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並沒有選擇進行第二次窺視,因為剛才的一次雪花,絕對不是意外。

同時,他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心悸和恐懼。

“那家夥,感覺絕對是透過時空,看見我了!!!”

“但他並沒有殺我,這次也沒有廢除我的靈異之物,也就意味著,他對人並沒有殺意。”

“可能是人!但也可能是鬼強到了某個極點,成為了鬼眼中的鬼,在他眼中人就如空氣般不存在。”

“看來以後對於這家夥,要低調些了......”

就在這時,柳顏霜站在門口揮舞著手臂,高興道:“喂,晚飯已經熟了,可以開飯了!”

顧真:“現在就來。”

當他回到婚樓之後。

熱氣騰騰的晚飯,已經可以食用了,這裏沒有電器,也沒有鍋碗瓢盆,以及柴火。

所以幾人食用的,是自熱米飯。

青椒肉絲口味。

幾人在處理完,自己手裏的事物之後,就直接開吃了起來。

自熱米飯味道並不好,但放到現在,算也是一份美味。

江濤警惕地環顧四周,靜等藥效的發作......

三。

二。

一!

啪嗒,顧宇暈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柳顏霜看著,昏了過去了顧宇有些疑惑:“唉?你怎麽就這樣睡著了?”

但剛說完不久。

她也跟著,昏沉沉的睡下。

再就是沈妙妙,葉青。

最後一個就是顧真。

江濤扒拉自己麵前的米飯,一口都未動,他環顧門外,發現萬夫雄並不在門外,似乎是已經巡邏去了。

現在是個好機會。

他狠下心來,站起身,來到顧宇身後。

手裏不知從來到找來了,一把鋒利的刀片,緊緊貼在顧宇的麵龐。

就在他忐忑,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隻大手,忽然抓住了他!

一道冰冷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他要是流出一滴血,那我會讓你跟你姐姐的腦袋搬家!”

說話的,正是坐在旁邊的顧真!他抬著腦袋,眼神睥睨。

沒有絲毫中迷藥的跡象。

此刻,江濤瞪大了眼睛,仿佛見鬼了般,聲音顫抖道:“你...沒中招!”

然而,顧真並沒有理會他這個問題,“我本來見你求生欲強,讓我想到了一個人,所以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沒想到,現在你想朝他動手,看來我是對你太過仁慈了。”顧真寒聲道。

江濤神色慌亂,哪怕是被抓住現行,也企圖辯解:“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誤會我了!”

“誤會?”顧真站起身來。

抓住江濤的手,猛然用力將他拉過,然後一個過肩摔,狠狠的砸在地板上,同時一腳踩在江濤那拿刀的手,進行繳械。

而手伸入江濤的懷裏。

將那張白色的麵具,給拿了出來。

“白麵具,扯下對方的麵部人皮,覆蓋在麵具上麵,可以讓其他人任何你就是他。”

“你想扯下他的臉,然後自己取而代之!”顧真一字一句,平靜道。

但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由於太過平靜,使得猶如寒錐刺骨!

江濤震驚了,他已經放棄了掙紮。

因為麵前這個人什麽都知道......

恐懼使得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慌亂,“那你現在想怎麽樣!”

顧真的手掐在江濤的脖子上,語氣逐漸寒冽:“什麽仇,什麽怨!你盡管找我來便是,為什麽要找上我身邊人!”

顧宇是顧真的最後底線,而這個底線觸發了,那就如同觸發了鬼的殺人條件。

江濤此刻已經徹底害怕了,恐慌絕望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顧真的手掌在發力,“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可是你並沒有珍惜,現在你可以上路了。”

江濤的氣息,開始變得微弱。

脹紅的臉頰苦苦哀求,“求...求你,別殺我姐......”

哢嚓——!

骨頭清脆的斷裂聲,在空****的婚樓傳響......

農棚內。

草席前的一根蠟燭,微微跳動著,散發著唯一的光亮。

江淑萍在蠟燭前,著急地來回踱步著。

這麽久過去了,江濤依舊沒有傳來消息,搞得她心神不寧。

“嘖,到底怎麽樣了?真是急死個人!”

就在這時。

農棚那扇,由多塊老舊木板釘出來的木門,在江淑萍剛剛踱步到門後時。

被敲響了。

咚,咚咚咚!

江淑萍深皺的眉頭,驟然一鬆。

咚,咚咚咚!

“應該是小濤回來了!”她在心裏這樣想道。

滿懷暗喜的打開門栓。

昏暗下,木門前,敲門的人不是江濤,而是顧真......

江淑萍退後了半步,踢翻了蠟燭,將草席點燃,錯愕道:“怎麽是你!”

又微微一愣,試探性的問道:“小濤?”

顧真沉默不語,隻是一味走近,而在他身後似乎還拖拽著什麽東西,仿佛是個人的輪廓。

當火光徹底映照在顧真身後時,江淑萍絕望地瞪大了眼睛,她看清楚了那人的輪廓,他的弟弟江濤......

半分鍾過去了。

一隻鬼奴托著兩具屍體,越走遠遠。

草席的火勢越來越大,將整座農棚給點燃。

顧真從農棚裏走了出來,心如止水,神情依舊平靜,就如無事發生。

熊熊燃燒的大火,將他的身影無限拉長,一直延伸到火光映照不住的昏暗地帶。

從遠處看,這就是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

靜靜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農棚的火已經熄滅了。

第二天也來了。

眾人睡醒,柳顏霜躺在睡袋裏,揉著眼睛,嚶哼幾聲。

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啊!”

她扶著腦袋,一些零碎,模糊的記憶湧來,又感覺有些斷片。

她明明記得,自己應該還在吃飯,怎麽會出現在睡袋裏?

自己昨晚也沒喝酒啊?

但她又看著周圍,其他人也裹在睡袋裏,也就沒有深究此事。

自己昨天被嚇累了,睡迷糊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望著門外,昏沉壓抑的天幕。

柳顏霜也已經習慣這種,沒有太陽和月亮,辨別不出晝夜的日子。

隨後,其他人也接連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