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小心翼翼地看著土屋太鳯的小臉。

別說,這個女人沉默的時候,還真好看。

在他認識的所有女生裏,都排得上前幾名。

果然好看的女人,也很可怕啊。

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修煉的,自己都有聊齋世界這個外掛了,現在才是個D1。

而土屋太鳯人家和自己年齡差不多,都已經D8巔峰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張炎正絕望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件怪事。

咦。

自己胡思亂想這麽久了,土屋太鳯竟然還沒對自己下殺手。

隻是用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臥槽,難不成看上他了?

張炎浮想翩翩。

“她是你的誰?”

土屋太鳯突然冰冷的問。

“我說是我老婆,你信嗎?”

張炎小心翼翼地說。

土屋太鳯掐住張炎的手,猛地一緊:“你老婆?”

“咳咳。”

張炎差點窒息。

“你這麽弱,怎麽會擁有那麽強大的老婆。”

這女人顯然不信。

不過,她並不在乎:“把她叫出來,我要和她再決鬥一次。”

土屋太鳯厲聲道。

張炎苦笑:“你可打不過她,我老婆認真起來,你早就被秒殺了。”

“我知道……

但我不甘心!”

土屋太鳯喃喃道。

從小到大,在同齡人中,她未嚐敗績。

但是今日的柳無霜,徹底的挫敗了她的信心。

若是不跨過柳無霜這個門檻,她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再進一步。

刀客的刀折斷了,不要緊。

但是刀客的刀意被折斷了,那就沒有然後了。

“我管你甘不甘心,要殺要剮,快點。”

張炎冷哼一聲。

土屋太鳯又用力掐他的脖子:“快把柳無霜叫出來!”

“不要。”

“叫她出來。”

“不行。”

“我殺了你。”

“那你快殺了我吧。”

張炎硬著脖子,硬氣無比。

實則內心鬱悶。

他若是還能使用聊齋降臨,早就讓柳無霜殺了這麻煩的女人了。

還在這裝個屁。

土屋太鳯冷是冷了一點,但她何其聰明,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

她眯著眼睛,又一眨不眨地盯著張炎看。

突然明白了:“我知道了,那個叫柳無霜的女人,在你的詭域中。

你不是不想放她出來,而是不能!”

張炎臉抽了抽,偏過腦袋,一聲不哼。

“看來,被我說中了。”

土屋太鳯用嘴咬著指甲,眼神陰晴不定。

驟然,她鬆開手,將張炎扔在了地上:“我不殺你。”

“哈?”

張炎有些莫名其妙。

“你死了,那個柳無霜,我就再也找不到了。”

土屋太鳯冷笑道。

張炎打了個激靈,內心激動起來。

你妹妹的,這神特麽的發展,連盤古張炎的算力都算不出來啊。

自己,這就不用死了?

土屋太鳯這就,放棄殺自己了?

自己可是殺了她好幾個同伴,破滅了她的計劃啊。

她,這都能放過自己,隻為了找柳無霜比試,而且是極有可能被秒殺的那種。

這女人,該不會是個徹頭徹尾的武癡吧?

“你的詭域什麽時候才能展開,我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土屋太鳯淡淡問。

張炎撇撇嘴:“這你就要夠等了,起碼十天半個月。”

“好。”

土屋太鳯點點頭,突然揚起手,一巴掌拍在了張炎腦袋上。

張炎大駭。

他能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衝入了頭顱。

和之前被鬼丸國綱切斷身體後,留在體內的那股怪異的力量融為一體。

他剛要去感受那股力量是什麽,那力量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你對我做了什麽?”

張炎慌的一逼。

土屋太鳯少有地笑了笑。

她笑起來,有一股東瀛女子特有的美感:“別擔心,我隻是解開了鬼丸國綱對你的詛咒。

免得你被咒死了,我會很頭痛。”

我信你個鬼。

張炎鬱悶極了。

這女人鐵定在自己身體內做了什麽手腳。

但命都抓在土屋太鳯手中,他又能怎麽樣?

先保住性命,再去尋找土屋太鳯做的究竟是什麽手腳。

反正,隻要離開了這個詭異劇本,天地寬闊,世界廣闊。

自己這輩子,都不一定還遇得到這恐怖的女人。

土屋太鳯沒再跟張炎浪費半個字,她抓起張炎,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兩人已經回到了墓園中。

“這竟然是瞬移的技能。”

張炎大吃一驚。

能瞬移這麽遠的技能,他隻在傳說中聽過,就連大胡子的道法裏都沒有類似的。

這土屋太鳯果然是天資卓越,本錢深厚啊。

墓園中,短發巫女已經將注連繩全部編織好,把醒轉過來的菌母給困住了。

一看到土屋太鳯,她驚喜道:“聖女,菌母已經搞定了,隻需要用您的瞬移之術將它帶到法陣上,就能完成咱們神首教的任務。”

張炎敏感地捕捉到了神首教這個詞匯。

他有些吃驚。

倭國的國教,不是神道教嗎?

這神首教是什麽教派,神道教的分支機構之一?

土屋太鳯沒有避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陣法已經被這人毀掉,任務失敗了。”

“啊!”

短發巫女大驚之下,憤怒不已:“這人竟然壞我神首教好事,我要殺了他。”

她抓起一根注連繩,就要將張炎給殺了。

土屋太鳯皺皺眉,也沒見她有動作。

短發巫女驟然就停頓下來,脖子上露出了一根紅色的血線。

竟是鬼丸國綱將她的脖子砍斷了。

“聖女,你!”

短發巫女難以置信,聖女為什麽會對自己出手。

“他有用,必須要活著。

你活著,我還需回去解釋。

麻煩。

不如,你死了好。”

土屋太鳯淡淡道。

張炎心都緊了。

自己的同伴都能毫不猶豫地下殺手,隻是因為覺得麻煩。

這土屋太鳯,才是真正的瘋子啊。

景薇和她的瘋狂程度相比,差遠了。

“你到墓園,是想要得到菌母身上的菌種?”

土屋太鳯冷冰冰地轉頭問張炎。

張炎下意識地點點頭。

這女人,怎麽知道的?

“好。”

少女將被柳無霜斬斷的發絲用紅繩捆好,之後迅速地拔出鬼丸國綱。

斷了一半的鬼丸國綱發出一道橢圓形的刀氣。

至上而下。

刀氣將菌母從中央一劈兩半。

菌母瘋狂地吼叫著,但是一股黑氣從刀氣中彌漫出來。

那就是鬼丸國綱的妖刀詛咒。

菌母的恢複能力根本就追不上詛咒令它敗腐的速度。

抵抗了沒多久,菌母便徹底枯萎。

巨大的身體坍塌下來,墜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