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半生勁敵——完顏亮
回到軍營。羅騰飛將立刻麾下諸將聚集起來。並且將當前況粗略細說。
當麾下諸將聽的完顏亮即將殺來的消息。個個都露出了震撼之色。他們都知道完顏亮的到來意味著什麽。
尤其是耶律安更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失聲叫出聲來：“怎麽可能？”
羅騰飛微笑安慰道：“律將軍不用自責。這並不是你的過錯。而是那完顏亮著實厲害。技高一籌。當之急。是要想出應對之法。來阻止對方的大軍。防止他我們大事。”
羅騰飛的意思的到了一致的認可。
諸將都陷入了沉思中。
一人計短。二人長。
羅騰飛心中雖有粗略的劃。但還是打算眾人之智。
納諫！
這是羅騰飛最大的點一。也是一個成功者。必不可少鍵因素。
“隻是對於完亮人我等聞所未聞。對方有何長處。有何短處一概不知。再此之前。甚至連名字也未聽過。冒然對上。實是有心無力。”說話的是王俊。
王俊持重話不悅耳。但往說的都是如鐵一般的事實。
對於完顏亮這位金國新星。他們實沒有足夠的重視和認識。哪料他智計厲害至此。
兵法上講究知己知彼。麵對茫然不知的強大敵人。他們險些犯了兵家之大忌。也幸虧羅騰飛事先警覺。才挽了惡劣的形勢。
羅騰飛沉聲道：“下一仗。我們的對手不是完顏亮而是時間。我們要跟完顏亮比時間誰先進入州。誰便能掌握主動。誰便是勝利”
馬擴接話道：“這還需看完處事的風格若完顏亮求穩。一心打算支援州。他們無論如何是趕不及。但若他有別的用意那將另當別論了。”
“大哥說的極是！”羅騰飛眼神透著光亮。動容道：“完顏亮絕非是一個求穩的人物。他於用謀。但見他的作風可以出一二。若他真是謹慎的人物。他當初便不會讓耶律將軍回來。而是將耶律將軍擒了。暗自馳來州。然後駐入城內。增加州的守備量。事實上完顏亮並沒有那麽幹反假作中計來迷惑我軍。十有是打算讓我們認為計成。沒了後顧之。然後全力攻城。以至後營備鬆懈。給他可乘之機。他的來意絕非是支援州。而是狂妄的打擊破我軍。”
王俊大喜過望。笑：“這點到是可以利用起來。我們現在的優勢在於對方不知道我們經發現他們的存在。因此可將計就計。順從完顏亮的意願誘使完顏亮攻打我軍營的。拖延時間。讓魏勝將有充足的時間取城。”
“大妙！”馬擴大笑：“如此一來。我們至少能夠拖延一個時辰。若非在暗設伏兵。也許夠小勝一籌也不一定。”
羅騰飛更是笑道：“能讓敵軍去指揮。那更是妙上加妙了。”
包括馬擴王俊在內。眾皆愕然。
敵方騎兵萬餘。來去如風。而他們僅有有騎兵五千餘眾其他步卒幾乎可以不計。想要讓敵軍失去指揮破敵軍又談何容易？
羅騰飛哈哈笑道：“我並非說笑。而據我觀察。金人有一個很特殊的習慣。就是主帥臨戰陣。”
“不錯！”馬擴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中土和塞外率師作戰者的分異處。漢人曆代皇帝。雖有所謂禦駕親征。不過那都是名義上的。如太宗皇帝真宗皇帝禦駕征遼。他們隻是躲在大後方不明實況的頤指氣使。透過元帥和大小將領去指揮龐大的軍隊。而金不同。不說是大小將校。即便是當年的金朝皇帝完顏阿骨打在征遼時。也是親臨戰陣。親自領兵衝鋒殺敵所以比起中原的皇元不像金國各部首領。如完顏兀術完顏輔完顏昌之輩。既無一不是精通戰術。身經百戰的統帥。且名副其實的親臨第一線指揮作戰。其好處是當最高領袖或身任統帥者身在前線。一切調度。須向自己負責。不用層層請示。致貽誤戰機。遇上任何突變。更可當機立斷。迅速作出對策。從實戰中不斷汲取經驗。改進革新。”
馬擴說道這裏。長歎道：“久戰出名將。陣仗經曆的多。有經驗了。自然會打。金人文化低下。更無多兵法可學。但善戰名將卻遠勝大宋。大多緣由便在於此。”
羅騰飛笑道：“成敗就在此處。據我所知。那完顏亮也是以勇力稱雄的戰將。依照金朝慣例。他將親臨陣仗。屆時。我們可以預備一支勁旅。在混戰中直衝顏亮。能將他斬殺更好。即不能也要咬住他。讓他生命時刻受
脅。無法指揮大軍作戰。當然。隻是一個假設。實際還需要臨陣的應變。”
羅騰飛長笑而起。激勵諸將道：“是否成功隻看戰。諸位當誓死一戰。為我大宋軍民。金狗逐出淮南。還我河山
”
本是隨口一句激勵。但在諸將眼前卻誤以為羅騰飛擁有驅逐胡虜。還我河山的大誌。一個個鬥誌昂揚。齊聲叫喝：“驅逐胡虜。還我河山！”
嶽銀屏看著猛然冒出這麽一句“還我河山”。眼中更是異彩連連。想起自己選中的男人真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大英雄。臉上情不自禁的飄起兩朵紅雲。
沒有任何一句口號。這八個字更有意義。
羅騰飛將諸將突然間誌昂揚。怔了一怔。大笑道：“趁著時間還有富餘。我們做一些戰前準備。”
他高喝道：“明德。領麾下鐵甲軍。押著偽齊兵攻城。虛張聲勢。一來吸引州城的守兵。好方便魏勝行事。另一方麵。也可以迷惑完顏亮。讓他自以為計成。”
王俊深知此任務重要。肅然領。
羅騰飛又道：“朱王勝耶銀-你們各領一半破敵軍遊奕軍。在營的左右設伏。的到消息後一起殺出。”
四人領
羅騰飛最後向張吟。道：“長歌。你立刻出動所有餘下的選鋒軍戰士在營的左右挖設深。”
張吟一愣道：“陷阱挖在營左右？”
羅騰飛神秘笑道：“不是陷阱。而是藏人的坑洞。”
完顏亮身穿衣甲。大馬金刀般坐在樹林裏的一塊大石上。神色嚴肅的擦拭著一把百煉戰刀。這是金國的英雄完顏阿骨打送給他父親完顏宗的戰刀。後來完顏宗斡又將此戰刀轉送給了他。
看著這把曾經痛飲天下英雄的戰刀。完顏亮眼中充滿了不甘。低聲道：“是我的。我終究要奪回來。”
他的父親完顏宗斡是完顏阿骨打的第一個兒子。十六歲跟隨完顏阿骨打南征北戰。大金立國功高甚偉。這子承父業理所當然。可是最後繼承王位的卻是完顏吳乞買。完顏阿骨打的親弟弟。
雖然完顏宗斡被尊為遼王。國論勃極烈為金國最高行政長官。但比起皇帝卻不免遜
完顏亮天縱奇才但心高。於完顏吳乞買“奪”了他父親的皇位。內心深處充滿了不滿和反叛。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奪回屬於他的皇位。
“郎君！”遠處傳來了一聲叫喚。
完顏亮收刀回。步走上前去聲道：“情如何？”
來人跟完顏亮一般紀。看向完顏亮的眼神充滿的尊敬崇拜。他恭敬道：“回郎君。正如郎君預料的一般。羅騰飛的大軍果然在州城外駐紮。並且正在急攻州。”
完顏亮自的大笑：“果真如此！我見那耶律威言行舉止。冷靜鎮定。一問一答。從容不迫。便心疑他是因來前做多準備之故。冒險一試。果然如此！”他口中雖笑。但神色卻是一片肅然：羅騰飛擊破偽齊騎兵以是令人萬分驚歎。誰又料想到。他竟然將偽齊的六萬大軍一舉擊潰。甚至還可能已生擒了劉麟。如此能耐。也怪連常勝將完顏婁室也敗於他手。
“不過！這一次。他遇上的是我完顏迪古乃。大金國第二個能夠跟完顏阿骨打媲美的頂天立的的英雄！”完顏亮神色張狂倨傲。已然將勝利視為囊中之物。
他又度問道：“敵軍營的如何？”
那人續道：“防守嚴謹。但兵馬是不多。也跟郎君預料的一般。對方沒有料到我軍突然來襲。即那個重心放在了攻取州的戰役上。”
完顏亮自傲。但對騰飛也不敢托大。先前狂言皆是占占嘴上便宜。的此言方才真正露路狂喜之色喝叫道：“所有大金勇士上馬。隨我殺向敵營。”
轟隆隆的馬蹄聲隨即響起。不到半刻。完顏亮羅騰飛對即將交纏半生的宿敵。初次交鋒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