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門口到取景拍攝地點,一段不長的路,走走停停花費了不少時間,好在場地早先準備好,閑雜人等都被趕的遠遠的,這裏反倒是清淨了不少。
葉沉魚頭疼的對秦陽道:“你怎麽能打人呢?”
“他叫我打的啊?”秦陽很無辜。
“他要是叫你殺他你也殺?”葉沉魚戲笑道。
“這是當然!”秦陽理直氣壯的道。
葉沉魚頭疼的想死,也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一個什麽怪胎,說道:“好了好了,趕緊去換衣服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秦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葉沉魚的衣服,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子已經很帥了,但和葉沉魚的氣質明顯有點不搭,飛快點頭,說道:“去哪裏換?”
“就在那裏。”葉沉魚指了一個方向。
秦陽一眼看過去,什麽都沒看到,就是要哭了,這是鬧哪樣啊,難不成要自己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不成?
秦陽最終在房車內換了衣服,衣服換好,化妝師立即走了過來,三兩下給他化了妝……秦陽對著鏡子照了照,發覺比之以前更帥了點,心情大好。
葉沉魚早已在那邊等著,因為配合新歌曲風的緣故,她穿著極為淡雅,但淡雅中又有種一種冷豔的高貴。
尋尋常常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也難怪這麽多人愛著她,秦陽盯著看了好幾眼,愈發的想和她滾床單了。
葉沉魚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打量他兩眼,抿嘴輕笑道:“還不錯。”
“我也知道很不錯。”秦陽笑眯眯的道。
“一會估計會有點辛苦。”葉沉魚又道。
“沒關係,我不怕苦不怕累。”秦陽依舊笑眯眯的。
“沒有酬勞的哦。”葉沉魚略顯頑皮的道。
“這個……可以有……”秦陽想了想,含糊不清的道。
“什麽?”葉沉魚沒聽清楚。
秦陽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葉沉魚的一張臉瞬間爆紅,連耳根都紅掉了。
玉姐站的有點遠,沒聽到秦陽說了些什麽,走過來一點問道:“小姐,他說什麽了?”
“沒什麽。”葉沉魚心虛不已,這家夥真是太混蛋了,竟然掐著日子算自己的安全期,他該不會是要拿自己的身體當酬勞吧?還打算內……那射啥那啥……
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好在張子恒很快走了過來,和秦陽說起一會拍攝的流程。
葉沉魚是國內最好的演員,沒有之一,自是不需要這些,張子恒的這些話,是特別針對秦陽說的。
唧唧歪歪說了一大通,秦陽也沒聽進去,想著葉沉魚剛才那一紅臉的嬌羞,鬼使神差的說道:“張導,我剛才仔細思考了一下,發覺這個腳本有點問題,恐怕要修改一下。”
“哪裏有問題?”張子恒被他唬的一驚一乍的。
“這裏……這裏……”秦陽一連指了好幾個地方。
張子恒低頭看了看,沒發覺什麽問題,頓時覺得秦陽隻怕是有好幾層樓那麽高了,忙問道;“以秦少來看,應該怎麽改比較好?”
“加場吻戲就完美了。”秦陽一本正經的道。
前後牛頭不對馬嘴,張子恒嘴角狂~抽,這可是一首天真浪漫的歌曲,歌名都叫《天真》,天真無暇懂不懂啊?加吻戲這不是胡鬧嗎?
而且,你要吻葉沉魚,在房間裏吻不是更好?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
張子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秦陽的要求,秦陽好一陣失望,這家夥真是太老土了,難怪搞了這麽多年也搞不過張一謀,你看人家拍的滿城盡帶擠乳~溝,多紅多好,活該你屌絲啊。
腳本早就背過,接下來要做的是現場培養情緒。
秦陽和葉沉魚麵麵對的開始對腳本。
按照張子恒的拍攝風格,今日的戲份不多,但都是重頭戲。
第一場戲是男女主人公在學校邂逅,秦陽在小湖邊遇見了葉沉魚,葉沉魚因為受了委屈傷心流淚,秦陽飾演一個陽光而偏二~逼的文藝青年,安慰了好一陣子,期間二人眼神對視,葉沉魚低頭嬌羞,秦陽則是看的目瞪口呆。
這一幕戲是在征得秦陽的同意下修改過的,秦陽很文藝但不二~逼,可張子恒說必須要有一點有二~逼的氣質,不然無法打動人心。
秦陽搞不明白二~逼和打動人心有什麽關係,可誰叫張子恒是導演呢,他心裏想要是自己是導演的話,肯定也會濫用職權的,將全國最漂亮的女明星全部叫來,就拍她們脫衣服的戲,拍了一場又一場,叫她們脫了又穿,穿了再脫,累死丫的!
第二場戲是二人在學校圖書館遇見,葉沉魚還書的時候不小心丟了借書卡,秦陽撿到了借書卡,知道了葉沉魚的名字,追著一段路將借書卡還給她,卻是一不小心將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然後葉沉魚說,你的身份證,秦陽說,不,是你的。
這場戲秦陽其實是不太滿意的,因為他覺得身份證沒有存折來的有說服力,給她一張後麵帶著無數個零的存折,什麽妹子拿不下來啊,而身份證上麵的頭像實在是襯托不出他英俊帥氣的氣質啊,他又不是來自大城市鐵嶺的大人物。
張子恒則解釋說身份證象征著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上存在的符號,陌生人之間交出身份證,會讓對方有安全感。
好吧,秦陽隻得認同了。
……
校園內的取景就這麽兩場戲,第一場戲秦陽手到擒來,一次性過,樂的張子恒跟撿了五百萬似的,牙花都露出來了。
隻是第二場戲出了一個大烏龍,秦陽伸手掏身份證的時候,一不小心掏出一百塊錢遞了過去,場麵頓時就爆掉了。
“一百塊啊,這不是侮辱我們的女神嗎?你沒個一億你也好意思出手?”一男生憤怒了。
“就算是拿一個億也不行啊,沉魚是我們的,她是冰清玉潔的,豈是金錢可以收買的。”一個女生憤憤不平的道。
原本被警察強行壓製下去的場麵,再次沸騰了。
無數的怒罵聲叫囂聲,充斥全場。
秦陽很尷尬,他哪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好端端的怎麽拿錢出來了?
葉沉魚應變經驗豐富,柔聲說道:“你別緊張,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我好心痛。”秦陽委屈的道。
“第一次都是這樣子的。”葉沉魚隻得說道。
秦陽深情款款的道:“你放心吧,你的第一次,我不會讓你痛的。”
葉沉魚接不下去了。
如若是別的演員出現了這樣的烏龍,張子恒早就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他自然是不敢罵秦陽的,不但不敢罵,還好好安慰了一陣子。
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後邊烏龍頻出,這一場戲,一連拍了十幾遍才勉強過關,害得張子恒都忍不住想這家夥是不是故意耍寶。
好在終於完工,張子恒總算是鬆了口氣,保鏢們簇擁著葉沉魚朝車子停放處走去,還沒走幾步,就見著滕華濤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追著叫喚道:“秦少,秦少……稍等一下,我有話說。”
秦陽停下腳步,不耐煩的道:“什麽事?”
他今天表現的如此賣力,還等著回去問葉沉魚拿利息呢,沒心思在這個白癡身上浪費時間!
滕華濤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音輕聲說道:“我剛收到消息,莊銳死了。”
莊銳死了?
秦陽眉頭驟然皺起,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今兒一早莊銳的病情就急劇惡化,送進手術室搶救了半天最終沒能搶救回來,剛死的。”滕華濤老老實實的道。
“剛死的?”秦陽眼中的驚訝隻是一閃而過,說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
滕華濤哭笑不得,心說誰不知道莊銳是被你打傷的啊,如今莊銳重傷不治而死,你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人啊。
但滕華濤有領教過秦陽的非人手段,這話自是不敢說,小心翼翼的說道:“秦少,這事估計會有些麻煩,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秦陽想了想道:“可以。”
滕華濤聽秦陽答應,小小鬆了口氣。
葉沉魚見著滕華濤來找秦陽,也沒多想,問了幾句,就上了車子離開,送著一行人離開之後,秦陽上了滕華濤的車子,找了一個地方談話。
按照程序,滕華濤本該將秦陽帶回警局的,可正式的傳訊令還沒下來,這事勉強可以打個馬虎眼,滕華濤也不敢讓秦陽不舒服,心知肚明,若是他讓秦陽不舒服了,秦陽絕對會讓他更不舒服。
二人剛坐下,秦陽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電話是付京源打來的。
秦陽看著來電顯示,沒有著急接通,反而微微一笑。
莊銳這一死,不管是怎麽死的,主角、小醜、龍套,總算全部跳出來了。
杭州這場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