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作為第五戰隊的成員,執行任務無數,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秘密執行,一戰即退,鮮少有生死相搏的時候。

他的嬉笑怒罵在這種時候明顯不起作用,這讓戰狼感覺分外憋屈,又是一個滾葫蘆往前邊滾去。

秦陽見他縮手縮腳的樣子,暗罵一句白癡,隻是他也不可能任由戰狼就這麽死在自己的眼前,人影一閃,化作一道影子,朝前方撲了過去。

一道刀光,逆著秦陽奔來的身影,飛速反劈,秦陽一聲冷笑,一掌削了過去。

掌對刀,碰撞到一起,發出一聲尖銳的金屬轟鳴之聲,刀勢被秦陽硬生生的一擋,一股力道沿著刀身反噬而過,握刀的人全身猛然一顫,不敢置信的看秦陽一眼,立即後退。

秦陽焉能給他逃跑的機會,就在那人腳步移開的瞬間,他再度往前方跨出去一步,一個巴掌,扇向那人的臉蛋。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那人的臉頰上立即浮起了五根通紅的手指印,戴著的墨鏡,碎成碎片掉落在地上。

那人根本就不敢正麵相抗,隻得再退。

秦陽微微一笑,又是甩手一拳轟了上去,一拳掃過,那人的臉頰,以一種肉眼可及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凹陷,一片顴骨,暴露在陰冷的空氣之中,鮮血,如雨水般紛紛灑落,那人一聲尖聲慘叫,人影一橫,摔飛在一旁,再無一絲知覺。

正在圍攻戰狼的五個人,見情況不對,立即揮舞起幾刀,將戰狼逼迫的狼狽逃走,戰狼氣的哇哇大叫,憤怒不已,張牙舞爪的就要去拚命。

那五人卻是絲毫不理會戰狼的瘋狂攻擊,五人暗中相視一眼,拔腿奔向車子停放處,開車就跑,竟是連地上的兩個傷員都不管不顧了。

戰狼見五人迅速消失,好一陣無語,問秦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幾個不會是神經病吧?”

秦陽眉頭微蹙,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在想這七人是什麽來路。

盡管秦陽一直都認為相比較於杭州而言,蘇州有些不太正常,但在這之前,除了和陸漢宇見過一麵之外,他並未發覺到底有哪裏不正常。

直到此時,秦陽才意識到,之所以不正常,是因為這裏的人不正常。

“走吧。”秦陽招手道。

“就這麽走了?”戰狼明顯很是不滿,他一直都自詡自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生平除了敗給秦陽之外,從無戰敗的記錄,可今天他被這七個家夥逼迫的這般狼狽,一身好不容易買來的泡妞裝備亦是被弄的皺巴巴的,好幾個地方還破開了線,這模樣,肯定是很是難看的。

“不走還能如何?難不成你打算殺了這兩個人?”秦陽戲笑的道。

戰狼微微一愣,急忙嬉笑道:“那還是算了,殺人我不擅長,我就擅長泡妞。”

秦陽老臉抽了好一陣,懶的理會這個活寶,大步朝車子停放處走去,戰狼還真怕秦陽一生氣扔下自己不管,要是那五個開車離去的家夥殺了個回馬槍的話,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想著老命重要,老臉什麽的,暫時就擱一旁吧,戰狼急忙扭著屁股衝了上去,低眉諂笑,諂媚討好,直把秦陽惡心的腸胃翻湧,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

就在秦陽開車返回酒店的時候,蘇州市市中心,陸家的老宅內,杜西海和陸漢宇之間的酒還沒喝完。

桌邊,淩亂的擺放著幾個紅酒瓶,這都是杜西海和陸漢宇二人對喝的結果。

陸漢宇中了一槍,顏麵掃地,喝起來又快又急,這幾瓶酒,倒是有大半進了他的肚子裏,隻是喝了這麽多,並無多少醉意。

陸漢宇抓起一個豬蹄,大口啃了幾口,顧不得油光滿麵,聲音低沉的說道:“杜公子,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總之一句話,我不想看到秦陽活著離開蘇州,不管你是要錢還是要人,我都可以無條件的滿足你。”

杜西海微笑道:“你的條件,也是我的條件。但是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是無法預料的,秦陽這個人,實在是有點妖。”

“妖?”陸漢宇一聲冷笑:“他就算真是一隻怪物,我這次也要讓他現出原形。”

“哈哈,同感。”杜西海回應道。

“來,再喝一杯。”陸漢宇大聲道。

杜西海拿過杯子和他碰了碰,陸漢宇一口氣將杯子裏的紅酒全部倒進嘴裏,謝芳菲拿過酒瓶,給他倒上,柔聲勸道:“陸公子還是少喝點好,免得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醉了又有何妨,總比死了的好。”陸漢宇冷冷一笑,說道:“杜公子,你是明白人,既然是合作,我自是會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秦陽還能僥幸不死的話,那也更是表明我們之間的合作是有必要的,他不死,我一輩子不會心安。”

陸漢宇的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按了按大腿上的傷口處,疼痛,讓他清醒,也讓他憤怒。

“就算是沒有秦陽,我也希望和陸公子保持長期合作。”杜西海笑的溫和。

“哦,為什麽?”陸漢宇唇角勾起,好奇的問道。

杜西海說道:“因為我一直都認為,像陸公子這麽有趣的人,如果不站在鎂光燈下,花團錦簇之間,眾星捧月之中,實在是太可惜了。”

陸漢宇表情微有些閃爍,旋即哈哈大笑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站到陽光下邊的,蘇州就這麽大,可容納的就那麽多,我站出去了,誰退下來?”

“讓該站出去的人站出去,讓該退下來的人退下來。”杜西海淡淡的道。

蘇州紀家和陸家二足鼎力,相處多年,各安一隅,但這其中的微妙之中,隻有紀家和陸家的人才能領悟。

蘇州不大,但也絕對不小,可這座不小的城市中,到處充斥著關於紀家,關於紀連軒的傳說,他陸漢宇風光無限,卻又無法大肆的嶄露頭角。

不管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是在無意間,充當著一片配襯紀連軒的綠葉。

陸漢宇不是綠葉,他更清楚杜西海這話是個什麽意思,但不管是野心還是雄心,一旦掛在嘴邊,反而是落了下乘,陸漢宇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談,再一次招呼杜西海喝酒,將話題遮掩了過去。

大約十來分鍾之後,外邊,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低聲附在陸漢宇耳邊說了幾句話,陸漢宇聽得雙眼猛然睜圓,“消息確定了嗎?”‘

那人用力點頭。

“秦陽有沒有受傷?還是死了?”陸漢宇再問。

“他沒有受傷,現場也沒有死人。”那人恭敬的說道。

“沒有死人?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陸漢宇表情陰冷的幾欲滴血。

與此同時,謝芳菲也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輕聲將電話裏傳來的消息和杜西海說了說。

杜西海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緩緩搖了搖頭,陸漢宇則是一聲低吼,啪的一聲將杯子拍在桌子上,“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什麽時候我陸漢宇變得如此好欺負了,任由什麽小貓小狗,都能將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麽?查,不遺餘力的去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