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深麵積超過三萬平方公裏。

是很大。

相當於《噬命》降臨之前的四五座一線城市,可也要想想「九龍城」及「雲中軍」在那「聖獸會」的步步緊逼下,集結了多少人手!

單是原來的「九龍城」就有超過三萬人,算上其他勢力那些投誠的,以及後續增加起來的,正式玩家的數量少說也超過了五萬!

而「雲中軍」的發展環境比之「九龍城」隻好不壞,雖然南北會合被那「聖獸會」從中作梗,兩軍的損失更是高達35%。

可最後算下來,正式玩家的數量還是達到了十二萬餘!

平均下來,一個人才負責多大麵積?

而且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凶獸的,人手全麵鋪開,十五分鍾清空區域裏的凶獸,問題並不是太大。

這也是陳亦川剛才會答應的原因。

當然了,這十二萬正式玩家,絕不是全部數量,地球上林林總總的其餘玩家,加起來的數量也許超不過這個數,卻不會有太大的差距。

《噬命》降臨至今不到50天,這數量…不算少了。

打個不太正當的比方:一個正常網遊開服兩個月,能有一兩萬人注冊就很不錯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成為《噬命》正式玩家的門檻略高。

若是實力方麵還能想想法子,偏偏它是靠運氣……

沒有打到‘命卡’,再想玩下去的人也成不了正式玩家,又怎麽提升這個總數量?

閑話到此為止。

「雲中軍」在雲無依的一聲令下,很快就在陣地裏徹底鋪開,全軍繃了好幾天的怒氣、怨氣,紛紛化作戰鬥力於這最後的十幾分鍾宣泄出來!

一時間,犧牲的戰友們仿佛化身為他們的力量,支撐著戰鬥。

戰局在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幾乎呈現著一邊倒的趨勢,而且毫無疑問是以正壓邪!

陳亦川這邊當然也沒有傻等著,為加快速度,小隊包括朱萊、蛙蛙和小青龍,都是一起幫忙去了。

但就在局勢一片大好之時,正好被圈在結界裏的「聖獸會」成員們,卻也如同打了雞血般,瘋狂催動著體內的靈力以鼓舞周圍的凶獸。

他們最常用的能耐,就是大幅度激發凶獸的凶性以提升其戰鬥力。

這一招可以說是屢試不爽了!

顯然,最後的十幾分鍾,他們也收到了‘全力以赴’的命令!

局勢如此轉變,雲無依和嶽占峰這邊自然都收到了消息。

但兩人還未開口,身側的陳亦川便先陰沉著臉:“焯!聖獸會是吧,特麽的給你們臉了是吧?不殺個片甲不留,我特麽就不姓陳!!”

話落,少年直接腳下閃動雷光消失不見。

原地隻剩下一道殘音:

“噬命…百年!”

他有「凶獸位置勘探術」,隻憑精神力就可以鎖定每一隻凶獸的位置,找到並殺死,並不難。

而在‘噬命百年’的增幅下,他的『速度』屬性足可至1,330點,也有將近四倍音速了,凹凸曼在地球也就這速度了。

結界內最長直徑才198公裏,愣跑也就兩分鍾,可他也不是腿著趕路啊?「靈驅飛行器」又不是擺設!

重重增幅下,他的身影在這結界中,就宛如索命的鬼神般,每到一處都有凶獸瞬間斃命,其他玩家甚至隻能看到一道殘影掠過。

而且,還不止一次。

有「獬豸天眼」輔助,就連那些個「聖獸會」的成員也無法避免遭重,同伴的死訊逐漸在結界中散開…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死傷已經控製不住了!

哭喊及哀嚎,在結界各處傳響——

“不…不,這瘟神!我們就不該來的!”

“該死!這結界根本就出不去!啊啊啊啊~”

“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

可是,這有用麽?

「九龍城」和「雲中軍」憋住了怨怒,陳亦川又何嚐不是?他的怨怒可是從進入靈界開始就瘋狂積攢了,憋了快五十章了都!

這份怨怒更是在發現「蒼穹令」會讓人類麵臨損失時,壓迫到極致。

「聖獸會」最後的作為,無疑是成了點燃他燎原怒意的那一朵火花,一經燃起,便再無法收拾。

十三分鍾,陳亦川如若瘋子一般,宣泄著心中殺意!

後來,當人們想起這一天,想起這最後的十三分鍾時,往往隻能冠以一詞:血色修羅場!

遍地的獸血,漫天的人奸慘嚎,沒有呻吟,因為攻擊隻要到了,就必定是秒殺,一口氣都不會留下。

血色的修羅場,不過如此…

就連己方的人們,每每想起此一幕也是不禁膽寒!

倒計時最後十秒。

原華夏西南,「聖獸會」之所在,柳雲祿、方藝檸以及吳欣三人,看著聊天頻道裏傳回來的信息,不禁沉思…

“他真的,有這麽強麽?”

“不可能的吧?這遊戲才開始幾天?”

“那這怎麽解釋?”

“怎麽會…,怎麽可能…,難道之前的一億傷害,真的是他憑自己打出來的麽?”

一連串的疑問,伴隨著昏沉的睡意,永遠停留在了當前這一刻。

另一邊。

殺神一般的陳亦川也如‘大’字般躺在了結界的正中間,四周盡是鮮紅,唯獨他的所在沒有一點血跡。

隻因朱萊在他躺下的前一刻,展開了一個小型的斥力場,將他身下的血跡全部斥開了。

“辛苦了,亦川桑…”

朱萊溫柔的聲音,伴隨一股柔和的靈力導入了陳亦川眉心,那不斷跳動著的青筋也在此刻舒緩了下去。

休眠中的陳亦川身上,一道莫名的特殊能量,似乎也因此湧動了起來。

到這時,朱萊才緩緩起身,將目光望向某處:

“這樣就可以了麽?”

“是。”一道聲音忽然傳出,並解釋道:“這是覺神的最後一步,千幻穀裏隻是種下了一顆種子,不壓抑到極致再萌發,種子是無法成長的。”

“其他人呢?”

朱萊顯然是替陶弋他們問的。

當時在「千幻穀」裏進行了所謂‘覺神’的,可不止陳亦川一個。

“正像我說的,種子的發芽需要條件。”

朱萊:“……”

下一刻,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別樣的色彩,遂問:“我們,會成功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