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的神識自動忽略那一大堆小山似的金幣,直奔從藏寶庫裏掠奪來的物品。
現在,金幣對於許寒來講,真的沒有任何意義了,無非是一大堆金燦燦的東西罷了。他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高階的法寶神通,武器裝備,以及符籙丹藥等物。
秦王統一六國,王翦與其子王賁在輔助秦始皇兼滅六國的戰爭中立有不世之功,除韓國之外,其餘五國均為王翦父子所滅。
而在這些儲候國裏麵的大宗派更是不計其數,王翦父子攻下這些諸候國以及大宗派之後,自然少不了一番掠奪。至於掠奪得到戰利品如何處置,許寒不需要考證便知,他們頂多象征性地將一些低階的東西上繳國庫罷了,一些高階的物品自然落入他們手中!
哇!
一陣狂喜瞬間將許寒淹沒了!武成候府的藏品令他興奮得差點暈厥過去!藏品數量並不多,可是個個都是無價之寶!高階的法寶符籙、神通秘笈、極品丹藥和武器裝備等等,看得許寒眼花繚亂,有很多都是他所不認識的,有很多都是他目前所無法使用的,因為一些高階的物品需要相應高等階的修為才能驅使,有些法寶、丹藥、符籙和武器品階竟然絲毫不弱於盜天戒裏的東西!
隨便從裏麵拿出一件東西去拍賣,絕對給拍出一個天價!可是,許寒什麽都不缺,根本沒想過要將這些物品拿去拍賣!
王翦王賁父子倆南征北戰,奪城池,吞宗派,滅諸候,幾十年來不知掠奪了多少的稀世珍寶。特別是六國境內的那些大宗派,巢滅那些大宗派之後,收繳了無數的法寶符籙、神通秘笈、極品丹藥和武器裝備。
武成候府傾全家之力,幾十年積蓄,幾十年掠奪,幾十年搜刮,竟然在一夜之間全歸許寒所有,這個消息絕對是驚世駭俗!
毫無疑問,這一次是許寒收獲最大的一次,哪怕跟瓶中戒中那個森林部落的財物相比,還是這次的收獲更大,因為那個部落畢竟是一個封閉的環境,而且是在瓶中界裏,他們的財物怎麽能跟搜刮六國的武成候府相提並論?
不過,許寒也知道,這些東西固然件件都是無價之寶,卻是不能隨便使用,更不能隨便示人。
賞玩了一陣,許寒戀戀不舍地收回神識。隨後心念一動,神識進入儲物戒指,看到通靈巨樹烏雅在吞噬了那幾十個黑衣人之後,枝葉似乎比以前更茂盛了。
天啊,這到底是什麽樹,竟然還吃人?!真人境界的修士在它的枝條下,竟然連絲毫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許寒暗自心驚,心念一動,毫不能遲疑地將它收進盜天戒之中。盜天戒畢竟是神器級法寶,比較保險!
說實在的,許寒心裏確實有些發寒,怕它一時想不開,把他給吃了!
收好通靈巨樹烏雅,許寒沉下心來思索今天的經曆,回想起剛才陷入山水畫之中,動彈不得的形影,頓時一陣後怕襲上心頭!
回想幾次跟至人修為境界的修士交手,許寒心中凜然不已。
第一次跟至人境界交手是在在雲霞宗,對手是湯長老,當時許寒隻是四品真人修為境界,在湯長老手裏連一招潛龍現形都招架不住。
第二次是在那鹹陽城北郊狩獵區,用神農開山斧將灰衣太監陳公公那個降魔神鍾擊成粉齏,而神農開山斧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重新跌回未修複之前的狀態,短時間之內也法再使用了。
第三次是在半山腰,許寒跟複生被四個至人修為境界的家夥追殺,想用伏羲一元傳送陣盤橫渡虛空,無奈陣盤被擊碎,要不是有座騎玉血蝙蝠,以及防護罩小天地,恐怕已經命喪荒郊野外了。
第四次是剛才那次,白衣書生林祥施展一招丹青卷第三層境,竟將許寒封印在一幅山水畫卷之中,動彈不得。要不是有通靈巨樹突然發威,後果將不堪設想,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
“縱觀這幾次間接或者直接跟至人修為境界的高手交手,我都處於被動狀態,借助玉血蝙蝠,小天地,以及通靈巨樹烏雅等外物,才得以逃脫。看來,境界的差距還是挺要命的,想想還真是佩服複生,其肉身強度竟然絲毫不弱於至人修為境界,跟灰衣太監硬撼都不落下風,反而還稍占便宜!”許寒喃喃道,“我的修為境界還是太低了!”
另外,白衣書生林祥的那一手神通“丹青卷”令許寒震驚不已。看樣子,林祥是個書生,這一套神通似乎是畫家的不傳之秘。不過,施展這一門神通似乎付出極大的代價。
“天下奇門異術真是令人眼花繚亂!諸子百家隻是一個大致的稱呼罷了,”許寒歎道,“我的經曆還是太少了!”
感歎了一番,許寒收回神識,又盤坐了一會兒,這才走出房間,去找許飛他們。
許飛幾個早早就起了床,正聚在一起聊天,見許寒推門進來,個個驚喜地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咦,複生呢?這個小家夥又睡懶覺了?”許寒見房間裏隻有八個人,並沒有看見複生和庖丁,於是驚*問。
至於庖丁,許寒並沒有問,因為這位前輩高人一向神出鬼沒,要是看到他跟大家在一起聊天,那才是不正常呢。
“什麽?複生不是跟你在一起嗎?”許飛愕然地望著許寒,反問道。
“跟我在一起?”許寒心頭微沉,眉頭皺了起來,“起初他是跟我在一起沒錯,可是進入內城之後,我有事要辦,讓他和車夫一起在一間茶館裏等我。臨走時,我還特別叮囑他了,叫他要是等到天黑,在城門關閉之前先回到客棧,怎麽?昨天他一直沒有回來?”
“沒有啊,”許飛道。
“糟糕,壞事了,這個小家夥雖然天生神力,可是不諳世事,在鹹陽城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隨便一個小騙子都能把他騙得團團轉。”許寒的心提了起來,喃喃道:“鹹陽城那麽大,到那裏去找他?這可如何是好?”
“他會不會出事了,或者碰到了石門山的人了?”許飛焦急地問。
“都有可能!”許寒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七八個石門山弟子,發現並沒有看到庖丁,於是問道:“對了,庖前輩呢?怎麽也不見他?”
“他早就不見蹤影了。昨天早上,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聽見你輕手輕腳開門出去,於是趕緊爬起來看,見到你剛剛走出客棧大門,複生便跟著出去了。不久之後,庖前輩也跟著出去了。我們還以為他們跟你在一起呢?”江濤說道。
“既然如此,我倒是稍稍放心了,既然在庖前輩在我們後麵跟著,有可能他一直暗中保護複生,那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許寒鬆了一口氣。
“嗯,昨晚看見天黑了你們還沒回來,我們幾個本想出去尋找你們,可是一想到鹹陽城那麽大,我們根本不知道去哪裏找。再說,石門山弟子此時必定滿大街尋找我們的行蹤。要是我們貿然前去尋找,極有可能會被石門山的人捉回去。因此,我們隻好乖乖地呆在客棧裏等你回來,”許飛道。
“是啊,昨天晚上就有兩撥石門山弟子來這裏尋找,最後都被掌櫃巧妙地嚇退了,說是這裏被京都某位大人物承包了下來,那些人這才不敢進來搜,”許飛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