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偷了他的玉佩,這是我們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發現還弄壞了,”白衣公子隨手拉過站在他旁邊的一個青衣年輕人,指著許寒背後的三個人,說道。
“這位大哥,你別聽他胡說,是他們仗勢欺人!我們根本沒有偷他任何東西,他是趁搜身的機會,將碎玉佩放進我的口袋裏的,還叫我們賠他們一百枚金幣,不然就跺我們的手指!我們沒有偷任何東西,當然不服,於是就跟他們爭吵起來,最後動起手來了。本來我們兄弟三個功夫並不比他們低,可是他們仗著人多,圍著我們打。”許寒身後,一個人聲音顫抖著說道。
“哼,這是我的傳家寶,價值連城,隻要你賠一百枚金幣還算少了呢!”被白衣公子拉出來作“受害者”的青衣年輕人喝道,“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胡說,你們十幾個臨時組成一夥,昨晚趁亂的時候就偷了旁邊好多人的金幣。有一次被人家發現,你們還威脅人家,十幾個人把人家圍住,嚇得人家不敢再吱聲,你們這是欺人太甚!”許寒身後,另一個人馬上辯駁道。
“東西是從你們身上搜出來的,你再怎麽抵賴都沒用,乖乖把金幣交出來吧,”白衣公子冷冷道。
“是啊,再怎麽抵賴都沒用,快點賠!”青衣年輕人附和道。
雙方幾句對話的功夫,許寒心裏在便明白是究竟是怎麽回事了,他想了想,把手伸向白衣公子:“玉佩給我看看!”
白衣公子有些忌憚,他遲疑了片刻,這才有些忐忑地走到許寒麵前,輕輕將碎成兩半的玉佩放在許寒的手掌心。
許寒收回手,盯著白衣公子,冷哼一聲,看都不看玉佩一眼,隨手便往身後一拋。兩片玉佩在半空之中劃出兩道長長的弧線,分別從半空之中掉了下去。
“你……”白衣公子臉色大變。
“別鬧了,大家還是同心協力想辦法離開這裏吧,這才過了半天,大家都快被烤焦了,再這樣下去,三天以後個個都會變成幹屍了,”許寒冷冷道。
“我的玉佩!”青衣年輕人瞪著許寒。
“玉佩嗎?值多少錢?”許寒非常生氣,可他還是強忍著。
“那是我的傳家寶,價值連城,隻是看在大家都落難在這裏的份上,就叫他們賠給我一百枚金幣算了,”青衣年輕人趕緊道。
“好!”許寒轉過身,麵向身後的三個人,“一百枚金幣,拿來!”
“你……”那三個人頓時愣住了,望著許寒,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沒有?”許寒轉過身,淡然道:“每個人都有困難的時候,既然你們身上沒帶那麽金幣,那我就幫你們墊付吧。”
許寒邊說邊從口袋裏拿出一百枚金幣,遞給青衣年輕人。
看著金燦燦的金幣遞到麵前,青衣年輕人大喜,趕緊將金幣收進口袋裏,嘴裏連連道:“太好了,還是這位大哥通情達理!”
許寒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大家都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青衣年輕人連連點頭:“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此事就此揭過,就此揭過!”
許寒走到白衣公子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也是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金線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動刀動槍?你說是嗎?”
白衣公子被許寒這一番舉動搞懵了,調解糾紛他看過不少,可是從沒見過自掏腰包替不認識的人調解糾紛的。這人要不是有毛病,就是同情心泛濫,要不就是金幣多得沒地方放。不過,他喜歡這樣的人!
許寒一一走到那十幾個刀劍在手,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小夥子身邊,一一拍著他們的臂膀,說道:“刀劍無眼,弄傷人就不好了,收起來吧,都收起來吧,然後都散了吧!”
十幾個人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一個個失魂落魄地收起兵刃,慢慢往回走。
許寒走到那三個身邊,道:“三位,此事已經解決,你們也回去吧。”
三個人怔怔地望著許寒,其中受傷最重的那個人抱拳施禮道:“這位大哥,在下叫劉牧,這是我的兩位好友,張思聰和李聯豐,剛才的事多謝了,可是那一百枚金幣……”
許寒知道他想說什麽,揮一揮手,若無其事道:“沒事,不需要你們還。”
劉牧趕緊道,“唉,這位大哥,不是這個意思,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不過,你雖然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可也間接助長了他們的氣焰。人心不足啊,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更加猖獗的。就算你給他們一萬枚金幣,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性格。他們這種人已經壞透了,沒藥救了,用感化的方式也不行。”
許寒神秘莫測地笑道:“我並沒有想過去感化他們,這叫什麽?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問題你很快就會明白了,我的金幣不是那麽好拿的。”
劉牧聽到許寒這樣說,還是有些不相信,不過也不好追問,於是道:“還沒請教大哥的尊姓大名呢。”
許寒淡淡道:“我叫許寒。”
劉牧抱拳道:“原來是許大哥,失敬失敬!”
許寒微笑道:“好說好說!”
就在這時,快要走到人群中的那十幾個人突然全都驚叫起來:
“糟糕,我的金幣呢?怎麽不見了!”
“我的金幣也不見了。”
“我身上幾百枚金幣也不翼而飛了!”
“怎麽回事?我的金幣也不見了。”
“不止金幣,我身上所有的寶貝都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偷的?”
十幾個人個個麵色大變,雙手胡亂地在自己身上**,把全身上下所有口袋全都翻了出來,可是竟連一枚銅幣也沒找到。
在許寒麵前,劉牧他們三個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三人麵麵相覷,瞬間便明白過來了,頓時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看向許寒的眼神好像看神明一樣。
沒錯,此時此刻,在他們三個的眼裏,許寒就是神明。
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許寒明明自掏腰包幫他們付了一百枚金幣,而那個青衣年輕人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百枚金幣全都收進自己袋子裏,可是怎麽一轉眼之間,那些人口袋裏的金幣包括其他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了,這是什麽身手?
幾十息之後,那十幾人終於回過神來,十幾雙眼睛終於慢慢定在許寒身上。
於是,“錚錚錚……”一連串金屬聲響起,原本已經插入鞘的刀劍又被他們狠狠地抽了出來,個個兩眼通紅,殺氣騰騰向許寒走來。
“閣下好手段!”白衣公子臉色陰沉,似乎正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各位,發生什麽事了?”許寒裝著糊塗的樣子,疑惑地問道,“剛才不是說,此事揭過了嗎?怎麽?你們要反悔?”
“哼,你就別裝了,快把我們的東西以及所有金幣全都拿出來!”青衣年輕人惡狠狠道,“否則我劈了你,雖然你身手不錯,可我們不怕。”
“喲,你們講不講理呀,你們說我們偷了你們的玉佩,並弄壞了你們的玉佩,許大哥已經幫我們還清了,你們當時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把一百枚金幣收了起來,怎麽一轉眼就不認帳了?”劉牧義正詞嚴駁斥道。
“看來,你是吃定我們十幾個人了?”白衣公子站在許寒麵前五步開外,手握長劍,臉色陰沉,冷冰冰地說道。
“兄弟,剛才已經跟你說了,金線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大動幹戈?”許寒淡然道,“把刀劍全都收起來吧,否則傷了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