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私人醫院。

李萬機的車子才停下不久,就見後方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行駛過來,微微一笑,李萬機推開車門下車迎了過去。

待車子停下,他拉開車門,迎著車內的人下車,笑道:“秦少。”

秦陽下了車來,問道:“等很久了?”

“才剛到,這就進去吧。”李萬機說道。

秦陽點點頭,和李萬機一路往醫院裏邊走去,邊走邊問道:“錢少的傷勢如何了?”

“一點小傷,並未傷及內髒,大概再休養個幾天,就能出院了。”李萬機回道。

說起這事,他心中也是覺得有點困惑,他可是親眼看到秦陽拿一把餐刀插入錢鋒銳的腹部,雖然知曉秦陽不會殺死錢鋒銳,但以那刀子的鋒利程度以及刺進去的部位,錢鋒銳無論如何都是一個重傷才是,為此還有些擔憂,卻沒想到醫院方麵診斷之後,隻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

秦陽對錢鋒銳動刀,不管是力度還是角度,都計算的一絲不差,看似致命凶險,實則隻是刺破了皮肉,除了流點血之外,毫無大礙。

隻是這些公子哥一個個嬌生慣養,又是慣常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虛弱不堪,是以才會有此一問,聽到李萬機的回答,稍稍安心。

錢家的私人醫院是一家開放式的醫院,二人入內,就看到不少醫生病人在走來走去,錢鋒銳住在七樓的豪華病房內。

李萬機熟門熟路,領著秦陽上樓,順帶說些有趣的見聞,二人來到病房門口,還未入內,就看到一個中年人正在和錢鋒銳說話。

中年男人長相威嚴,不苟言笑,說了幾句,中年男人轉身走出病房,一眼看到李萬機,臉上才罕見的有了點表情,說道:“萬機,來看鋒銳的。”

李萬機笑道:“伯父您好,我陪同秦少一起過來看看。”

“秦少?秦陽?”中年男人眉頭微皺,盯著秦陽打量起來。

秦陽伸出手去,說道:“我是秦陽。”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和他握了握手,說道:“錢家明。”

秦陽對錢家明自不陌生,這是一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便是笑道:“如雷貫耳。”

錢家明神色淡漠的說道:“你聽過我的名字,居然還敢刺傷我兒子?”

秦陽不為所動,說道:“我和錢少是朋友。”

“朋友就是用來擋刀子的?”錢家明不悅的道。

聽他的語氣,顯然對南喬木生日宴會上的事情有所知曉,秦陽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有必要,我也會為錢少擋刀。”

錢家明眼前一亮,說道:“當真?”

秦陽用力點頭:“當真。”

錢家明就沒再說話,大步離開,留下李萬機一頭霧水。

錢鋒銳的傷勢不重,看到秦陽和李萬機進來,挪動身體在床頭坐下,說道:“秦少,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秦陽說道。

“道歉就算了,帶煙了沒有,都快饞死我了。”錢鋒銳抓狂的說道。

秦陽和李萬機相視一眼,哪會不知道錢鋒銳要煙是假,借此將話題帶過去才是真。

秦陽將身上的煙和打火機遞過去,錢鋒銳抽出一支,貪婪的吸了一口,滿臉愜意的說道:“這才是人過的日子,你們要不要來一支?”

李萬機戲謔的說道:“我們可沒你這麽大的膽子,這要是被小護士看到了,不扒了我一層皮才怪。”

錢鋒銳哈哈大笑,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扒了多少小護士的衣裳,要真被扒皮,才是報應。”

李萬機老臉微紅,說道:“都傷成這樣子了還不消停一點。”

秦陽這次過來,除了向錢鋒銳道歉之外,就是看看他的傷口,錢鋒銳的狀態比他想象中的要好,這自然是他樂意見到了。

當然,如若錢鋒銳因此對他有意見的話,他也是無話可說,畢竟事情是他做的不對,總不能讓別人事事都遷就他,而且,錢鋒銳號稱狂人,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

錢鋒銳抽了一支煙,又要點燃一支抽上,秦陽攔了攔,讓李萬機幫忙將他放平,說道:“我先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錢鋒銳意外的說道:“秦少還會醫術?”

“略懂一點點。”秦陽謙虛說道。

秦陽既然敢出手,錢鋒銳自然不會當真認為他隻懂一點點,覺得這事挺有些意思,也就順勢躺下,將衣服撩開。

他的傷口在腹部,被紗布嚴嚴實實的包裹著,秦陽隨手將紗布扯開,露出裏邊的傷口,一道刀口子,觸目驚心。

醫院方麵的護理很嚴謹,這樣的天氣傷口居然都沒發炎,讓秦陽有些欣賞,他觀察了一會,說道:“我給你拆線。”

錢鋒銳嗬嗬笑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拆掉就行了。”

李萬機頗感意外,未曾想到錢鋒銳會一反常態的變得如此好說話,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在旁邊湊熱鬧說道:“要不要叫個小護士來幫忙?”

秦陽笑道:“你給我打下手,小護士就算了。”

秦陽動作很快,三兩下將線全部拆掉,他戴上消毒手套,仔仔細細的將傷口處的皮肉弄平整,而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均勻的撒了上去。

縫好的線被拆掉,傷口二度撕裂,鮮血溢出,錢鋒銳咬著牙一聲不吭,李萬機卻是覺得心中發寒。

但很快,李萬機的眼珠子就瞪圓了。

隨著秦陽將那白色的藥粉撒上去,傷口,幾秒鍾就停止了流血,並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結痂。

五分鍾之後,那傷口處,就結了一處血痂,傷口周圍的紅腫部位,亦是慢慢消散,皮膚的顏色,漸漸恢複正常。

李萬機目瞪口呆,這莫不是仙丹妙藥不成?

傷口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最後恢複正常,錢鋒銳也是相當意外,好奇的抬起頭朝傷口處看去,見著傷口處的變化,也是瞋目結舌。

“這是什麽藥?怎麽會見效這麽快?”錢鋒銳難以理解的說道。

他一開始答應讓秦陽給他看看傷口,本就是覺得好玩,也是有讓秦陽欠他一份人情的意思,卻沒想到,如此神乎其技的事情,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中藥。”秦陽說道。

“什麽中藥?”錢鋒銳下意識的追問,這藥效如此之神奇,要是能夠得到推廣的話,毋庸置疑將是廣大患者的福音,而一旦打開銷路,必將是一個源源不斷的聚寶盆。

秦陽笑道:“別打我的主意,這藥是別人給我的,具體配方什麽的,沒得到她的允許,我是不可能外泄的。”

錢鋒銳頗為遺憾,說道:“這可真是太可惜了,若是那位高人前輩有意將這種藥研發推廣的話,請務必第一時間聯係我。”

錢鋒銳旗下就有一家製藥公司,規模頗大,效益不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種得到臨床驗證的中成藥,將會帶來如何瘋狂的利潤。

秦陽笑著點頭,旁邊的李萬機則是說道:“秦少,從我第一次見你起,你就不斷給我們帶來驚喜,真不知道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寶貝。”

秦陽聳了聳肩,說道:“還有這個人,不過你們兩個肯定看不上。”

錢鋒銳和李萬機哈哈大笑起來。

這藥的效果,遠比錢鋒銳想象中的要好,不出十分鍾,他就已然能下床走路,隻要不大幅度的動作的話,一點痛感都感受不到。

讓人送了幾杯茶水過來,幾個人喝著茶,錢鋒銳問道:“秦少,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吹開水麵上漂浮著的一片茶葉,秦陽淡淡笑道:“你們不用看我,我今天過來,正是為了詢問你們此事。”

錢鋒銳知道秦陽不會輕易表態,這才說道:“星河娛樂雖然在股市上遭遇重創,但其損失對趙如鏡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且趙家底蘊雄厚,遠非錢、李兩家可比。”

趙如鏡人稱是趙小巨人,聲威直逼其父親趙誠實,趙誠實號稱是香港巨人,而香港,則一度被稱為趙家的城市,可見趙家一家,在香港本土是何其根深蒂固,難以撼動。

而雖然趙家、錢家、李家號稱是香港三大豪門,但實則,錢家和李家的底蘊,比之趙家,卻是要差了許多。

喝了一口茶水,秦陽笑吟吟的說道:“趙家父子都是人中龍鳳,趙如鏡乃我輩楷模,不過我聽說,南喬木被人綁架,和趙如鏡有所關聯,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錢鋒銳和李萬機相顧悚然,自然不會愚蠢到詢問秦陽這個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是真是假,也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將會對趙家造成何等打擊。

趙如鏡的長盛實業雖然號稱永不上市,但一旦趙如鏡清譽毀於一旦,長盛實業必然也隨之遭受打擊,更有可能引起香港警方的注意,連累趙誠實旗下的上市公司。

“這個傳聞挺有點意思的。”李萬機若有所思的說道。

秦陽放下茶杯,沉聲說道:“傳聞終究是傳聞,當不得真,不過趙家家大業大,徐徐圖之就成,目前你們最為要緊的,是要關注一下境外熱錢的湧入,我擔心,可能會有點麻煩。”

雖然並不知道柳飄飄的目的是什麽,但柳飄飄聯手趙家,這本身就能夠說明很多問題,秦陽可不會天真到柳飄飄僅僅是為了宗門才出手壓製自己和錢李兩家。

一個消息還沒消化,秦陽又放出了一枚重磅炸彈,錢鋒銳和李萬機頓時頭皮發麻,隱隱覺得,香港的這場大地震,到目前為止,不過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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