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藍微博的眾多官方微博之中,藍海的警方快訊並不顯眼,隻有寥寥數萬的關注,這是一個服務於藍海當地的官方微博,除了關心本地新聞的熱心群眾之外,基本上很少有人關注。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官方微博賬號,一夜之間,卻是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占據了當日微博熱門話題的首頁。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子的,藍海警方快訊,於當日淩晨左右,發布了一條官方微博。
微博內容如下:安逸青在君越酒店涉嫌強~奸酒店服務生,因為自身原因,最終強~奸未遂。
這條新聞是一個普通的值班民警發布上去的,很快,轉發量就突破了上千人,當一個藍海本地的知名主持人對此事轉發後,迅速在藍海當地形成影響力,轉發量一個小時之內破萬,緊接著,一個個認證的大V對此進行跟蹤關注並且紛紛轉發。
很快,安逸青強~奸未遂事件,便成為新藍微博當天的熱門話題,連帶著安逸青本人,也是在熱門話題上占據一席之地。
其他平麵媒體和網絡媒體嗅察到此事,也是紛紛對事件進行報道和跟進。
以華夏國最大的天雅社區和貓噗社區為例,貼子在轉載後,短短兩三個小時,點擊量就突破百萬,回複數量過萬,社會的關注度到達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如果說霍宇豪當人小三,被正牌男友現場捉奸,並未打破了腦袋進入醫院,讓藍海乃至全國上下,無數人津津樂道,引為笑談的話。
那麽,安逸青涉嫌強~奸酒店服務生且未遂一事,更是如一枚重磅炸彈扔進深水之中,驚起萬千浪花……八卦的狂潮一迭接著一迭的翻炒起來,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你聽說了沒,安逸青強~奸女服務生。”
“誰不知道啊,我還在刷微博呢,不過因自身原因強~奸未遂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硬不起來唄!”
……
燕京四少中的霍宇豪和安逸青,先後因為女人的事情成為社會熱點,甚至連著名的經濟學家,評論家,郎鹹瓶都在報紙上點名批評,說他們兩個不應該叫燕京二少,而是叫燕京二蛋——引申開來的意思,就是燕京的來的兩個混蛋!
於是更多的來自燕京的網友紛紛在其微博下方留言表示並不認識這兩個無恥的家夥,恥於與二人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同樣的空氣,表示那樣讓他們想吐。
人前翩翩如玉溫文爾雅的貴公子,頃刻間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得不說,這一次,霍宇豪和安逸青,是徹底的悲劇了!
……
……
“姐夫姐夫,你快起床啊,大事不好了。”一大清早,秦陽睡的迷糊糊的,臥室的門就被顏可可敲的震天響,小妮子上下跳腳,大呼小叫著。
秦陽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可可,別鬧,我還要再睡一會。”
“不行的,姐夫,真的出大事了,你趕緊起床啊。”顏可可敲的很是用力,一副秦陽不開門,就要將房門敲爛的架勢。
秦陽很無語,到底出了什麽大事讓小妮子激動成這樣子?
是又出豔~照門了,還是天塌下來了?
秦陽掀開被子,胡亂套上衣裳打開了門,門一打開,顏可可就是用力拽住他的手臂,拖著往餐廳方向走,邊走邊激動不已的手舞足蹈的說道:“姐夫,你快點啊,慢騰騰的跟烏龜似的,真是太討厭了。”
秦陽無語的說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就不能說清楚點?我都還沒洗臉漱口呢,你聞聞,我有沒有口臭。”
說著,衝著顏可可哈了一口氣。
顏可可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急急忙忙鬆開了她的手臂,嫌棄不已的說道:“姐夫,你在怎麽可以這樣,太惡心了。”
秦陽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笑道:“不臭啊,有什麽好惡心的。”
“就是惡心。”顏可可嗆他一句,飛奔到餐桌前,餐桌旁韓雪正在看報紙,看的極為專注,顏可可和秦陽鬧的這麽厲害都無法分散她的注意力。
報紙上刊載的正是有關安逸青的消息,他和霍宇豪二人你方唱罷我登場,一人占據一天的頭版頭條,可謂風光一時無兩,當然,隻要稍微正常點的人,大概都不想以這種事情搏臉麵吧?
韓雪看的很認真,認真的同時又很是困惑不解,她都不明白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麽了,霍宇豪因為女人出事也就算了,可安逸青居然也隨後出事,難道堂堂燕京四少,都是這麽沒腦子的生物嗎?
還是說,藍海的姑娘實在是太水靈了,太容易讓人犯罪?
不然,怎麽解釋這樣的事情呢?
韓雪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通,見秦陽走過來,隨手將手中的報紙朝他一遞,說道:“你也看看吧。”
“什麽東西?”秦陽還沒怎麽睡夠,被兩個女人弄的滿頭霧水,接過報紙隨意掃了一眼,一下子就被上邊的頭版頭條吸引。
“安逸青啊……”秦陽一下子就笑了。
顏可可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姐夫,你說這個算不算是大事呢?”
“還好吧。”秦陽說道,卻是知道,昨晚他和朱若砂說的話,已經落到實處了,朱若砂做事這麽賣力,看來得好好犒勞犒勞才行,早知道昨晚就依了她了。
韓雪心情有些不太好,低聲歎了口氣,說道:“真沒想到表哥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他那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秦陽故意說道。
該出手時就出手,能有這樣的機會,秦陽自不會放過,哪裏不會好好的抹黑抹黑安逸青。
韓雪說道:“我隻是有點想不明白,他那樣身份的人,怎麽會去強~奸酒店服務生呢?”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吧?”秦陽說道。
“可是他明明就不缺女人啊。”韓雪說道。
盡管這樣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圈子裏,但凡是稍微有點家世的富二代公子哥,哪一個不是大把大把的女人?這一點,韓雪自然是有所聽聞的。
“說不定他是想換換口味呢?”秦陽嘿嘿一笑。
“換口味?”韓雪抬頭看著他說道。
“是啊,難道你不覺得強~奸這種事情很刺激嗎。”秦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咦……秦陽,你真是好惡心啊!”韓雪一臉鄙視的說道。
……
藍海市第一醫院某高幹病房。
霍宇豪仰躺在病床上,手裏夾著一支煙頭,眼神空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動不動的,若不是他的眼睛還是睜開著的話,任誰看到他此時的模樣,都以為他是不是死了。
霍宇豪沒死,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此時的樣子比死了能好到哪裏去,甚至如果有勇氣了斷自己的話,他都想一槍將自己斃掉算了,免得丟人現眼。
敲門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霍宇豪不耐煩的說道:“進來。”
鷹鉤鼻男人整理了一下衣裳,大步走進房間。
霍宇豪的腦袋上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半邊腦袋全部包了進去,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還沒下鍋的粽子,一動就痛的厲害,但這麽點痛和所受的屈辱相比較,他還是能夠忍受的。霍宇豪知道鷹鉤鼻男人前來是有事情匯報,強行從床頭坐起,丟掉手中的煙頭,一臉鬱色的問道:“那兩個賤人找到了?”
霍宇豪嘴裏的賤人,正是那對將火燒到他身上的年輕情侶,或許是因為這事太過憋屈的緣故,說著這話,霍宇豪的臉色極為猙獰。
“沒有。”鷹鉤鼻男人說道。
“沒有你過來幹嗎?看我笑話是不是?”霍宇豪看著他的眼睛,怒氣衝衝的說道。
鷹鉤鼻男人並不在乎霍宇豪的態度,當然,或許也是不屑吧,他說道:“發生了點事情,我覺得有必要通知你一下。”
“什麽事情?”霍宇豪沒好氣的問道,語氣極為不滿。
鷹鉤鼻男人一板一眼的說道:“安逸青昨晚在君越酒店涉嫌強~奸酒店的服務生,被警察逮了個正著。”
“安逸青強~奸服務生?”霍宇豪自語了一聲,毫無征兆,哈哈大笑起來,他似乎很開心,開心到都不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多痛了,直笑的眼淚直冒。
鷹鉤鼻男人看著霍宇豪那張醜陋的笑臉,眉頭下意識的皺起。
笑完了,擦幹了眼淚,霍宇豪從床頭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笑起來像個白癡?”
“不是。”鷹鉤鼻男人臉色劇變,,忙說道。
霍宇豪冷冷一笑:“你們不是都喜歡拿我當白癡看的嗎?我現在遂了你的心意,反倒是不願意承認了?”
“——”鷹鉤鼻男人額頭上冷汗直冒,不知該如何回答。
霍宇豪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說道:“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警方那邊口風很嚴實,暫時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藍海警察,不敢開這樣的玩笑。”一本正經的霍宇豪,很是陌生和可怕,鷹鉤鼻男人打起十分精神應付道。
“那你覺得,安逸青會去強~奸一個酒店服務生嗎?”霍宇豪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鷹鉤鼻男人是軍人,軍人習慣服從,並不需要太多的思考。
“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不會!”霍宇豪篤定的說道。
盡管來到藍海之後,他和安逸青之間的關係越鬧越僵,暗中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但同為燕京四少,卻又是對彼此最為了解的那個人。
霍宇豪大笑幾聲,並不是有多麽的幸災樂禍,而是,安逸青跟他一樣在女人身上栽了一頭,心中幾許暢快罷了……但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有貓膩,霍宇豪也還沒愚蠢到會認為安逸青是那樣的人。
畢竟,以他們這樣的身份,隨便一招手,前來自薦枕席的女人還不是如過江之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晚一個,還不帶重樣的,有必要去強~奸一個服務生嗎?
好吧,就算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安逸青真有這方麵的癖好,可是以他的身份他的行事風格,做這種事情會被警察逮個正著,真是笑話!
“大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有問題?”鷹鉤鼻男人忐忑的問道,第一次放下了身姿。
霍宇豪看男人如此,心情又是好了一些,說道:“不是有問題,是大有問題,好好查查吧。”
“我會去查的。”鷹鉤鼻男人點了點頭,又是說道:“大少,藍海最近狀況頻發,我覺得如果沒有非留下不可的必要的話,你還是趁早離開是非之地的好。”
“你讓我離開藍海?”霍宇豪拿著指了指自己,似笑非笑的問道。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道理,大少想必是懂的。”鷹鉤鼻男人說道。
“我當然懂,但這個時候離開藍海,你讓我這張臉往哪裏擱?”霍宇豪冷冷一笑,說道:“事情還沒解決,我不想離開,也不會離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藍海。”
鷹鉤鼻男人有點無奈,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向首長請示的。”
“請示你媽,給老子滾!”霍宇豪暴怒的道。
鷹鉤鼻男人看他一眼,微微彎腰鞠躬,緩緩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