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這麽多雙眼睛看著,胡炳煌臉麵盡失,氣的咬牙切齒,看向黑衣大漢們:“你們還冷著幹什麽,把這個臭娘們給我抓起來,扒光了衣服去遊街!”

聞言,訓練有素的幾人一步步逼近。

岑柒站在原地沒動,眼中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毫無懼意。

正在這時。

叮。

電梯門開了。

朱氏總裁朱開一看到工作崗位上一個人都沒有,眉頭微蹙,走了一段,又見會議室附近站滿了人,頓時臉色一沉。

麵向郭誌達時,卻是好聲好氣道:“郭總,不好意思啊,可能出了點意外,您稍等我一會兒。”

郭誌達沒什麽心思理會他,一邊看著時間,一邊四下搜尋著岑柒的身影。

“上班時間,一個個都圍在這裏,成何體統!”

朱開大為光火,恨不得把這一個個全部開除算了。

聽到聲音,胡錸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拖著垂下來的手,忍著疼跑過去哭訴:“開叔,你可算來了!”

朱開皺眉:“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麽樣子?還有,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嗎,你們就不知道收斂一些?還特地在會議室鬧事!讓岑氏的人看到了,像什麽樣子!”

“我知道,我和姨父當然知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會弄成這樣!開叔,你可要給我們作主!”

胡錸吸了吸鼻子,指著岑柒,怒道:“就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一開始就想偷偷溜進會議室,被我阻止了不說,還動手打了我,叔,你看我的手!”

說著,他可憐兮兮地扶起自己那隻手,鬆開後,立馬無力地垂下去了。

“我姨父也是為了和岑氏的合約能正常進行,所以一聽到消息就趕緊帶人來解決。和那個女人好言相勸一番,她不僅不聽,連帶著把我姨父也打傷了,還說什麽要讓我姨父下跪認錯!真是豈有此理啊,叔!”

聽到這些,朱開也有些憤怒:“還有這種事情?”

他們朱氏雖然比不上寧氏謝氏,可還不至於讓兩個黃毛丫頭騎到脖子上撒野!

見朱開來了,胡炳煌連忙使眼色讓那些黑衣大漢停手,虛弱地扶著牆站起身,順著胡錸的話,自責道:“哥,是我太仁慈了,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是這麽好對付的……還讓岑氏的人看了笑話。”

姨甥兩人並排站著,兩個人的右手都以一種古怪的姿勢垂著。

朱開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勸慰道:“沒事,這裏有我,你們趕緊先去醫院看病,傷勢要緊!”

“好!哥,一定要替我和賴賴討回公道啊!”

胡炳煌得了便宜,知道朱開不會再怪罪,趕緊帶著胡錸就要走。

“等等。”

岑柒看著這一出大戲,冷冷笑道:“我可沒說,你們可以走了。”

胡錸氣不打一處來,再也憋不住,煽風點火道:“對了,叔,這個女人還冒充了岑氏的人,說自己氏岑氏總裁,您一定要替岑氏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們啊!”

說完,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不讓他們走是吧!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想逞威風呢!

朱開聞言一愣,這才順著視線看過去,仔細打量麵前的女人。

短發幹練,氣場強大,悠然自得,似乎一點也不害怕眼前的局麵。

剛剛郭總接到岑總的電話,讓他趕緊上來,該不會……

“岑總!”

朱開心底的念頭剛冒出來,立刻就被郭誌達的呼聲給證實了!

郭誌達越過他們,走到岑柒麵前,討好地笑道:“岑總,您怎麽也不等我,自己先上來了呢?”

“你讓我等你?”

岑柒好笑地看著他。

“額……”

郭誌達自覺失言,連忙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岑總第一次來,我怕不熟路,所以想著有我帶路,會給岑總省去不少麻煩。”

“看來,郭總來過這裏好幾次了。”岑柒的話裏意味深長。

據她所知,岑氏在青城的業務才剛開始,謝氏是第一個合作對象,況且,就算是要求合作,也該是對方找上岑氏的門,而不是岑氏的人去到這個公司。

看樣子,郭誌達恐怕是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和這個朱氏接觸過,可能還收下了他們的好處。

看來,這就是為什麽郭誌達放下臉麵求她,也要和朱氏合作的原因了。

“什麽?她真的是岑總?!”

郭誌達還在想著要怎麽回答時,胡錸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臉色血色盡褪,渾身控製不住顫抖起來。

朱開也知道事情不妙,狠踹了這個臭小子一腳,咬牙怒道:“看看你們做的蠢事!”

胡炳煌嚇得臉都白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剛剛說的那些話,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完了,這下全完了!

剛剛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後悔!

岑柒的目光看向二人,勾起紅唇,冷豔地輕笑道:“還要我道歉嗎?”

“不,不用了……”

胡炳煌的身子抖個不停,哭喪著臉:“岑岑總,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這一次。”

岑柒踩著高跟鞋,壓迫感十足地一步步走過去:“還要讓我遊街嗎?”

胡炳煌的雙腿一軟,再也撐不住,跪在地上,懊悔地摔自己巴掌:“是小的錯了,是小的錯,岑總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岑柒的杏眸轉向一旁站著的胡錸。

胡錸肩膀一震,也隻好跟著跪了下來,聲音染著哭腔,害怕道:“岑總,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和我姨父,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擦亮眼睛……”

得罪了岑氏的人,即便胡炳煌身處副總的高位,朱開也保不了他!

他們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想也沒想就開始求饒。

岑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麵上沒有一絲一毫地動容:“錯在哪了?”

胡錸咬了咬牙,哪裏還敢說假話:“不該冒犯岑總,不該對岑總說出那些……話,不該懷疑岑總您的身份……”

聞言,朱開的臉都氣青了,大抵也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偏偏這一大一小混球,今天非要往鐵板上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