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時間,秦陽過的悠閑愜意,陪著韓雪和顏可可一起玩玩鬧鬧,逛逛街吃吃飯看看電影什麽的,還抓緊時間和曹子衿來了一場親密切磋,又一次成功的讓曹子衿叫破了喉嚨。

這天下午,三人正在房間裏打撲克,忽然接到林薇薇打來的電話,顏可可搶著接起電話,聽了兩句,臉色微微一變,好似那手機燙手一般,慌亂的將手機丟給秦陽,說道:“姐夫,找你的,你快點接。”

秦陽覺得奇怪,接過手機,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林薇薇啜泣的聲音,微微一愣,秦陽說道:“薇薇,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林薇薇擦了擦眼淚,慌忙說道:“大哥哥,我沒事的,你現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來我家裏一趟。”

秦陽心想應該是出了點事情,不然林薇薇不可能如此模樣,就要答應,手機那頭的聲音就變了,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林正,是秦少嗎?”

秦陽嗯了一聲,說道:“是我,林書記,您好。”

林正笑了笑,隻是那笑容之中,聽起來也是充滿了苦澀的滋味,說道:“秦少,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請你幫個忙?”

秦陽疑惑不已,以林正的能量,又會有什麽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的,而且二人才見過一麵,算起來並無多少交情,著也太突兀了點。

又一想起林薇薇的哭泣聲,想著可能是林家的家務事,雖然覺得不太對勁,還是說道:“方便,請說。”

林正說道:“二十分鍾之後,你居住的酒店樓下會有車子過去接你,麻煩你過來一趟。”

林正在電話裏邊沒有說太多的內容,但語氣略顯急躁,和那天晚上的雍容沉穩大相徑庭,秦陽心中不安,和韓雪顏可可打了聲招呼,起身出了門去。

在樓下等了一會,一輛車子開了過來,開車的是秦陽上次在酒會上見過的那個秘書,秘書和秦陽打了聲招呼,拉開車門讓秦陽上車,二話不說,開走就走。

秦陽有滿肚子的疑問要問,但當著秘書的麵又不太好說出口,也就隻能憋在心中,大約二十來分鍾之後,車子進入了一處別墅小區。

這裏是明珠市市政府家屬小區,秘書將車子在一號別墅門口停下,迎著秦陽下車,說道:“秦少,事急從權,請快點進去,晚了可能會出大問題。”

秦陽不知道他嘴裏的大問題是什麽,跟隨著進入別墅之後,就見別墅客廳裏,已經來了好幾個人,除了林薇薇和林正父女之外,還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林正看到秦陽,親自起身迎了過來,和秦陽握了握手,說道:“秦少,這麽熱的天氣,還麻煩你跑一趟,辛苦了。”

秦陽看一眼林薇薇,見林薇薇雙眼紅腫,顯然是哭過一陣,便是說道:“林書記不用客氣,是什麽情況?”

林正苦笑一聲,說道:“秦少,我聽葉老說,你會醫術是不是?”

秦陽愣了愣,未曾想到林正竟然與葉家有關係,憑他說出這話,很顯然與葉老還有點交情,不然葉老的事情不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便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曾經為葉老治過病,倒沒想到葉老居然一直都記著此事。”

林正邀請秦陽坐下,這才說道:“剛才電話裏很多事情都來不及說,你先看看這個。”

說著話,拿過一本病曆本遞了過來。

秦陽倒沒想到是叫自己過來看病的,笑了笑,接過病曆本看了看,五分鍾之後,看完了病例,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

如果病曆本的記錄沒出錯的話,按照這份病例的說明,患者的身體應該是沒有問題才對,可看林正這模樣,再看這裏坐著的其他幾個醫生,又是明顯患者已然病入膏肓,情況十分危急,不然也不可能病急亂求醫,將他這個半桶水的赤腳醫生給請了過來。

“病人是?”秦陽問道。

林正苦笑,說道:“是我妻子。”

秦陽恍然大悟,難怪林正會如此焦慮,林薇薇更是在電話中就哭出聲來,他沒有著急吭聲。

林正以為他沒什麽把握,轉而將他向另外幾位醫生介紹了一遍,林薇薇沏了茶端過來,說道:“大哥哥,你喝茶。”

秦陽手裏拿著茶杯,喝了一口,那幾個醫生看他如此模樣,厭惡的看他一眼,就轉了頭去。

秦陽苦笑,這算是個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擔心自己搶了他們的飯碗不成?簡直是莫名其妙。

以他的脾氣,遇上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起身就走,他才沒有伺候大爺的習慣,隻是這事是關乎林家,他就算是不看林正的麵子,也得看林薇薇的麵子。

幹咳了一聲,秦陽說道:“幾位前輩,我剛剛過來,還不太了解情況,請大家一起討論討論。”

來的一共有三個醫生,都是五六十歲的人,資曆頗豐,應該是嶺南省保健廳的專家教授,他們幾個受邀前來為書記夫人看病,卻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小年輕。

幾個人的臉色一時都不太好看,隱隱覺得林書記是不是犯了糊塗,治病救人這種事情,就算是情況再危急,又如何能亂來?完全是在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這時聽秦陽話語溫和,臉色謙遜,幾人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其中一個兩鬢斑白,叫徐一柏的醫生說道:“呂廳長之前一直都是在市中心醫院接受治療,我們接手的時間也不長,心中隻是有點想法,或許不太成熟,大家一起討論討論也好,集思廣益,或許能碰撞出一點靈感也說不定。”

徐一柏一臉沉穩,說話更是滴水不漏,很有推卸責任的嫌疑,但秦陽此時也不去管他是什麽樣的態度,仔細聽著。

徐一柏見他虛心請教,就接著說道:“市中心醫院那邊的病曆本你也看過了,患者的身體情況,總結起來就是內火旺盛,導致患者食欲不振,體質空虛,進而出現身體器官機能的退化。”

秦陽點頭,但又明白這麽說了其實等於沒說,病曆本所記錄的,隻是病人的日常身體情況臨床檢查,但是具體的病症,並並未記錄。

他說道:“由此看來,病人是不是還未確診?”

問起這話,徐一柏的臉色微有些慚愧,說道:“確實是沒有確診,也正是因為如此,患者失去了耐心,著急出院回家靜養。”

另外一個有點禿頂的叫皮競秀的醫生說道:“關於確診這個問題,就是目前我們所遇到的最大的難題,你才剛來,或許不太了解情況,患者的身體情況有點特殊,脈搏時沉時滯,冷熱交替,但身體的器官,卻又並未發生任何的異變,我們一連采取了好幾套方案,最終都未能生效,著實相當怪異,不瞞你說,我行醫數十年來,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秦陽聽他說這話,知曉他應該是中醫,靜心聽著,也不說話,皮競秀接著說道:“按照中醫理論來說,病人看來是胃氣下沉導致內火旺盛,表鬱不解的症狀……不過,具體原因是否如此,還得再看看再想想。”

看得出來他很苦惱,應該是嚐試過不少方法,卻未曾收效到效果,這話說的有點底氣不足。

秦陽苦笑,望向另外一個叫汪其成的醫生,這個醫生是患者在市中心醫院時候的主治醫生,市委書記夫人患病,醫院上下都緊繃了一顆心,這個醫生專門負責患者的治療情況,那些症狀,也是他臨床得出來的結論。

他將自己的想法和秦陽說了說,又給秦陽看了看用藥的情況,秦陽隨便看了看,順手放在一邊。

按照三位醫生的說法,患者的病症,其實本身並不嚴重,但她的身體機能還是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嚐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得到有效的遏製,也因為如此,前期的診斷結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翻,醫生和醫院方麵更是飽受質疑,當然,這也是他會被林正邀請過來的緣故。

秦陽沒看過病人,心中雖有些想法,卻也不太好說,他想了想,說道:“林書記,我能不能看看患者?”

林正按耐不住的說道:“秦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看他眉目糾結,顯然是為此操碎了心,秦陽說道:“暫時還不好說,得看過之後才能下結論。”

林正猶豫了一下,說道:“薇薇,你帶秦少上樓去看看。”

林薇薇起了身來,給秦陽領路,帶著秦陽上了二樓,秦陽看林薇薇走路都有點不穩,看來是應該有幾天時間沒好好吃東西了,好一陣心疼,低聲說道:“薇薇,放心吧,你媽不會有事的。”

林薇薇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哥哥,謝謝你。”

秦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你叫我大哥哥,就不要跟我說謝謝,不然豈不是顯得我這個做哥哥的很沒用。”

林薇薇急忙說道:“不是這樣子的,在我看來,大哥哥你一直都很厲害,隻是……”

看來她還是擔憂著母親的病情,秦陽歎了口氣,不好多說,跟隨著她一起進入了房間。

才進入房間,秦陽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這香氣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藥水的味道,倒像是有什麽老舊的東西燒焦了,不難聞但很奇怪,初聞起來不是太適應,使得他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