢?這具身體可什麽都沒有做,都是因為你的靠近,慕澤深!”
慕澤深沒有辦法反駁!
就連上一次言暖的死,雖然她說她從來沒有怪過他。
但是,從頭到尾,她受到的傷害,都是因為他。
“暖暖。”慕澤深的眸光有些暗淡,但是他的視線仍然是在顏暖身上,一動不動,暗啞著聲音,他說,“讓你受到傷害,我很抱歉,這是我的錯。至於你說的擔心我以後會變心,拋棄你,這個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顏暖輕笑著慢慢地重複了一遍慕澤深的話,她終於又回過頭,正視著慕澤深,“怎麽?你慕先生願意把整個慕家都給我,換我來包丨養你麽?”
“不是包丨養!”慕澤深強調,他從來就沒有想要包丨養她,他一直想的,都是把慕太太的位置給她。
可惜她不稀罕。
“好吧,那就當是結婚吧。”顏暖笑了笑,毫不在意是用哪個措辭來定義那種關係,“不過不管是結婚,還是包丨養,一旦失了寵,都是一樣的。”
男人打斷了顏暖的話:“可以都給你。”
顏暖一愣,茫然:“什麽?”
“第一個問題。”慕澤深淡漠的俊臉十分嚴肅,也十分認真,“我所擁有的,隻要你想要,隻要你願意要,可以都給你!隨時都可以找律師,辦理財產轉移。如果這樣你就能接受我的話。”
顏暖一愣。她直覺慕澤深是瘋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逆著光,男人的表情又是那麽認真。
完全就不是再看玩笑。
顏暖接下來的話就哽在了喉嚨處,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辦公室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
整個空間都是食物的香氣。
過了一會兒,顏暖的聲音才清清淺淺響起,聲音輕輕的,卻充斥著大大的辦公室,柔和清亮的嗓音有些啞,微微發抖:“慕澤深,你……不用這樣的!”
“暖暖!”慕澤深伸出手,指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顏暖的手,淡漠的嗓音裏有顯而易見的溫柔,“我是在追求你,如果你不放心,我願意做一切讓你覺得安心的事情,你隻要,呆在我身邊就好了。”
顏暖的眼底閃過茫然的神色。
她呆怔地看著男人覆蓋在自己手上的寬大手掌。
十分的溫暖。
那雙手,曾經也這般溫柔地撫摸她的腦袋,對她溫和地說:“不用怕,爸爸在你身邊。”
也許她曾經眷戀過這樣的溫度和溫柔,即便那個時候是其他的感情。
可是。
可以嗎?
兩個人交疊的雙手。
顏暖的小手白皙細膩,慕澤深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
交疊在一起的手,十分的賞心悅目。
顏暖的視線從手,移到慕澤深的臉上。
慕澤深今年已經37歲了,很快就38了。
這般年紀,確實男人的黃金年齡。
事業有成,成熟,可靠,散發著睿智而又穩重的魅力。
更何況。
慕澤深原本就長得極其俊朗。
仿佛雕刻一般的完美五官,當時財經報道上的一個側臉,就迷了多少少女,愣是讓很多財經雜誌被當成娛樂雜誌買了。
身材健碩,媲美模特。
讓言暖在雜誌上看到他的第一眼,覺得有這麽一個爸爸,真好!
那種驕傲的感情,是從心底裏薄發出來的。
再加上身份。
除了表情一直麵癱,淡漠而又令人畏懼以外。
再挑不去毛病。
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
顏暖輕輕吸了口氣,在慕澤深近乎有些絕望地目光中,慢慢地從他的寬大厚實的手掌下抽回自己的手。
“慕澤深!”顏暖低垂著頭,斂眸,額前的一縷烏黑的碎發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瞳孔,她聲音輕輕地說,“我……我沒有辦法。”
她說完,就要站起身:“今天來是要問我接下來工作的事情,不過我本來就是公司的一個小藝人,慕澤深,你不用這麽在我身上費心思,該是什麽待遇,就是什麽樣,我也不需要人養著。”
“你怎麽會跟其他人一樣!”慕澤深的語氣隱隱有怒火。
這時。
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陣吵雜聲。
好像是女聲。
那女聲十分的尖銳亢奮,帶著火爆的怒氣:“你算什麽東西,敢攔著我,讓開,我要進去見深哥!”
門外,秘書小姐猶疑著,她不敢攔著於詩,反而是剛從外麵辦事回來的林鬱攔住了於詩:“於詩,你不能進去,先生現在有事,他有客人!”
“我叫你讓開你聽不懂嗎?”於詩的聲音拔高了一個調,她簡直要氣瘋了。先是搬離慕家的時候淩靈給她穿小鞋擺臉色。
好,她忍了,誰叫淩靈是慕家的管家,深哥的心腹。
可是現在連林鬱都攔著她,林鬱當年和她哥哥那情分,現在也該讓著她,現在公然在這辦公室的地兒攔著,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不給她麵子:“我叫你滾開,不然等等見了深哥,我告訴他,讓他立馬叫你滾蛋,聽到沒有!”
“於詩……您不能進去。”這樣威脅的話語,林鬱還是沒有動搖,“你要是要見先生,就先聯係先生吧。”
“你……”於詩氣極,畫著妝的臉孔都扭曲起來,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
外麵傳來的聲音,裏麵聽得清清楚楚。
慕澤深的眉心擰了起來。
顏暖勾起粉嫩的唇,笑了笑,輕聲道:“深哥,有人來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