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龍沒有理會她,兀自坐在冷寒依邊上,輕輕拉開她的裙帶,很輕很溫柔,放佛他手裏是一件易碎的珍品。

“你是混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你把我救回來就是為了滿足你的獸欲?你太無恥了!我寧願你不要救我,我情願死在金雕手裏,也比受你侮辱好!”冷寒依將頭側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哭訴著,“無心,你在哪裏?你快來救我!無心,你來救我呀!”

邪龍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他痛苦的閉上眼,一把將冷寒依的衣服扯掉,雪白誘人的胴/體在他麵前盡現無遺。他卻沒有預期的那般興奮。曾幾何時,他也曾幻想過這樣的畫麵,可是當幻想化為事實,出現在他眼前,他卻高興不起來。他清楚的知道,他若繼續下去,那麽他的後半生將在她的怨恨中渡過;如果不這麽做,那他此後一生就會在自己耿耿於懷的自責中渡過。經過短暫的思量,他牙一咬,心一橫,趴在了冷寒依光潔嫩滑的身體上,輕吻著她的頸,鎖骨,然後一路向下侵襲著。。。。。。。

“你不要這樣,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已經是這般慘景了,你還這樣折磨我。你真不是人!”冷寒依嗚嗚咽咽的哀求著,皓白冰瑩的肌膚因為邪龍的侵犯和內心的恐懼而瑟瑟發抖。

邪龍沒有停下,剛才倘在猶豫的心已被現在的意亂情迷的興奮所代替。他一連串的深吻,像烙印一般星星點點的印在了冷寒依欺霜賽雪的肌膚上,他一雙大掌覆蓋在她胸前,輕輕地揉捏著。。。。。。

洶湧的淚花,猶如潮水一般奔騰不已,沁濕了冷寒依嬌好的麵容。她憤怒委屈的痛哭著,現在除了哭她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來抗議了。她多想能夠像平時那樣,一拳給他揍過去,或者一腳將他踹到一邊去。可是她現在卻是半點都動彈不得,她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反抗了,她隻能靜靜的躺在那裏任由他的欺辱和對她身體的掠奪。那一刻,她明白了什麽叫做任人宰割?

邪龍的肆意侵占從她雪白的勁處延伸至她豐滿的胸部,再至她的腰。最後他分開她的雙腿,身子一挺,以一種淩駕於冷寒依姿勢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一種痛徹心扉的疼痛至靈魂深處吞噬著冷寒依的身體,放佛要將她活生生的撕裂一般。。。。。。。她無助而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任淚水肆無忌憚的從眼角溢出。

“哎!”一聲若有似無的輕歎聲在水簾之外傳來,卻被屋裏喘息聲和抽泣聲掩蓋住。

當邪龍大汗淋漓精力盡失的趴撲在冷寒依身上之時,才發覺她已然暈了過去。他滿眼心痛的起身,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默默看著她。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這麽親近,這麽毫無顧忌的凝視著她。等會兒她醒來,他們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永遠不再有這般寧靜的和平了。

邪龍步伐有些淩亂的穿過水簾,看到外麵的金袍男子,心情複雜的說道:“她沒事了!你是不是打算馬上把她帶走?”

“等你法力恢複了,我再離開。”金袍男子無奈道,“她現在已經不再需要我,她未必會跟我走。”

邪龍擦著額頭的汗,苦笑道:“你怕她殺我?”

“總不能救一命,丟一命吧?她若殺了你,日後一旦讓她知曉知道真相,她一定會埋怨自己的。我不能看著她在這一生裏有任何的遺憾。”金袍男子說道,“你去調息吧!我給你護法!”

“你也可以選擇什麽都不要告訴她!讓我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壞人不就行了?或許那樣,我還能在她心裏占有一席之地!”

金袍男子露在麵具外的眼神有些晦暗:“你這傻龍真不厚道!你都得到了她的身子,還想占據她的心?不管是愛是恨,我都不太希望你住進去。她的心已經裝了兩個人,這讓她很累了,你還要讓她活得更累嗎?”

“自私!”邪龍指著他說,神色疲憊的跟著金袍男子離去。

“小姐,你醒了?”一個小妖溫柔的聲音在冷寒依耳邊響起。

冷寒依轉動著眼睛,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最後將目光的焦距落在她床邊的小妖身上。

小妖開心的端來一碗熱湯,說道:“小姐,你應該餓了吧?來,喝點湯。”

冷寒依將頭偏向了一旁。

小妖將碗放下,扶她坐了起來:“小姐,太子殿下說了,你要想報仇,就必須把身子養好了,那樣你才有力氣殺他。”

“報仇?”冷寒依沙啞的說道,“我還有那能耐嗎?”她沮喪的垂下眼眸。

小妖答道:“太子殿下說,小姐的傷已經好了,隻是還差些力氣罷了。若是好好的調息幾日,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冷寒依驚訝的看著小妖。經她這麽一說,她還真感覺到身上的痛楚沒了。她試著坐了起來,又試著抬起手。她驚喜若狂的問道:“我的病好了?”

“對呀!”小妖點頭說道,“小姐,你喝點湯吧!”

冷寒依接過碗,一飲而盡。她把碗放回小妖手裏說道:“告訴你家太子,我冷寒依不殺他,誓不為人!”

小妖怔怔的看看她,不敢多言的離去。

小妖走後,冷寒依試著從寒玉床上慢慢下地,雙腳沾地的那一瞬間,她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她捂著嘴喜極而泣:謝天謝地,她終於不用再像植物人那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冰冷的床上,她還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想到此處,她又回想起被邪龍淩辱的不堪場麵。她頹然的跌坐在寒玉床上,痛哭著。雖然那不是她的錯,可是她卻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被一個她不愛的人剝奪了。她還清楚的記得,無心吵著要跟她生孩子,她當時心裏還埋怨無心色字當頭,可如今,她想答應他的要求,隻怕自己卻沒了那份勇氣了。

此後,冷寒依賭氣似的將身體迅速養好,練習自己的法術。她感到奇怪的是,邪龍自從那天強占她的身體之後,就再也沒出現在她麵前。

那天,冷寒依終於意氣風發的走出了那間為她療傷的密室,她手持法杖,四處尋找著邪龍的藏身之所。終於,在一個角落的密室裏,她找到了正在調息運氣的邪龍,她手中的法杖一出,雙頭蛇虎視眈眈的逼向了邪龍的脖子。

邪龍看到是她沒有任何反抗,反倒是微微一笑:“你好了?比我預期的快了很多!”

“沒空跟你廢話!納命來!”冷寒依喝道,眼裏冒著仇恨的火花,出手就是一掌招呼過去。

一道金色光芒突然攔在冷寒依與邪龍之間,硬生生的將冷寒依那掌化解開。

冷寒依眼看就快為自己報仇了,不想卻冒出一個身穿金色袍子的麵具人,救邪龍一命。她不悅的問道:“你是什麽人?你多管閑事幹什麽?別以為你救了我,你可以阻止我報仇!”她記得那天就是一個身穿金袍的麵具人在金雕眼皮之下救她脫險的。她一直以為那是邪龍掩人耳目,故意裝成那副摸樣來救她,看來那天救她的人應該是麵前這個麵具人。隻是他為什麽要來救她呢?他們認識嗎?她不記得她的記憶裏有這麽一號人物。

“你不能殺他!”金袍男子沙啞的說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將仇報吧!”

冷寒依冷冷的說道:“他救我?他還不是想滿足他的私欲而已?與其那樣,我寧可當日死在金雕和禿鷹之手!”

邪龍卻接口說道:“你讓她殺了我吧!是我對不住她!”

金袍男子回頭說道:“別以為,你心裏想什麽我不知道?你想死在她手上,日後她得知真相,就會內疚的記著你一輩子。”

“什麽真相?”冷寒依大奇。

金袍男子指著邪龍麵前的雙頭蛇說:“將你的法杖收回,我就告訴你是怎麽一回事?”

冷寒依伸手取回法杖,看著金袍男子,等著他的解釋。

“當日你中了金雕的‘蝕骨之術’,筋骨盡斷。若不是邪龍施法,天降異像,恐怕你也沒那麽容易逃離險境。就算你當日能逃脫,隻怕現在也化為了一灘血水。因為金雕的‘蝕骨之術’隻有龍族的‘陰陽修合’之法才能破解,他那天欺負你隻是想救你。為此,他現在法力盡失,若是你當真殺了他,日後你一定會後悔!”金袍男子語氣裏看似毫無表情。可隱約流露出的疼惜,卻讓在場的都聽了出來。

冷寒依側目難定的看著他,又看看邪龍,衡量著他話語的可信度。雖然邪龍對付黑龍的手段她不敢苟同,可是邪龍確實三番兩次的幫過她。就他們第二次相見時,邪龍看著她的那副深癡愛戀的眼神,她有些開始相信金袍男子的話了。用現在的法律來說,強/奸/罪也罪不至死,加上他救過自己。所以冷寒依除了頗感無奈之外,還真別無他法。她狠狠地盯著邪龍厲聲問道:“你敢說,你那天沒有一絲邪念?你沒樂在其中?”

“當然有!”邪龍神色自若,目光澄澈。

冷寒依怒罵道:“好色胚子!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說不定你早就等著占我便宜這一天!我警告你,你敢將此事說出去,我一定會拆了你的龍宮!”

金袍男子對冷寒依欣然接受事實的態度,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冷寒依對失身之事居然能如此放開。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杵在那裏。

“你到底是誰?我們一定認識對不對?”冷寒依左右流連的眼神將金袍男子看了看。

金袍男子卻搖頭,說道:“不認識,我隻是協助邪龍來救你而已。如今,你們的事全然化解,我也就在此告辭!兩位保重!”說完金光一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冷寒依對著空氣,縮緊了眉頭。這個人否認的這麽快,走得這麽急,一定是怕泄露他的身份。可是他為什麽怕在我麵前泄露他的身份呢?她將不解的目光轉向了坐在床榻上的邪龍。

邪龍目光清澈:“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訴你,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這是我和他約定好的秘密。”

“你。。。。。。。”冷寒依氣結。料想他堂堂龍宮的太子殿下也不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來(黑龍之外)就算再怎麽追問,也未必能從他的嘴裏問出什麽線索來。她怏怏然的棄邪龍而去,一個人在這深水底下的碧水潭瞎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