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北伐決戰
隆興二年，四月六日。
這一天，風和日麗，這一天，陽光明媚！
在這一天，羅騰飛在汴京城外的校場上聚集了二十萬的北伐大軍，一隊隊雄赳赳，氣昂昂的軍隊，象征著這一年來大宋軍事實力的無限擴張。
為了方便管理，羅騰飛已經改變了諸路大軍的番號，取消了“神武軍”的建製，改新番號為破虜軍，正是取至破虜之意。
羅騰飛的神武前軍改為破虜中軍，張憲、嶽雲的神武後軍改為破虜前軍，韓世忠的神武左軍改為破虜左軍，劉錡的千八字軍以及殿前馬步軍改為了破虜右軍，吳璘率領的吳家軍改為破虜後軍。
這四路大軍，正是如今大宋不可或缺的中堅力量，也是羅騰飛能夠權傾天下最重要的籌碼。
羅騰飛站在校台上高聲喝道：“你們應該知道‘破虜’是什麽意思吧！想我大宋立國百餘年，不說軍威赫赫，但也是天下太平，繁榮昌盛，但這一切因為金國那幫畜生的崛起而破碎了。太平的世道不存，我大宋支離破碎，不但帝王被擄，百姓也遭受到了滅絕人寰的屠殺。”
羅騰飛的話讓在場是所有人都想起了當年金兵南下的慘烈情況。
“原本屬於我們的財物被搶掠一空，屬於我們的家園受到了毀滅。可那般畜生由不知足，此後更是三番四次打算揮兵南下，打算重演靖康恥，打算再度覆滅我們的家園。但那些畜生錯了，我們不在是以往那般是可以讓他們任意欺負的懦夫，我們有我們的自尊，有我們保衛家園的決心，任何人都別想再欺淩我們的族人。我們做到了，我們一次次瓦解了那般畜生的攻勢，打的他們抱頭鼠竄，一點一點的收複了我們的家園。”
諸將想起以往不堪一擊的宋兵，在想著如今戰無不勝的勁旅，一個個的心中都充滿了自豪。
羅騰飛突然話音一轉。厲聲道：“但……這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同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個時候，羅騰飛高吟起了《滿江紅》，那慷慨壯烈的語句簡單易懂，讓校台下的所有兵卒都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
尤其是原嶽家軍更因想起了嶽飛，而熱淚盈眶。
羅騰飛萬分嚴肅的道：“這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所創作的詩句，如今他以不在了，但這種不屈的鬥誌，這種抵抗外寇的精神，卻值得我們銘記於心，永世不忘。如今時機已到，萬事俱備，我們正當秉承先人的遺誌，出兵北伐，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羅騰飛的話還未說完，滿天而來的呼喝聲，將一切淹沒，掩蓋。
羅騰飛環顧三軍，突地指天高喝道：“我羅騰飛對天立誓，此番若不能取得失地，攻破會寧府，誓不還朝！”
“出發！”
隨著他的一聲高喝，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往北而去。
回望高聳的汴京城，羅騰飛笑道：“東方先生，接下來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東方勝自信一笑，道：“相公放心，相公此去，待凱旋回來之日，汴京中必將再無敢於相公作對的人物。”
他們此次出征，其實並非單純的北伐。
羅騰飛以一介武夫，權傾天下，不服之人，在朝中不在少數，羅騰飛最近更是能夠察覺到那趙伯琮的小動作。
這位南宋最出色的皇帝，顯然並不甘心如此失敗，遊走各處，凝聚了一股不小的反抗勢力。他們處事嚴謹，羅騰飛一時也抓不到他們的把柄，怕打草驚蛇，同時也不想就此做大他們，有些難辦。
當時，羅騰飛正籌謀著北伐大計，東方勝借此時機，心生一計，既然不能打草驚蛇，便引蛇出洞，給他們一個複辟的機會，然後一網打盡。
當然，這北伐還是他們的主要目的，除去趙伯琮這等反抗勢力，隻是順帶執行。
渡過黃河以後，羅騰飛連續下了三道命令：令鎮守關中的吳璘，出兵西夏，守而不攻，以威脅西夏邊城，以防西夏大軍增援金國。張憲、嶽雲為北伐左先鋒，由黃河上遊攻打河東路；再以韓世忠為北伐右先鋒，由黃河下遊攻打中都路，兩軍分左右兩路，齊頭並進。
而羅騰飛自領十萬大軍殿後支援。
麵對羅騰飛如此部署，金國也不得不兵分三路以作因對。
可如此金兵將出現一個萬分尷尬的局麵，想當年在金太祖完顏阿骨打時期，金國戰將豈止千員，能夠獨當一麵者，也不下數十人。可事到如今，金人卻已到了無將可用的地步。
放眼整個大金，真正能夠獨當一麵者，隻有完顏兀術以及完顏亮，可是宋方來的卻是三路大軍。
羅騰飛的中路軍，自不用多言，唯有完顏兀術出馬，方可有望抵擋。右路軍的韓世忠是大宋朝三十餘年的老將，一身本領也非等閑。左路軍的張憲、嶽雲，雖然比不上嶽飛那一身驚世駭俗的軍事能力，但一個沉著冷靜，一個驍勇果敢，兩人配合無間，非大將而不能抵禦。
完顏兀術來戰羅騰飛毋庸置疑，完顏亮卻是分身乏術，麵對羅騰飛的左右兩路大軍頓時為難了起來。
其實造成這一切都跟金國的國策息息相關。
大將並非與生俱來的，通常來說獨當一麵的大將有兩種培養的方式。其一、學習知識；其二、經驗本能。
金國如今還是一個沒有王化的國家，屬於野蠻人。他們女真大字還沒有成行，所以大多女真大將的能力不是來至於學習，而是經驗本能。
當初，女真人受到了遼人萬分殘酷的剝削，完顏阿骨打奮力反抗，以致女真族無月不戰，越打越有經驗，越打卻是厲害，最後以微弱之勢，戰勝了遼國，甚至滅了北宋，掠奪了大宋的千萬家當。
一個國家繁榮起來著實不易，可墮落起來卻是萬分的迅速。
女真這群野蠻人滅了大遼，占領了大遼的一切，還搶了大宋的財物，他們開始向往著大遼、大宋這般奢侈的生活。於是，這個國家開始墮落了。
一個個的女真貴族不再過著以往那種刀頭舔血的生活，繁華富麗的生活，使得他們失去了戰鬥的經驗和本能。
他們的墮落比宋朝更加可怕。
大宋因為富強，所以無人願意當兵，百姓都向往著繁榮的生活。但是他們有文化，他們可以學習兵法韜略。雖說打仗不是隻靠看書便會的，但千萬人中總有一個能夠領會兵法的奧義，不是紙上談兵，而是能夠完全活學活用的奇才。
可女真人呢！
他們沒有文化根底，一但墮落，失去了培育人才的方式，人才凋零，近在眼前。
短短的二十餘年，金人已經沒有了足購維持這個國家的人才。
在曆史上金人這種弊端在完顏亮時期才會出現，所以完顏亮才會不愧餘力的學習大宋的文化，促使金國由蠻夷轉為封建。
但由於羅騰飛的意外出現，金國的國力因為他的多次大勝而消耗的更快，這種弊端提前顯現了出來。
如今的國情以是大宋強，而金國弱了。
所以，這一戰，羅騰飛信心十足，他分兵三路，正是看中了金國在人才儲備上的不足。
這裏也許有人會問，分兵豈非用兵大忌？
金國雖然墮落，但畢竟受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對方采用了老祖宗的戰法“管你幾路來，我隻一路去”，豈非有個個擊破的危機。
話是如此說不假，但其實並非這般容易輕巧。
這種孤注一擲的打法，必須要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快，出其不意！利用速度，在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
若無法短時間內解決敵人，將會出現致命的弱點。
這意味著其他的幾路軍隊的麵前沒有士兵的抵擋，多一日不勝，他們的對手便能夠輕輕鬆鬆的擴地千百裏。
在北方不僅僅隻有二十萬北伐軍，還有二十萬義軍的存在，他們即是遊擊隊員，也是耳目眼線，金兵的一舉一動，根本逃不出他們的法眼。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此戰術若使用出來，隻會加速滅亡。
不得已，完顏兀術隻能將手中的兵權分給了政敵完顏撻懶。相比完顏撻懶的小人心態，完顏兀術卻是一個忠心於大金的英雄好漢，為了大金他並不介意委屈自己。
卻不知完顏兀術的這一步，直接將金國推向了滅亡。
完顏撻懶卻可稱為大將，比起完顏兀術、完顏亮或有不如，但畢竟是戰場的宿將，完顏兀術讓他對陣張憲、嶽雲，正是希望他能夠依仗自己的經驗保持不敗。
這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完顏撻懶敗了，敗得很慘，敗得莫名其妙，甚至於他是怎麽敗的，他都不清楚。
完顏撻懶鬱悶若死，他僅僅隻想領兵前往平陽府占據城池，抵擋張憲、嶽雲而已，但是在經過汾河的時候，汾水突然大漲，將他的五萬大軍衝垮了一半。
這顯然是一次有組織有目的的水攻，可是到最後完顏撻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完顏撻懶在洪洞縣重整軍隊，夜裏輾轉難眠，難以入睡，腦中在想著今日莫名其妙的戰敗：是不是有人泄露的我軍的行蹤？
在這莫名其妙失敗的背後，完顏撻懶不得不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
正當他細想內奸是誰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是誰！”完顏撻懶警惕的叫了一句。
“是我！金安節！”
“進來吧！”完顏撻懶一聽是自己的心腹，也放鬆了下來。
金安節走進了屋內，直言道：“郎君，今日我來是打算跟你商議內奸一事的。”
完顏撻懶心中一動，道：“莫非先生已知是何人泄露的我軍機密？”
金安節點了點頭，在完顏撻懶的催促下，金安節手指著自己道：“是我！”
完顏撻懶起初還未反應過來，傻傻的看著金安節。隨即，驚駭的跳了起來道：“是你！”
“不錯！”金安節點頭道：“是我將行軍路線泄露給了義軍首領梁興的，這水攻便是他們的手筆。實話告訴你吧，我乃大宋羅騰飛麾下謀士，奉他之命來保你性命，讓你能夠與完顏兀術對抗，消弱金國國力。如今張憲、嶽雲的兵馬已經將洪洞縣包圍起來了。大金大勢已去，撻懶聽我一句勸，降了吧。相公雖然不會給你權力，但給你的賞賜足以讓你一生衣食無憂。選擇死，還是衣食無憂，郎君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的！”
一股被戲弄的感覺，讓完顏撻懶怒上心頭，叫道：“我還有兩萬餘兵馬，我還可以據城而守！”
金安節從容笑道：“撻懶，你忘了一件事，是誰提議在洪洞縣整備的？是我，你且不想想，我為何要選擇洪洞縣？這洪洞縣是北方義軍的秘密據點，縣內的兩萬百姓全部都是由義軍喬裝，他們一旦跟城外的張憲、嶽雲合力，情況會將如何？”
完顏撻懶麵色蒼白，明白這是一個連環套，自己已經身在套中，無路可退了。
完顏撻懶不是一個英雄，而是一個小人。
小人有小人的生活方式！
完顏撻懶長歎道：“我願降！”
景州城下，韓世忠軍營。
“操他娘的！”韓世忠氣惱的將頭盔丟在了地上，叫道：“那狡猾的完顏小子，別落在爺爺我的手上，氣死我也！”
韓世忠在北伐的途中無可避免的對上了完顏亮。
他們兩人一個經驗豐富，一個天縱奇才各有長短，正是一時瑜亮，誰也奈何不得誰。
雙方交戰數次，互有勝負。
韓世忠在經驗上吃死了完顏亮，但完顏亮的一些詭計，卻也時常令韓世忠焦頭爛額。
先前他們又經過了一場對決，韓世忠打退了完顏亮的進攻，本來這是一件值得欣喜的時候，但隨後卻傳來了完顏亮派人劫了他們糧草。
這沒有騎兵，隻能被動的防守，這讓韓世忠很是氣惱。
梁紅玉在一旁勸說，便在這時，營外突然穿來王勝、朱奕求見的消息。
韓世忠請二人入內，奇道：“兩位將軍不在羅兄弟的身旁，來這裏做什麽？”
王勝、朱奕齊聲道：“相公知道完顏亮統帥的全是騎兵後，明白對方是打算以騎兵來對戰大人的步卒，所以特讓我等前來協助大人。大人若有用得到我等的地方，盡情直言，我等萬死不辭。”
韓世忠正為完顏亮的騎兵頭疼，聞之大喜：“兩位來的正是時候，不瞞你們說。那完顏小子的騎兵，確實讓人懊惱。隻是糧草剛剛被劫，多你們兩萬人糧食有些吃緊。”
朱奕笑道：“大人無需擔心，相公安排了糧隊明日便到，我等正是護衛糧隊而來，因知大人糧草被劫，才先行一步，看看有何用得著我等的地方。”
韓世忠又是一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隻待月後攻城器械完工，便可直接攻城了。”
朱奕再度笑道：“何須月後，攻城器械隨糧隊一同運來，明日便可抵達。”
韓世忠呆立了半響，叫道：“他娘的，我韓世忠打了一輩子的仗，還真沒打過這麽順心了。要什麽有什麽，若還不能取勝，我自己橫刀一抹，死了算了。”
以往韓世忠領兵出征，因後方官員的無能，文武之間的勾心鬥角，還有軍需的貪汙，韓世忠最怕的就是後勤線。如今由羅騰飛在後方坐陣，韓世忠還是生平首次感到舒心，覺得可以放開手腳，肆無忌憚的一打。
韓世忠這一放開手腳，遭罪的便是完顏亮了。
他們的能耐不相上下，但實力卻有著天囊之別。
以往完顏亮還能以騎兵的優勢取得勝算，但如今優勢不再，也隻能死守城池。此舉卻給了韓世忠的步卒發揮的餘地，麵對大宋的利器神臂弓、投石車，完顏亮隻能苦苦的支撐，直到羅騰飛的出現。
韓世忠愕然的看著麵前的羅騰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韓老哥，別來無恙啊！”羅騰飛給韓世忠一個熱情的擁抱。
韓世忠瞠目結舌道：“你怎麽來了？”
羅騰飛笑道：“嶽雲、張憲已經攻下了寧化州，幾乎打到了西夏的邊境。我來這裏，表示我們的願望即將達成了。”
韓世忠駭然道：“怎麽可能？”
寧化州遠在雁門長城附近一代，短短一個多月，嶽雲、張憲從河北一直打到雁門意味著此二人在一個多月裏擴地兩千多裏，曆史上還沒有聽過這種事情。
想北宋終其一朝對於燕雲十六州都望塵莫及，而嶽雲、張憲卻在一個月打到了燕雲十六州的門口，這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羅騰飛摸了摸鼻子道：“與其說打，不如說拿！那完顏撻懶辦事賣力，他幾乎勸說了北方絕大部分的金國貴族投降，餘下不打算投降的也跑了大半，剩下一點點反抗力量在破虜前軍、北方義軍的麵前完全不堪一擊。”
其實有這個效果也在羅騰飛的意料之外，他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成果，即便是出謀的李若虛也想不到。
他將情況詳細的向韓世忠細說。
韓世忠似笑非笑，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他們這戰打的確實太輕鬆，太輕鬆了。
但隨即韓世忠心中一動，肅然道：“完顏兀術沒有得到如此消息吧！”
羅騰飛神秘笑道：“我以讓北方的兄弟大事宣揚說嶽雲、張憲他們已經打到了金國都城，宣揚韓老哥斬殺完顏亮的豐功偉績了。”
韓世忠怔了怔，大笑了起來道：“高明！”他以明白了羅騰飛的想法和戰術，先破左右兩路大軍，然後合圍完顏兀術。
本來這一戰術並不符合實際，但完顏撻懶如此神速的潰敗，卻讓這不可能為化為可能。
隻是若真想達成合圍完顏兀術的計劃，前提必須不讓完顏兀術得到左右兩路大軍戰敗的消息。可一味的封鎖，隻會讓完顏兀術懷疑，如此這般大勢宣揚，反而會讓人產生誤解，認為這一切都是義軍為了攪亂軍心的策略，不足以信，反以致忽視了真實的消息。
這無疑是高明的心理戰術。
“可是你不在中軍坐鎮，那裏不會出現問題嗎？”韓世忠以知羅騰飛的意思，張憲、嶽雲已經攻破了西北，隻要他破了完顏亮，圍殺完顏兀術的計劃便可以實行。
羅騰飛的出現確實能夠他帶來勝利，但很可能導致中路大軍讓完顏兀術擊破。
羅騰飛笑道：“這個無需老哥掛心，在中路軍那裏有我一個分身呢！”
“誰？”
“牛皋！”羅騰飛眯起了眼睛，牛皋粗中有細，是屬於張飛類型的大將，他跟羅騰飛的作戰風格很是相近，都是以硬戰為主，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察覺出細小的東西，從而以奇計取勝。
隻是羅騰飛在各個方麵都比牛皋要強的多。
牛皋等於是弱小版的羅騰飛。
若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完顏兀術可以一眼看出破綻，可羅家軍兵卒的實力在完顏兀術之上，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牛皋不至於會失去主動，能夠瞞過一時半刻。
這點點時間足以讓羅騰飛攻破景州了。
所以在跟完顏兀術僵持一陣後，他立刻領著最善攻城的魏勝以及他會下的選鋒軍悄悄的離開了大軍，馬不停蹄的趕來景州。
翌日，羅騰飛領著魏勝來到了景州城外，高舉著一個金人的腦袋大叫道：“完顏兀術人頭在此，你等雜碎，還不投降！”
羅騰飛的出現本就讓城牆上的金兵為之膽寒，但聽此話個個駭然。
莫說兵卒不知所措，便是完顏亮也有些慌亂，羅騰飛不可能舍下大軍不管，他如今出現在這裏豈非等於完顏兀術已經潰敗？
羅騰飛見攻心戰術已經達成，大手一揮，早已安奈不住的魏勝領著一個個選鋒軍如猛虎下山一般的衝向了景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