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乖是當世第一的神獒
羅騰飛如常讚揚，慧空大師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出了一絲的擔憂，歎道：“這孩子還是嬰兒時便被人棄於山澗，被老衲拾得而撫養成人，因為嬰兒的肚兜上刻有‘徐’字，老衲便給他取一個俗家名字叫做徐漢。
隻是因天資愚魯，與佛無緣。經書抄了不下千萬遍，卻隻記得一句阿彌陀佛。本打算將他送下山去，但人人嫌他愚魯，無人願意撫養，隻能收得寺中，幹些跳水打材的雜役，這一晃便是十五年。”
“二十餘歲的徐漢也許是因為自幼的鍛煉，他的力量遠遠勝於同齡人，他一次性可擋五百斤的材，而且健步如飛。寺裏為了鍛煉僧人吃苦耐勞的稟性，日夜須從上下擔水山上。而那徐漢可以雙臂伸直左右各掛兩百斤的水桶挑水山上，而且絲毫不覺得疲累。有一次，寺中遇盜，一本由玄奘法師東渡帶回的《大菩薩藏經》被賊人偷竊，此經書乃寺中至寶，寺內數百餘人分散追擊，雖得對方蹤跡卻無力追趕。隻因對方騎乘快馬，寺中僧人無一人會騎。眾人大急，便在這時，徐漢魚躍而出。他竟憑借腳力追上了了飛馳中的快馬，助我寺奪回了真經，立下了大功。”
聽得此事，羅騰飛、雷震相顧駭然，這憑借腳力追上快馬確實需要一點本事，不約而同的看向徐漢，卻見徐漢竟站著靠在牆上睡著了。
兩人繼續聽下去。
隻聽慧空大師接著道：“徐漢立有大功，被收為俗家弟子，他學不得佛法，卻可以練習武藝成為武僧，誰也料想不到被人稱為傻和尚地徐漢再武學上別有天分，短短半年間便習得了我少林所有的入門功夫，一身武藝即便年輕一輩的正式弟子也比及不了。後來受戒成為正式弟子，習得更高明的技藝，更加了不得了。三年後，打遍全寺無人可敵，寺內地三十六硬功夫學了一個通透。”
羅騰飛想起了當年關勝的話：他說習武之人，當心無旁顧，不理外界的困惱，全身心的投入，方能成大器，暗道：“是了！定是徐漢愚魯，不為世俗所擾，反而使得心無雜念，加上十五年的基礎鍛煉，根基穩健，學起武藝來自然是事半功倍。較那些天資聰穎，卻不肯吃苦和忍受不住枯燥的根基訓練地人強過百倍，當真是傻人有傻福了。”隨即又想：“憑借徐漢這一身武藝，放眼天下也可去得。不知為何跟那賊人勾結在了一起，又不知作為少林寺的主持慧空大師為何對落魄於此？”
他當即說了心中的疑問。
原來，這一切跟他也有一些千絲萬僂地關係。
當年金國入侵大宋後，將中原財物掠奪一空，然後任命劉豫為偽齊皇帝，將爛攤子全部推給了他。
劉豫為了斂財。當即將中原地富戶祖墳挖掘個幹幹淨淨。以死人地錢來養兵、募兵。前不久地兩次戰役。偽齊不但要供給己方地軍糧軍餉。即便連金國地那一份也不能少。財政本來就因此出現了嚴重地赤字。
又經兩場敗戰。李成麾下地十萬兵馬喪失殆盡。劉豫又要補充兵力來維持襄漢防線。
這便又需要一大筆地錢物。是時。中原富戶地祖墳都被刨地差不多了。於是便將主意打在了少林寺地身上。少林寺曆史久遠。始建於北魏太和十九年。至今有七八百年地曆史。
尤其是經過信佛、禮佛地隋朝、唐朝。少林寺更是得到了迅速地發展。成為馳名中外地大佛寺。博得“天下第一名刹”地稱號。寺中定是藏有各種北魏隋唐地文物。
因此。劉豫令麾下大盜孔彥舟領兵兩萬攻打少林寺。少林寺怎敵大軍圍攻。寺中僧侶各自帶著佛家典籍四散逃去。而慧空大師便由徐漢護著殺出了重圍。但也因胸口中了一劍。身受重創。
路上碰巧遇上南下江南地芶旺。得他一路相護。沿途照顧。才使得沒有任何江湖經驗地徐漢。領著慧空大師來到了江州。
慧空大師麵色潮紅道：“羅施主，老衲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施主能夠恩準！”
羅騰飛可算見多識廣，見慧空大師如此模樣十有八九難活下來。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若在他力所能及之內的事情內，他也樂得幫忙，肅然道：“但說無妨，隻要在下能夠辦到，一定鼎力相助。”
慧空大師看了看在一旁歇息的徐漢，歎道：“徐漢這癡兒，希望施主能夠待老衲代為照顧，老衲感激不盡。徐漢為人雖是愚魯，但武藝卻是不
山越嶺如履平地，尋常戰馬也跑不過他，而且水性，在水裏可以遊得比魚還快，能空手捉魚，施主一定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羅騰飛本就有心招募徐漢，但見慧空大師這幅模樣，苦於無法開口，正暗自著急，聽得此言不由欣喜若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笑道：“理當從命，不瞞主持說，在下對令徒實在喜歡的緊，正愁著如何說服大師放手呢！”隨即疑惑道：“卻不知大師為何如此決定？你當知道，在下是個將軍，徐漢跟著我少不了要上陣殺敵。”
慧空大師連咳了兩聲，歎道：“老衲自知油盡燈枯，行將就木，而徐漢卻是心如明鏡，白如碧玉，不知世間善惡。若追隨惡人，他這一身本領將會為禍一方，但追隨善人確可為善，造福一方。於其讓他為惡，不如由他跟隨施主也好保的一方安寧。”
羅騰飛恍然明白，神色隻是一片歡愉。
兩人見慧空大師說了許多話，倦意現於麵上，知他是高僧說一是一，不怕他反悔，也不再打擾，告辭離去。
來到羅府，命人將那叫芶旺的賊人帶了上來，他手腳雖被續好，但也無力動彈，弓著身子躺在在地上。
芶旺見得羅騰飛想起昨夜的經曆，登時嚇得麵色慘白，身軀也漸漸發抖起來。
羅騰飛雙眼怒張喝道：“不想老子動手，便將動機如實說出。不然老子將你的腦袋擰下來。”
芶旺想起昨夜一事，早已嚇破了膽子。因此聽得住處被神武副軍包圍以後立刻誆騙徐漢，來人是偽齊軍目的是要殺了慧空大師，也是因此，徐漢才不許任何人進的屋內，見羅騰飛走入院內後，立刻不要命的發動攻勢，為的就是打算用自己的命來保護自己的師傅。
芶旺騙了徐漢以後，自己像鴕鳥似地躲在了床底，為的就是心存僥幸。他不求逃脫，隻是希望徐漢可以將事情鬧大，驚動江州的知州，然後被官府抓去，而不是直接麵對羅騰飛這個心狠手辣的煞星。
此刻計劃落空，見自己依舊落入這煞星隻手，更加不敢有任何隱瞞，叫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是漢人但久居西夏。西夏人好養獒，以獒比鬥為樂趣。小的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訓獒師，本領不俗，練出的獒聽話善鬥，百戰百勝。半年前，卻將西夏大將軍的獒犬‘無敵大將軍’給咬死了。大將軍要砍小的的腦袋，小的隻好帶著多年的積蓄逃了出來，打算回到自己的家鄉另求生路，誰知卻在江州遇上了大人府邸的那隻神獒。小的一身以獒為伍，但卻重來未見如此神駿的獒犬，更難得的是它不叫。大人或許不知，大人的的那隻神獒普天下也難找出第二隻來，加上他不叫的本事，更加是億萬中無一的寶貝，小的實在難掩覬之心。於是，意圖向令妹求購。令妹死活不賣，便起了歪心，打算將它迷暈然後馴養，將他練成一隻最強，最聽話的獒犬。大人饒命，小的真的沒有任何惡意，隻想要那隻神獒而已。”
羅騰飛見他模樣不向是在說話，對他的話也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小乖不是不叫，而是不像一般的狗，見到生人就是一陣吠叫。它隻會對自己、對靈兒、對銀屏叫嚷，表達它的意思。通常麵對敵人的時候不發任何的聲音，而是靜靜的繞著敵人移動，然後發出致命的攻勢，或者等敵人發動攻勢後，避開然後對著敵人的要害攻去。個別戰役中，隻有在對敵的關鍵時候，才會吼叫出來威懾敵人。
這些都是羅騰飛看小乖跟別的狗打架或者獵食獵物時發現的，而跟它對戰的敵手，基本上都是在要害處受到重創被一擊致命。
顯然是因為小乖在深山中磨練，知道叫聲可以暴露身份，為了生存，它已經自己改了這個胡亂吠犬的毛病。
羅騰飛好奇道：“這獒犬叫不叫又有什麽關係？”
芶旺見羅騰飛臉上以無了凶相，心知自己能夠存活便在於能否說動他的心，更加賣力的說道：“當然有關係，而且有很大的關係。不會叫的獒犬是獒犬之王，是最聰慧的獒犬。隻要訓練得當，他們可以憑借鼻子追上任何敵人，而且不用擔心敵人聽到犬叫聲而發現。同時，還可以用在行軍打仗中：有它在保管敵方暗哨休想進入營地百丈之內。還有它的耳力、鼻子異常靈敏，隻要有大部隊逼近，它可以憑借氣味聞到，也可以從地麵聽到，對於防止夜襲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