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正是弟子製作出來的,”許寒不可能否則,也沒必要否認,於是幹脆承認了事。
“真的?!”藥長老有些不相信,追問了一句。
“是的,正是弟子製作出來的,”許寒肯定地回答。
“哦?凝血散秘方從哪裏弄來的?”藥長老眼睛一亮,驚喜地叫起來。
“這個……不方便講,要是藥長老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是先讓小月試試服用吧?”許寒撓撓腦袋,笑道,“要是經過實踐,確認這個‘凝血散’確實有效,弟子不介意將這個秘方送給長老!要是沒效果,那就算了,第子再去想想辦法!”
“好,你這小子,每次都給人驚喜。上次你給老夫的藥粉,老夫至今還研究不出來呢。想不到,這次又弄出這凝血散,好樣了!你讓小月服用試試看吧,雖然老夫沒認出其他五味藥,但是憑老夫多年的經驗,可以斷定這些藥草絕對不是毒藥,至於效果如何,那得要試過才知道!”藥長老樂嗬嗬地道。
有了上次藥粉的經曆,藥長老對許寒送到麵前的凝血散已經有八九分期待了,他用鼓勵的眼神望著許寒。
“小月,這凝血散是專克血凝子,你敢不敢試一試?”許寒從藥長老手裏接過藥丸,遞到吳小月麵前,望著她,問道。
“沒事,大不了一死,總比癱在床上要強!”吳小月說完,接過許寒遞過來的藥丸,毫不遲疑地丟進嘴裏,眉頭都不皺一下,便“咕!”地一聲,狠狠地咽了下去,然後麵色平靜地望著許寒。
她對許寒是絕對的相信,哪怕許寒送給她的是毒藥,她也會毫不遲疑地吞下去。
許寒和藥長老兩人站在床前,靜靜地望著吳小月,心裏充滿了深深的期待。
洞府裏很安靜,落針可聞。
片刻之後,吳小月呼吸漸漸粗重,臉上開始出現紅暈,繼而全身肌膚開始發紅發燙。可是她臉色依然很平靜,倒是許寒和藥長老兩人開始緊張起來。特別是許寒,這凝血散畢竟是他從古簡裏學來的,雖然藥方是出自神農氏之手,藥材是出自神醫扁鵲之手,兩者都大有來頭,但要是因此而導致吳小月出意外,許寒是絕對饒恕不了自己。
不過,許寒知道,在這種時候,他沒有其他選擇,隻能拚一拚了,他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一盞茶之後,吳小月全身汗毛孔竟冒出淡淡白霧,那是水蒸汽!她體內好像在燃燒,陣陣熱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洞府裏的溫度驟然提高了不少。她那嬌小玲瓏的身軀似乎承受不住體內的灼熱的溫度,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看得出來,她現在一定很難受。
可是,她依然麵帶微笑,就連眉頭也皺一下。
“小月,感覺怎麽樣?承受得住嗎?你沒事吧?”許寒關切地問。
“我沒事,凝血散的藥性散開之後,隻覺得全身很熱,好像五髒六腑都要燃燒起來了,”吳小月聲音顫抖,艱難地說道,隨後又馬上強裝笑臉,反過來安慰許寒,“許大哥,小月還是習慣叫你許大哥,雖然你晉升為別院院長了,可是小月打算以後還是叫你許大哥,行麽?”
“沒事,隻要你喜歡,怎麽叫都可以,”許寒連忙道。
“嗯,小月知道許大哥是個好人。”吳小月點點頭,開心地說道:“許大哥,你不用擔心,這一點點苦,難不倒小月,小月還能承受得住,放心吧!”
接著,她又轉而對藥長老說道:“藥長老,這兩天麻煩您了,小月銘記在心!”
藥長老苦笑道:“傻丫頭,說什麽傻話,好好養傷吧。說起來都怪老夫無能,讓你受苦了!”
聽著吳小月像瀕臨死亡的人說遺言一樣,許寒心裏一陣難受,眼淚差一點留下來。
吳小月全身汗毛孔裏冒出來的白色水蒸汽越來越多了,她全身的肌膚就像煮熟了的蝦一樣,通紅通紅的,分外嚇人。
“藥長老,沒事吧!”許寒非常緊張,求助地望著藥長老。在這種時候,經驗豐富的醫家最清楚正在發生什麽事,而許寒作為一個外行人,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用擔心,這是藥力發作,要是她能忍受得過去,那就沒問題。不過,她體內的水份消失得太快了,她很快就要脫水,非常危險,不知道能不能給他水喝?老夫不了解凝血散秘方,不知道給她喝水會不會影響藥力?”藥長老歎道。
“水!?天啊,我這是幹什麽,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據秘方上記載,不但可以喝水,而且還要必須喝水,要喝大量的水,這樣才能將血凝子衝散,從而被排出體外!”許寒大叫起來,邊說邊跑過去滔了滿滿一大瓢水過來,遞到吳小月手裏。
吳小月見到水瓢,眼睛一亮,掙紮著坐起來,許寒馬上騰出一隻手,輕輕扶住她,讓她的背部靠在床頭上。
“唉!你這臭小子,白白讓人家受了那麽久的苦!”看到吳小月難受的樣子,藥長老心疼得不得了,他惡狠狠地瞪了許寒一眼,恨恨地埋怨道。
許寒嚇得不敢吱聲,看著吳小月雙手哆嗦地把水瓢接過去,然後仰起脖子,“咕嚕咕嚕”一通猛灌。此時吳小月已經被燒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也微微閉上了。
數息之後,一瓢滿滿的清水就被她全部灌進肚子裏,她似乎意猶未盡,手一伸,把瓢往前一遞,迷迷糊糊地說道:“還……還要!”
於是,許寒又趕緊再去打來一瓢滿滿的清水……
藥長老這個洞府很是特別,大床不遠處的石壁下有一眼清泉,雖然隻有大鐵鍋那麽大,那麽深,可是無論怎麽滔,水位都不會下降,非常神奇。泉眼裏麵的水很清澈,冰涼冰涼的,晶瑩剔透,很是誘人,許寒都想喝上幾口。
許寒來來回回跑了五趟,吳小月喝完第五瓢之後,無力地將水瓢遞給許寒:“許大哥,謝謝,不要了!”
一連喝了五大瓢水,吳小月全身已然全濕了,全身沒有一塊幹的布料,好像剛從水裏撈上來一樣,身上的汗水一股股往下流,浸透衣服,滲進被褥裏,被褥很快就濕透了,又滲進床墊裏,床墊也很快濕透了。然後,一條條水線從床板間隙流下來,床底下很快形成一片水窪。
可是,吳小月全身還是冒出陣陣水蒸汽,她整個人完全被水蒸汽籠罩住了。洞府裏一時水汽彌漫,站在床前的許寒和藥長老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潮濕了。由於大量的水蒸汽消散在空,而洞府又是封閉的空間,因此,一柱香之後,洞府石壁便像是反潮天氣一樣,全濕了。
吳小月背靠著床頭,顫抖得很厲害,全身熱氣騰騰,皮膚鮮紅欲滴,氣喘如牛,眼睛緊緊閉著,眉著皺成一團,臉上裝出的勉強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之色,顯然她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最後,吳小月似乎快忍受不住了,她開始咬住自己的嘴唇,不過片刻,下嘴唇便被咬出血來。殷紅的鮮血從下巴流下來,滴在濕漉漉的衣襟上,鮮血混合著汗水,很快將胸前的衣衫完全染紅了。此情此景,觸目驚人,直看得許寒心頭一陣絞痛。
“天啊,這個凝血散的藥力竟是如此可怕,要是換了別人,絕對撐不下來,早就暈死過去了。就算換了老夫,也不見得能忍受下來。想不到小月的意誌力竟是如此驚人,老夫不得不佩服!”藥長老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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