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鬥狠這種事情,不是誰嗓門大誰就能贏,需要的是強大的實力和一顆流氓的心,恰好這兩樣秦陽都有,所以他站著笑到了最後。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
平安倒地不起,讓秦書白失去了最後的依仗!
雖然不甘,卻也不得不正視眼前的事實,他被人打了,還無法還擊,這種屈辱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
然後,讓秦書白倍感屈辱的事情,又一次在眼皮子底下發生,隻聽秦陽問朱若砂:“你怎麽還不報警?”
“報警?”朱若砂以為自己聽了一個笑話,雖然這不太好笑。
“當然要報警,我們可是三好公民,這種事情,自然要交給警察阿姨處理。”秦陽很嚴肅很認真。
然後他當著秦書白吃屎一樣難受的臉,打了一個報警電話,過了一會之後,秦書白就發現,其實就算是吃屎,也未必會有這麽難受。
警車來的很快,施焰焰本在附近巡邏,接到電話立即趕了過來,她一下車就看到了秦陽,不知為何,一看到秦陽的臉她就有種抽他一嘴巴子的衝動。
“誰報的警?”俏臉板起,施焰焰問道。
“是我。”秦陽嘿嘿一笑,舉手上前,拉著施焰焰說道:“警官,你們來的太及時了,我有情況要匯報。”
“說!”施焰焰嫌惡的抽開手,打人的衝動愈發強烈了。
秦陽於是將剛才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悲憤交加的說道:“警官,這些人太過無法無天,打砸搶~劫不說,竟然還企圖強~奸,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在施焰焰的心裏,秦陽無疑是首當其衝的壞人,這話,與其是說給秦書白他們聽的,還不如說是說給秦陽聽的。
秦陽臉皮厚,自動過濾掉施焰焰的不滿,然後拉著朱若砂在一旁看戲。
“身份證?”施焰焰用對付犯人的口吻朝秦書白下命令。
“沒帶!”秦書白豈會怕一個小警察,就算是藍海市公安局局長來了,他也照舊不假顏色。
“沒帶?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和一起綁架強~奸案有關,麻煩當事人都跟我走一趟!”施焰焰眉頭挑起,疾言厲色的說道。
“二級警督?你還沒資格懷疑我?”秦書白態度冷淡。
“閉嘴!”施焰焰惡狠狠的教訓一句,大手一揮:“給我帶走!”
“是,隊長!”身後的幾個年輕警察早就躍躍欲試,有這麽好的表現機會哪裏會不積極點。
秦書白臉色大變,真如吃屎一般的被惡心到了,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小警察居然都敢在他麵前如此強勢霸道,難道藍海的天,真的變了不成?
他正要告明自己的身份,華允文卻是悄悄的抓了抓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秦書白微微一怔,華允文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居然是她?”秦書白倒吸一口冷氣。
“沒錯,我剛才就認出來了。”華允文也是無奈的很,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和那個女煞星發生衝突,看來以後的日子別想好過了。
施焰焰才不理會他們在說什麽,再次命令一聲,這一次,秦書白不再反抗,畢竟跟著警察走,也就是走個過場,但若是再待在這裏,那才是真正的自找難堪。
人被帶上警車之後,施焰焰走到秦陽的麵前,板起臉說道:“秦陽,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這個就不必了吧。”秦陽嬉皮笑臉。
“很有必要,走!”施焰焰一點情麵都不給。
秦陽有點牙疼,這女人正義感太強了也是不好,什麽閑事都管,他隻想惡心一下秦書白幾人,哪裏知道連帶著將自己也惡心上了。
朱若砂看出情況不對,笑著對施焰焰說道:“這位警官,秦陽是我的朋友,就不用去了吧,要不,一起喝杯酒?”
施焰焰不加理會:“你想賄賂我?”
朱若砂臉微微一垮,直接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將手機遞給施焰焰,耳邊,立即傳來馬雄的咆哮聲:“施焰焰,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向朱女士和她的朋友道歉。”
“憑什麽要我道歉,我做錯什麽了?”施焰焰是個炮火性子,一點就燃。
“施焰焰,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不是,真是什麽人都敢得罪?你不想幹,我這個局長還想幹,給我道歉!”
“不!”施焰焰直接掐斷手機,黑著張臉將手機遞給朱若砂,臨走的時候,更是狠狠的瞪了秦陽一眼。
秦陽心底一寒,這女人該不是真的惦念上自己了吧!
……
雨還在下,車子又是被人砸了,秦陽隻得在朱若砂的邀請下,繼續回飯店喝酒。
想起報警這件事情朱若砂也是覺得好笑,她泯了一口紅酒,愈發紅唇燦爛,笑容嫵媚:“秦少,你將那幾個人送去警局有用嗎?”
“自然沒用,不過,惡心惡心他們還是可以的。”秦陽笑道。
那幾人落到女暴龍的手裏,肯定沒得好果子吃。
可是為何,每每想起施焰焰那張正義感強到爆棚的臉,他就那麽想笑呢?
難道自己終究不是一個好人?
朱若砂第一次和施焰焰打交道,卻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看出秦陽心底的那點小九九,說道:“你就不擔心那個小警察跟著倒黴?”
“我為什麽要擔心?”
“她好像對你有點特別?”
“的確很特別,因為她一直都想讓我犯在她的手裏,然後狠狠的折磨我一頓!”秦陽滿臉無辜。
朱若砂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東西,也是不好多問,碰了碰杯子,她偷偷看了秦陽好幾眼之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秦少,你剛才為什麽一直追著我是不是處女這個問題不放?莫非,你是想要我?”
“噗——”
秦陽嘴裏一大口紅酒噴在了朱若砂的臉上,朱若砂身上的白色蕾絲襯衫本就被雨水打濕,此時又是染上紅酒,更是五彩斑斕。
“不好意思,我給你擦。”秦陽抓起紙巾,手一按,按在了朱若砂的胸口。
擠壓下去的軟~肉,有著驚人的彈性,幾乎要將他的手指給彈開。
突然而來的擠壓,令得朱若砂嘴裏發出淺淺的嚶嚀之聲,聲音銷~魂,秦陽呆愣了片刻,然後,一臉認真的,拿著紙巾擦了起來。
朱若砂牙關緊咬,連著將秦陽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這混蛋,吃人豆腐都吃的這麽道貌岸然,跟個磚家叫獸似的。
“軟嗎?”咬碎了一口貝齒,朱若砂從牙縫裏擠出一絲聲音。
“還行。”
“隔著衣裳摸當然感受的不夠真切,要不,我們去開個房間,讓你摸個夠!”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也或許,是真的想勾引秦陽,朱若砂此時的聲音,要多嬌媚有多嬌媚。
嗲嗲的餘韻,使得秦陽的小心肝都跟著顫栗起來,他觸電一般的縮回手,輕聲笑道:“還是算了,我晚上要回家的。”
“我不覺得我差勁到讓你一丁點反應都沒有。”秦陽越是退縮,朱若砂的膽子就越大。
“反應太強烈了我怕控製不住把你強~奸!”
“你不敢!”
“你要試試?”
“那就試試!”
二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空氣中,有火花閃耀,
良久,秦陽憤恨的道:“算你狠!”
這女人太色急了,怎麽能這麽直接的單刀直入呢,難道不知道男人上床也是需要培養情調的?
朱若砂拿手掩嘴,咯咯直笑,冶豔妖嬈:“膽小鬼!”
秦陽離開之後,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男人進入包廂,麵無表情的站在朱若砂的身後。
朱若砂品了一口紅酒,慢慢放下酒杯,開口問道:“大貴,大富怎麽樣了?”
大貴說道:“已經送去醫院了,死不了。”
“你一會去財務劃一百萬送到醫院,一定要將大富治好,再多的錢也在所不惜!”
“是!”大貴眼中流露出一抹感激之色,麵無表情的一張臉,微微動容。
大富大貴,是一對雙胞胎,大富是朱若砂的貼身保鏢,大貴則幫朱若砂料理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二人分工不同,卻都不遺餘力的為朱若砂賣命。
漂亮的女人總有優勢,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自然不乏追求者。
大富大貴都是朱若砂的追求者,但和別的追求者不同的是,他們二人,對朱若砂沒有任何覬覦心理,隻是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命交給朱若砂,成為朱若砂手裏的兩把刀,死傷不怨!
朱若砂今天心情不錯,微微一笑,說道:“大貴,你也喝一杯吧。”
“小姐,我不配!”大貴聲音一顫。
“那就算了。”朱若砂擺了擺手,一口將杯子裏的酒飲盡,起了身來,邊走邊道:“今天發生在這裏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讓人去警告一下華允文,他要是敢亂來,就剁他的手!”
竹葉青,即便再嬌媚再女人,依舊有伸出獠牙咬人的時候。
不咬則已,一咬致命!
大貴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小姐,今天的事情,會不會有點不妥?我擔心,秦陽會懷疑你?”
“你以為他沒懷疑我?”朱若砂笑了兩聲,說道:“他是個聰明男人,雖然有的時候很喜歡裝傻,但是今天的事情,根本沒瞞不過他的視線,隻是他不說罷了。”
“那他為什麽不說?”大貴一直是個聰明人,卻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有些事情,還是裝糊塗比較好,真說透亮了,誰也討不著好。而且,你不認為,這正是秦陽的狡猾之處嗎?”朱若砂笑盈盈的問道。
“我隻是覺得,秦陽未必會甘心被你利用。”大貴沉聲提醒。
“我知道……”話語微微一滯,朱若砂淺不可聞的說了一句:“大不了,我真的陪他一晚好了,女人再強勢,也總歸是要男人的!”
……
同一時間,在馬雄奴顏婢膝的恭送之下,一輛加長賓利,緩緩從警局使出。
馬雄的右臉上,多了五根通紅的手指印,他委屈的想哭,原本以為解決掉了朱若砂那邊的麻煩,卻是沒想到惹來了杜西海這尊大神,施焰焰惹禍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要不是他好話說盡,再三保證,他這個局長的位置今天就算是坐到頭了。
“給我把施焰焰叫過來!”等到加長賓利一離開,馬雄立即挺直了腰杆,大聲喝令道。
加長賓利開出警局之後,杜西海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瓶紅酒,倒上三杯,一杯遞給秦書白,一杯遞給華允文,另外一杯,拿在手裏輕輕搖晃著。
他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讓人看不清楚內容。
“允文,你說說,怎麽會惹上那個女人的?”杜西海淡淡問道。
華允文苦笑一聲,將事情說了一遍,而後說道:“今天這事,的確是個意外,誰也不會想到大名鼎鼎的竹葉青竟然會追著一個男人跑。要不是這樣,誤會也不會發生了!”
“這不是誤會!”秦書白一口氣將紅酒道進嘴裏,狠狠的說了一句,厲聲道:“今天這事沒完!”
杜西海微笑道:“朱若砂可不好惹,就算是我,也要敬她三分。”
“我知道!”秦書白冷冷一笑:“但這又如何,她歸根結底,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是女人,就有弱點!她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被男人捧起來的高級婊子。”
“嗬嗬,這件事情我不勸你,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不過,藍海這邊,必須穩定!”說到最後,杜西海表情略略嚴肅了點。
秦書白點點頭:“我心裏有數,放心。莊銳那邊怎麽樣?”
“肋骨全斷了。”杜西海漫不經心的道。
“該死!”秦書白憤恨的一拳用力砸在真皮座椅上,恨恨的道。
“肋骨斷了可以接上,人如果死了,命可是接不上的!”杜西海淡然一笑,不以為意。
“那個男人是誰?”
“他叫、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