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這次之所以會召集第五戰隊前來嶺南,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梅州市爆炸一案,引起了他的警惕,讓他知道這背後的手段,隻怕沒那麽簡單,更很有可能,牽扯到了一個驚天大陰謀!

但通過與鳳凰的這一番對話,秦陽還是發覺,自己很多方麵,想的太簡單了,這已經不是個人與個人之見的仇怨,而是上升到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略高度,個人的力量,在這種層麵的較量之中,變得微乎其微。

這讓秦陽頗為吃驚,同時還有幾分不安。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想明白之後,很多的事情,都是迎刃而解,包括為什麽塔羅牌組織會針對鼎天集團,包括為什麽柳飄飄會出現在香港,也包括,他這一路走來,為何會如此艱難,甚至包括,那九瓣蓮花的秘密。

這一切,看似巧合,實則,無一不是大有深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隻是有一點讓秦陽不太清楚的,就是天女在這件事情上所扮演的角色,如果天女也有參與其中的話,那麽,按照天女的安排,他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也是成了一個很大的謎題。

“該不會是讓我去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吧?”拿手摸了摸鼻子,秦陽低聲苦笑,他沒想過要做英雄,也很清楚自己不是做英雄的材料。

胡思亂想了一陣,秦陽就沒再去多想,和鳳凰分開之後,自己獨自駕駛著寶馬轎車回酒店。

相比較於這些繁瑣的事情,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對他而言,更為重要,說他胸無大誌也好,總之,他真不認為,自己有救民於水火的資格與能力。

車子才開到酒店樓下,秦陽正要推開車門下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秦陽以為是韓雪或是顏可可打來的電話,催促他一起吃飯,隨手接起電話,說話的卻不是二女,而是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

“秦陽,給你二十分鍾時間,速來羅曼酒店!”

通話隨之中斷,秦陽拿開手機,看了看號碼,是一個陌生來電,旋即就是微微一怔,是曹子寧打來的電話。

心中不由起了一團無名火,這女人拿自己當什麽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白臉嗎?

隻是更讓他奇怪的是,自從和曹子寧之間鬼使神差的發生那種關係之後,之後的幾次見麵,曹子寧都對他陰陽怪氣,不諷刺他不舒適斯基,一千個一萬個看他不順眼,怎麽會打電話給他?

“難不成是有事?”秦陽想著。

想著此點,秦陽推車門的手又是縮了回來,開著車子朝曹子寧指定的羅曼酒店行去,不管曹子寧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麽,他畢竟都是有錯在先,再者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曹子衿,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與她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別輕易將她得罪死了的好。

羅曼酒店距離並不算近,此時又是下班的高峰期,秦陽一路將車子開的飛快,到羅曼酒店的時候,時間還是過去了半個小時。

就要打個電話問問曹子寧在哪裏,手機鈴聲又是響了起來,曹子寧冷冰冰的說道:“你來晚了,可以滾了。”

秦陽怒火更甚,這女人莫不是三天不打,上牆揭瓦不成?

讓他來他就來,讓他滾他就滾,真當自己是他的女人了不成?

秦陽同樣冷冰冰的說道:“曹子寧,請注意你的態度!”

曹子寧冷笑道:“還有心思和我發火,看來你日子過的挺不錯。”

秦陽冷聲道:“廢話少說,叫我過來有什麽事?”

“沒事!”曹子寧咬牙說道。

話音剛落,隔著手機,秦陽聽到了有東西摔在地上的響聲,緊接著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是曹子衿的。

“幾樓!”秦陽立即問道,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不然曹子寧無論如何都不會主動聯係他。

“十樓!”曹子寧飛快的說了一句,緊接著通話就中斷了。

秦陽心中微凜,該死的,不會這麽狗血吧?

他推開車門,人影一閃,就衝進了酒店之中,沒時間等電梯,直接衝向樓梯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衝往十樓。

羅曼酒店取名羅曼蒂克的意思,是曹家旗下的一家四星酒店,這家酒店的規格相當之高,雖然是掛著四星酒店的牌照,其實內部的設施和五星酒店沒什麽兩樣。

羅曼酒店十樓,是酒店的休閑娛樂場所,內部設有酒吧咖啡廳等,不到一分鍾時間,秦陽就出現在了十樓的樓梯口,聽之前曹子寧打電話之時隱隱有音樂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在酒吧裏,二話不說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酒吧才剛開門不久,來的人很少,秦陽進入酒吧之時,就見酒吧裏邊,三三兩兩有人在喝酒聊天。

秦陽沒心思四下亂找,抓過一個侍應生問了問,得知曹子寧所在的包廂號,大步走了過去,推開包廂的門進去,一眼就看到曹子寧坐在沙發上喝酒。

她手裏拿著一支紅酒杯,看上去悠閑愜意,慵懶舒適,宛如一隻名貴的波斯貓。曹子衿就坐在她的對麵,臉蛋鼓鼓的,大眼瞪著曹子寧,好似在生著怨氣。

秦陽目光一掃,輕易將包廂內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微微一愣,這包廂裏除了二人之外,並無其他的人,曹子寧這女人到底要搞什麽?

看到秦陽推門進來,曹子寧得意一笑,曹子衿則是臉色一喜,走了過來,說道:“秦陽,你來了。”

“這裏沒事吧?”秦陽遲疑的問道。

“沒事。”說著話,又是瞪了曹子寧一眼。

看到這一幕,秦陽哪裏會不知道自己是被曹子寧給耍了,之前所聽到的有東西摔碎的聲音以及曹子衿的驚呼聲,應該是曹子衿攔著不讓曹子寧打電話發出來的,枉費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著急上火。

想著此點,秦陽都恨不能一把將曹子寧給掐死算了。這女人明明長著一張和曹子衿一模一樣的臉,怎麽就性格差別這麽大呢?

“曹子寧,你到底搞什麽?”秦陽沒好氣的道。

曹子寧看他一眼,麵不改色,淡淡說道:“我走了。”說著話,就是起了身來,往外邊走去。

秦陽愈發不爽,伸手一推將她推到沙發上,惡狠狠的說道:“耍我很好玩是嗎?”

出乎秦陽意外的是,曹子寧居然一點都不生氣,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很好玩嗎?我為什麽要耍你?”

若是曹子寧歇斯底裏,大吵大鬧,秦陽反而還覺得正常一點,畢竟他拿走了曹子寧的**,曹子寧怨恨他也是理所應當。

偏偏曹子寧淡定的不像話,好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不著惱不生氣,也就沒了破綻,反而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了。

見他不說話,曹子寧接著說道:“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是很生氣,聲音很大的嗎?”

秦陽氣不打一處就來,說道:“你是要故意激怒我對不對?”

“是又怎樣?”曹子寧斜睨他一眼,挑釁道。

曹子寧今天穿著一條及膝短裙,腰間束起,顯得腰肢盈盈一手可握,胸前更是鼓鼓隆起,波濤洶湧。

她這時抬起頭看著秦陽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仰著,愈發使得胸部波瀾壯闊,很有幾分誘惑人的意思。

秦陽當然知道曹子寧不是在故意誘惑自己,看了一眼,意興闌珊的說道:“沒事就算了,你走吧。”

曹子寧忽然冷笑道:“有色心沒色膽。”

秦陽懶的理會她,拉著一臉尷尬的曹子衿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下,說道:“以後有什麽事情直接打電話給我就是。”

曹子衿說道:“我無聊過來喝點酒,本沒想過要叫你過來的。”

秦陽笑了笑:“反正我也無聊,就陪你多喝幾杯,不過事先聲明,你絕對不能借醉勾引我,我這人最禁不起勾引了。”

曹子衿吃吃一笑,翻了個白眼:“你想的美!”

曹子寧見秦陽和曹子衿說話,渾然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心中不由有些火氣,衝秦陽說道:“秦陽,你最好是記住你自己做過什麽事,總有一天我會報複回來的。”便是氣衝衝的離開了包廂。

秦陽也沒去在乎曹子寧的態度,今天上當受騙,也是他自己傻,在嶺南這塊地盤,要是曹子衿真出了什麽事,以曹家的實力,根本就沒必要通知他,完全可以內部搞定。

曹子衿看曹子寧氣衝衝的離開,有些不忍,說道:“秦陽,你誤會她了,她其實……”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陽給打斷了,秦陽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笑眯眯的說道:“不說她了,趁著氣氛不錯,我們兩個喝喝酒調調情,順便做點積極有意義的事情。”

曹子衿接過酒杯,哭笑不得,說道:“你這人總是沒個正經,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麽。”

秦陽笑嗬嗬的說道:“那你說說,我喜歡你什麽?”

曹子衿粉臉微紅,白了他一眼,說道:“說真的呢,雖然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她是我姐姐,但她對我並不壞,你也對她態度好一點好不好?”

秦陽倒不是不想和曹子寧修複關係,隻是他莫名其妙的就拿走了人家的**,毀掉了人家的貞操,人家就算是再大度,也不可能輕易原諒他。

笑了笑,秦陽說道:“她是你姐姐,我當然會對她態度很好,怕就怕她不喜歡我這個人,我做什麽她都看不順眼。”

曹子衿歎了口氣,幽幽說道:“也是,都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麽了,每次見麵都是吵來罵去的,按理說,你們兩個的脾氣也沒這麽差勁啊,怎麽一見麵就一點都控製不住呢。”

秦陽心中惡寒,心想控製的住才怪。

這吵來罵去還是最低級的,要是你哪天看到曹子寧拿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才知道事情有多嚴峻了。

但這話自是不能對曹子衿說,隨口敷衍了兩句,說是性格不合,彼此犯衝什麽的,就是找曹子衿喝起酒來。

好在曹子衿性格大大咧咧的,也沒多想,被秦陽一哄二騙,很快就暈乎乎的,什麽都不管了,一來二去,就是依偎進了秦陽的懷抱中,任由秦陽上下其手,四處點火。

秦陽雖然人在明珠,但一來事情太多,二來被韓雪和顏可可嚴密監視著,和曹子衿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一想起曹子衿那令人銷~魂蝕骨的滋味,就是有點控製不住,某一處蠢蠢欲動,恨不能提槍上陣,再吃一次。

曹子衿的手摸到了秦陽那猙獰凸起的一處,嘻嘻一笑,立馬翻身而起,罵一聲色狼,說道:“你剛才說過要我不要借醉勾引你,那我也先說明一下,你也絕對不能勾引我。”

秦陽沒臉沒皮的說道:“那我們就互相勾引,你覺得怎麽樣。”

曹子衿呸他一口,趕緊坐的遠了一點,喝了一口紅酒,又是有點不樂,說道:“秦陽,說真的呢,你以後對姐姐好一點好不好,她也是因為我,才給你打的電話的。”

秦陽愣了愣,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曹子衿在他麵前向來沒什麽立場,也沒想過要隱瞞什麽,便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說,聽完之後,秦陽暗叫苦也,原來還真是自己冤枉了曹子寧,難怪她剛才會那麽生氣。

按照曹子衿的意思,因為梅州市爆炸一案,曹子衿一直都對他極為擔心,還想動用家族的關係調查此案,曹子寧表麵上不肯答應,私底下卻是做了點事情,雖然最終沒查出來什麽,卻是見她一直都悶悶不樂,又不肯主動聯係他,這才找著一個借口,將他叫了出來。

隻是讓秦陽奇怪不已的是,曹子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居然主動給他創造與曹子衿相處的機會。

難不成,她已經不介意自己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了?

可是,可能嗎?

稍稍一想,秦陽就是知道絕對不可能,且不說女人在這方麵本就敏感小氣,再者,就算是再大氣的女人,也不可能對於自己的貞操一點都不在乎。

要真不在乎,曹子寧也不可能守身如玉,二十多歲的年紀,還如此潔身自好了。

說完之後,曹子衿說道:“秦陽,看在姐姐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你就跟她道個歉吧,好不好。”

秦陽嘴角抽了抽,說道:“道歉不是不可以,隻是我該說什麽。”

曹子衿燦爛一笑,說道:“說什麽都可以啊,她又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女人,你哄女孩子這麽厲害,稍稍哄一下,讓她高興了,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秦陽一顆心重重一跳,看了曹子衿一眼,見她說這話表情安然,眼神純淨,情知她並沒有多想,也沒有若有所指。這才安了心,說道:“好吧,我試試,不過效果如何,我可不能保證!”

曹子衿放下酒杯,拉著他的手臂讓他起身,推著往門口方向走,催促道:“去吧,加油,我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