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皺著眉頭,腦袋運轉到了極限。
龍舞立葵似乎並不願意和滑頭鬼交手。
看來這老逼登對擊敗滑頭鬼也沒有自信,畢竟滑頭鬼可是倭國十大妖怪之一。
就算贏,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那代價,龍舞立葵不願意付出,也付不起。
“龍舞立葵估計是想穩妥一點,十拿九穩地贏下唐國和倭國的氣運大比拚。
看來外界的傳言也多有偏頗的地方。
龍舞立葵心思緊密,脾氣暴躁不暴躁不知道,但這老逼登絕對是老奸巨猾。”
張炎心裏越來越涼。
他算是看出來了。
龍舞立葵在進來之前,就和倭國的高層商量過,不打boss直接速通劇本。
但,又一個問題來了。
倭國是怎麽知道這次的詭異大比拚,他們能抽到如月車站的劇本,並為此提前準備的?
張炎細思極恐,甚至毛骨悚然。
難道,他們那邊也有重生者?
否則,很難解釋龍舞立葵提前知道,甚至提前準備了如何攻略如月車站這件事。
是!
氣運大比拚,比的是哪個國家的小隊最快結束劇本。
如果同時結束劇本的話,那就比誰活下來的人最多。
張炎眼神閃動了幾下。
他絕對不希望倭國贏得如月車站劇本的勝利。
或許龍舞立葵並不知道,上一世氣運大比拚的唐國隊,可是在山村老屍劇本中全滅了。
龍舞立葵甚至不需要速通劇本,隻需要殺了自己。
她倭國隊就能立刻贏得勝利。
而唐國,又會淪為上一世那樣,割據一半氣運和資源,魔都被詭異降臨。
兩千多萬人死亡。
下場淒慘不堪。
滑頭鬼依舊在猶豫,似乎在認真思索龍舞立葵的要求。
張炎在心中暗暗祈禱滑頭鬼,你特麽畢竟是個大妖怪,一定要雄起啊,千萬不能認慫。
幹就完了。
哪知道滑頭鬼的名字裏,有個滑字。
這老妖怪也是狡猾無比,老奸巨猾。
他特麽的竟然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張炎立刻就炸毛了。
麻痹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龍舞立葵能用由美子和惠理的魂魄來威脅你,難道我張炎就不能了嗎?
老子也有手段威脅到你。
就在滑頭鬼將昏迷的電車司機以及電車鑰匙交給龍舞立葵的瞬間。
張炎爆起。
他猛地抽出八分光輪,趁著龍舞立葵去接電車司機和鑰匙的瞬間,旋轉的八分光輪中那能夠吸收魂魄和靈魂的力量頓時被啟動。
精光煽動,整個人都飛射向由美子和惠理兩人。
龍舞立葵嚇得魂飛魄散:“太鳯,快阻止他!”
她哪裏想得到一直都沒有被她看在眼裏的,弱小的張炎,竟然真敢從自己手裏搶人頭。
張炎早有準備。
在他準備搶人頭前,就悄悄地抽出兩張從《畫皮》世界取來的老祖宗的神行符,貼在了雙腳上。
土屋太鳯去攔了,但是張炎速度出奇的快,沒攔住。
龍舞立葵焦急之下,舍棄了電車司機和鑰匙,拚命阻攔張炎。
哪知道那兩張神行符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
張炎沒有預料到,龍舞立葵更沒有預料到。
他整個人都化身殘影,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把由美子和惠理這兩個女人攬入懷中。
旋轉的八分光輪,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下一刻就能將兩女的魂魄撕碎。
“不要動!
再動我就破碎她們的靈魂。”
張炎厲喝道。
龍舞立葵一張恨不得殺了張炎的小眼神,立刻就不敢動了。
八分光輪對魂魄靈魂的傷害,龍舞立葵在吊脖子樹前假裝昏迷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那時候張炎靠著八分光輪,生生將被天狗附身的蛇塚逼得逃跑。
他自己屁事都沒有,還順便升了一級。
那寄魂武器,不可謂不厲害。
甚至就連龍舞立葵都早已經眼饞得不得了。
八分光輪,可比自己手中那一柄小刀厲害多了。
她之所以留張炎到現在,看中的無非就是張炎那些威力奇大的符籙,以及這八分光輪啊。
“向後退。”
張炎再次厲喝。
龍舞立葵麵色陰沉,但終究投鼠忌器,聽話地乖乖向後退了兩步:“張炎,你可不要幹傻事。
如果由美子和惠理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能逃走,你是絕對逃不掉的。”
龍舞立葵冷聲道。
惠理和由美子是她唯一能和滑頭鬼談判的籌碼。
想要速通如月車站的劇本,這兩個女人絕對不能有事。
否則,絕望之下的滑頭鬼,百分之百會拚著兩敗俱傷,都要拉他們下地獄。
龍舞立葵為的是贏得氣運大比拚的勝利,為此她付出了許多。
若是失敗,倭國會付出很可怕的代價。
她們,輸不起!
“放心,隻要你不亂來,我自然不會做傻事。
畢竟,我又不傻。”
張炎淡淡一笑。
龍舞立葵嘴角抽了抽。
這張炎是不傻,自己也是真的小看了他。
鬼知道張炎會在這時候搶下由美子和惠理,否則,自己絕對不會留他小命。
龍舞立葵那個後悔呀。
李奶奶的,她知道自己自大了,貪婪了。
張炎身上的符籙和寄魂物是好。
自己咋就那麽犯賤,沒拎清主次呢!
龍舞立葵猜不出張炎的想法,隻好道:“張炎,隻要你把由美子和惠理還給我,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對你下手。”
“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
我的賤命,可不值錢。”
張炎嘲諷地說。
龍舞立葵瞳孔一縮,她更搞不懂張炎的目的了。
這老逼登轉頭看向土屋太鳯:“太鳯,你和張炎桑的關係一直都不錯。
你也勸勸他,讓他不要想不開,誤了咱們的大事!”
土屋太鳯在心中苦笑。
自己去勸,有個屌用。
她擅自將張炎拉入這次的詭異劇本,沒想到竟然會惹出這麽大一個麻煩。
張炎心裏肯定對她有怨恨。
何況她數次對張炎動手,她又能有什麽資格勸說張炎呢?
龍舞立葵見自己的徒弟一動也不動,也沒張嘴,反而俏臉一臉迷茫。
這老逼登心裏大罵土屋太鳯沒用。
她眼珠子咕嚕一轉,又露出一臉的笑容,決定加大籌碼,少有的柔聲道:“張炎桑。
我們通力合作離開如月車站的劇本,這不好嗎?
我龍舞立葵發誓,這劇本裏得到的所有征兆物,都歸你所有,我們不要。”
龍舞立葵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麽溫柔的語氣。
她自己聽了都惡心。
更不用說她的徒弟土屋太鳯了。
這妹子哪裏聽過師傅說這麽溫柔的話,聽得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