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彼岸 就是這麽幼稚(3)

權岸逼近她的臉,恨恨地盯著她,一字一字道,“你是不是認為事隔四年還恨你就很幼稚?我也這麽認為。

“……”

“可我就是這麽幼稚!我根本放不下!”權岸低聲吼了出來,在靜默的夜風中格外刺痛人心,“四年!連李麗那樣的人都告訴我,四年了,該把一切放下,可放不放下的定義原本就是看我心裏有多在乎這件事!我憑什麽要放下?!”

安夏看著他,被掐得氣促,她說不出話來,眼睛酸澀。

“安夏,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到我什麽都做不了!像個廢人一樣在國外過了四年!”

權岸仇恨地瞪著她,吼完這一句後像是用盡了力氣,半天再沒說出一句話來,隻是恨恨地盯著她,陰戾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殺死。

好久,他緩緩放下了手。

安夏得以呼吸,眼淚卻一下子跟著掉下來,根本控製不住。

他說,他恨她恨到什麽都做不了。

原來她傷他傷得那麽深。

權岸低眸看著她的眼淚,像看到了一個笑話,不禁冷笑一聲,諷刺地道,“安夏,那個被丟棄的人是我,你憑什麽楚楚可憐?!”

那個被丟棄的人是我,你憑什麽楚楚可憐?

是啊,憑什麽呢?

她早就知道,四年的懺悔不夠,遠遠不夠。

安夏靠著城牆,單手按向自己的喉嚨,良久,她看向麵前站著的男人,聲音有些哽咽地問出來,“所以,你這次回來,就是向我報複的。”

她終於明白,終於想通了。

“……”

權岸站在沒有動。

“你說你放下是假的,你戴戒指是給我看的,帶李麗來也是給我看的,你不說不愛我,隻說什麽做回兄妹也是假的……你就是想用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來折磨我。”安夏說道,每個字滾動在嘴唇邊都那麽苦澀。

“對!不過顯然,我沒折磨到不是嗎?”權岸冷笑著看她,抬起修長的手撫過她的臉,指尖沾到她的淚,“你興致很好,好得太可以了!”

他返回去,怎麽都沒想到她會和權亦笙在接吻。

“……”

隻是一場報複,隻是一場折磨。

她終於弄懂他所有的想法,安夏閉上眼睛,鼻酸得不行,她抓緊自己胸前的衣服,嗓音哽啞而澀啞,一字一字道,“沒有,你成功了,我很痛苦,比你想象的還要痛苦。”

四年後,他的一舉一動都把她折磨得沒有心思工作,沒有心思睡覺,隻餘心痛。

“……”

聞言,權岸退開了一步,站在城牆下的夜風中,一張冷漠的臉別過去,沒有說話。

“我承認,以前都是我的錯。”安夏縮了縮身體,看向他的側臉弧度,問道,“那你還想要看我多痛苦的樣子?還想折磨我什麽?不如你告訴我,我都給你看。”

是她以前不懂事,是她的錯,她還。

“為什麽?”權岸沒有看她,隻是冷聲問道。

“因為這是我欠你……”

“從小到大,我把他們當親兄弟,把你視作我最想要守護的人,為什麽在你們眼裏,我就隻是一個權墨親生兒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