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說明會過後,關於飛揚國際的流言漸漸淡了下去,公司裏的氣氛也基本回到了從前的狀態。但真實情況是不是如表麵看起來的這樣平靜還有待商榷,至少在之前的波動中暴露了動搖心思的職員是惴惴不安的。

部門經理會議結束後,薑文濤回到辦公室,就見五位職位不高不低的老員工已經在他得辦公室裏等著他了。見他回來了,五人連忙起身問好,薑文濤點點頭,態度不冷不熱,徑自在辦公椅上坐下,並未開口詢問。

見狀,五人麵麵相覷,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過後,終於派出個人來說話……

一個小時後,總經理室的門開了又關,王秘書甩甩頭,警告自己不要多想,即便公司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晚上,薑文濤靠在床頭,隨手翻著本書,書上的內容倒是沒記得多少,畢竟他得小心思都在浴室裏那男人身上呢。這幾天公司裏表麵看著安穩,私下裏卻是暗潮湧動,有心人都能感覺到不對勁。為這,高層們這幾天都一直在加班,特別是鬱飛,這幾天根本就沒怎麽休息過。薑文濤看著心疼,卻又沒什麽辦法。

其實跟那些人一起加班根本就沒什麽效果,問題本就出在其中一部分人身上,這樣還敢要求一起加班解決問題的他們臉皮真是夠厚的了,能整出個結果來就更是奇了怪了。倒不是薑文濤自己沒有加班,作為總經理,不加班是不可能的。隻是每次鬱飛都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將他趕走,然後自己幫他將工作完成,其他人看在眼裏,即便不滿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人家有人願意幫著扛著,他們這些人能說什麽?

薑文濤自然是不願意的,他也是男人,又不是沒加過班的,有什麽大不了的。結果……薑文濤的臉微微泛紅,咳咳,真不是他臉皮有多薄,而是他家忠犬越來越不要臉了,他都快招架不住了。結果這小子當晚將他壓在床上各種折騰時在他耳邊呢喃著,“反正你在那兒耗著純屬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等我回來再喂飽我呢!”

於是他開始了每天將自己準備得香噴噴的食物生活,眼下,就是作為食物的他即將被吃掉的時刻,而他隻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已開始興奮。剛開始他也覺得這樣不好,鬱飛加班已經很累了,再每晚這麽……咳咳,這麽下去,身體會不會吃不消。但每天早上看到他神清氣爽地起床,而自己則顯得懨懨然,兩相比較後,薑文濤覺得,也許是自家忠犬天賦異稟也說不定。

“想什麽呢,笑得這麽色。原來我家少爺是個小色狼呢!”不知何時已洗好了的鬱飛走過來坐在床沿上,隨手將擦完濕發的毛巾扔至一旁的矮凳上。隨即吻上笑得勾人而不自知的青年。

薑文濤非常配合地貼過去,便熱情地回吻著邊動手剝去鬱飛下身圍著的浴巾,一手迅速握住讓他又愛又恨的物件,一手不等對方動手就已經退去了自己身上最後的遮蔽物。至此,相擁著熱吻的兩人已然再無衣物阻隔。

唇舌相抵,分不清誰在糾纏著誰,隻知道不斷在對方口中宣示獨占權,爭相奪取主導權。到底是薑文濤體力上輸了幾籌,最後隻能是嗚嗚著求鬱飛放過他,讓他好好呼吸。男人,特別是精力、體力都很旺盛的男人一旦熱情如火起來,一般人還真是招架不住,很顯然,薑文濤是一般人,所以招架不住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男人麽,哪個願意在床上這麽敏感的地方一直處於弱勢?所以,即便知道結局為何,很有男子氣概的薑文濤仍是次次都拚命戰鬥,直至體力告竭。隻不過麽,在鬱飛眼裏,薑文濤這點小撲騰就隻能算是情趣啊情趣。

“啊,輕點,這麽用力,想捅死我啊你!”在不知第幾次被頂撞得頭部差點親上床頭時,薑文濤終於忍不住開始抱怨。明明每天都在做,這人偏就每次都得這麽大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倆愣頭青的初體驗呢!

“嗯,知道了。”說是這樣說,鬱飛的動作卻是慢點力道都沒減輕。薑文濤無奈了,知道這個時候的鬱飛是絕計不會聽進他得話,更不會輕易放過他,隻好自力更生地放鬆再放手,雙手更緊地抓住身下的被單,效果卻實在不大。於是轉而抱緊身上男人的後背。就這麽著吧,大不了一起撞床頭唄,誰怕誰啊!

筋疲力盡地從文濤身上翻身下來,鬱飛喘著氣平複粗重的呼吸,一旁的薑文濤早已受不住昏昏睡去,一副“任君折騰,我自入睡”的瀟灑狀,實則是體力確實不行啊!鬱飛覺得,為了自己日後的性福著想,他有必要拉著文濤進行身體鍛煉了,再也不能因為他不喜歡,就放任他養起了小肚腩。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忠犬算計著如何拉去鍛煉身體的莫少爺呼呼大睡著,夢裏,一隻大狗鍥而不舍地在他身後追啊追,任憑他再怎麽努力奔跑,距離還是迅速被拉近了。眼看著就要被撲倒了,這狗狗卻開始跟他保持距離了,薑文濤怒,這是什麽意思?他被嫌棄了?繼續跑呀跑呀,累急也氣急的薑文濤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結果這狗狗也跟著搖著尾巴坐下了,安安靜靜地守在他身邊。薑文濤滿足了,摸摸狗狗的頭,再摸摸狗狗的肚子,結果,不知怎麽滴,這個一直沒什麽攻擊性的狗夠突然毫無征兆地就撲了上來……

啊!

驚呼出聲的薑文濤猛然驚醒,才發現天已大亮,床上也隻剩他一人。一動之下,薑文濤止不住咧咧嘴,身上每一處肉骨都在叫囂著好疼啊!所以,是真的很疼啊!這麽多天下來,他的身體還是沒有適應這種事啊!也是,本來就沒那功能,硬是接受起來自然是有困難的。

苦著臉艱難地爬起來,薑文濤覺得有必要就這件事跟忠犬談一下了,這頻率、這次數,不行啊不行!雖然他還年輕,做多了一樣傷身啊!他們應該把目光放遠點才是!

剛穿好衣服,就被人整個抱了起來。非常自覺且理所當然的薑文濤微微調整了下姿勢,揚起下巴賞賜般在忠犬唇上印下一吻。鬱飛失效,逮著自投羅網的青年便是一頓狼吻。可惜,不能再做了,他家少爺的身體真的會吃不消的,鬱飛不無惋惜地想著。

薑文濤瞪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廚房裏散發出的陣陣香味勾起了肚裏的饞蟲,當下也顧不得計較什麽了。他昨晚吃得少,運動又絕對過度了,而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沒聞到香味時還好點,聞到了之後,這饑餓感就不止一星半點了啊!

一頓豐富美味的早午飯下肚,薑文濤美美地打了個飽嗝。趁著鬱飛收拾廚房的時候,薑文濤撥通了吳玉龍的電話。這小子最近不知道發了什麽瘋,按時上班不說,還主動加班,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連上次打賭贏過去的雙休日都屁顛顛跑來上班,趕都趕不走!

此等情形詭異至極,公司上下雖沒人敢正大光明地多說什麽,但瞧著那一個個懷疑的小眼神就可得知他們內心是有多不平靜了。而依薑文濤所見,這小子八成是在家裏藏人了,而且絕對是個厲害的,這些天那小子身上的印子可從沒斷過,別以為藏得好他就發現不了了。那什麽,咳咳,有過那啥的跟沒有過那啥的,憑感覺就可以知道不一樣啊!

“說吧,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但跟我有關的事?”沒有繞圈子的薑文濤直接問道,鬱飛了解他,他何嚐不了解鬱飛。昨晚肯定是有什麽事發生了,他才會要他要得那麽狠。

“呃……文濤,你找我怎麽就一件好事兒沒有呢!”吳玉龍那個無奈啊,偏生懷裏的人還在一個勁兒地窮折騰,還真就仗著他不會碰他麽!

“知道就好,所以,到底什麽事?”薑文濤看了眼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後,挪到陽台耐著性子問道。

“文濤,我說了鬱飛會報複我的,你真的忍心麽!嘶!”吳玉龍瞪著明目張膽咬了他一口,一臉臭臭表情的男人一眼,隨即不再理會這是不是抽風的男人,但也沒了與文濤犯貧的心思,便也直截了當地回答,“昨晚一個主管無意間提到了一個即將舉辦的宴會,主辦人是沈家,而地點……是曾經的薑家大院。鬱飛也是怕你聽了傷心,但你早晚會知道的,我就當提前告訴你了。過幾天邀請函就該送到了,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現在的鬱飛將你保護過頭了,你別多往心理去,跟他談談吧。”

掛了電話,薑文濤靠近身後之人的懷裏,他知道這隻忠犬在他一離開客廳後就跟了過來,一直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隻要他想靠過去,就絕計不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