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做的事情,都不算數 5000+
顏暖意味不明地輕輕笑了一聲。
慕澤深麵無表情地聽完,淡淡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慕琪,昨天我說的話還是作數的,你和於詩,今天就搬出慕宅吧,除了慕宅,慕家的房產,挑一個地方去住。”
慕琪聞言,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於詩疑惑道:“深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突然要我和小琪搬出慕宅。”
她以為是顏暖唆使的,看向顏暖,恨聲道,“顏暖,你到底安的什麽心,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啊,啊!小琪還有心髒病吧,不在慕宅裏養著,還把她趕出去,你是要讓她死嗎?顏暖,你怎麽這麽惡毒。斛”
於詩說得聲聲泣血,矛頭直指顏暖。
顏暖絲毫沒有在意,連回應都沒有回應,她看著慕澤深側臉冷峻的線條餐。
男人的側臉十分性感,盡管他的表情是淡漠的。
顏暖漆黑清亮的眸底滿是迷惑不解。
喂喂喂!
這才一個晚上而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慕澤深對於詩和慕琪的態度怎麽就變了那麽多?
慕澤深察覺到顏暖在看她,側首,勾唇,朝顏暖笑了笑。
顏暖臉一下就熱了起來,偏回頭,不再看慕澤深。
慕澤深也沒有回答於詩的話,隻是朝站在一邊的淩靈淡淡道:“今天之內,就把於詩和慕琪的行李收拾了,慕琪身體不好,再給她另外找個權威的心髒醫生,宋醫生最近就留在慕宅裏吧。”
昨天慕琪做的事情,他就生了讓慕琪和於詩離開慕宅的心思。
今天有了這一出,是絕對不能再讓慕琪和於詩留在慕宅了。
不說暖暖不喜歡。
要是這次的事情又真的是於詩和慕琪做的。
絕對不放過。
言暖已經死了。
顏暖絕對不能再有事了。
“是。”淩靈回答道。
連醫生也另外找了,於詩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深哥。”於詩猛地站了起來,語帶懇求,“我本來就不是慕家的人,我不住慕宅可以,可是小琪他是您從養到大的女兒啊,她身體還不好,您不能這樣對她,讓她再留在慕宅吧,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得有人照應著她啊深哥。”
於詩這話說得十分的懇切,連慕琪都感動了:“姑姑,謝謝你。”
但於詩打著自己的算盤。
她不明白為什麽深哥現在要把她和慕琪趕出慕家,但如果慕琪還留在慕家,她再次回來慕家是可能性很大的事情。
就算不能回來慕家,她完全可以以看慕琪的名義常常回來的。
棄車保卒,隻要能達到吃王的目標就好。
哪知慕澤深聽了她的話,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深邃的眸光依然冷冽,淡淡道:“要有人照應著,看看這宅子裏想要誰,也一並帶走。”
於詩猩紅地唇開開合合,想要說什麽,一句話都沒有吐出。
深哥這是,完全不給她們留餘地了?
“慕澤深,我有些累了。我想要回家。”顏暖坐在一旁靜靜地聽於詩和慕澤深講完話。
她剛才在這裏和於詩、慕琪兩個人對峙了這麽久,精神損耗極大。
不知道為什麽,又覺得有些困倦。
明明昨天晚上才剛醒來不久而已。
這副身體,還真是麻煩,就是個病秧子。
顏暖苦笑。
慕澤深一聽顏暖這麽說,立馬站起身,溫和說:“暖暖,我送你回去。”這話甚至有種征詢的意味在裏麵。
“……好。”顏暖想了想,沒有拒絕。
可能是經過了昨天的那一晚,顏暖發現自己好像對慕澤深沒有那麽抵觸了。
又或者。
是因為和晟鈺真的分手了。
她就沒有必要再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怕他誤會了。
想到歐晟鈺,顏暖的心髒猛地一陣抽疼,疼得她的嘴唇有些發白。
換個立場想想。
要是她是歐晟鈺,恐怕,她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吧。
戀愛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道無解的題。誰對誰錯,真的很難說。
兩個人向大門口走去。
慕琪看著顏暖的背影,目露憤恨。
於詩也是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沒有說什麽,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姑姑……”慕琪連忙跟了上去。
於詩的房間裏。
哐當——
慕琪剛跟了進去。
一個精致的玻璃香水瓶剛好被於詩砸在牆壁上。
嘩啦啦破碎了一地。
整個房間頓時充斥著濃鬱的香水味。
“顏暖,顏暖!”於詩咬牙切
齒地喊著她的名字,字字含恨。
“姑姑。”慕琪進了房間的門,又把門關上,求助地看著於詩,“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現在這樣了還能怎麽辦?”於詩沒好氣地回了一聲,她還有些記恨剛才慕琪說的話,“慕琪,你腦袋就不能拎清楚一點嗎?剛才顏暖那個賤丨人還什麽都沒有說,你就巴巴上去給別人送把柄,現在好了吧。”
“姑姑……”
“不說這個了。”於詩煩躁地揮了揮手,一屁股坐在床上,問道,“深哥怎麽會突然要讓我們搬離慕家,你做什麽了?”
“我……”慕琪語塞,一時之間答不上來,她總不能說她去勾丨引了爸爸吧。
這種事情,她做了,卻還是不能跟於詩說。
畢竟,於詩呆在慕宅裏,就是為了慕澤深!
慕琪紅唇開了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就是昨天回來,我去找爸爸,講了顏暖幾句,爸爸就生氣了,因為這個就要把我們趕出去吧。”頓了頓,她有些心虛地又補了一句,“除了這個,我昨天沒有和爸爸有其他的接觸了。”
“我就知道又是因為那個小浪蹄子。”慕琪的話,於詩不疑有他,猩紅的唇冷冷勾起一個向上的弧度,“不斬草除根是不行的了。”
慕琪有些怕:“可是爸爸現在要查我們的事情,要是被查到了,該怎麽辦?”
於詩也沉默了下來。
深哥今天把話說絕了,一是警告,二來,看他那架勢,要真查出來是她和慕琪做的,怕是真的沒有好果子吃。
“現在隻能看阿琛能不能幫我們把事情給兜過去了,章樂應該真的死了吧。”於詩問,“你有去問阿琛嗎?”
“……沒,沒有。”提到慕琛,慕琪心裏一驚。她昨天已經和慕琛把話說成那個樣子了,慕琛還會願意幫她嗎?
要是慕琛不願意幫她了,她和姑姑會不會這次真的完了?
“等等你去和他說一說,讓他幫我把這件事情兜過去。”於詩說,“他那麽喜歡你,你就多撒撒嬌,他會幫忙的。”
慕琪想要說他已經不會幫她了,話還沒有說出口。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於小姐,小小姐。”淩靈恭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需要我安排些人進去幫忙收拾東西嗎?”
於詩聞言,原本稍微有些壓下去的火氣登時又燃了起來。
淩靈看似是來問要不要幫忙,根本就是來提醒讓她們記得要收拾完東西搬離慕家。
於詩站起身,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走到房門口,打開了房門。
淩靈正筆直地站在門口,神態恭謹地看著她,身後跟著幾個傭人,看樣子,是要進來幫她收拾東西的。
“於小姐。”淩靈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需要幫忙嗎?”
於詩氣極,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淩靈,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淩靈,你別得意,你不就是個管家,什麽時候管到我身上來了,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慕家的一條狗,什麽時候輪到你在主人麵前亂吠。”
這種非常侮辱人的話沒有讓淩靈動怒,臉上的笑容仍然非常得體,她說:“我是慕家的一條狗,你也不是慕家的主人。我要是在慕先生麵前亂吠,也不勞於小姐掛心。”
她說得輕飄飄的,言語之間沒有任何的怒火。
這樣的態度卻更讓於詩窩火。
淩靈是在說她在慕家肖想了慕澤深那麽久,仍然還是沒能爬上慕澤深的床,現在還要被踢出去了。
這無疑是在眾人麵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你……”於詩氣得說不話來,“淩靈,你厲害……要是我回來了,一定要深哥把你趕出去。”
“我期待那一天,於小姐。”淩靈恭恭敬敬地道,神色如常,她朝後麵的傭人吩咐道,“進去,幫於小姐打包東西搬家。”
傭人聽了淩靈的話,魚貫而入,就開始整理打包於詩的東西。
於詩怒吼道:“誰都不許碰我的東西,都放下。”她的聲音很大,就像一頭暴怒的母獅。
但是沒有人聽她的,所有進了房間的傭人,都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東西。
淩靈心情極好地站在於詩的房間門口看著在裏麵狂怒的於詩。
她一直都不喜歡於詩。
仗著哥哥於環救了先生一命,在慕宅裏作威作福,把整個慕宅搞得烏煙瘴氣,還真以為自己是女主人。
要不是她是於環的妹妹,早該像現在這樣被掃地。
而且。
慕宅,應該快要迎來真正的女主人和小主人了吧。
想到顏暖和她肚子裏的寶寶。
淩靈臉色露出一抹溫柔且期待的神色。
“記得把於小姐的東西都打包好,不要到時候於小姐有東西落下了,還要勞煩於小姐回來找就不好了。”
“淩靈,你……。”
淩靈笑眯眯地說:“我在替於小姐分憂,於小姐不用太感謝我。”
慕澤深把顏暖送回家。
他沒有把顏暖送回老城區。
反而是熟門熟路地吩咐小孟把顏暖送到她心搬去的地方。
顏暖也沒有問慕澤深他為什麽會知道她搬家了,還有新家的地址。
沒有必要問,問了,答案也不過是那樣。
狹小的車廂裏,氣氛有些古怪。
顏暖側著臉,專心致誌地看著窗戶,似乎是非常認真在看窗外飛快向後倒退的街景。
從坐進了車子以來,她從頭到尾就沒有看過慕澤深一臉。
不敢看。
一看到慕澤深。
她就會想起昨夜。
甚至想起更久遠之前的那兩次。
慕澤深也沒有說話,他盯著顏暖的背影。
烏黑柔順的長發,耳邊的頭發被顏暖別到耳朵後,露出小巧可愛的耳朵,耳尖似乎有點可疑的紅色,和脖頸處白皙。
身材清瘦纖細。
他的視線落到顏暖的肚子上。
平坦的小腹。
他還記得曾經他粗糙的指腹在那上麵流連的觸感。
觸手軟膩,***蝕骨。就像最上等的綢緞,滑潤無比。
現在,那個美好的地方,孕育著他和她的孩子。
暖暖懷孕了!
這個念頭隻要一出現在慕澤深的腦海來,心裏就會抑製不住的湧起一股喜悅和溫暖。
就好像一個人經曆了許久的嚴寒冷凍,一下子,溫暖的春天就來了。
現在,隻要考慮如何在暖暖知道她懷孕之前,接受這個孩子就可以了。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急速地行駛著。
兩個人無話。
顏暖雖然看著車窗外,好似心無旁騖。
但是,她卻能十分明顯地感覺到男人落在在她身上的目光。
十分的灼熱。
宛若實質。
顏暖終於還是撐不下去了,她輕輕幹咳了一聲,坐正了身子,偏著頭看了慕澤深一眼,視線又飛快地調開了。
“慕澤深。”
她的臉有些紅,也覺得這狹小的空間裏溫度有些高。
他應,聲音低沉:“嗯?”
“昨天晚上,謝謝你。”顏暖說,想了想,又好像覺得有些不對。
她應該謝的人,應該是慕琛吧,還好那個時候慕琛來了:“還有,幫我謝謝慕琛。”
慕澤深的眸色一沉。
他不喜歡顏暖的嘴巴吐出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的名字。
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又應了一聲:“恩,我會替你向他道謝。”
“那個,還有……”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顏暖的臉徹底漲紅了,仿佛接下來要講的話讓她感覺非常的羞丨恥。她盯著自己的膝蓋。
聲音輕了下來,細如蚊呐。
幾不可聞。
“昨天那個,我在車上,就是……就是……”
話講到這裏,慕澤深已經知道顏暖要講什麽了,他凝視著顏暖漲得通紅的臉,白皙素淨的小臉染上了害羞的紅色,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慕澤深薄唇一掀,悠悠然地問:“就是什麽,暖暖。”
“就是……”顏暖咬著牙,還是說不出口。
身體一僵,男人的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摟上了她消瘦的肩胛骨,低醇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一下子就好像鼓槌擊中了心髒:“就是什麽。暖暖,看著我說。”
顏暖猛然抬起頭。
漆黑清亮的瞳登時對上男人深邃幽深的視線。
灼熱,又深情。
“慕澤深,你別靠這麽近。”男人的呼吸聲在車廂裏清晰可聞,炙熱的氣息噴薄在顏暖的耳垂處,讓她覺得十分別扭。
“靠這麽近,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顏暖在心裏腹誹,她說:“你那麽位置那麽大,為什麽要靠這麽近。”
“好吧。”慕澤深沒有再“逼”著顏暖,他往自己那邊的位置移了移,薄唇微勾:“那暖暖可以說說,剛才要說什麽嗎?就是什麽?”
這話一提,顏暖表情僵硬了一下。
她深深吸了口氣,複又徐徐吐出,仿佛這樣能夠壓下心底裏那一絲不舒服的異樣情感。
“昨天晚上我在這裏說的話,還有……還有做的事情,都是不算數的,當不得真。”
慕澤深眼底帶著深深的笑意,明知故問:“昨天晚上暖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