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三四五六次就夠了?

秦陽嘴巴張大,足以塞進去一個大鴨蛋。

要是其他的女人說出這話,他肯定是色心大喜,不顧一切就衝了上去,撕她的衣服,蹂躪她的肉體,讓她領教自己的厲害之處。

可這話從韓雪嘴裏說出來,竟是讓他渾身上下一個激靈,非但沒有激發欲望,反而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說,他雖然今晚已經和曹子寧折騰了兩次,再來個三四五六次,也不會存在太大的問題,但現在,已經不是做與不做的問題了,而是韓雪,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擊潰他的謊言?

怎麽辦?秦陽思緒飛轉,快速想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隱隱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而臥室中,門背後,小耳朵緊緊貼著門板,時刻留意偷聽秦陽和韓雪對話的顏可可,聽著這話,粉嫩白淨的一張臉,都激動的變紅了。

刺激,實在是太刺激了。

沒想到韓雪看上去純潔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一開口就要做個三四五六次,太令人刮目相看了,好羞羞啊。

難道她就是百年才出一個的玉女……不,欲女?

顏可可激動的渾身直打哆嗦,,聽著此點勁爆的少兒不宜的牆角,非但沒覺得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反而貼的更緊了點,期待聽到更多。

整理了一下思緒,秦陽呐呐的說道:“小雪,你才第一次,一個晚上做個三四五六次,會不會太多了,你會受不了的。”

韓雪斜睨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受不受得了是我的事,做不做得了是你的事,你要是不行就直說,放心,我絕對不會逼你的。”

秦陽老臉通紅,男人最怕是什麽?當然是被女人說不行?

大聲說道:“什麽叫你不會逼我,做就做,誰怕誰,我倒是想要看看,最後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咱們走著瞧。”

韓雪提出要做個三四五六次,本意就是要為難秦陽,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這麽高難度的條件,秦陽竟然是答應了。

真有這麽厲害?

不知不覺間,韓雪小臉緋紅,不敢深層次去想,她就算不諳男女之事,那也知道一個男人一個晚上能夠做三四五六次是個什麽樣的概念了。

那簡直不是人,而是超人。

秦陽答應了,就是將她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韓雪這時發覺,她如果點頭答應的話,秦陽一旦真的做個三四五六次,最後肯定會要了她的命。而如果不答應,則是被秦陽趁機開溜,讓她失去了詰責的機會。

秦陽人精一樣的人物,哪裏會錯過趁熱打鐵的機會,摟著韓雪的一隻手上下摩挲,感受著韓雪嬌軀的柔軟,曖昧的說道:“小雪,你真棒,想我養~精千日,今晚終於有用精之時,我愛死你了。”

“你——”韓雪臉上充血,羞憤的差點要挖個地洞鑽進去埋掉自己算了,這人怎麽能這樣子,難道就不能稍稍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麽?

還是說,他精~蟲上腦多時,為的就是等待今晚這樣的機會?

表麵上的狠話誰都能說,反正吹皮嘛,又不用付出代價,但秦陽這樣的態度,讓韓雪摸不著頭腦,心中隱生懼意,到了要真槍真槍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逼迫秦陽了。

她氣勢變弱,說道:“秦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

秦陽瞪他一眼,唬著臉:“現在還有什麽比為老秦家傳宗接代來的重要的?你什麽都別說了,我全部理解的,我們現在就去把事情辦了吧。”

說著話,一把將韓雪撈起,大步朝臥室方向走去。

韓雪嚇的半死,對著秦陽又是捶又是打,見秦陽沒有反應,一狠心,張嘴就咬在了秦陽的脖子上。

秦陽吃痛,不得不停下腳步,哭笑不得。

他被曹子寧咬了幾口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被韓雪咬,難不成女人都是屬狗的不成?這咬人,就這麽有成就感?

韓雪情急之下一咬,讓秦陽停下了腳步,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咬著不肯鬆口,含糊不清的說道:“秦陽,你要是敢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就一口咬死你。”

秦陽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這麽容易屈服的人?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話音剛落,韓雪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秦陽額頭上冷汗直冒,小女人實在是太狠了,這是要他的命啊,趕忙開口說道:“小姑奶奶,你趕緊放開我吧,我怕死,我承認我怕死。”

韓雪嬌哼一聲,心中好不得意,即便今晚被秦陽戲弄的不輕,終於在這件事情上占了上風,她鬆開了嘴,見著秦陽脖子上被咬出的血痕,心中微微一痛,禁不住朝那傷口吹了口氣,嬌怨的說道:“你這人就是存心氣我,我看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氣死的。”

秦陽被她吹的酥酥麻麻,骨頭都輕了二兩,哪裏會不知道韓雪表麵上張牙舞爪的,骨子裏卻是比誰都在乎他,不然也不會今晚這麽晚還不睡覺,更不會聯手顏可可演這麽一出戲了。

對此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覺得自己當真是個混蛋,明明家裏有這麽可愛的小妻子,卻偏偏去外邊招花惹草,實在是太不是個東西了。

他張了張嘴,就要說聲道歉,眼角餘光一瞥,瞥見韓雪眼眸中那淺淺的狡黠之色,立馬清醒過來。

他奶奶的,太險了。

硬的不來來軟的,這才是真正的美人計啊,他要是一不留神,就差點上了惡當,而上當的後果,不用去想,秦陽也是心中明白。

臉頰抽了幾抽,秦陽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說道:“你要是不誤會我,我也不至於氣你,今晚這事,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怎麽都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了。”

韓雪臉色微變,說道:“你說的再好聽都沒用,脖子上的這個吻痕你都解釋不清楚,還能讓我相信你什麽話?”

秦陽苦笑道:“都說了是被女人強行非禮了。”

“你以為是你小白臉啊,那麽多女人稀罕著你。”韓雪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秦陽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小白臉我不知道,但有很多女人稀罕我我倒是一清二楚。”

“你——”

“你不就是很稀罕我嗎?”秦陽話鋒一轉,好聽動人起來。

韓雪沉默片刻,說道:“因為我稀罕你,所以你才盡情的欺負我是不是?”

秦陽正色說道:“男人如果欺負一個女人的話,肯定是愛上了那個女人,這個道理你肯定知道。”

韓雪說道:“看你大道理將的一通又是一通的,肯定是欺負了不少女人吧?”

秦陽隨口說道:“不多不多,也就那麽幾個而已。”

話一出口,就是恨不能拿針將自己的嘴巴給縫起來,這張嘴實在是太賤了啊,他千防萬防,卻還是沒能防住韓雪,自己露出了馬腳。

韓雪臉色倏地變冷,陰森森的說道:“終於說實話了嗎?說,今晚是哪個狐狸精勾走了你的魂?”

秦陽冷汗涔涔,說道:“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你可不能斷章取義,我除了欺負你,還有欺負可可的,這些你都有看到的不是嗎?”

“該死的禽獸,你居然打可可的主意,她還那麽小啊……”韓雪一張嘴,又是咬在了秦陽的脖子上。

秦陽心中默淚,今晚脖子兄弟真是受苦受累了,死不承認的說道:“你這是什麽話,你也說可可年紀那麽小,我是那樣的人嗎?”

韓雪就如同樹懶一般的掛在秦陽的身上,恨恨說道:“你都親口承認了,還要騙我。”

秦陽不滿的說道:“我今晚說了這麽多話,敢情你就記住了這一句,我不服氣。”

韓雪冷笑道:“因為別的都是廢話,隻有這句話是真實的。”

秦陽無語的說道:“你弄錯了,這句話也是廢話。”

“原來你都是騙我的,你這個該死的大騙子。”韓雪聽不下去了,對著秦陽又咬又掐。

秦陽皮糙肉厚,這麽點打擊自不會放在心上,心中覺得可樂,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哪裏會是他這種老油子的對手,太容易被轉移注意力了。

清了清嗓子,秦陽可憐兮兮的說道:“你又弄錯了,我今晚雖然說了不少廢話,但有一句,我用生命發誓,絕對是真的?”

“哪一句?”韓雪鬆開了嘴,迷糊不解的說道。

“我說,我怕死,這句話是真的。”秦陽如低喃一般的說道。

韓雪先是不解,繼而大怒,說道:“你以為你怕死我就會放過你不成,我一定要咬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出去沾花惹草。”

秦陽低聲歎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睛,一臉深情的說道:“我愛你……”

“——”

“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自己就會死去!我不怕死,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韓雪怔怔的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有一會,眼淚控製不住,如洪水決堤,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一邊流水,一邊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脯,恨恨說道:“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就會花言巧語騙我的眼淚,我打死你啊。”

房間裏邊,顏可可急急忙忙的上下跳腳,抖著身上的雞皮疙瘩,惡心啊,實在是太惡心了,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惡心的人……

“我是大騙子,但我隻騙你一個人的眼淚。”秦陽捉著韓雪的小手,不讓她亂動,幽幽說道。

韓雪隻覺得有一隻手,溫柔的撫摸到了自己的靈魂深處,摸她的嬌軀發軟,嬌~喘籲籲,麵頰潮紅,一頭撲進了秦陽的懷抱中,聲音微弱不可聞的說道:“你這禽獸……”

說著動人的情話的時候,讓人覺得就像是泡在蜜罐子裏似的,甜蜜蜜的不行,偏偏又總是做些惱人的壞事,讓人恨之入骨。

韓雪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隻得一遍一遍的叫他禽獸,柔若無骨的嬌軀,卻是依偎在秦陽的懷抱中,再也起不來了。

秦陽笑笑,自嘲的說道:“小雪,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禽獸。”

“秦陽,你怎麽這麽說?明明是我……”韓雪驚詫的說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秦陽的一隻手,就輕輕的蓋在了她的嘴上,“我真的是一個禽獸。”他說道。

又是說道:“我今晚最禽獸的地方,就是……”

韓雪呼吸一緊,暗想秦陽就要承認他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嗎?自己到底是聽還是不聽呢?聽了之後,是原諒他還是不原諒他呢?韓雪迷惘了。

“你別緊張,我的話還沒說完。”秦陽幫助韓雪放鬆心情,說道:“我最禽獸的地方,就是你問我要怎麽辣手摧花的時候,我沒有回答你,不過我已經決定回頭是岸,現在就告訴你要怎麽辣手摧花。”

“你要怎麽辣手摧花?”韓雪問道,末了就發現自己問了一個笨問題,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因為秦陽的壞手,已經朝她的胸部摸了過來,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她,他要這樣子摧花。

韓雪一聲尖叫,一把推開秦陽拔腿就跑,秦陽嘿嘿一笑,說道:“別跑,你別跑啊,我都還沒告訴你呢。”

韓雪停下腳步,幽怨的瞪他一眼,羞答答的說道:“秦陽,這個事情,我原諒你了。不過,你告訴我,你說你怕死,是真的嗎?”

秦陽忙說道:“真假白銀,如假包換。”

韓雪輕輕跺腳,說道:“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的,不過這話太惡心了,你以後每天跟我說個十遍八遍就夠了,不然我會受不了的。”

秦陽冷汗直冒,這話說個一遍他就受不了了,還要說個十遍八遍,好生為難呐。

韓雪說道:“記住了啊,隻能說個十遍八遍哦,要是沒說的,或者是對別的女人說,我一定會咬死你的。”

說著話,轉身進了臥室。

秦陽看著臥室的門關上,大鬆一口氣,好險,總算是過關了……可是,真的過關了嗎?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或許,隻有韓雪心中最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