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有一些女人,集妖嬈嫵媚、純美雅致、嬌羞可愛於一身,這樣的女人,被男人稱之為尤物。
毋庸置疑,朱若砂就是這樣的一個絕色尤物!
你永遠猜不透她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每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那充滿撩撥的氣息,總會將人撩撥的欲死欲活,讓你情不自禁或者自欺欺人的認為她說的就是真的。
比如上~床這件事情。
一般的女人談及這個話題,即便內心的情~欲再如何奔湧澎湃,表麵上也必然會矜持或抗拒一下。
但朱若砂不同,她聊著這個話題,就好似吃飯逛街一般的隨便自然,隨隨便便就可以去滾床單一般。
可又有誰知道,其實,她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不過一個女人如果能夠以處女之身偽裝欲~女之身,並且成功的騙過世人的話,那也是一種了不得的本事。
朱若砂,就有著這樣的本事。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又長又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陽,仿佛要將秦陽的魂給勾走一般,似乎她真的很期待秦陽在床上的精彩表現。
秦陽內心感歎不已,隻有在朱若砂麵前,一個男人才能得知原來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區別可以這麽的大。
若是剛才施焰焰也和朱若砂一樣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會玩裝醉的伎倆,因為根本就騙不過她啊。
“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你愛上我了。”秦陽苦笑道。
“你這麽優秀的男人,我愛上你又有何稀奇之處?就算是將你逆推了,也很尋常吧!”朱若砂笑容冶豔妖媚,略顯沙啞的嗓音中,透著攫人心魂的魅惑。
“是啊,我是這麽優秀的男人。”秦陽跟著感歎一句:“可惜你騙不了我,你的眼中,並無任何情~欲!”
“你……”朱若砂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再也難以為繼,消失於無形之中,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陽,難以想象在這樣的情況下,秦陽竟然還能靜下來來保持這般敏銳的洞察力。
“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或者兩者都有?”秦陽笑著問她。
朱若砂在他的對麵坐下,拿手捧著香腮,好一會才疑惑的問道:“你剛才真的一點都沒動心?”
“如果我說沒有心動你也不信。”秦陽眯著眼睛輕笑。
朱若砂拿手拍著胸脯,拍的波濤洶湧,似有仇怨的瞪他一眼,嬌嗔道:“我還以為自己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了呢,幸好不是,不然我今晚鐵定要失眠了。”
女人的變臉和換裝一樣,基本上都是一種本能,朱若砂臉部表情過度的很快,異常自然,一句話過後,她直起身子,笑拿起桌子上一杯沒有喝過的啤酒喝了一口,問道:“秦少今晚來亂魔人,肯定是有事找我的吧?”
“嗯。”秦陽拿起酒杯朝她示意一下,說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你都聽說過了吧?”
“聽說了。”朱若砂點頭:“不意外,卻又意外,意外的是唐遷死了,不會是你殺的吧?”
“我想現在很多人都會認為唐遷是我殺的,但事實不是。”秦陽看著她,神色間有著罕見的認真,“所以,我才來問你。”
“真的不是你?”對於朱若砂而言,這個才是最大的意外。
朱若砂微微一怔,見著秦陽看自己的眼神,微微苦笑:“你不會以為是我吧?”
“在事情的真相沒有查清楚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秦陽收回視線,淡淡輕笑。
迎新晚會會有意外,消息一開始的時候是朱若砂告訴他的,至於還有誰知道,秦陽並不清楚,但若要將嫌疑人排序的話,朱若砂無疑首當其衝。
“你這麽說讓我有點失望。”朱若砂沉眉斂目,幽幽歎了口氣:“我既然打定主意要和你合作,又怎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我根本就沒有作案的動機,我也得罪不起唐誌同!”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你做的,那麽,你就查出凶手來,不然,我還是會有懷疑。”秦陽說的很直接,這也是他今晚會出現在亂魔人酒吧的目的。
胭脂紅,竹葉青。
這六個字,遠遠不是一個口號那麽簡單,也不僅僅是富人之間用以攀比的遊戲,朱若砂表麵很像一個小女人,但又怎麽會是一個小女人?
她在藍海有著不容小覷的能量和人脈,藍海這塊地盤,但凡有風吹草動,又怎麽能瞞過她的耳目?
這件事情交給朱若砂查,一來是為了查清真相,還她自己一個清白;另外一個,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另外一場風波。
唐遷死了,身為藍海市公安局局長的唐誌同,無論如何都不會罷休,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了顏可可,他也是無法獨善其身,那麽隻能從根源抓起,查出真凶。
秦陽態度專斷的讓朱若砂有些難以忍受,她轉動著手裏的啤酒杯,好一會,才輕聲說道:“如果我在這件事情上置身事外,你會怎麽辦?”
秦陽笑了:“首先,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麽;其次,我也想給你一次機會。”
“唐誌同不好惹,有人敢動唐誌同的人,這意味著背後的那個人更不好惹。”朱若砂語速放慢,一字一句的沉吟:“而且這麽做對我並無半點好處?”
“沒有壞處,本身就是最大的好處!”秦陽將杯子裏的最後一點啤酒喝掉,舉手招呼服務生,從皮夾子裏拿出現金結賬。
朱若砂看著秦陽的這些動作,並未阻攔,她清楚明白秦陽這是在表態,連幾百塊錢的酒錢都算的這麽清楚,那麽其他的事情,將會計算的更清楚。
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一舉一動都大有深意,恰巧她也會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能夠透過這些尋常的小動作看清楚其背後的玄機。
和聰明人談話,可以省卻很多口水,但同樣,話題一旦起了苗頭,就再也難以摁滅。
朱若砂看著秦陽,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慍怒之色,猶豫和算計都是片刻的事情,她複又笑道:“看來這件事情我根本就無法拒絕,隻能答應了。”
說完,她幽幽歎了口氣。
秦陽並不關心她是真的覺得委屈了還是在演戲,結完帳就站起身來,臨走前說道:“上次你說的地下黑拳賽,什麽時候開始?”
話音落,人已慢慢走開。
朱若砂看著秦陽的背影,眸光中異彩連連,好歹不算是一個沒有良知的男人,可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糖,她朱若砂莫非就是這麽好哄的女人?
秦陽啊秦陽,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
秦陽並不會去關心朱若砂的想法,因為他心裏明白,所謂猶疑和討價還價,不過是朱若砂慣用的伎倆罷了,她不願意吃虧,他也不願意吃虧,那麽這場拉鋸戰,最終是誰拋出籌碼,誰就是贏家。
剛好,他贏了!
走出亂魔人,秦陽正要上車離開,忽聽到一陣稀裏嘩啦的嘔吐聲,他微微一怔,循聲望去,就是見施焰焰靠在車門外,吐的稀裏糊塗。
施焰焰大概是真的醉的不輕,臉頰酡紅,呼吸急促,一頭柔順的長發被風吹的淩亂,毫無形象的靠著車門,露出小麥色的大長腿,半蹲著身子,一手撫胸,一手捂嘴,模樣極為狼狽。
看著這樣的一幕,秦陽不由有些想笑,他大步朝施焰焰走去,再漂亮的女人,醉酒之後嘔吐的場麵,都絕對算不得迷人,眼下的施焰焰,又哪裏有一絲剛才在酒吧裏的妖媚模樣。
“有沒有事?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笑著問道。
施焰焰抬起頭看著她,迷離的眸光中有著明顯的訝然,“你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你不是喝醉了嗎?”
“我剛才在酒吧的洗手間吐了好一陣子。”秦陽解釋道。
“這樣子啊。”施焰焰歪著脖子想了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終說道:“麻煩你了。”
喝醉之後的她倒是少了以往的強勢,變得柔順不少,秦陽滿意她的態度,眯眼微笑:“應該的。”
秦陽也不客氣,扶著施焰焰上了她的車子,問清楚地址之後,直接開車上路。
二十分鍾之後,車子進入一個中檔小區,在一棟樓房的樓下停車,施焰焰此時感覺好了些,腸胃也不再那麽難受。
“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茶?”施焰焰問道。
“不用了。”秦陽微笑著回應,眼下這個女人醉的四肢無力,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把她給喝掉了。
“那就算了。”施焰焰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推開車門下車。
“車子我先開走,你有時間去藍海大學取車。”秦陽也不廢話,開車就走。
施焰焰聞著車子的尾氣,又是一陣腸胃翻湧,扶著牆角吐了一陣,想起剛才秦陽的樣子,一愣之後,又是破口大罵起來。
“秦陽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敢裝醉,難道老娘在你眼裏就一點魅力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