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內,想著之前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秦陽還是心旌動蕩,情難自已。
杜若溪的一個電話,壞了他的好事,緊接著就是被夏葉好一陣逼問,秦陽本以為自己的好事肯定泡湯了,哪裏知道,夏葉竟像是受刺激一般,一舉一動愈發嬌媚瘋狂。
付紹開著車子,見秦陽臉上一直都帶著淫~蕩的笑意,忍不住說道:“大少,在想些什麽好事呢?是不是又要去禍害人家良家婦女了?”
“別說廢話,專心開你的車子。”秦陽不爽的道。
付紹嘿嘿一笑,說道:“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有姑娘被你給禍害了,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秦陽自是不會跟他談夏葉的事情,點燃一根煙抽上,隨意岔開話題說道:“別說我,你要是有本事將杜若溪給禍害了,我就服了你了。”
付紹打了個冷顫,說道:“那種女人我可不敢要,誰要誰是傻子。”
“人家好歹是個億萬富婆,哪有你說的這麽不堪?”秦陽戲謔道。
付紹苦笑道:“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她的魅力,但問題是我吃不住啊,也隻有秦少你才能馴服她。”
“是嗎?”秦陽一聲譏笑。
車子最終在蘭蜃酒店停下,蘭蜃酒店以前是杜家的產業,不過現在,是杜若溪的了。如同付紹曾說過的那般,杜若溪的確是一個奇女子,看似胸大無腦,實則心狠手辣,做起事來帶著一股子六親不認的瘋勁,短時間內就吞掉了杜家大部分的產業,便是杜老那樣的商業銀狐,也被這個孫女刺激的住進了醫院,可以想象杜若溪此人為達目地,有多極端!
車子一停下,杜若溪就迎了過來,親自給秦陽拉開車門,笑的一臉妖媚,說道:“秦少,我可終於將給你盼來了。”
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OL製服,走的是性感成熟路線,很有些異樣的風情,付紹看的眼前一亮,笑眯眯的說道:“杜總,你今兒可真漂亮。”
“是嗎?”杜若溪轉了個身,對秦陽說道:“秦少,你覺得怎麽樣?”
秦陽領教過夏葉的風情,哪會將杜若溪看入眼中,淡淡說道:“不是說吃飯?”
杜若溪神色微微一變,旋即嬌笑道:“秦少這話可真是令人傷心,難道我還沒有一頓飯來的誘人不成?”
話雖如此,卻還是親自將秦陽和付紹迎了進去。
酒菜都已上桌,菜品精致而豐盛,看的出來杜若溪為此費了不小的心思,杜若溪拿著紅酒瓶給秦陽和付紹倒上酒,說道:“也不知道秦少喜歡吃什麽,就隨意叫了點菜,要是吃的不合胃口,就多喝點酒。”
付紹笑嘻嘻的說道:“杜總你勸秦少喝酒,這可沒安好心。”
杜若溪大膽的看著秦陽,說道:“隻怕秦陽看不上我。”
她說的已然很直白,可秦陽依舊沒有反應,不由有些沮喪,還有些惱恨,主動敬了秦陽一杯酒,這才正色說道:“秦少,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什麽事?”秦陽漫不經心的說道。
杜若溪喝著紅酒,說道:“杜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雖然我已經很努力的在爭取,但杜家的實際掌控權,實則還是在老頭子手上,老頭子一天不死,我就一天無法安心。”
“哦?”秦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等著她將話說明白。
杜若溪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我說送老頭子去死,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心狠手辣。”
秦陽咧嘴笑了,說道:“杜家的事情你自己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一個外人,還是不插手了。”
杜若溪哪會不清楚秦陽是想坐享其成,但他又如何會眼睜睜的看著秦陽空手套白狼,一點付出都不給?
輕吸了口氣,杜若溪說道:“我如今不管做什麽,都被人嚴密的監控著,某些事情就算是想去做,也是有心無力。”
秦陽夾過一筷子菜塞進嘴裏慢慢咀嚼著,輕聲笑道:“這菜做的不錯,杜總哪裏請來的廚師?”
杜若溪微微一愣,不解其意。
付紹則是會意,夾過一筷子菜咀嚼著,邊吃邊說道:“的確做的不錯,就是火候有點過了。”
杜若溪看一眼付紹,視線又是落在秦陽的身上,說道:“秦少想說什麽不妨直說。”
秦陽眯眼說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一口氣是吃不成胖子的。”
桌子底下,杜若溪的拳頭慢慢攥起,緩緩說道:“秦少覺得我太著急了?”
微微一笑,秦陽說道:“做菜要好吃,就必須要大火快炒,但火太大了,這菜就容易炒焦,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同感?”
杜若溪若有所思,哪會不知道秦陽是在提醒她別將事情做的太過分,但若是不做的過分點?又哪裏能達成她想要的目標?
杜若溪緊隨其後夾了一筷子菜,小口吃掉,說道:“秦少,我覺得這菜做的挺好的,難道我們的口味不太一樣。”
秦陽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說道:“或許是我吃的比較清淡一點,你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全部留給你吃。”
杜若溪瞳孔驀然收縮,全部留給她吃,那就意味著,這件事情的風險要她獨自承擔,而好處,秦陽卻要拿七成?
這世上,又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要知道,她一開始答應和秦陽合作,所看中的,不過是秦陽的雄厚勢力和財力,並非真心要給秦陽分一杯羹,就算是分,也沒想過要將大頭留給秦陽。
她願意以自己的身體為籌碼,所為不過是為了迷惑秦陽,讓秦陽對她放鬆警惕,可她都做的這麽多了,秦陽依舊咬定青山不放鬆,不由讓她心中惡氣橫生。
表麵上,杜若溪卻是說道:“秦少,我一個女人胃口不大,吃多了會發胖的,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秦陽重新夾了一筷子菜,吃進嘴裏笑而不語。
杜若溪心中暗恨,接著說道:“秦少清淡的吃多了,偶爾換點口味重的或許也不錯,總之是值得嚐試不是嗎?或許你會喜歡也不一定。”
“如果依舊不喜歡,或者吃的上火了,該怎麽辦?”秦陽眯眼問道。
杜若溪想了想,說道:“秦少難道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秦陽不以為意的說道:“你不用對我采用激將法,這些對我沒用,有些話你說清楚了,但有些話,我卻沒有說清楚,如果你懂了,那麽我們合作愉快,如果你還是假裝不懂,那麽,我就真的要換個口味了。”
換個口味,就是要換掉她!
杜若溪心中一顫,神色無比怨毒。
沒錯,她說要送杜老爺子去死,不是自己動手,而是要借秦陽的手去殺人,為的就是拖秦陽下水。
一開始的時候,她並不認為這麽做有什麽不妥,畢竟秦陽既然要拿七成的好處,那麽,為了這份好處,他肯定會不遺餘力的達成目的。
而一旦秦陽對杜老爺子下手,就等若是將把柄親自送到了她的手上,有了這個把柄,她一點都不擔心秦陽不會就範,到時候,就不是秦陽拿七成,而是她拿七成了,八成九成都不一定。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秦陽為人處世竟是如此謹慎,和外界所傳聞的一點都不一樣,在數以億萬計的財富麵前,他竟然表現的這般淡然,絲毫沒為即將到手的果實而衝昏了頭腦,反而將她所有的算計看的清清楚楚。
“失敗了!”杜若溪心中歎了口氣,又是無比的不甘心。
憑什麽她做牛做馬去做那個惡人,而秦陽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讓別人跑斷了腿?
這不公平!
這也不是她想要的!
小心翼翼的將這份機心藏在心底,杜若溪嫣然輕笑,說道:“秦少要換口味,自然是我所樂意見到的,這麽說來,我算不算是有機會了?”
付紹嗤聲冷笑,連他都看出來了杜若溪的目的,偏偏她還搞些有的沒的,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何其可笑?
付紹一笑,杜若溪一張臉頓時就掛不住了,冷冷說道:“付少是在笑話我嗎?”
在秦陽麵前,她必須陪著小心,因為他知道,一旦侵犯了秦陽的利益,她眼下所得到的這些,隨時都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付紹,她卻是沒看在眼裏的,不過是秦陽養的一條狗罷了,什麽時候有和她平起平坐的資格了?
付紹悠悠說道:“你很好笑嗎?我隻是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這才情不自禁笑出來罷了。”
“什麽事?”杜若溪冷聲問道。
付紹喝著酒,吃著菜,一臉促狹的說道:“不說了不說了,不然一不小心我一出門就被車子撞了就不好了!”
杜若溪臉色遽然一變,該死的,難不成秦陽已然知曉杜秋實就是自己殺的不成?
難不成,這就是秦陽如此篤定,吃定自己的理由?
心中驀然有些驚慌,還有些難以置信,她明明做的那麽隱蔽,秦陽怎麽可能知道杜秋實的死和她有關?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付紹緣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稍稍一想,杜若溪再也無法鎮定,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最終頹然一歎,再也不複初時的意氣風發、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