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在停車坪拉拉扯扯,看基本情況,是男的要將女的拉著上車,女的推推嚷嚷,死活不肯,這樣的一幕,很輕易就會讓人聯想起過後不久的車震大戲神馬的。
這種戲碼,在大都市中非常常見,路人看到,也就莞爾一笑,比較有興趣的,或許會掏出手機偷拍兩張照片發到網上弄個某某門之類,然後一大群摳腳大漢在下邊整齊劃一的表示發圖不留種,那啥那啥萬人那啥的的。
秦陽對這種事情本身沒什麽興趣,畢竟那家夥才一個女的,還表現的那麽不情不願,他這邊卻有兩個,雖然依舊不情不願,但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上都至少甩他兩條街不是?男人的優越感,通常都是從身邊的女人身上得來的。
之所以會引起秦陽的興趣,一來是那個男的,男的身材高大,長相白淨,五官周正,若非是右邊眉心的一顆大黑痣破壞了整體的美觀,使得他那張臉看上去充滿了小家子氣的話,在秦陽看來,根本就跟某個剛剛見過的人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印出來的,像,實在是太像了。
二來是那個女的,女的身材亦是高挑出色,周身凹凸有致,不過吸引秦陽目光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女人身上穿著一套宏基酒樓服務生的工作製服,製服筆挺,如果不太介意品味的話,看著很有那麽點製服意思,最為主要的是,秦陽一眼就認出這服務生,是之前在宴客廳潑自己酒水的那位。
對於做過對不起自己事情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秦陽的印象,總是要來的深刻一點。
看吧,秦陽就是這麽小氣的一個人。
韓雪聽秦陽說要看一場戲,微感疑惑,朝著那一男一女打量了好幾眼,還是看不出什麽頭緒來,狐疑的問道:“看什麽好戲?”
“別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要慢慢看才能看出味道來。”秦陽淡淡說道。
那邊一男一女,你拉我我推你,拉著拉著男人臉上便是多了幾分怒火:“臭婊子,你不就是要錢嗎?少在老子麵前裝清高,你就開個價吧,老子今晚一定要睡了你。”
女人一臉的委屈,磕磕巴巴的說道:“遊少,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有男朋友的,你不要逼我。”
“男朋友?你把他甩了就是,難不成我還會委屈了你不成?”男人嘿嘿陰笑,說道:“剛才我給你兩千塊讓你潑人一杯紅酒,你屁顛屁顛就去做了,現在又跟我說不是錢的問題,你當老子白癡?想糊弄我,門都沒有。”
女人著急的都要哭了,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語無倫次的說道:“真不是錢的問題,我不是那樣的人,遊少你去找別的女人吧。”
男人懶的廢話,直接說道:“你陪我一個晚上,我給你一萬塊,算起來差不多是你四個月的工資了吧,怎麽樣?”
“不……行……”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
“兩萬!”男人看出女人的拒絕並不是那麽徹底,慢悠悠的報出一個數字。在他看來,這世上,沒什麽是用錢收買不了的,之所以會給人一種收買不了的印象,無外乎是錢多錢少的問題罷了。
恰好,他不缺錢。
“我——”女人猶豫的跡象愈發明顯了,顯然陷入了劇烈的掙紮之中。
“三萬!”男人不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趁勝追擊。
“——”
“四萬!”
“——”
女人臉上的表情萬分複雜,咬著嘴唇,身體禁不住輕輕顫栗著,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這一幕男人看在眼中,勝利之情油然而生。
他知道,這場交鋒,自己贏了。
男人就一把拉過女人的手臂,拖著走向旁邊停放的車子處,看著女人如此嬌柔的模樣,隻覺腹部一股欲~火四下亂竄。
四萬塊錢砸來的貨色,雖然品質並不如何卓越,還是有男朋友的二手貨,但這份征服欲望,卻是史無前例的強烈了些。
他心中暗暗想著,一會該吃一顆還是該吃兩顆藥,定當這讓女人見識到他的厲害才是,他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女人哪裏知曉男人心中的齷齪想法,忐忑不安的被他拉著走,是一點掙紮的念頭都沒有了。
不遠處,韓雪眼見著這一場肮髒的交易,眼珠子幾乎都快要瞪出來了,暗自感歎道:“果真是一場好戲,秦陽,你怎麽知道會是這樣子?”
秦陽笑眯眯的說道:“我不知道會這樣子,不過好戲可還沒到**呢。”
顏可可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著,賊兮兮的說道:“姐夫,你的意思是,一會我們開車悄悄的跟上去,看他們兩個到底要做什麽?”
秦陽腳下一軟,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小妮子滿腦子裏到底想著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這也太不純潔了。
“不是。”秦陽憋屎一般的說道。
顏可可翻個白眼,嬌滴滴的說道:“安啦安啦,姐夫你就別裝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你好下流哦。”
下流,下流你個鬼頭啊。
秦陽眼看那一男一女就要上車,沒時間再跟顏可可說廢話,手中的煙頭順勢一彈,彈了過去。
男人正伸手拉車門,就見一隻煙頭彈了過來,他猛然縮手,一臉怒火的朝後邊看來,正要破口大罵是哪個混蛋壞自己的好事。
一眼看到秦陽,再看到韓雪和顏可可,他微微一怔,心中不可抑製的浮現出心虛的意味,也不說話,忙的一低頭,繼續去拉車門,想著盡快離開的好,不然被認出來就完蛋了。
秦陽的聲音淡淡然傳出:“怎麽,遊少很怕我嗎?一看到我就躲著走。”
遊仁傑聽秦陽指名道姓,心知秦陽是認出自己了,這時要走也走不了了,一咬牙,回過頭說道:“這位朋友,我並不認識你,再者我怎麽走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何關,你這話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不認識我你就指使別人往我身上潑一杯紅酒?”秦陽笑吟吟的說道。
遊仁傑下意識的側頭看女服務生一眼,心中暗罵一句該死,早知道會這樣子,就該讓這女人先去把衣服換了。
而那服務生聽到秦陽這話,更是驚駭欲死,滿臉蒼白,眼中含淚,一副快要被嚇暈過去了的模樣。
“我並沒有指使人潑你一杯紅酒,你認錯人了。”遊仁傑自是不會承認這種事情。
秦陽悠悠說道:“兩千塊錢一杯紅酒,不太便宜吧。”
遊仁傑心中一寒,情知自己剛才和服務生說的話,是全部被秦陽聽去了,一陣惱恨自己粗心大意,竟是被人活生生的捉了把柄。
一咬牙,遊仁傑說道:“就是我指使人潑你一杯紅酒的,這又怎樣?”
秦陽臉上笑意不變,慢慢上前,輕描淡寫的說道:“承認了就好,不過我很好奇,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你莫名其妙的讓人潑我一杯紅酒,就不打算解釋解釋緣由?”
“我遊某人做事什麽時候需要理由了?”遊仁傑冷冷一笑,指著秦陽說道,“無他,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這個解釋滿意了嗎?”
“雖然有點牽強,但好歹是個解釋,至於滿意與否,自然是不滿意的。”秦陽在遊仁傑三步前停下腳步,說道:“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你讓人潑我一杯紅酒,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找回這個場子?”
“你想如何?”遊仁傑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尋好了退路,看著秦陽說道。
“你覺得這樣子好不好?你乖乖站著別動,讓我扇你十個八個耳光的,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秦陽一臉和煦的笑道,一副無比大度的樣子。
遊仁傑快要噴出一口老血來,十個八個耳光,也虧得他說的出來,當自己是白癡嗎?
且不說這十個八個耳光對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單單是麵子的問題,就是絕難忍受的。
“我讓人潑你一杯紅酒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但你這樣報複我,不會覺得太過分了嗎?”遊仁傑陰沉著張臉說道。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很公平不是嗎?難不成這麽簡單的道理都還要我教你?”秦陽眸光倏然銳利之極,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二人之間隔著三四步遠的距離,遊仁傑隻當秦陽是在虛張聲勢,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認定秦陽既然認出自己的身份來,是絕然不敢打自己才是。
想法才剛冒出來,就聽“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在他的臉上響起,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傳遍全身,遊仁傑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秦陽竟是打到了自己,根本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更不敢置信,秦陽竟真的敢打自己。
“你……”遊仁傑怒火不打一處就來,如果說藍海是秦陽的主場,他吃了虧敢怒不敢言的話,眼下這裏可是嶺南,秦陽敢對他動手,他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用拿眼睛瞪著我,你這個模樣,除了讓我覺得可笑之外,一點用處都沒有!”說著話,秦陽反手一甩,又是一個巴掌甩在了遊仁傑的臉上,直接將遊仁傑扇的趴在了地上,不可一世的公子哥,頃刻間變成一條搖尾乞憐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