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猛然間變得理直氣壯起來的少爺身後走著,一路上收到為數不少的同情眼神,鬱飛也隻得微笑著一一回應。等到出了公司,鬱飛便上前拉住走得不算快的青年,換成他走在前麵,而被拉住的青年並沒有什麽不滿或拒絕,由此可以推斷,這少爺的氣已經消了。甚好甚好!最近他家少爺並不太容易會生氣,卻非常容易消氣了,於他而言,真是一大福音呐!

還沒駛出公司範圍多遠,就被冒冒失失闖出來的人攔下,緊急刹車的鬱飛皺眉,有些不想理會毫不在意地直敲他車窗的男人。薑文濤更是直接,一揮手,示意鬱飛直接開車走人。最終,在那實為自家少爺竹馬竹馬的男人橫眉怒對下,鬱飛還是選擇了搖下車窗。那什麽,撇開私下裏的關係不說,這個名為吳玉龍的男人可是他倆的上司,即使他再不合格,也不能太過無視對不?

“姓薑的,你剛剛是準備無視我的對不對?好小子,枉我對你這麽好,即使身在國外也是心心念念不放,哪一次打電話回國時有忘了你嗎?那時候你小子突然之間就杳無信息了,你知道我多急?可憐我一個勁兒地打聽你的消息,卻愣是沒人敢告訴我,最後我還是直愣愣飛回國了?哎,結果你現在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非常無語的車上二人組就這樣聽著顯然非常激動的吳姓男人吧啦吧啦地說得唾沫橫飛,眼見著一時半會兒沒有停下的跡象了,薑文濤戳戳自家犬隻,示意他像個辦法解決了去,這事兒可是他招來的,自然是要由他解決了。

鬱飛瞪眼,怎麽就變成他招惹的了?明明是這少爺的行為惹怒了吳姓好友這才招致這麽一頓批評加控訴來著,跟他可沒半毛錢關係的,誣陷也不帶這樣的。薑文濤眨眨眼,哎呀,怎麽就跟你沒關係了?本少爺都說了不用理他了,直接開車走人不就一了百了了,哪還有後麵這些事兒啊!

“喂喂喂,你們不要太過分哦!在我這麽傷心憤慨的時刻,你倆居然在眉目傳情?要不要這麽過分啊你們!”非常不滿的吳玉龍氣得哇哇大叫,這倆人沒救了,分開來看還算有些人情味兒,加一塊兒居然就這麽無情了。嘖嘖,到底是誰帶壞了誰?

無辜被連累的鬱飛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歸為無情人一列了,事實上,非常有良心的他此刻正頂著自家少爺淩厲如刀削的眼神向這上司表達著自己的友好,“玉龍啊,這麽急,有事兒嗎?”

啊,對了,他居然忘了這茬。被提醒了的吳玉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後,便顧不得在這兩人麵前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了,趕緊拉開車門上車,門還沒關嚴實就催著鬱飛趕緊開車,“快快快,快去前麵的謎尚點。”

車主鬱飛在後座差要搶過車過來自己開的略瘋狂上司的催促下,狠踩刹車,難得做了一回實習賽車手,車速不算多快,但在這下班高峰期的繁忙車道上也絕對不算慢的就是了。薑文濤不滿,多危險啊這,一失三命啊這是,鬱飛怎麽就陪著這向來肆意的吳玉龍瘋了起來?

“哧!”

不等車子停穩,焦急的吳玉龍便火急火燎地奔下了車,火速向謎尚奔去。薑文濤納悶啊,怎麽了這是,如此不顧形象地吳玉龍可還真是少見啊,什麽事能讓一向奉行享樂主義至上的他也變得這麽會在乎起來了?

“哎,知道怎麽回事嗎?”耐不住疑惑的薑文濤戳戳身旁一臉了然神色的男人問道

“這還用問嗎?一看就知道啦!”鬱飛還在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焦急地等著紅綠燈不及,想闖紅綠燈卻被交通協警攔下的某上司,於是並不沒有很注意聽自家少爺的問話,答得也很隨便。

看了好幾眼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的薑文濤氣啊,你看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重視他了吧,這才多久啊,連他問個問題都不會好好回答了,這還得了,以後的日子簡直沒辦法過了都。當忠犬開始不犬時,忠犬的主人可就危險了。怎麽辦?治,狠狠治!

於是,未來的一星期都沒被允許碰自家少爺的某忠犬又急又焦慮了,怎麽這是?哎,你說他家色色的少爺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有堅持了呢?再一次試圖求歡卻再一次遭到拒絕,某忠犬覺得事情嚴重大發了,一星期哎,一直夜夜笙歌的男人突然被禁、欲一星期是什麽概念?那絕對是比死還難受啊,憋久了容易出問題,更容易爆發。所以,某個仍沒有意識到真正原因所在的忠犬決定今晚小小地爆發一下。

薑文濤躺在床上不去看那一臉哀怨的男人,雖然他自己也忍得非常難過。話說,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居然一口氣憋下來,還真的堅持了一星期之久。可惡的男人,一直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頁沒有及時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連向他索要都這麽敷衍,隻要他拒絕兩次他就不會再繼續下去。尼瑪,就不知道多問幾次麽!

同樣欲求不滿的薑文濤也是一臉的哀怨,隻是那哀怨在鬱飛看來,卻是因為他頻繁的試圖索情招人嫌了所致。當下便是一聲長歎,哎,這可如何是好。他並不像勉強文濤,可是也不想委屈自己啊。又一次仔細回想了發生轉變的那一天的情形,的確沒什麽大問題的啊,除了寧青青那點事兒之外。但那事兒他可是一回家就老實交代了,沒半分隱瞞,連最後遇上了的那倆小娃娃的事兒都沒漏掉。難不成是他說得太詳細了,讓文濤覺得他還是在意的?

搖搖頭,鬱飛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了解自家少爺,既然他當時已經就那個問題表示過不滿了,事後就不會揪著那問題不放的。所以,肯定還有其他事兒……

啊!鬱飛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那不還有吳玉龍那茬麽!好吧,即使想起來了他也仍沒想明白問題出在哪兒。思考了片刻,鬱飛決定速戰速決,那還能來得及做上那麽幾次。

湊過去親昵地摟住背對著自己的絕對沒睡著的少爺,鬱飛親了親對方的耳垂,意外地沒有遭到拒絕。“文濤,吳玉龍那事兒是我不對,我錯了,別生氣好不好?”說著,鬱飛的手已經伸向了薑文濤的衣褲內揉捏,被挑起欲望的男人通常都是很好說話的,鬱飛覺得先滿足了自家少爺的需求肯定是沒錯的,也許一不小心就能立刻得到原諒呢!咳咳,他還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青年了,根源什麽的,還是弄清楚了比較妥當啊!

“哼,現在才知道錯了,不嫌太晚?”薑文濤不滿地哼聲道,氣息則開始微微淩亂起來,唔,好舒服啊,再快再用力一點就好了,對對對,就是這樣!唔……哎?怎麽停了?討厭!正舒爽時猛然被放開了絕對是人生一大折磨,礙於麵子又不好直說的薑文濤別別扭扭地力圖保持姿勢不變,很艱難地忍住湊近對方的手或身體的衝動!可惡!可惡!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的確是故意吊著自家少爺的鬱飛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眼見著差不多要爆發了,就趕緊再次貼了上去,這次,幾乎是在對方若有似乎的配合中完成了一星期以來的第一次。

“文濤,我好想要啊,你呢?看樣子也是想的呢!”鬱飛咬著自家少爺的耳垂說道。

“哼,誰讓你這麽沒堅持,多問兩次都不會啊!”被滿足了的薑文濤小聲抱怨道。鬱飛無語,他還不夠堅持啊?這麽多天可是一天都沒落下地征求著對方的意見啊,這不是被拒絕了才一直忍著麽,他也不願意的好吧!

結果呢?聽聽聽聽,這少爺居然還在嫌棄他不夠堅持,感情他家少爺喜歡他硬來的麽?鼓了鼓勇氣,到底還是沒舍得硬來的鬱飛無奈啊,沒辦法,他就是舍不得欺負自家少爺麽!“那你不是在生氣麽,我哪敢亂來,自然是要非常尊重以示重視了啊!”鬱飛接過話道。

“你還知道重視我啊,真難得哦!”薑文濤撇撇嘴,有些委屈地說道。

什麽?鬱飛一驚,天大的冤枉啊這是,他怎麽覺得他家少爺是在控訴他不夠重視他呢?這話從何說起啊?

“怎麽可能,我最在乎的唯有你,沒有之一。”

呃……被自家忠犬毫不猶豫的保證噎住的薑文濤一愣,臉上慢慢泛起紅暈。我擦,這話聽著咋這麽文藝這麽能讓人起雞皮疙瘩呢?

“那天我問你吳玉龍那麽焦急是怎麽回事,你可隻回了我一句‘一看就知道了’,這也叫重視?”薑文濤終於忍不住控訴出聲,耿耿於懷了多日的話得到了釋放,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納尼?聞言,鬱飛簡直快吐血了。就因為這個幾乎不是問題的問題,就硬生生剝奪了他一星期的最大福利?太殘忍也太坑爹了吧這!鬱飛被打擊得實在沒什麽話好說的了,卻不忘解釋一下,以免這莫名其妙變得敏感異常的青年還沒過了這個梗,“文濤,那的確是一看就知道的事情好吧,吳玉龍那是要去捉奸呢!那焦急自然是急的他家裏那位了麽!”

啊?薑文濤仰著腦袋回想了下,是嗎?他怎麽不覺得?算了,眼下還是解決解決他倆的需求比較實在,瞧,他釋放過的東西都又起來了,那還沒釋放過的鬱飛……薑文濤撇了撇自家忠犬的那裏,唔,好大撒,憋不住了吧!

被自家少爺的小眼神那麽一刺激,早就忍不住了的鬱飛當下便是一個餓狼撲食狀,得,啥也別說了,咱先做點實在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