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六人戰隊
天闕軍港由八個巨大的太空堡壘構成,這八個太空堡壘並非緊密結合在一起,而是以特定的次序漂浮在太空中,按建成年限以古中國八卦“乾坤震巽”等命名,並由穿梭機連接交通。
一艘來自敦克爾星球的公共飛船降落在“乾”區民用港口,乘客三三兩兩走出機艙,一對同性情侶也混跡在人群之中。他們一高一矮,高個的貌似年長一些,約莫二十六七歲年紀,身材修長,五官冷峻。矮個的則非常年輕,幾乎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皮膚白皙,相貌清雋。
“冷嗎?”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安檢,金軒趕上一步,長臂一伸便搭在巫承赫肩頭。他的長發被徹底剪短,修成錯落有致的碎發,容貌也用生物手段做了微調,掩蓋了從前那種侵略性的俊美,變得低調而平凡。巫承赫和他一樣做了簡單的五官調整,原本微垂的眼角吊起少許,少了些溫和,多了些冷傲,不言不笑的時候頗有幾分女王範兒。
他們這次是以假身份潛入天闕軍港的,為了完成秘密偵查任務,一組七人全部做了臨時整形。要說nTu整形醫生的手藝還真好,每個人都動得不多,但視覺上的改變都非常大。從整形艙出來的時候,巫承赫差點沒認出金軒來,還是看見他的獅子才確定是他。
“不冷。”巫承赫搖頭,摸了摸下巴,至今都有點不太適應自己的假臉,問金軒,“我們去哪兒?坐公共穿梭機嗎?”
“不,有人會來接我們。”金軒說,“組裏有幾個成員半個月前就過來了,在‘垛口’做準備工作。”他所說的“垛口”,是nTu在天闕軍港的秘密據點,nTu作為聯邦最牛特務機構,在各個軍區內部都有這樣的據點,平常由常駐特工做日常情報收集,有特案的時候則可以作為行動大本營,為所有人提供保障和掩護。
巫承赫跟金軒取了行李,走到出站口,果然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藏裔男子等在那裏,頭頂顯示著一個全息電子牌,上麵是金軒的化名。
“就是他,白瑪多吉,我們的‘長弓’,遠程攻擊專家。”金軒低聲說,攬著巫承赫的肩膀過去和那人打招呼。
“噢,你們到了。”白瑪多吉收了頭上的全息牌,和金軒擁抱,上下打量他:“看上去不錯,比上次授勳儀式上壯多了。”又和巫承赫握手:“歡迎你來天闕軍港,顧問先生。”
“謝謝,請多關照。”巫承赫微笑著說,他是以顧問的身份加入行動組的,為了保護他,nTu並沒有在內部公開他的向導身份,特工組也隻知道他是醫學方麵的專家,聖馬丁研究中心的代表。
略做寒暄,白瑪多吉帶他們上了一艘破舊的穿梭機,金軒問他:“垛口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動計劃。”白瑪多吉設定路線,對金軒道,“除了‘偃師’,其他人都在垛口待命。”
金軒點頭,對巫承赫解釋道:“‘偃師’是我們的機械師,留在天闕軍港防線以外的戰艦上,給我們做重型武器支援。”
巫承赫“哦”了一聲,白瑪多吉回頭看看他,又看看他,忍不住道:“真想不到顧問先生這麽年輕……話說你不會還沒成年吧?”
“我快二十歲了。”巫承赫無奈地道,“他們給我做的微調有點……太幼稚。”
“這樣好,年紀小不容易引起懷疑。”白瑪多吉微笑著說,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問金軒:“嘿,銃槍,你有沒有跟顧問科普過我們垛口的情況?別一會到地方嚇著他,他看上去太純潔了。”
“銃槍?”巫承赫看向金軒,“這是你的代號?”那不是遊戲裏火力剛猛的某種武器嗎?
“嗯。”金軒點頭,“我是組裏的近戰突擊,他們都叫我銃槍。”
巫承赫一直以為金軒在特工組屬於遠程攻擊者,因為他知道金軒擅長狙擊,命中率奇高,且性格比較高冷,沒想到居然是近戰突擊這種剛猛的角色,一時間頗有點意外。
“我擅長近戰搏鬥,爆發力強,反應迅速。”金軒通過意識通感察覺了他的詫異,小聲解釋道,“這是巴巴裏獅子異能者的特點,金轍以前也是近戰突擊手。”
“哦。”巫承赫表示了解。金軒又道:“他讓我給你科普一下垛口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的垛口位於‘巽’區,就在天闕軍港最大的紅燈區裏,環境稍微有點……複雜,所以你稍後看見了不要太驚訝。”
紅燈區?巫承赫詫異:“這地方還有紅燈區?聯邦不是嚴禁那種交易的嗎?”
金軒被他吃驚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道:“這裏和加百列軍港不一樣,基本沒有軍屬,八成常駐人口是光棍軍人。‘巽區’是下級軍官和底層士兵聚集的地方,閑暇時間大家都喜歡去賭場和娼寮找樂子。nTu把垛口設在紅燈區,就是因為這種地方最容易打聽到情報。”
巫承赫尷尬一笑,道:“哦哦,我明白了,確實,這種地方很適合做情報機構。”
“其實加百列也有這種地方,隻是你沒接觸過。娼妓和殺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就算聯邦政府也無法完全禁止,隻能稍作控製而已。”金軒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的住處並不在營業區,平時你也不用跟垛口的人打交道,我們有專門的人負責外聯。”
“是啊。”白瑪多吉附和道,“‘音波’負責外聯和信息工作,他會搞定一切。”
半個小時後,穿梭機到達“巽”區,這裏是天闕軍港最大的兵站之一,整體呈陀螺狀,表麵有很多船塢、港口和瞭望哨,遠遠看去像個巨型鬆果。這裏屯駐著近兩萬名遠航軍底層軍人,不時有軍艦和穿梭機出入,繁華而忙碌。
白瑪多吉駕駛穿梭機駛入‘巽’區最下方的一個入口,穿過一個狹窄的通道,最後停在一片雜亂的民用停機場裏,道:“我們到了。”
巫承赫跟著他們下了穿梭機,走到停機場出口,發現這裏交通頗有點混亂,既有新型自駕式出租車,又有小飛碟,還有一種類似氣浮式摩托艇的小東西,也沒有牌照,就在那裏穿插著飛來飛去,跟黑摩的似的。
白瑪多吉吹口哨叫來一輛氣浮摩托艇,自己騎在駕駛員身後,招呼他們跟上。金軒讓巫承赫先上車,自己騎在他後麵,緊緊抱著他的腰,大聲喊:“走!”
這麽小一個摩托艇擠了他們四個大男人,巫承赫不禁深深懷疑還能不能開起來,不過駕駛員顯然並不存在這種擔心,將破舊的朋克式風鏡罩在眼睛上,道:“好嘞!”
黑摩的吭哧吭哧響了兩下,終於啟動了起來,搖搖晃晃往前飛去,繞過一個交通崗哨,駕駛員發出一聲野性的嚎叫,一擰把手,忽然加速,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沿狹窄的街道飛了出去。
巫承赫差點驚叫出來,沒料到這麽小個摩托艇拉了他們四個人還能飛這麽快,果然和所有非法拉客的黑摩的一樣,駕駛員總是有著超越生物屬性的駕駛技術。
一刻鍾後,嚴重超載摩托艇一個瀟灑的急刹,停在了一條繁華的街道入口處,駕駛員將風鏡往腦門上一推,道:“到啦小夥子們,十個聯邦幣!”
三人依次下車,白瑪付了錢,黑摩的突突突地飛走了。巫承赫站在街邊,感覺大腿內側還有點神經性抽搐。
“這裏是禁飛區,所有空中交通工具都不能進去。”白瑪多吉解釋道,將他們的行李往肩膀上一扛,道,“走吧,裏麵有水路,一會找艘船給你們坐。”
巫承赫跟他走進街口,發現裏麵是一條非常幽暗的複古式街道,周圍房舍和天闕軍港大多數建築物一樣,模擬古中國風格,青磚綠瓦,翹角飛簷。街道中間通著一條清澈的水渠,有七八米寬,水裏不時有烏篷小船漂過,船尾站著搖櫓的船家——這船居然是手劃的。
水渠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個圓形拱橋,橋欄上的路燈做成紅燈籠形狀,亮著幽幽的光。兩岸房舍間或有水榭伸到水麵上,也掛著同樣的紅燈,充滿曖昧的風情。
白瑪多吉叫了一艘烏篷船,巫承赫站在船頭,順流而下,看到兩岸無數鮮豔奪目的全息廣告牌,洗浴中心、賭場、角鬥場……當然,更多的還是各種地下娼寮,一些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在岸邊招攬客人,偶爾也有男人,大都身材標致,修長健美。
“看什麽?”金軒走出船艙,雙臂搭在他肩頭,語氣頗有點危險,“好看嗎?那個穿黑裙的貓女,還是那個腿毛奇長的壯漢?”
“……隨便看看,風景。”巫承赫收回視線,看著遠方的水麵,金軒的占有欲相當強,尤其經過上次受傷以後,有時他跟金轍多說兩句話都會遭到他嫉妒的警告。
剛開始巫承赫覺得很煩,有種失去自由的感覺,但標記帶來的臣服性讓他無法抗拒金軒的獨占,即使心理上不舒服,生理上也會完全順從。後來他發現這種獨占欲也有好的一麵:金軒會自動自發抵製任何誘惑,對他百分百忠誠,於是巫承赫也就釋然了——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既然決定要和一個人在一起,就必然要打消其他曖昧的念頭。
標記的羈絆雖然殘酷,但很安全,他們永遠都不用擔心對方出軌。
“晚上他們會有表演,改天有空帶你去看,很刺激。”金軒發現他有些不悅,態度立刻緩和下來,討好地摸他的頭發,“還可以帶你去賭場玩玩,有很古老的輪盤賭,說不定你手氣好,能撈一筆。”
“你經常去玩嗎?”巫承赫問,“看表演,賭錢……招妓?”
“怎麽可能!”金軒瞠目道,“要工作,時間很緊,而且他們的表演格調太低了,還不如我……咳,我是說偶爾看一次還行,看兩次就膩了。”
“是哦,在這方麵你是專家,說起來你有兩年沒登台了,會不會覺得手癢?”
“……有點,下次把聯邦大劇院包下來,單獨表演給你看。”金軒眯著眼睛在他耳邊低聲說,“他們會的我都會,他們不會的我也會,包你滿意,嗯哼。”
巫承赫被他呼出的熱氣噴在耳朵裏,縮了縮脖子,不禁臉紅了:“走開,別動手動腳的,你先攢夠包劇院的錢吧,窮得叮當響!”
“嫌我窮嗎?等我升職就可以加薪了,別著急。”金軒繼續摸頭。巫承赫揮開他的手,眼角瞟見白瑪多吉正瞅著他們笑,臉更紅了:“離我遠點,長弓在看。”
“不用擔心,我告訴過他們了,我們倆這次的設定是情侶。”金軒說,“工作需要嘛,長弓也經常和其他人cp,千花、音波、偃師……我懷疑他和音波都有點裝出感情來了,休假的時候也經常在一起。”
特工的生活太炫酷了,巫承赫無語,臉上的紅潮漸漸褪去,道:“我怕你被懷疑。”
“他們不會多嘴把我們的事報上去的,這是組內約定俗成的規矩。”金軒說,“再說他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隻要藏好你的蝴蝶就可以了。”
巫承赫一想也是,知道他是誰的人不知道他和金軒的關係,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又不知道他是誰……唔,好吧,反正在外麵,就放縱一下好了,於是放鬆地靠在金軒胸前,反手摟住他脖子,輕輕撫摸他發梢的部位,那是金軒最喜歡讓他摸的地方。
果然,金軒很快就發出了滿足的咕嚕聲,像個吃飽了肉的大獅子。
烏篷船往前走了大約三百米,靠邊停了下來,白瑪多吉扛著行李帶他們上岸,路過金軒的時候衝他曖昧地眨眼:“演技真好,把人都浪出火了啦。”
金軒踹他屁股,道:“回去操音波吧,他比我會浪。”
巫承赫跟在後頭一頭黑線。
沿著斜岔道走了不遠,便是一家規模頗大的角鬥場,金軒道:“到了,這就是咱們的垛口。”一手攬著巫承赫的肩,指著旁邊一家掛紅燈的酒店,道:“這家是天闕最有名的地下娼寮。”又指了指右邊一家賭場,道,“這家賭場項目很全,但進去別玩大的。”做了一個手勢,巫承赫明白大概是指他們出老千。
三人進了角鬥場,裏麵喊聲震天,烏煙瘴氣,許多穿著軍裝背心的男人圍著場子大喊,像是在叫某個角鬥士的名字,一些穿著春麗裝的女招待穿梭場中,兜售酒水和零食。
“離他們遠點。”金軒攬著巫承赫的脖子,在他耳邊大聲說,“他們喝多了,輸了贏了都喜歡幹架,有時候保安壓不住。”
巫承赫點頭,跟他們沿著邊上的木質樓梯走了足有五層,才來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走廊。樓下的嘈雜聲漸漸遠去,他們一直走到走廊盡頭,金軒對牆上一個不起眼的裝飾物掃了一下虹膜,牆上出現了一道暗門。
門裏別有洞天,純白屋頂,純白金屬牆麵和地板,現代感十足的家具和擺設,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紅發女郎坐在吧台邊,正在拆卸一把小巧的射線槍。
“嘿,瞧瞧誰來了!”一個身材修長,相貌妖冶的金發男孩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銃槍!你這次的臉太喪失了,為毛搞這麽醜,簡直倒胃口!”
“他是為了躲避你的騷擾。”白瑪多吉迅速抬腳抵在他胸口,阻止他撲上來擁抱金軒,而後將肩頭的行李箱往他懷裏一丟,道:“去給他們收拾宿舍,音波,這次銃槍和顧問扮演情侶。”
“嗷!我的心都碎了,為什麽不是我!”音波抱著行李箱大叫,“你們這些老幫子我都吃膩了,好不容易來一塊鮮肉,為毛不是我和顧問扮情侶?”
“吼!”金軒的獅子第一時間發飆,衝過去對著音波的黑豹大吼一聲,吼出來的氣息把黑豹的胡子都吹飛了。
音波又是“嗷”的一聲,抱著行李箱竄到大門對麵的走廊,衝金軒叫,“搞什麽,開個玩笑也不行嗎?扮個情侶還扮這麽投入……擦,讓你的獅子滾遠點,我的豹子在生理期,誰也不許欺負它!”
金軒壓著巴巴裏獅子退後兩步,黑豹活動了一下被獅子吹僵的麵部肌肉,回頭怨念地白了主人一眼,在吧台邊趴了下來。紅發女郎終於裝好了射線槍,用腳尖踹了踹黑豹的屁股,道:“音波,你想大姨媽想瘋了嗎?公豹子有個鬼的生理期。”跳下吧椅,與金軒擁抱,“嗨,銃槍,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以為我醫術太差把你給弄死了,擔心了好幾天呢。”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意識雲不太穩定。”金軒微笑著說,在她準備用她34d的胸器擁抱巫承赫的時候,眼明手快地擋在了他麵前,“隻要握手就可以了,千花。”
千花翻個白眼:“我開始懷疑你們是不是真的在假扮情侶了。”
她說的有點繞,但金軒完全明白她的意思,繼續微笑,眼神卻變得有點危險:“隨你怎麽想,但是請務必離他遠一點,這是命令。”
“好吧。”千花無奈地聳了聳肩,向巫承赫伸手,“歡迎你顧問,聽說你是醫生,以後請多多指點,我是組裏的航醫。”
“你好。”巫承赫對金軒強勢的態度無能為力,隻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隨和一點,“我還沒拿到行醫執照,不算醫生,請你多多指教才對。”
“哈,你真是坦白得可愛。”千花挑眉笑了一下,瞄一眼金軒,“比某些人可愛多了。”
“嗬嗬。”巫承赫隻能給她一個招牌式的呆萌傻笑,可惜因為五官調整以後略有點女王,笑出來就多了那麽一絲嘲諷的意味。
金軒皺眉,暗暗吐槽為什麽把他的眼角調那麽高,以前垂下來多可愛多可愛!
眾人寒暄一番,巫承赫算是對金軒這組人有了一個全麵的認識:負責遠程攻擊的“長弓”、負責情報信息的“音波”、負責醫療和化妝的“千花”,以及負責軍火支持的“偃師”。加上負責近戰的“銃槍”金軒,一共是五個人。
哦對,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協助醫療和思維防護的“顧問”,也就是巫承赫他自己。
雖然金軒組裏的五個人各有所長,但實際上他們每個人都是全能型戰士,比如金軒,在狙擊和信息方麵恐怕就不比長弓和音波差。還有千花,在偃師不在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勝任武器專家。至於音波,咳……他在不搞信息的時候,是組裏的專職誘餌,負責色|誘。
即將和這樣的人共事,巫承赫頗有點熱血沸騰,要知道這五個人隨便拆開一個,單兵作戰能力都能和oo7媲美。
於是他終於有點人生開了金手指的感覺了。
安排好宿舍,五個人坐到了大廳裏,金軒是負責人,掃視全場,道:“說說吧,準備進展怎麽樣?”
“一切就緒,嚴格按計劃表走。”長弓白瑪道,“音波根據你提供的數據掃描了整個第二集團軍可能和達爾文中將有聯係的人,按概率分布列了一個表單出來,下一步就看從誰下手。”
千花道:“大多數嫌疑人都在天闕軍港,但也有一部分分散在其他空間港和小行星,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達爾文中將的幕僚,在事發後失蹤了,有線索表明他可能在塔爾塔羅斯星球。偃師在外圍待命,如果需要他打算去一趟塔爾塔羅斯。”
“塔爾塔羅斯……”金軒沉默少頃,道:“那是藍瑟星將長子的勢力範圍,是他最機密最嫡係的艦隊駐地,想要混進去,恐怕很難。我們需要打通一名高級軍官,才有可能拿到通行證。”
音波誇張地笑了一聲:“啊哈!”
長弓也笑了,道:“音波已經搭上了一名上尉,隸屬塔爾塔羅斯駐地,是名軍需官。”
“低調,低調,還不算搭上,隻是隨便勾搭了一下。”音波聳肩,“塔爾塔羅斯的人都很難纏,和別的地方不大一樣,我目前還沒有十足的把握。”看一眼千花,“明天他會去賭場,我想和千花一起去,雙保險,萬一他特別直呢?”
說著說著有點發散,又看向巫承赫:“要不顧問也和我們一起去吧,說不定他喜歡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