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自我折磨(7)

安歌拿著小勺子的手一頓,眸光黯了黯,什麽話都沒有說。

她絕口不提席南星。

他倒先提了。

“他拉攏了不少爺爺一輩的高層,加上白家給他鋪的路,很快,他會借著一個大項目回歸,正式進集團總部。”權墨輕輕搖晃手中的咖啡杯,抬眸盯著側麵對著他的安歌。

她坐在那裏,雙眼沒什麽焦距地盯著前方,吃蛋糕的速度變得慢下來。

“哦。”

安歌點了點頭,當是茶餘飯後的一點聽聞,聽過便罷了。

“以前開口閉口學長學長地叫,現在一個字都不提。”權墨直直地盯著她,目光深邃,“你不是想補償他?等他這次回歸,你就可以想怎麽補償就怎麽補償了。”

“……”

安歌的目光有一秒的僵凝和痛苦,隨即,她恢複一張笑臉看向權墨,揶揄他,“我真的可以想怎麽補償就怎麽補償?”

“不可以。”

權墨幹脆利落。

“我就知道。”安歌咬了大大的一口蛋糕,有些沒心沒肺地道,“反正你說一切都交給你,我正好什麽都不用想了,好好做我的權太太就行。”

什麽都不想。

那在泳池的自我折磨算什麽。

她學會了在他麵前逞強。

權墨看著她,沒有說話,低頭喝著咖啡。

安歌有很多的事要做。

她要看禮堂的進度,她要呆在錄音室配音,她要努力和廚房學幾道菜做給權墨吃……她真的很忙很忙。

所以她想不到其它。

所以她沒心沒肺。

她不想再問十年前的任何事情。

車停在正在裝修的禮堂外,禮堂占地麵積龐大,中間是教堂,哥特式的風格,尖頂浮雕,外麵宏偉非常……

安歌走進去,裝修剛剛完成,教堂裏邊充斥著裝璜未散去的味道,很重。

椅子排了很多排,她走向盡頭都走很久。

這個教堂能納幾千到上萬人。

實在有些大得不可思議。

安歌走向盡頭處,金色柱子圍起三座聖像,聖像莊嚴肅穆地立在那裏,慈悲非常。

她在柱子前停下,仰起頭,仰望三座聖像。

她舉起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臉前,閉上眼,低聲禱告,淡粉色的唇一張一合。

“在祈禱什麽?”

一個磁性、性感的低沉聲音傳來。

安歌有些愕然地回過頭,隻見權墨正朝她走來,淺色襯衫,臂彎上搭著西裝,步履優雅而沉穩,黑眸直視向她。

“你怎麽來了?集團不忙嗎?”安歌有些惑然。

“我想來就來了。”

標準的權墨式口吻。

“……”

“你怎麽來了?”他反問。

安歌走向他,自然地依偎進他的懷裏,說道,“我就是來看看禮堂建得怎麽樣,裝璜味道散去也有一陣吧。”

“一周後我們就結婚,請柬我已經全部發出去。”權墨擁著她道。

“啊?”

安歌愣然,請柬都發出去了啊。

“嗯。”權墨擁著她往外走,“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安歌不明所已。

車在公路上開著,最後停在一處公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