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寧說要做,秦陽自然不會客氣,他可不是一個客氣的人。
再者,身下這女人,和曹子衿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卻偏偏風情迥異,對他而言,是一種極致的誘惑,讓他根本就無法自控,這也是他即便得知她並非是曹子衿,而是曹子衿的姐姐曹子寧之後,依舊不曾從她身上爬下來,灰溜溜的逃跑的緣故。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秦陽自認為自己這一點做的極好,以前做的好,現在,自然更需要做的好。
這麽一想,秦陽都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了。
但他不無恥,難道還等著別人來無恥不成?想著此點,秦陽便又是放下了心結,重新跨馬上陣,衝鋒陷陣起來。
曹子寧哪裏知道秦陽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然她肯定是要和秦陽同歸於盡了,被動的承受著秦陽的橫衝猛~撞,曹子寧隻覺得自己變成了波濤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不知今夕何夕,那嘴裏,更是禁不住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脆聲嚶嚀,聲聲息息,交織成一曲無上的曼妙歌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驟雨初歇,紅梅新綻,曹子寧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身上秦陽那憊懶而邪魅的麵容,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荒唐且刺激的夢,夢裏的滋味欲罷不能,夢醒之後,卻又是無盡的疲憊與空虛,雙手雙腳綿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低低喘了口氣,曹子寧虛弱的說道:“夠了嗎?還不下來?”
秦陽邪魅輕笑:“這種事情哪裏是做一次就夠了的,你也太小看我了。”
曹子寧冷笑道:“做一次不夠,難道你還想做兩次不成?”
秦陽嘻嘻笑道:“相識滿天下,知交隻一人,子寧姐,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你這一番話,堪當我的紅顏知己。”
曹子寧粉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攥起粉拳就要打秦陽一個落花流水,那手卻是無一絲的力氣,連抬都抬不起來,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秦陽,都已經如此田地了,難不成你還要作踐我不成?我雖然是一個弱女子,卻也不是可以這麽欺負的。”
秦陽深刻領教過曹子寧的刀子嘴豆腐心,頓覺好笑,卻也知道此時此景,再嘲笑她的話實在是不太像話,很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便是正色道:“我要欺負你,倒是不屑於占一些口頭便宜,還有更多的方式不是嗎?你又何必總是拿這樣的話來刺激我。”
曹子寧苦笑,的確還有更多的方式,眼下這種方式,可不是把她給欺負的慘了,可偏偏被欺負的這麽慘,竟然還有一種禁忌難言的快感,讓她欲死欲活,飄然欲仙。
她自認自己不是什麽純良的女子,雖是處子之身,但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當然也並非所謂的清心寡欲,隻是因為一直未能找到自己看上眼的男人,才一直獨身相處罷了。
但了解男女之事,和親身經曆男女之事,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這時切身體驗了,曹子寧才發覺自己之前的認知有多可笑,不免也是多少有點認同為什麽那麽多男男女女沉溺於肉~欲之中難以自拔了。
不過這種事情,曹子寧自然是不會承認,不然都不知道會讓秦陽如何癲狂,真的再來個一二三四次,那鐵定會讓她瘋掉。
她對秦陽可沒什麽情愫,這樣的經曆,充其量隻是一種屈辱的一夜情,發生了,感覺了,快樂了,那麽也就夠了,要是再多一絲留戀不舍,便是連她自己,也要看輕自己了。
眼眸輕抬,曹子寧淡淡說道:“秦陽,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是非對錯,我現在不想說太多,我累了,你抱我去房間裏吧,我要休息一會。”
秦陽左右看了一眼,說道:“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我撕爛了,就這麽抱出去,會不會不太好?”
見著秦陽如此假惺惺的模樣,曹子寧心中又是來氣,冷冷的說道:“包廂裏有一個小房間,我平素偶爾會在這裏休息,有浴室有床,你先把我抱進去休息一會,我要睡一會,然後洗個澡。”
她現在滿身都是屬於秦陽的味道,那味道雖然不討厭,卻是讓她刻骨銘心的屈辱標誌,曹子寧並不願意多留,想要衝刷個幹幹淨淨。
秦陽哪裏知曉曹子寧心中所想,嗬嗬一笑,說道:“你這人表麵上一本正經,骨子裏卻有悶騷的不像話,有房間幹嗎不早說,難不成你很喜歡和我在沙發上辦事?”
“——”
曹子寧也不回話,眉眼間,全部都是厭惡之色。
秦陽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一把將曹子寧抱起,送進包廂的小房間裏邊,說是小房間,其實占地麵積還是有大約三十平方左右,裏邊的裝飾和包廂的裝飾同為一體,美輪美奐,又是有著一股子小家碧玉的小資情調。
觀品味識美人,這房間自然是曹子寧專屬的,那麽裏邊的裝飾,自然也是她一手操辦的,秦陽嘖嘖讚了一聲,倒是沒想到這女人還挺有點品味,差點就趕上他了。
曹子寧初識男女滋味,雖有秦陽這種經驗豐富的名師指點,還是飽受摧殘,昏昏欲睡,身體軟的如一團水一般。
秦陽知道她是累了,也就不多折騰她,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說道:“累了就先睡一會。”
難得聽到一句知心的人話,曹子寧輕輕點頭,說道:“你走吧。”
秦陽目瞪口呆,氣呼呼的說道:“曹子寧,你當我是什麽人了,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曹子寧盯著他說道:“你就是。”
秦陽打個哈哈,順勢躺下,一手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讓她的小臉貼著自己的胸口,愜意的吐了口氣,說道:“剛才真是太累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我在這裏休息一會你肯定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我很介意。”曹子寧可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
秦陽將她抱的更緊了點,感受著她柔軟無骨的曼妙嬌軀,悠悠說道:“利用完了就要一腳把我踢開,我看你才是這世上最負心薄情之人。”
曹子寧怒火洶湧,眼角淚意瑩瑩,這家夥莫不是她生命中的克星不成,拿走了她珍貴的第一次,還如此不要臉的死乞白賴,好像今晚是他吃虧,而自己得了便宜一般。
她這時困倦不堪,沒有精力和秦陽算賬,但被氣到這種地步,活生生就快要被氣死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力氣,一伸手,用力掐著秦陽的腰間軟~肉,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用力掐了一把,曹子寧心中終於暢快不少,就要一鼓作氣將秦陽給推下床,就聽耳邊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她費力的扭過頭一看,秦陽竟然是睡著了。
曹子寧微微一怔,不敢置信秦陽的臉皮厚到了這種程度,喧賓奪主不說,居然還要鳩占鵲巢。
她瞪大眼睛看著秦陽,眼中神色既是怨毒又是迷惘,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打,是打不過的,掐他咬他擰他,他皮糙肉厚的,那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會殺了你的。”曹子寧喃喃自語說道。
“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的。”好似要堅定此種決心一般,一句話說完,曹子寧又惡狠狠的加了一句,隻是她此時虛弱疲憊不堪,如此惡毒的話,說出來沒有一絲的威懾力,倒像是情侶之間的呢喃。
曹子寧意識到這一點,伸手掩麵,輕聲啜泣了一陣,又是果斷的抹掉眼角的淚水,不願被秦陽看到自己柔軟的一麵。
如此胡思亂想,間或看一眼睡的正香甜的秦陽,曹子寧心中的鬱氣和悶氣不斷交織,胸悶氣短之下,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緊挨著秦陽,悄然睡了過去。
曹子寧才睡著,秦陽的眼睛就睜開了,他側頭看一眼曹子寧,見她即便是睡著了,眼角眉角,都是有著化解不開的戾氣,哪裏會不知道今日的荒誕行為,徹頭徹尾的將她給得罪了。
“你會殺了我?”秦陽低聲苦笑,如囈語一般的說道,“都成了我的女人居然還想要殺我,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謀殺親夫的大罪嗎?為了你以後的性~福生活,我可不會乖乖的伸長脖子給你殺的,倒是偶爾殺一殺你,我還是很樂意的。”
頑皮的說了一句,看曹子寧睡的香甜,秦陽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來,走出小房間,來到包廂的沙發邊上。
白色的沙發上,那一灘鮮紅的血跡依舊刺眼,想著這是曹子寧的第一次,秦陽輕聲歎了口氣,順手撿起褲子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上,不住的撓頭抓耳,心知今晚這事不管如何回避,終究是惹下大麻煩了,看曹子寧這性情,可不是曹子衿那麽好哄的,而且最該死的是,她竟然還是曹子衿的姐姐。
這要是是其他的女人,略施手段,倒也不愁,不過曹家的女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該怎麽辦?”秦陽有點犯愁了,略略一想,又是一咬牙,恨恨的說道:“怕個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活人難道還會被尿憋死不成?”
正這般想著,忽聽“嘭”的一聲悶響從小房間裏傳來。
“不好,這女人該不會是想不通要自殺吧。”秦陽大吃一驚,人影一閃,迅速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