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雨落下,黃顯和湯境興奮地衝上台,和隊員們抱在一起。

鹿閱眼眶通紅,上個賽季的失利和備受質疑,在這一刻全都變得不重要了!

陳趣也是眼眶發酸,他在這個時刻準備退役的年紀,還能拿到冠軍,真的沒有任何遺憾了。

薑午陽被黃顯抱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不過這對他來說不重要,他的目光一直投向場中央的冠軍獎杯。

顧辭和顏霖抱在一起,顏霖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是開心而淡定的,但來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遠比想象中的要激動,好像自己為理想付出的辛苦,在今天都有了回報。

“恭喜。”顧辭笑著在他耳邊道。

顧辭也很高興,雖然他拿過不少冠軍,但和自己的戀人一起拿冠軍這是第一次。

“同喜。”顏霖伸手抓了一把落下來的金色亮片,笑眯眯地說。

放開對方,兩個人幫對放摘掉落在頭發上的金紙,眼裏隻有對方,仿佛周圍的歡呼都不重要了,直到隊友過來擁抱兩人,喧囂才再次從四麵八方襲來。

【恭喜CAB!!!】

【會長NB!打職業的第一個賽季就是冠軍!】

【哈哈哈,恭喜CAB重回巔峰!】

【看到CAB再拿冠軍,作為隊伍粉,我直接喜極而泣了!】

【咳咳,隻有我的關注點在抱在一起撒狗糧的那兩個人身上嗎?】

【別說了,沒看官方都默默地給了很長時間的鏡頭嗎?!】

五個隊員加兩位教練,七個人一起捧起冠軍獎杯,全場歡呼,這個冠軍是CAB所有人齊心協力得來的,他們值得最熱烈的掌聲。

拿到冠軍肯定是要有慶功宴的,顏霖知道亓班來了,但今天沒辦法跟他一起吃飯。

亓班當然沒有意見,他和顏霖隨時可以約飯的,便在恭喜過顏霖後,就先和父母一起回去了,還說等自己挑一家高檔的餐廳,要好好讓顏霖請他吃一頓。

CAB的慶功宴訂在一家火鍋店的包間裏,也沒有外人,就CAB五個隊員、兩個教練以及謝文妮。

今天高興,謝文妮也允許隊員們喝點酒,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的。

“要讓別人知道咱們的慶功宴是吃火鍋,恐怕會覺得CAB苛待冠軍隊員。”謝文妮跟這些大小夥子一起吃飯是從來不帶客氣的,火鍋裏的東西她不快點撈,這些小子根本不會留給她!

她原本也想訂好一點的餐廳,至少也得是餐食不錯的KTV才熱鬧,但上車一問,這些人全要吃火鍋,那就隻能訂火鍋了。

“是啊,我聽說YF的慶功宴是去吃米其林餐廳了。”湯境往鍋裏下了好幾盤肉,這家店的包間夠大,桌上三個鍋,能讓大家都吃盡興。

就算YF輸了,那也是亞軍,獎金不缺,也有資格參加世界賽,當然要慶祝了!

“我才不喜歡那種又貴又吃不出個味的東西,一份套餐都吃不飽。”鹿閱覺得火鍋就是最好的,尤其是天冷了,吃一頓多舒服啊。

“鹿閱說的對,敞開懷吃飽了才實在。”陳趣最不耐那種充滿儀式感的吃法,吃飽吃好才是他的準則。

“人家吃高檔餐廳也能吃飽吃好,你們這種用現下流行的話說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謝文妮笑他們。

薑午陽七上八下地涮毛肚:“我們吃不了細糠正常,可隊長這種少爺都讚同吃火鍋,可見‘細糠’也不是都好吃。”他不管,反正今天他實現了毛肚自由,就是最好的。

顏霖是很餓的,吃得頭也不抬,都顧不上跟他們說話。顧辭則在一旁幫他涮菜夾肉,讓他慢慢吃。

“今年的獎金挺可觀的,你們準備怎麽花?”黃顯吃得倒是不急,反正這麽多肉,肯定夠吃了,吃得快未必吃得多。

黃顯也不是八卦,隻是這些隊員都比他小,拿了一大筆獎金他怕他們亂花,還是問問為好。

陳趣先道:“存著,存夠了再買套房。”

鹿閱:“我準備把之前想買的東西都買了,剩下的存起來,退役了養老用。”

黃顯嘴角一抽:“你想得夠遠的。”在他看來,以鹿閱現在的水平,再打個三五年沒問題。

薑午陽琢磨了一下,說:“我還沒想好,想買輛車,不過好像又不是特別用得上,再考慮一下。”想想隊長的車,十天有九天放在車庫吃灰,好像真沒什麽用。

顏霖倒沒他們那麽多“遠大理想”,隻道:“還房貸,杯水車薪。”

其他人向顏霖投來同情的目光,這獎金真的能幹不少事,但一還房貨就不算什麽了。

顧辭笑了,說:“我的就給霖霖當零花錢吧。”

反正顏霖的房貸也是還給他,算來算去這錢都是在他和顏霖內部循環。

鹿閱打了個嗝:“火鍋沒吃飽,狗糧吃飽了!”

大家笑起來,顏霖則琢磨著零用錢就算了,不過可以去超市買些零食,讓顧辭給他結賬。

因為高興,大家都喝了些酒。顏霖依舊是不怎麽能喝的那一類,坐在回程的車上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顧辭把他抱回房間,房間裏有戰隊為他們準備的花,估計是他們得冠軍後現訂的,趁著他們還沒回來,送到了各自房間裏。

顧辭先將顏霖放到沙發上,然後把花拿過來給他看:“雖然感覺弄一束花給我們怪怪的,但也是戰隊的心意。”

顏霖拿著花看了看,這五顏六色的就很不合顏霖的審美,吐槽道:“這搭配真的土。”

顧辭笑起來:“大晚上可能不容易找接單的花店,給你找個東西插起來?”

顏霖想著畢竟是花了錢的東西,還是得養一養,便點頭道:“櫃子裏有罐子,拿那個就行了。”

他說的罐子是之前買的零食的包裝罐,他沒扔,想著裝點雜物也沒用上。

顧辭按他說的去找罐子插花,顏霖則倒在沙發上,眼睛眨得很慢,腦子挺清醒的,但就是想睡了。

等顧辭把花插好找地方放時,顏霖就有點不耐煩了,說:“別管它了,你過來。”

顧辭隨手把花放到桌上,來到顏霖身邊,拉了個靠枕給他枕著,關心地問:“難受了?”

“沒有,花有什麽好看的,你看看我。”顏霖提了要求,剛才顧辭就一直在弄那花,有什麽好弄的,又不好看,冠軍花怎麽也應該給他弄個金燦燦的才對吧?!

顧辭笑出聲,喝醉的顏霖是有一點黏人的,他親了親顏霖的額頭,說:“好,看你。”

顏霖滿意地勾住顧辭的脖子,給了顧辭一個吻,又有些抱怨地說:“下次不喝酒了,喝得太困了,想和你說會兒話都不行。”

“下次我們聊完天再喝。”顧辭摸著顏霖的臉,今天顏霖肯定是累的,他也不想折騰他。

顏霖點點頭,說:“我要趕緊衝個澡,太困了。”

顧辭再次將他抱起來送進浴室:“洗吧,一會兒我過來和你一起睡。”

不做別的,就單純地一起睡,畢竟是他們的冠軍之夜,還是要睡得有點意義。

顏霖欣然同意。

等顧辭在自己房間衝完澡換好衣服過來,顏霖已經睡過去了。

顧辭摸了摸顏霖微潮的頭發,一看就是沒有認真吹幹,不過他也不好把顏霖弄醒,隻將暖氣調高了幾度,然後關燈上床,抱著顏霖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