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太危險,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吧,嘿嘿嘿,哈哈哈。”
老頭發出歇斯底裏的笑聲,將寄魂師燒成黑炭的肉體死死地勒在自己的懷中,越勒越緊。仿佛想要將那寄魂師拽入自己的身體內。
火焰眨眼間就吞噬了他們兩人。
沒多久,老頭和祭魂師都被燒成了飛灰,被風一吹,消失在了霧氣中。
“又損失了一個人。”
冷泉慎司的臉抽了抽。
這次被土屋太鳳抓過去犧牲的寄魂師,可是他隊裏的人啊。
但是所有倭國寄魂師都敢怒不敢言。
一行人再一次上路,順著鐵軌往前方走。
每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就連地中海歐吉桑山田智也害怕了,短暫的閉了嘴。
一路上,惠理的神色都陰晴不定:“張炎桑,那詛咒果然沒有饒過我。
我還是被詛咒的目標啊!”
張炎低頭,看向惠理忐忑不安的俏臉,安慰道:“其實你也可以往好處想,至少有兩個人因為你而得救了。
大輔和山田智在前六次輪回的這個時候,是不是都已經死了?”
惠理一點都沒有被安慰道:“但這兩個人我真心不想救,他們可是傷害了我姐姐啊。”
張炎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惠理,你有沒有想過。
這裏真的是你姐姐構建出來的世界嗎?”
“哈。”
惠理一愣,詫異地問:“張炎桑,這裏毋庸置疑就是姐姐構建出來的世界。”
“證據呢?”
張炎直視惠理的雙眼。
惠理不假思索地道:“因為你沒有看過每次輪回的結局。
每次輪回,姐姐都是活到最後的人。
那道光門前,她最終都能回憶起所有的痛苦記憶,然後放我離開。
如果這裏不是她的世界,我怎麽能連續六次都走的掉。
她怎麽有能力,放我走?”
張炎不置可否:“但是剛剛由美子昏迷的時候,這個世界不但沒有崩潰,反而變得更凶厲了。
這又該怎麽解釋?”
惠理沉默了一下。
她解釋不了。
因為前六次,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不過無論這個世界是不是由美子構建出來的,都總歸和她脫不了關係。”
張炎淡淡道。
自己用驅邪符籙攻擊詛咒肉塊的時候,太鼓聲就消失了,由美子也暈倒了。
這就證明,詛咒和由美子之間,確實是有聯係的。
張炎幾人走在前方探路。
冷泉慎司等幾個倭國寄魂師帶著幾個原生土著,刻意吊在了他們的後邊。
跟的不遠不近。
看來這些貨都怕了土屋太鳳又抓他們去當擋箭牌。
蛇塚陰冷地說:“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要被那娘們給弄死的。”
冷泉慎司麵色陰晴不定,最終苦笑道:“我們實力不如人。
就算一起聯手上又如何。
我們奈何不了聖女大人的。”
“混賬東西,你不是說能借著電車上的異常,殺死那娘們嗎?”
蛇塚怒道。
冷泉慎司很無奈:“但是聖女大人身旁出了一個張炎。
我也沒想到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家夥,竟然仿佛能洞察一切似的。
我的手段對他根本沒用。
聖女大人隻要繼續無腦地跟著他,我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冷泉慎司的詭異技,一路上並不是沒有針對張炎施展過。
但全都失敗了。
張炎仿佛不止是電車異常的克星,連自己的詭技能,他也是克星。
一個D3級的寄魂師都能恐怖如斯。
唐國人,難道真的都這麽厲害?
蛇塚恨得咬牙切齒:“”這娘們跟唐國人混在一起,背叛了我們大倭帝國,是我們帝國的叛徒。
出去之後我一定要稟報我國高層,哪怕他是神首教的聖女,我也要她屍骨無存。”
“哪有那麽容易。”
鐮倉凜,冷冷一笑:“聖女大人可是我國的天之驕女。
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能證明她已經叛國了。
退一步,她真的叛國了,她真的會讓我們活著離開嗎?”
“八格牙路。
難不成我們就任憑她作惡下去,害死我們所有人?”
蛇塚眼神如蛇一般,射出歹毒的光。
“她不仁,別怪我們不義。”
冷泉慎司看所有人都對土屋太鳳恨之入骨,知道拉仇恨差不多了,慢吞吞地突然開口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眾人一聽,頓時大喜:“你有辦法?”
“有倒是有,但是並不容易。
需要我們攜手,摒棄成見。畢竟我們要對付的是聖女大人,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冷泉慎司陰冷地說。
“現在的情況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
隻能弄死她了。”
蛇塚說。
眾人同時點頭。
冷泉慎司這才滿意的說道:“如月車站的詛咒非常的不講道理。
剛剛那老頭和聖女大人對戰的時候,聖女大人也顯得很吃力,甚至連自己的寄魂武器也丟了。
這就代表聖女大人,並不是無法戰勝的。
等下一次詛咒來襲時,我們將詛咒全引向聖女大,不斷地削弱她的力量。
等她底牌全部打出後,她也就變成了普通的D9寄魂師罷了。
我們到時候再偷襲,不怕殺不死她!”
這些人,想的倒是很美麗。
蛇塚一聽,大笑道:“冷泉桑,你這一招好歹毒啊,我好喜歡。”
“聖女的事可以先放一邊。”
鬼丸雅突然開口道:“你們搞清楚了手機預告裏,下一個死掉的莉菜是誰了嗎?”
這一點,他們之間已經交流過許多次了。
甚至冷泉慎司還多次試探過張炎的口風。
不過張炎的嘴很嚴實,根本不漏風。
無論是寄魂師隊伍,還是土著隊伍,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莉菜的女孩。
冷泉慎司的視線,陡然射向緊跟在張炎身後的雙馬尾小女孩身上。
“應該就是那個女孩。
那小屁孩,是唯一一個沒有不肯告訴我們名字的人。”
鐮倉凜愣了愣:“你這麽確定?”
“我有一項技能,能夠探測出人們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有沒有撒謊。”
冷泉慎司笑道:“我們所有人報名字的時候,我確定,都沒有撒謊。
也就意味著每個人的名字,都是真實的,包括那唐國人張炎。
唯獨這個小女孩,不肯告訴任何人她的名字。
而且我有看到,兩次詛咒都是衝著這個小女孩去的。”
說到這裏,冷泉慎司的語氣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