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前因後果後,薑文濤擺擺手,“這事兒我們沒轍,還是通知一下吳家人吧。萬一真出了事兒就不好了。”

“也隻能這樣了。”侯鵬程點頭。

說是這樣說,打完電話後,薑文濤三人還是出去四處找了找,也問了很多人。可是,晚上出來的大都是找樂子的,誰會關注不相幹的人的情況啊,所以,得到的消息很少。直到吳家派人來接手了,他們三人才各自回家。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既然那個男人敢讓人看見他帶走玉龍,就不可能對他出狠手的。”鬱飛安慰薑文濤道。

“我哪有擔心,那小子厲害著呢,誰敢動他,最後肯定沒好果子吃。那個男人可別偷雞不成拾把米才好。”明明很擔心,卻仍嘴硬的青年頓了頓,“最好能讓那小子吃點虧才好,總那麽神氣活現的,看著招人煩!”

“哦?是嗎?嗯,聽你這麽一說,我也這麽覺得了。”鬱飛忍笑附和道,隨意迅速搶過薑文濤手裏握緊的手機,“這樣的話,我們還是關機好好睡覺吧,省得老是有人打擾。”

“喂!”薑文濤反射性去搶手機,嘴上的反應比身體的更快,“那不行,萬一玉龍打電話過來求救怎麽辦!”

呃……輕易搶到手機的薑文濤鬱悶底偏過頭,這男人越來越壞了,居然學會炸他的話了,到底是跟誰學成這樣的啊!搜尋了可疑對象後,薑文濤的目標鎖在了一個人身上,吳玉龍!他身邊也就那小子是這幅德行的了,吊兒郎當沒個正經!

看到了想看的反應,聽到了想聽的話,鬱飛滿足了,不再鬧他,趕緊睡覺。明天還要上班,今晚這麽個折騰法,希望早上還能按時起床才好!看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抓緊時間還能睡個好覺。

漆黑的夜暗沉暗沉,淹沒這座城市裏白日裏充斥著的喧嘩,靜等下一輪的爆發。

意識恍惚的吳玉龍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跟緊著身前的男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往不知名的地方走著。對方似乎並不怎麽待見他,自顧自地往前走,任他辛辛苦苦地跟著,絲毫沒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吳玉龍怒!靠了!這什麽破男人啊,要不是他找不到侯鵬程那小子了,又正巧碰上他這麽個讓他有熟悉感的人,他吳家大少至於跟在這麽個沒同情心的男人身後,緊巴著不放嗎?沒錯,這才是真正的事實。

原來,根本不是某個吳少認識的男人帶走了吳少,而是這醉糊塗了的大少爺,一見著這人就一把逮著別人不放。死活非要這個他認定的“熟人”送他少爺回家,還不帶別人拒絕的。而眼下,自覺被無視怠慢了的吳家大少心頭火一起,想也不想地就撲上去掛在前方“沒良心”的男人身上。額……但對於那個男人來說,吳玉龍的行為可不是“掛不掛”的問題。

你想啊,一個1米88的大男人,身形又不是纖細型的,算是標準的成熟高大男人體型。“掛”在一個……呃……撐死了一米八的標準纖細型男人身上,這能看嗎?稍微有眼睛的都會替這被“掛”的男人默哀。這哪裏是“掛”啊,明明是被壓著的嘛!

但你能跟一個醉鬼討論“掛不掛”的問題嗎?答案是“不能!”你能跟一個醉鬼計較“掛不掛”的文濤嗎?答案是“能!”所以,本來就非常不耐煩的男人毫不客氣的甩開身上猛增的重量,抬步,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是男人原本的設想。奈何,設想永遠隻是理想化的,或者說是偏理想化的,真正實施起來,還需要實踐的檢驗。而眼下,實踐檢驗的成果是,此案不通。

真是夠了!夜店內的昏黃曖昧燈光打在男人堪稱俊美的臉上,為其鍍上一層朦朧溫暖的光澤,讓其整個人都變得魅惑起來。即使此刻男人冷笑著斜眯著眼看向身後的包袱,仍不掩其魅力所在。

腦袋架在男人肩上的吳玉龍一偏頭,就被男人魅惑般的側臉迷住。立體的五官中最顯眼的莫過於那高挺的鼻梁,然後便是那刀削般的輪廓線條,配上深邃迷人的雙眸,吳玉龍吞了吞口水,覺得酒精的作用似乎上來了。身體漸漸發熱,體內的熱流蠢蠢欲動,是個男人都明白這樣的征兆意味著什麽。

若是平常,別說吳玉龍不可能隨意**,就算有,也會憑理智輕易火苗扼殺在萌芽中。而此刻非比尋常,本來就是因為再次被甩而悶悶不樂地出來喝酒解愁的他正處於低迷期,自製力本就在刻意減弱,誘惑什麽的,最容易突破他的防線了。

咳咳,大家都明白,人都是喜歡給自己找借口,特別是在做自己原本不會做的事情之前。好比現在的吳家大少,在明知道對方是自己不會碰的男人的前提下,得做好思想準備,才能正大光明地被誘惑不是!當然,也不排除吳家少爺是真的醉得男女不分或者是男女不忌了,隻有可能性嘛……天知道!

總之,自覺今夜可以放縱自己的吳玉龍在感到身體的反應的同時,已經毫不猶豫地展開了行動。其實也沒什麽,反正兩人湊得也夠進了,不過就是偏一下頭的事兒嘛!唔,味道真好,也有酒味兒呢,跟他嘴裏的味道一樣,又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為了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一樣的味道,吳玉龍嚐試著用舌頭挑開對方的唇齒。而純粹被這大膽而不可思議的偷襲嚇懵了的男人呆愣愣瞪大眼毫無反應,輕易便讓即使醉了也存有心機的男人得逞。等到他被嘴裏四處煽風點火、糾纏不休的靈舌拉回現實裏時,渾身一個機靈,所有的理智全部回歸,立刻就要狠狠要死這個變態的男人。

可惜,對方早有先見之明地在他毫不反抗時便一手固定住了他的下頜,另一手緊緊禁錮住他的身體,結果,他竟然無法反抗,隻能任這混蛋在他嘴裏逍遙?可是,他媽的為毛他不覺得惡心啊!難不成他認定了二十五年的性取向竟然是有誤的麽?靠!要是他因此改了性向,作為罪魁禍首的這男人就死定了!

好吧,他承認這男人吻技非常不錯,作為純感官動物的雄性,會被吸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享受才是王道!本來就無所忌諱的他幹脆不再掙紮,試著回應起來。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男人的房門前,邊回應邊拍了拍身後之人圈住他的有力臂膀,對方不滿地輕咬了下他的下唇,隨即更熱情地深吻他。

身體興奮地有些顫抖的纖細男人還是努力地拿出磁卡刷了下門,下一秒,便被身後的男人狠狠推了進去,門隨即被反鎖。黑暗的房間裏什麽都看不見,兩人也不在意,摸索著一路擁吻著爬上了房內的大床上。

等到被脫光壓製在床上,纖細的男人才隱隱覺出不對勁來!身上的男人動作太過惹火,手口並用著點燃他身體的熱度,勾引出他心裏的渴望,也成功地令他分不出多餘的精力思索其他,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感官的享受上。

即便如此,不對勁就是不對勁,纖細男子掙紮著聚集殘餘的思考力,努力了半天,終於明白了!丫的,憑什麽是這男人將他壓在身下,對他上下其手的?嚐試一下男人的滋味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被人上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他娘的,這男人絕對沒有醉,他敢打賭!丫頭,居然又是給他下煙霧彈,又是給他下迷魂彈的,他要是稍微弱那麽一點點就得讓這男人得逞了!

一想到他丫的被人算計了,本來還沉迷其中的男人什麽心情都沒有了。身上的人已經快移動到他的下方,估計也是察覺到了不對,畢竟,不是所有的嚐試都能順利進行下去的。特別是在......某個正歡的醉鬼突然睡過去的情況下!

晦氣!男子嫌棄地推開身上的人,看看身上的痕跡,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腦殼被門夾了麽他是!怎麽就不但沒狠狠揍回去,還陪著這男人瘋起來了呢?當務之急,丫的,他現在覺得渾身不舒服了!撇了撇光溜溜的下麵,他身體的反應已經消了很多,那這男人?男子突然感興趣起來,興致勃勃地費力翻過男人的身體,扒下他的衣服,然後傻眼!

靠......靠了!騙人的吧?這男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他對他之前瘋狂激動個毛線啊?感情是個不舉的?

纖細男子欲哭無淚,覺得自己今夜收到的打擊大了去了,而源頭,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媽的,莫名其妙纏上他不說,看著挺男人的,居然會對同為男性的他動手動腳,咳咳,而且動得程度之深,連他自己都動搖了!結果,這個混蛋居然性冷淡?

哼,老子管你是真是假,總之這筆賬就掛在你頭上了。想了想,男子奸笑著作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