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一愣,他突然慌亂起來,去摸蔣東陽的臉:“不……不……蔣哥……你……快樂……你高興……我高興……顧綿……高興。”

他支支吾吾說了那麽一大堆,可卻仍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明明零零散散的詞匯,本應該毫無殺傷力,卻字字如同利劍誅心。

蔣東陽笑著揉了一把顧綿的頭發:“你不懂,棉花兒。”

有人說,這世間最傷人的話,就是你不懂。

一句你不懂……久而久之,就真的不懂了。

可顧綿是真的不懂,他明明心痛的快要哭出來了,他明明血液都在翻湧,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他不懂。

他不懂蔣東陽那份複雜的感情,他不懂蔣東陽看他時那憂傷的神情。

可顧綿唯一清楚,從始至終都深深明白,印在骨頭裏的東西。

他愛蔣東陽……他愛蔣東陽……是那種想做他媳婦兒的那種喜愛。

顧綿低下頭,突然拽住蔣東陽的袖子。

蔣東陽停住,轉頭看他……

卻隻見顧綿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那是一個不帶情欲,卻充滿愛意的純潔之吻。

蔣東陽一愣,突然傻站在原地,腦袋轉了幾圈之後,開始停機了……

“蔣哥……我愛你。”顧綿嘿嘿樂了,帶著有點小甜蜜的笑,還有一點點羞澀,更多的卻是如願以償的開心。

蔣東陽看他半響,突然樂了:“傻子……”

顧綿皺眉,不樂意的瞪他:“棉花……乖……棉花……不傻!”

蔣東陽一把抱起他,像抱兔子一樣給他按到懷裏,狠狠揉了他的頭發:“我也愛你,顧綿。”

顧綿笑了,親了親蔣東陽抱著他的手背:“蔣……哥,結……婚。”

蔣東陽把下巴放在他頭頂,很放鬆的閉上眼睛,輕笑一聲:“好……我們結婚。”

“您的水果蛋糕好了。”店員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倆在那膩歪。

蔣東陽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道了句謝,一手拿著蛋糕,一手牽著顧綿。

顧綿被他牽著,蹦蹦跳跳的唱兒歌。

他唱歌也是斷斷續續的,可蔣東陽卻從未聽過……再比顧綿唱的好聽的歌聲了。

突然衣角被人扯住了,顧綿眨著眼:“玩具……店,給買……畫板,說好……了的。”

蔣東陽拍了下他的頭,領著他走進去。

顧綿跟隻撒歡的兔子一樣,東瞅瞅西摸摸。

“哥……”顧綿小聲道。

“怎麽了?”蔣東陽摟住他,讓他靠近自己耳邊,更聽清楚他說的話。

“我……不要……畫……板了……,能……給…給……我買……那個……嗎?”顧綿音色軟軟像是撒嬌一樣的請求蔣東陽。

蔣東陽一向不在物質方麵對他節省,看了眼顧綿指的毛絨熊娃娃,蔣東陽笑著道:

“喜歡什麽就拿,棉花今天挺乖,要啥哥都給買,拿吧。”

顧綿很高興的轉了一圈,但真正要拿的時候又有點小心翼翼的不敢碰。

於是蔣東陽看他多看那個幾眼,就全給他買下來了。

蔣東陽大包小包的拎著顧綿的玩具,車還讓許方開走了……

後果就是……他們不得不打車回家,來運回那幾大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