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夜、緹奇?
呐,告訴我,那是…
怎麽樣一種感情?
好痛啊…
快,告訴我…到底…
……
“啊呀呀!”男子的輪廓在黑夜中也漸漸清晰了起來。身著禮服,手上拿著禮帽,儼然一個翩翩紳士。一頭好看的黑色卷發,金色的瞳孔,帶著一絲邪魅。
“你是誰?”我看見了他額頭上的七個十字,還是不由問。
“嗯…”他歪了歪頭,“反正不會是朋友就對了,驅魔師們。”
這個答案我早就清楚了,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失落?!
“對了,戰鬥的時候也請不要發呆哦。”
不知何時男子已經將閃著蝶翼的左手穿過我的右肩了!
血柱噴薄而出,但竟沒有沾到一點,男子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我立時閃到旁邊,但血還是流,我可不能這樣下去,否則,沒等勝利我就要失血過多死亡了…
“看來這麽久沒活動,身手退步了呢~”看看我的傷口,他皺了皺眉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神田!”我喊。
神田立刻會意,拔出六幻將我的右手直接砍斷。
這樣的痛苦之下,我還不能清醒過來嗎?
“啊!”我的慘叫聲讓神田也不由蹙眉。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清醒過來了,我完好無損地躺在那片樹林裏,旁邊倒著優和那利多。
那個神經兮兮的男人呢?還有那個諾亞呢?顧不得這些,我急匆匆地去叫醒神田。
就在神田轉醒之時…
“啊!”遠處傳來一聲叫喊,很慘烈。
“那什麽東西?”看見遠方飛起數隻黑色的蝴蝶。
“叫醒那小子。”優說完,馬上提刀往那裏去了。
我隻好先叫醒那利多,帶上他也跟上優的腳步。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難道隻是在幻境中嗎?那麽…怎麽會這樣真實?那個男人…
“是聖潔啊…”我看到的隻是最後一幕,男子優雅地舒開拳頭,沙子從他的手心滑落。
“難道…”我咽了口唾沫,“聖潔?”
“啊…這男的的能力讓我很不爽呢,和羅德真像…”男子沒再看那邊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轉而看向我們。“那麽,驅魔師小姐,我們也可以開始了。對了,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緹奇?米庫”他貌似很有禮貌地摘下帽子,向我彎腰一鞠躬。
我傻愣愣地看著他,都忘了對方是諾亞。
“白癡!快躲開!”優恨鐵不成鋼。
我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狠狠地撞在了樹上,剛才,我是在發什麽呆呢!我努力集中精神,沒錯,麵對他的時候,我會不自然地開始神遊,可我沒功夫去想為什麽,保命要緊。我剛想離開他的攻擊範圍,可沒想到他的速度比我還要快,一手將我死死箍在樹上。
優發動六幻,似乎是想要救我吧,可是很不幸,男子左手一甩,數隻黑色的蝴蝶就飛向了優,讓他不得抽身。
而那利多,他根本沒戰力,不可能來幫忙的,隻能幹著急。
“告訴我…”男子湊近我,唇貼著我的耳廓,緩緩吐出一口氣,耳朵好癢,我不由掙紮起來,“告訴我…”
告訴你什麽啊!我在心裏麵大叫,好難受,內心傳來的躁動感,讓我覺得自己好肮髒!不要讓我有這種感覺啊!我奮力掙紮著。
“告訴我!”男子的聲音沒了之前的溫文,帶上了一層殺意。
“什麽啊!你要知道什麽啊!”我大喊道。不行了,身體裏的那種異樣的躁動感……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樣的感覺啊?!”男子的情緒莫名失控了。
“感?覺?”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我不能說話了,至少說不連貫了。我努力想要碰到自己背上的刀,但我發現那是不可能的。
“我對你的…到底…”男子金色的瞳孔中竟然滿是不解,還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情感。
為什麽這麽熟悉?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麽?”他質問著我。
“放開我!”我也忍不下去了,就算會死,我也要反抗了!
男子竟然一怔,在我驚詫的目光中放開了我。
我可不會再放過機會了。直接拔刀衝了過去,就是一擊突刺。
他因為剛才的不正常所以反應慢了一拍,但還是險險避開了我的攻擊。
我看見他的眼神似乎也恢複了正常。難道他是個神經病諾亞?可是現在不是吐嘈的時候。我跳開,握著刀重新做好戰鬥準備。
這是第一次啊,我可以認認真真戰鬥一回了,以往練習的戰鬥技能…終於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了,終於…等到可以派上用場的一天了!(戰鬥中,請勿分心)
“真是有趣的小姐呢…”請不要露出享受的表情,我會不由自主想起剛才的事情。
我哼了一聲,朝他徑直衝過去。我並沒有優那樣的特殊技,意思就是我隻能近身戰,不接觸敵人是無法得勝的。
所以…
我彎腰,看準他的所在,就是攔腰斬。
“還不夠哦,小姐。”他用左手上的蝴蝶擋下了我的攻擊,接著一腳踹向我。
我最自豪的,其實是速度啊,因為我的力量根本不及我的反應,身體的欠缺也讓我不得不放棄各種體能極限訓練,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提升速度。
所以,集中精神之後,要躲開他的攻擊還是很容易的。
我一直向後滑了很長一段距離,一不小心就撞在了正和無數蝴蝶奮戰的優背上。
“白癡!別來妨礙我!”優斬殺著蝴蝶,很沒好氣地說。
又不是我想管。當然,不能說出來。既然他這麽說,我隻好離他遠一些了,繼續我自己的戰鬥。
不過,憑我這麽一副身體,真的行嗎?我看了眼手上的藍冰,又看了眼那個諾亞…啊~完全沒勝算啊~但是啊…
不會輕易認輸,那是艾倫教給我的!所以,就算會死也要戰鬥到最後一秒!
那個…最後…拉比,如果不能再見到你了該怎麽辦呢?你要記得想我……
那麽,遺言到此,拉比,艾拉敬上。
“又在發什麽呆呢?驅魔師小姐?”男子的攻擊在我身前砸出一個大洞。
呼,好險。剛才在想遺言應該寫什麽,又不小心分神了。(想好了也不一定用的到,至少現在用不到)可是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的家底都用上了,可完全處於下風,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有後手呢…啊!輸定了…
“嗯?”男子抬手看了看蝴蝶,那蝴蝶黑色的蝶翼上好像沾了什麽,一團黑氣蔓延開去,從那蝶翼開始…
“難道…”我下意識地抬手摸下巴,血已經幹了,不過,應該是剛才他箍著我的時候沾到的。
“切…”他甩掉那隻蝴蝶,馬上又生出一隻,不過還沒成型就化成黑氣不見了,他往複了幾次,發現沒有辦法。甚至就連和優纏鬥的那些蝴蝶都消失不見了。
“啊…迪茲…”那完全沒有同情的語氣是怎麽回事?演戲給我們看?但也太假了吧?
於是,我和優都很給麵子地黑線了…
“那麽,接下來的戰鬥…就由我親自會會你們吧…”
可就在我和優做好準備要攻擊的時候,那家夥…那家夥…那家夥竟然當著我們的麵消失了!我們本以為是他的戰鬥手段,沒想到空氣裏傳來他的聲音說:“驅魔師小姐,今天就到這裏吧,千年公好像找我有事呢,真不好意思,放了你們鴿子呢…”
我怎麽覺得…他媽越聽越欠揍啊!
可是為了防止意外,我和優愣是僵在那裏保持出刀的狀態好幾分鍾…
最後意識到是真的被耍了的我對著天大吼:“該死的!別讓我再遇到你!”
優臉部抽搐了一下,然後收好刀的同時,我聽到他暗罵了一句變態…
於是…這個任務算是收尾了麽?但是…
我看向躺在發黑的血泊裏的男人,歎了一口氣。突然,我注意到他旁邊有一個枕頭。
“呐,優,那個枕頭…”
“說了不要叫優,什麽枕頭?”先糾結的一定是最沒用的,才回頭。
“聖潔…是在枕頭裏嗎?”我疑惑。
那個枕頭沾滿鮮血,被剖開了,棉絮撒了一地。
傻瓜都看得出來,那個枕頭裏曾經是聖潔的寄宿地。
“枕頭…在日本不是…被說成是靈魂寄宿之處嗎?”我似乎在問優,又似乎在反問。
“好像是有這麽個說法…”
“那麽…他的靈魂可以安息嗎?”
“你在問什麽問題啊!”優說罷,不理我,自己走了。
“喂!”
“宥可大人,我們葬了這位先生吧?”那利多竟然溫和地對我笑著。
“哦…好…”我真是受寵若驚啊…那利多也有主動對人微笑的一天…
那麽…這次任務完成,但是啊…並不圓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