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攻破荊山鎮
砰！”羅騰飛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立起，大笑道：“T兀術計謀蓋世，是文武全才不過今次是走多夜路終遇鬼，用計用出大禍來，老子這趟便要砍下他女婿的腦袋，讓他後悔莫及。
”
眾將領轟然起立，人人情緒高漲，士氣昂揚。
魏勝、張吟擦拳磨掌；耶律安初次為羅騰飛而戰，神情激動；嶽銀屏興奮得兩眼閃亮，俏顏生輝。
雷震生性穩重，但也因受營內氣氛感染，熱血沸騰，想起夏金吾的陰險殘忍，殺人如麻以及當年南下時，所犯的累累罪行，也恨不得砍下他的頭來。
經過張吟的偵查，他已經確認了朱奕所言不虛，金國的大軍確實藏於燕子山中的一個隱蔽的山坳裏。
魏勝也完成了兵馬轉移。
羅騰飛讓耶律安領兵從燕子山附近經過，山裏的金兵毫無動向，可見他們已經放棄了計劃。
原因何故，不言而喻。
定是朱奕的那一箭讓夏金吾失去了指揮能力。
此刻他們所在之地，離燕子山不過二十裏，一日間就可到達。
諸將都看著羅騰飛，等待他的命令。
羅騰飛讓眾人圍攏。攤開了由張吟畫出來地草圖。手指著草圖上地金兵所在地道：“金人所在地山坳有三條道路可以撤離。此戰以我們地兵力要想全殲他們並不太可能。所以這一戰地目地是盡可能地殺傷敵軍。老子打算用地戰術是前後夾擊。耶律安你領三千霸王騎。持拿神臂弓。虛張聲勢強攻穀口。敵若來襲。先以勁弩射擊。亂其隊形。然後堵住穀口切不可放一人出穀。老子領五百兵馬藏於山坳後路。在金兵注意力都被耶律安吸引住地時候。出其不意由敵後殺出。對方無主將指揮。必然亂作一團。從而由西方地小道撤離。雷震。你跟魏勝就埋伏於左右。若有宋人、遼人來放他們過去。無需理會。直到見來人是耳帶金環、銀環地或者紮著辮子地軍隊。立刻射擊。不留任何情麵。這一仗。我們地主要任務就是消滅這三千金國騎兵還有割下夏金吾地腦袋。”
羅騰飛奮然道：“一切準備妥當。若無疑問諸將按計劃行動！”
魏勝站了出來。擔憂道：“大哥剛剛不久挨過軍杖。身子還未康複。實力遠不如以往強勁。這一仗我看還是不要參加了吧！”
“行！”羅騰飛並無不悅。反而點了點頭。
諸將頗感意外。
羅騰飛隨即道：“隻要你打地贏老子。\老子立刻讓你帶隊。”
魏勝“燦燦”一笑向後退了一步，不在說話了。
羅騰飛實力現在隻能發揮六成，但也不是他能比擬的。
雷震問道：“如果那些金兵不往北方走，那又如何？”
羅騰飛雙手一攤，笑道：“那就算了吧，就當計算失誤，權當上天有好生之德吧！不過，他們往這裏走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金人勇悍，但不是傻瓜，該撤的時候還是會撤。這從哪裏撤就是關鍵，沒有敵人的路線自然是最好的。以夏金吾的狡詐，他自然不會自己打頭陣，讓遼人、宋人先行探路直到確保安全才會由此處撤退。”
羅騰飛、嶽銀屏、張吟三人蹲伏在一塊巨岩後，透過密林邊沿的長草叢，遙觀金營的動向。
時近黎明，四周靜寂無聲金營的動向盡收眼底。
嶽銀屏左右觀察敵陣，狠狠的笑道：“擇營講求自固，敵方選擇這種地形安營，不論是夜襲還是火攻，都能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真是愚蠢之極。”
羅騰飛低聲笑道：“他們布營無錯，他們目的是為了襲擊我軍騎兵部隊，故而選取這易於出擊的地方。隻是他們沒有想到朱奕這個小人物會攪亂了他們全盤計劃。如今楚中行被殺而夏金吾重傷失去了指揮能力，他們更加想不到我們會遇上朱奕，並且得知他們的所在之地。完顏兀術這一計可算完美，隻因漏算了朱奕，才會露出如此大的破綻。回去後，真該好好謝謝他才行。”
說著心底還真有戲內疚，他之所以選擇救朱奕，而且讓大夫細心照顧，並非純粹出於道義，而是不想他死，想從他身上得到騎術的關鍵，人馬合一的秘訣。卻想不到朱奕，竟在無意中幫了他這麽大的一個忙。
看著敵方的布陣，羅騰飛興奮道：“戰場就是如此，再完美的計劃也會因為變故而變得不可預測。這兵無常勢，說的果然不錯。不可預測，也許，這就是戰場的獨特之處。”
他想了想道：“你的話到是提醒了我，這附近有許多草料，我們在進攻時可以將他們燒著，增添聲勢。長歌，你立刻去準備火把，盡可能的多準備一些，在戰術開始實施以前務必要送到。”
天漸漸亮了起來，下麵的金人已經開始做飯，守備很是鬆懈。
就在此時，遠處蹄聲大作，塵
飛舞，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棒。
羅騰飛精神一震，低喝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當耶律安領著三千霸王騎傾巢而出突來殺來時，山坳中的金兵還在埋鍋做飯，他們根本料想不到會有大軍突然殺到。霸王騎在馬腿後上拖有樹枝，看上去好似千軍萬馬一樣。
朝陽初升，林鳥驚飛。
敵人的旗幟和騎隊，雜亂無章的湧現出山坳，顯是因他們的突然攻至而手足無措，倉皇驚懼。
耶律安見對方已經準備好了弓箭，不屑一笑，先斬斷樹枝，然後一聲喝令，三千騎兵列成半圓堵住了山坳的出口。他們一個個從馬上取出了神臂弓，括機拉響時，神威無匹的神臂弓再度發威，無數箭支自黑壓壓的弩箭對著山坳口的敵人勁射了過去。
成百上千的戰士在無可匹敵的神臂弓的射擊下倒了下去，將對方本來就倉促應戰的陣型更是殺的七零八落。
見到對方惶然、四處奔逃，霸王騎上下無不戰意昂揚，躍躍欲試。
就在對方尚未而好的陣勢七零八落之時，耶律安縱聲長笑道：“敵軍以亂，隨我殺上前去。”
耶律安舞動長槊，趁勢向前殺去。
耶律安經驗豐富，深知戰場上士氣的重要，這一聲高喝，正是給予了己方大軍最大的鼓勵。
就在金國三軍皆被耶律安所領的騎兵吸引住時，羅騰飛、嶽銀屏、張吟已經做好了衝鋒的準備，他們屏息靜氣的瞧著敵人慌亂地在營地東奔西馳，或踏蹬上馬，或徒步出戰，人喊馬嘶，亂成了一鍋粥。
張吟低聲道：“在山坳裏右手處，那裏是敵人儲蓄糧草、幹草的地方，要以火攻，單當先攻取此處。”
羅騰飛點了點頭，見時機已到，高喝道：“兄弟們，是屠殺金狗的時候了。”
喝畢一人當先，舞著狼牙棒疾衝而出。
嶽銀屏、張吟等五百多人一齊發喊，點燃火把，奔隨而去。
火把在空中劃出二百多道美麗燦爛紅芒，在空中打著圈兒，往金軍後營幹草處投去。幹草紛紛著火焚燒，衝起了漫天的火光，濃煙滾滾上升。
敵人哪想得到會有奇兵從後方襲至，加上麵對前方的攻擊已是應接不暇。加上無將指揮，倉皇間根本弄不清楚犯後的隻有五百多人，留守營地的金兵登時亂成一團，潰不成軍。
狼牙棒雖然不稱手，但卻厲害非常，威力絲毫不遜色於關刀。那遍布棒頭的倒刺，一旦砸在人的身上保管露出十幾個大孔，血流不止。
尤其是一棒子打在腦袋上，近十個大孔飆射著鮮血和腦漿，簡直就是一個人體噴泉。
羅騰飛絲毫不覺得惡心，反而哈哈大笑，逢兵砸兵，見將砸將，招招爆頭，一口氣砸出了二十餘個人體噴泉，那場麵嚇得連凶殘成性的金人也一個個心底發寒，棄械而逃。
羅騰飛、嶽銀屏、張吟形成一個三尖叉，勢如破竹的殺入敵營內，把迎上來的金軍衝得支離破碎。手下們更趁敵人四散奔逃之際，四處殺人放火，把戰場變成屠場，情況混亂慘烈至極點。
那唯一的一條小道已經金兵唯一逃生的路線，根本不用他們動手狠殺，那些金兵擠在小道上人擠人，人踏人，自相殘殺者，不計其數。
雷震、魏勝躲藏在山崖上方看著金兵相互踐踏時的慘狀，心情沉重，惆然歎道：“不知他們在助紂為虐之時，有沒有想到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魏勝低聲道：“成王敗寇，適者生存。戰場就是如此殘酷。這是千百年來，恒古不變之理。”頓了頓，低聲道：“都過去了那麽多金兵，怎就沒有遇到真正的金人？”
“來了！”突聽雷震一聲低喝！
魏勝精神大震，凝目瞧去，正是一個個帶著金環、銀環紮著辮子的金人。
夏金吾也在其中。
兩日前，夏金吾頸部中了一箭，射得傷勢極重，他沒有及時醫治而強行忍住指揮圍殺朱奕，朱奕突圍之後竟痛暈了數次。
他們隨軍沒有高明的大夫，隻能用最古老的方法，命將士輪流用口**他創口瘀血，或咽或吐。
夏金吾傷的如此嚴重完全不能指揮戰鬥，完顏兀術的計劃也宣告失敗。
夏金吾自以為朱奕的傷勝自己百倍，他此刻不是死在路上就是在別處治傷，認為這燕子山還是安全之所，也沒有轉移敵方，卻料不到朱奕直接給羅騰飛救回了軍營。
他暗自慶幸，好在對方不熟悉地形，不知還有一條小道，否者……
他正如此想著，呼嘯的利箭已經罩頭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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