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那年輕的安保,一拳砸在過道的牆壁上。

他麵色陰冷,雙目寒沉。

“麻蛋!死胖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敢這樣羞辱我,你給我等著!”

“死豬......”

忽地,他隻感覺自己全身一輕。

他看到自己,逐漸遠離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腦袋被什麽東西給拿了起來。

他雙目驚恐,卻已經喊不出聲,連嘴巴都無法張開。

腦袋一轉,他看到了無比恐怖的一幕,那是好幾個腦袋,麵色死靜的朝著自己眨眼睛!

而那個趙主管,也在其中。

比這更可怕的是,自己似乎也是其中一員......

沒過多久,四樓連接五樓的門,被萬夫雄給踹開。

“等等,雄哥!”

“等等,先別走,讓我...喘會兒氣......”

江濤扶著牆壁,大口喘著粗氣。

雖然隻是爬了四樓,可是這座電視塔的樓層高度,與普通住房不一樣。

看似隻爬了四樓,實際上他們這一口氣比得上,外麵七八層樓的高度!

就連顧真也已經感覺到有點累了,畢竟他也是個人,不是萬夫雄這麽一個異類。

“停一下吧,我也感覺有些需要緩解。”

既然顧真開口,萬夫雄自然是沒得說什麽的。

“那好吧。”

他坐在台階上,再度點起一支煙。

顧真拿起水喝了一口,心裏默想著。

現在下去重新找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可是誰又能保證我這黴運不會,繼續影響呢?到時候找個更難的,那就還不如在這裏繼續走下去。

他是越來越無法理解,這玄之又玄的運氣問題了。

在四周安靜下來之後。

呼吸逐漸平穩,那扇被踹開的門後麵,似乎傳有異響。

那是......音樂?

沒錯,顧真聽得清清楚楚,這是有人在唱歌。

這也就意味著,五樓有人,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是不用爬樓梯了。

顧真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萬夫雄也剛好抽完。

一行人再度起程。

推開那扇進入五樓的大門,這裏燈光閃耀,一個巨大的演播室的現場。

工作人員,美女主持人,還有所謂的選手,一如往常一樣提前錄製節目著。

一切有序,一切安定,就仿佛與世隔絕般。

讓人產生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在他們看來,現在的這種危機情況,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結束。

因為他們收到了上方的指令,所以並不擔憂。

麵對突然闖進來的四人,演播室內忽地停頓。

戴著導演帽的一個胖子,拿著卷曲的報紙,坐在攝影機後。

“卡!”

“這段剪掉,重新錄製!”

“保安!把人轟出去!”

顧真四人不管不顧直接進入,“抱歉,我並不想多一件麻煩,隻是想借用一下,你們的電梯。”

他們是從數條安全出口,其中一條進入的。

因此電梯的方向,在演播室的對麵。

可是迎上來的保安,不管這一套。

電視台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是認識的,這四人生麵孔,恐怕隻是打雜一類。

況且四人中,似乎還有一個混社會的,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什麽大人物。

因此他們並沒有過多廢話,直接上管製的黑鋼管,暴力驅逐。

就在鋼管要揮落的時候。

“渾蛋!敢對我顧老大不敬!”萬夫雄嗬斥一聲。

沉重的一腳,直接將那名保安踹進對麵的牆壁上!

半個身子,鑲嵌進入了牆壁。

“什麽!”

眼前一閃而過的殘影,嚇壞了在場眾人。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這種誇張的一幕,但那也隻是在拍攝劇情時,才會出現。

這人...

一股冷汗,瞬間在眾人背後打濕一片。

這座電視塔,是經曆過一波鬼潮的,他們或多或少是有了解。

已經經曆過一場,無法解釋的事情之後,此刻他們腦海裏,有無數個想法。

但這些想法,都有一個特點。

那就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除非自己有槍,否則這些人就是自己目前,不可以得罪的存在!

“你們要幹什麽?!”導演站起身來,嗬斥道:“現在是法製社會,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

“攝影機現在就錄著,你們就不怕幹什麽,到時候公之於眾!”

顧真有些無語,台上這些人他一個不認識。

前世不喜歡看這類選拔電視,後麵更是沒有機會。

他語氣平淡,顯得有些無所謂:“我說得很清楚,我隻是要用一下你們的電梯,沒必要給我整這麽麻煩!”

顧真知道,這是黴運在作祟,無論自己要做什麽,都要比平時要倒黴一些,麻煩一些。

就這樣,一行人老老實實的就放行。

而在一行人走後,導演拿出一個對講機:“保安幹什麽吃啊!”

“......”

“......”

導演語氣有些猶豫,不敢置信道:“什麽!你確定沒在拿我開玩笑?”

很快對講機那頭,傳來夾雜電流的回應:“我的大導演,我怎麽敢跟你開這種玩笑?我都叫人通知趙主管了,現在他還沒有答複。”

“趁現在,那些鬼東西,還沒有進入五樓,快往十樓跑吧,我們接到副台長的指令,還正準備通知你們......”

對講機那頭,保安隊長說了許多。

斷去聯係,導演的內心久久無法平息。

直到有人看出了異常,急忙詢問:“這怎麽回事導演,還拍不拍了?!”

導演擺手:“不拍了,剛才那夥人,把一樓跟五樓打通了,現在要上十樓避難。”

與此同時。

電梯內。

這間電梯隻能通到四十五層,出去後看來還需要換電梯,繼續通行。

“不是啊,顧老大,你非要上頂樓才能避難嗎?”萬夫雄有些不理解道。

“或許大概可能吧。”顧真自己也並不確定。

畢竟運氣是最無法理解的。

顧真盡可以的,將自己的所作做出解釋道:“黴運纏身,但黴運本質並非是我發出,哪怕擺在我麵前千萬條好運,可我依舊會倒黴的選中那條,滿是黴運的道路。”

“這是不可避免,是偶然也是必然。”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何不找一個黴運中,給自己找安全的至高點,這樣可以盡量避免一些,倒黴的事情發生!”

“畢竟站在電視塔最頂端,可以窺見天河最全貌,也能提前預知危險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