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驚悉敵意
關城下，金正大舉攻城。**-****網**提供在線閱讀
完顏悍處觀戰。
矢下如雨、石落似雹，紛紛向城打去。接著眾軍駕起雲梯，四麵八方的爬向城頭。
然城守禦嚴密，每八名兵士合持一條大木，將雲梯推開城牆，同時又有床弩勁射。
攻拒良久，隻因宋將吳防守得當，兵來將敵，水來土掩，金兵占不到任何便宜，損失慘重卻無一人蹬上城牆，不禁大急。
突然，城牆南段了漏洞，有數百名金兵攻上了城頭。金軍呼聲震天，一個個百人隊爭先趕往城牆南段蟻攀援。
完顏悍正欲大喜叫喊，意外見城上金兵一個個的手舞足蹈地從城頭墜下。牆後閃出一隊弓手，羽箭勁急，隨即又出現一隊倒油手，火辣辣的滾油，傾盆而下，接著又搶出一隊宋兵，手舉火把，投擲點燃的鬆木，眨眼之間城下以是一片火海。
由於附近密麻麻的聚集著上千名金兵，麵對熊熊烈火，他們相互擁擠，相互踐踏。僅僅隻是這一下死傷的兵將足足高達百餘人。
顏悍不由驚歎：好厲害的宋將，在這攻城戰役竟然有膽故意讓敵方登城，然後聚而殲之，一舉一動，進退得當，深得兵法精髓。
他著頭不願再看，回到了主帥營帳，卻見完顏婁室正在帳內逗著一條半人大獒犬在玩。
這獒犬名為“虎威將軍”是西夏大將軍送給完顏婁室地禮物。戰利品。天輔年。完顏婁室大破遼兵。三萬西夏兵來援。完顏婁室力排眾議。堅持速戰。乘西夏軍恃眾輕敵。渡河後列陣未穩。分軍為二。輪番馳擊。斬敵八千人。一戰擊敗西夏援軍。西夏統帥以獒犬贈送。隻求完顏婁室停止追擊。
完顏悍:不滿道：“元帥。我軍攻城日。毫無建樹。白白損失近萬兵馬。您老卻還有心戲狗？”
完顏婁室笑道：“管他們戰績如何。老夫從來也沒有將破關地希望該給放在他們身上。殺在激烈於我何幹？”
完顏悍無言以對。但也知這就是完顏婁室地高明之處：跟以往一樣。在他沒有攤牌之前。即便是自己人也沒有幾人能夠看穿他地意圖。也沒多問。
到是完顏婁室問道：“這幾日可有那些忠義軍跟羅騰飛地蹤跡？”
完顏悍奇道：“自從上次我軍利用‘虎威將軍’找到敵方藏身之處後。一直也沒他們地消息。似乎消失了一般。可能又在策劃著不利我軍地計劃。真是可惜。若不是羅騰飛突然殺到。我軍早已殺敗忠義軍。又豈會在意後顧之憂？”
完顏婁室意外地大笑了起來到：“你卻不知，正是因為羅騰飛等人的存在，才使得我軍沒了後顧之憂。”
完顏悍一臉的驚愕。
完顏婁室從容道：“那王俊算得什麽？小角色而已。若真要消滅他們，十萬大軍一壓，那區區千人要橫是橫，要扁是扁，但如此又有何意義？我們的對手地吳，是吳麾下的四萬大軍，跟一千多人耗什麽？攻打他們的本意就是有心誘使他們，讓他們相互猜忌，自亂陣腳，彼此敵視。羅騰飛等人抵達，正好陷入局，隻要他們不察覺能夠尋得他們是虎威將軍地傑作，他們將永遠受到思想的束縛，認為己方軍有奸細，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他們不敢來戰，將不足為懼。”
他繼續跟獒犬虎威將軍嬉戲，口卻道：“任由諸將揮，隻要能夠拖住吳，我們便的全功，勝券在握，無需在意耗損什麽兵馬，隻要能夠拿下川，打開入蜀通道，一切都不必在意。”
或其他鼻靈敏的動物！”羅騰飛笑著看向朱奕、王俊肯定的笑道：“動物沒有人的智慧，但在某些方麵遠勝於人，比如嗅覺、聽覺。好比我家地小乖，他就可以憑借人走過的氣味追蹤敵人。完顏婁室將馬藏入糧車內，為了就是沿途流下尿液為記號，然後利用動物的習性、本領沿途追來。”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內奸，這一切都是完顏婁室玩的把戲。他故意讓我們誤會，故意做出我軍有內奸的假象好讓我們忌憚。”
朱奕動容道：“明德的忠義軍總共也不過千餘人，在察覺有內奸後，定然不敢擅自亂動。如此非但可以避免受到忠義軍襲擊，還可以從內部瓦解忠義軍，讓忠義軍無法跟吳配合，將忠義軍陷入孤立無援地境地。”
“不僅僅如此！”王俊這時也全然醒悟道：“他們如此做來除了能夠困住他們忠義軍，還能鉗製住羅相公。他知羅相公之能，但羅相公千裏轉戰，麾下皆是不善於山林戰的騎
謂巧婦難做無米之炊，羅相公缺少的正是善戰之成為羅相公助臂的也隻有忠義軍，一旦失去忠義軍的支持，羅相公即便再有能耐，隻憑四兵，在這山道間麵對十萬金兵，顯然是有心無力。這便是完顏婁室地計劃，計計相連，果不愧於常勝將這個稱呼。”
羅騰飛大笑道：“管他是什麽山溝茅廁裏滾出來的常勝將，我就不信了，同樣是一對膀頂著地玩意，他裏麵的就是智慧，老裏麵裝地就是稻草？老此番非將他這個常勝將打的滿地找牙不可。”
朱奕擔憂地道：“完顏婁室最善用計謀，往往到與他開戰時，才知計，不可大意。”
羅騰飛笑道：“他長於計謀，那老就跟他比戰術。我卻不信老地戰術會遜色他的計謀。”
這裏人多嘴雜，王俊請兩人入營帳商議。
三人隨意入座，俊問道：“現局勢緊迫，羅相公可有什麽妙法應對？有用得上我忠義軍的地方，但說無妨，不好好教訓教訓這些金狗，實難消我之恨。”
在得知己方軍並未有奸後，王俊的神情大好，懸著的心也安定了下來，但對於完顏婁室那是恨得牙癢癢的，擦拳磨掌，時刻準備大幹一場，以報連日來所受的罪過。
羅騰飛微笑：“妙法暫且沒有，這戰術不同於計謀。計謀可以憑空想像，而戰術卻必須配合天時、地利，尤其是地利，尤為重要。是以現在我們要之務，就是偵知完顏婁室主力大軍駐紮的確實地點，始可掌握對方虛實，找出破綻，從容定計。故而在這表麵上，我們還需裝作計的模樣，以驕敵之心。”
俊點頭同意。
王突然想起一事道：“吳二將軍曾經修書給我，信說道他在金營安插了一個叫甘鵬的心腹，必要時可以跟他聯係。不如我們暗自叫他出來，問上一問，打探一下真實的詳細情況。”
羅騰飛好整以暇道：“此事不急，明德明排，今日便休息一天兩天大家都忙壞了，趁早回營帳休息，因得確切消息後可能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哩！”
翌日，羅騰奕、王俊於天明時分早早的離開的群狼穀，他們扮成普通樵夫、獵人，暗地裏往金營走去，來到了約定的密林深處見到了甘鵬。
甘鵬瘦瘦小小的長相非常討人喜歡，雙目長而精靈，鼻正梁高，額角寬闊，嘴角掛著一絲陽光般的笑意。
王俊曾見過甘鵬一麵，也無需擔心有假。
甘鵬向羅騰飛行禮參見。
羅騰飛搖頭道：“關鍵之際，無須多禮，如今形勢如何？”
甘鵬低聲道：“還算不錯，這幾日金兵不斷的強攻饒鳳關，兩位大人輪流聯防，抱著必死之心，將金人死死的卡在了城牆下。初步估計，金兵傷亡人數以上萬餘，但他們始終未能撼動饒鳳關分毫。如今金將已經打出了火氣，日攻夜戰全軍上下皆露疲態。由於相公先前兩戰，金兵為相公神威所懾，士氣低落。現今攻勢沒被大人所阻，士卒疲病，人心厭戰。但人數依舊有七萬之眾，實力依舊強大，並未傷動筋骨。”
聽甘鵬如此說來，朱奕驚疑出聲：“怎麽隻有七萬？還有兩萬呢？”
甘鵬看了朱奕一眼道：“隻有七萬左右，完顏婁室此行號稱十萬，但實際上隻有八萬兵馬。”
朱奕駭然道：“絕無可能！相公，我由北方被招入軍，一路南下調查的清清楚楚。完顏婁室此行號稱十，但實際上的兵馬早已超過十萬，介於十萬至十一萬之間，沒有可能隻有八萬。
”
甘鵬臉上也露出吃重之色道：“但我也沒有看錯，此刻金兵確確實實隻有七萬，不可能有萬人馬。”
羅騰飛與王俊交換個眼神，壓低聲音道：“綜合你們的話，這表示完顏婁室暗藏了兩萬大軍，也即是說他早已有了定計，這兩萬大軍一定被他用在了刀刃上？”
王俊接話道：“那麽他們如此猛烈的強攻饒鳳關是為了吸引吳、吳兩位將軍的注意，他們一開始就了完顏婁室的算計。”
甘鵬略顯慌張之色道：“若真是如此，情況糟糕？相公，我們應該怎麽辦？”
羅騰飛沉默了半響，一字接一字地狠狠道：“無論怎麽說，那伏兵都是偏師，他們都需要得到完顏婁室大軍的支援。我們不知那偏師如今在何處，唯一的破解之法，隻有徹底的擊潰他手上的七萬大軍，讓他們的偏師變成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