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主江淮

看著羅騰飛送來的戰報,趙構此刻以沒有了任何語言,是慚愧,更是羞怒。

羅騰飛輕飄飄便能擺平的事情,在張俊、劉光世眼中卻難入登天,害的自己也像傻瓜一樣,嚇得手足無措,胡亂指派,一口氣調動了二十萬神武軍布防,不由心道:“這人與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當真如此之大?”

羅騰飛麾下有五萬兵馬,而張俊、劉光世麾下的大軍匯集一處兵力高達十一萬餘,在兵力上占據兩倍的優勢。羅騰飛五萬出戰,隻是動用了一萬五千軍士便將敵軍全線擊潰。可是張俊、劉光世擁有十一萬大軍,但卻呼喊兵力不足,連叫支援,雙方之間的差距,實不可以道理來計。

想著嶽飛還在移師之中,趙構連忙讓趙鼎下詔:“淮西既已無事,嶽卿無需東來。”

趙鼎在一旁聽構這句話,感到十分困窘,老臉微紅,心中忐忑。此次勞師動眾,本是由於趙構、趙鼎,以及張俊、劉光世私人的怯戰的私心所造成的錯誤。

趙構自然不能自罰,這過隻能由趙鼎來當。

趙鼎自我嘲道:“由此可見諸將知尊朝廷,朝廷所有命令,不敢不從。”

趙構也道:“劉豫敗北,朕足喜;而諸將知尊朝廷,卻確實可喜。”

君臣人一唱一和,顧左右而言他,為自己的失策掩蓋。

這時頭傳來張浚求見地消息。

趙構大喜過望。立刻命人張浚入內。

趙鼎黯然長歎。知道自己已經失寵。本來他跟張浚相比。趙構器重他多些。但經過此事自己聽信了劉光世地話。彷徨無挫。而張浚卻指揮有方。雙方也成了鮮明對比。

趙構之心此刻以偏向張浚無。

張浚此刻趾高氣昂。其實他本人也未幹什麽事情。此戰他地作用僅僅在於喝令劉光世他不得撤退。保住了廬州不失正破敵地還是羅騰飛地神武前軍。但他地表現確實強過趙構、趙鼎無。

加上他坐鎮樞密院。統帥三軍是羅騰飛地直隸上司。羅騰飛所立之戰功自然算他地一份。

“參見陛下!”張浚此刻聲音都要洪亮上三分。

趙構笑道:“右相,如今形勢如何?”

張浚朗聲道:“回陛下羅相公兵鋒所指之處,無不所向披靡敵軍不戰自潰,以全數退出淮南西路。臣已經令羅相公,命他分兵駐守諸地,以策萬全。此外,臣再次懇求將劉光世調離前線。此戰又度證明,淮南西路這軍事重地劉光世之能足以鎮守。”

趙構眼神瞄了趙鼎一眼,在年餘前張浚已經上表建議將劉光世調離淮南西路,當時張浚在奏章上言道:“劉光世無統兵之才於軍事要地,必生禍端。”

如今看來如他所料。

此戰若非劉光世謊報軍情,自己又何嚐會丟此大臉?

趙構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一下子便將過錯怪在了劉光世的身上,沉聲道:“那麽右相認為何人鎮守淮南西路最為適合?”

張浚肅然道:“淮南西路非羅騰飛不可鎮守也。”

趙構欣然同意道:“右相此言甚得我心,羅卿武勇絕倫,威蓋敵國,朕也認為他是最佳人選。此役羅卿力破三路大軍,功不可沒。朕在加封他為無為軍節度使,改任為淮南西路,江南西路製置使,授予隨即處置之權利。”

消息傳至淮西,登時引起了軍中上下的一片嘩然。

在宋朝授予節度使的人,並不少見,但授予兩鎮和三鎮節度使的人便是“希闊之典”,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此刻在南宋官居三鎮節度使者隻有張俊、韓世忠。

吳、嶽飛、劉光世等人皆為兩鎮節度使,如今羅騰飛被授命為兩鎮節度使,已經意味著他已經是跟嶽飛、吳、劉光世等宿將平起平坐的大將。

武將之中,地位僅次於張俊、韓世忠。

至於隨即處置之權利,更是意味著羅騰飛身居製置使,但卻能夠實行宣撫使的權力,有任命地方官員的權力。

聞訊高興的人數不勝數,但意外最高興的人不是羅家軍的任何一人,而是劉光世。劉光世這廢材聞訊後,高興的大哭了起來。

起初羅騰飛還以為劉光世在為失職難過,想要安慰他幾句。

誰知,劉光世突然拉著羅騰飛的手淚流滿麵道:“羅相公,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這淮南西路宣撫使當的我寢食難安,日防夜驚,生怕偽齊、金國來犯,天天都處在擔驚受怕的情況之中。如今身上擔子輕了,我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終於可以享享樂子了。臨安府的名憐、名妓們,我劉光世

。”

羅騰飛傻傻的看著劉光世,終於發現這家夥唯一的優點——坦率。

劉光世擦拳磨掌,一邊流淚,一邊興奮的不能自抑,看那模樣恨不得立刻飛入臨安府的青樓妓院。

劉光世道:“我劉光世並沒有什麽長處,但卻重視義氣。羅相公幫我大忙,這個恩情不能不還。在這廬州我有一處宅院,今日便送給你了,權當禮物吧。”他嘻嘻哈哈,哼著十八摸的小曲兒,離開了府衙。

掌軍政和掌兵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以往羅騰飛唯的任務就是練兵,輕鬆自在,即便連續十餘日休假也無人說一句話。

但如今每天羅騰飛都要閱數量龐大的公文,一日不完成,第二日便會積累下來,越積越多,更加無法完成。

好在虞允文武雙全,是出將入相的好人物,得他襄助,羅騰飛才逐漸適應起逐漸新的身份來。

經過詳細商議,羅騰飛命虞允文淮南西路安撫使、兼廬州知府,雷震任安撫副使,魏勝任淮南西路都統製,另將麾下能夠獨當一麵的三員大將王俊、馬擴、朱奕分別駐守光州、壽春、濠州三地。

羅騰也將軍營遷移至廬州附近,在江州的家自然也搬遷了過來。

這日,正為領地的生計發愁,那劉光世確實是一個混蛋。

這淮南西路本是富庶之:,但因偽齊時常南下,百姓飽受戰亂之苦,以至於田地荒蕪,當地百姓或被驅虜,或遭殺戮,使得淮西一地,路無耕農,市無商販,正是百裏無人的一片慘狀。

本來百姓就苦,劉光世不思恢複民生,反而想著法子從他們身上騙取油水,使得當地百姓更加窮苦,人力紛紛外流。

羅騰飛可不想逐漸治下的百姓個個都了無生氣,因此縱使他不善於政務,為了民生,也強迫自己賣力處理政務來。

這天,羅騰飛讓虞允文給他想一個法子,讓他想出恢複民生之法,甚至還下達了死令,恨恨的瞪著虞允文道:“今日先生若不想出一個法子拉,老子便將先生關在此處餓上三日,以懲罰先生的無能。”

虞允文欲哭無淚,對於羅騰飛霸道的性子早有了解,若自己不給出一個辦法,這三日隻怕真的沒有飯吃了,燦燦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但是……”

羅騰飛急道:“你們文人就是討厭,說話婆婆媽媽,吊人胃口。別但是了,快說什麽辦法!”

虞允文道:“首先可以向官家申請免稅政策,其次,鼓動百姓耕種,號召避難的百姓返鄉,給予便利,再次建設集市,開設夜市,吸引商旅,最後對於建設大的百姓,給予豐厚的獎勵。隻要政策能夠完全實施下去,百姓必將感恩戴德,使得淮南西路重現生機。”

羅騰飛笑道:“此法甚妙!”他瞪了虞允文一眼,不滿道:“先生既然有這妙法,為何非得在逼問下才肯說出來。”

虞允文搖頭苦笑道:“非我不肯說,而是如此種種需要大批錢財,我軍根本無以為繼。官家也不可能一時間撥巨資給我軍發展民生。說了,也等於白說。”

羅騰飛一聽關乎錢,立時沒轍。他原先吃過無錢之苦,深知錢財難賺。

虞允文歎道:“相公對於百姓的赤誠之心,屬下萬分不如,更是佩服萬分。能在相公麾下效命,是允文此生之福。但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孔聖人有言:‘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相公為民之心,允文理解,但想要讓淮南恢複生計,還是慢慢實行。”

正在這時,羅騰飛收到了朝廷發來省劄。

羅騰飛閱覽一遍,突地大笑了起來到:“不是說沒錢嗎?先生你看,官家給我送錢來了!”

虞允文接過省劄,原來偽齊南下,淮南西路諸地城牆遭受嚴重破壞。趙構恐金兵來攻,特地撥出五萬兩黃金用來修建淮南西路的防線,城牆。

虞允文見羅騰飛欣喜若狂,驚詫道:“莫非相公打算挪用這些修葺城牆,防線的資金?”

羅騰飛正容道:“有何不可?”

虞允文擔憂道:“可是城牆怎麽辦?金兵南下又怎麽辦?”

“嘿!涼拌!”羅騰飛昂聲道:“在我看來修葺城牆就是笑話。金兵來了,老子出兵將他們消滅就是了,要什麽城牆?被動防守,不如主動進攻。城牆可有可無,無需管他。”

PS:盡力了,通宵也沒有完成。一直寫到7點半上班,直到下班後補全。

晚上寫多少是多少吧,吃不消通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