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白聽著這樣奇怪的對話,愈發覺得這兩個來曆不明的家夥是瘋子。
他忽然有點後悔平白無故招惹了這樣的兩個家夥,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這般想著,秦書白悄然給莊銳使了個眼色,就要悄悄離開。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男一女忽然動了,離開馬路,朝著遠方的一片山林方向跑去。
“他們這是要幹嗎?”秦書白詫異的問道。
“他們剛才說什麽五分鍾?難不成是秦陽還沒死?”莊銳猜想道。
“秦陽沒死?怎麽可能!”秦書白不甘心的回了一句,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牙道:“我們跟上去看看,秦陽不死,我不放心!”
莊銳也是不放心,重重點了點頭,二人追著一男一女離去的方向,大步跑了過去。
一具屍體……
兩具屍體……
……
沒跑多遠,秦書白就看見了草地裏的兩具屍體,心底越來越寒,愈發感覺不太對勁,不由加快腳步,大步追趕。
秦書白和莊銳一前一後費力奔跑著,跑了好一段路,好不容易爬上一個小山坡,這才看見山坡的另一麵,一男一女就站在那裏。
更遠一點的山腳下,戰鬥還在繼續。
正是秦陽和長袍道士!
“他果然還沒死!”秦書白不甘心的道。
莊銳臉色扭曲,恨恨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該死的,怎麽會這樣子?這樣子都不死?”
此時,秦陽和長袍道士的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長袍道士渾身浴血,極為狼狽,喘著粗氣不停的揮舞著手裏的軟劍。
秦陽也不輕鬆,他雖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打不死的怪物,但真正要分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才發覺這樣的家夥是如此的難以殺死。
“老家夥,勝負已分,再打下去還有什麽意思,我要是你,早就自刎身亡了!”秦陽一邊躲避著長袍道士的攻擊,一邊出言刺激道。
“放你的狗屁,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殺不死我,我就殺了你,少在這裏跟大爺我胡說八道!”長袍道士喋喋冷笑,瘋狂發動攻擊。
秦陽有些無語:“你自己殺死自己不也一樣,反正是要死了!”
長袍道士哈哈大笑道:“你既然這麽想讓我死,親手殺死我豈不是更快意?”
秦陽無奈的道:“其實你自殺的話,我會更快意的!”
“做夢!既然如此,我殺你好了!”長袍道士戰鬥力依然強悍,手裏的軟劍橫挑豎抹,劍意森然。
“喂,我都不殺你了你還要殺我,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秦陽叫喊了一聲,後退兩步,又是飛速前進三步,一拳轟向長袍道士的胸口。
長袍道士人影倒飛而起,再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第N次被秦陽轟飛,可每一次,他都會第一時間爬起來,這讓秦陽有些頭疼,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打下去了。有這個閑心,還不如找個地方睡一覺的好,這也太無聊了。
“老家夥,你到底還行不行啊,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個自殺,也算是死的體麵一點,要是由我殺你的話,我可不會跟你客氣的。”秦陽好心說道。
長袍道士心裏不停的狂吼,我日你個仙人板板,你丫的將老子打的這麽慘,什麽時候跟老子客氣過了?嘴裏卻是怒吼道:“少在這裏廢話,要麽你殺了我,要麽我殺了你,別無選擇!”
秦陽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真的要這樣子嗎?”
長袍道士無言以對,心裏暗恨不已,一劍橫刺出去,說道:“你要是真給我機會,就讓我一劍殺了你吧。”
秦陽笑眯眯的道:“你想的美哦。”
長袍道士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昏死過去,心說你讓我自殺難道不是想的美?為什麽我這麽說就不行了,太禽獸了。
話音落,秦陽人影動了。
他沒了耐心再陪老家夥玩藏貓貓的遊戲,也不想再去試探這個家夥的真正實力,
秦陽一動,人影如風,衝入長袍道士的懷抱裏,與此同時,他並掌為刀,一掌朝長袍道士的胸口插去!
長袍道士飛速後退,一柄軟劍,舞的風雨不漏,竭力阻擋秦陽的殺機。
可秦陽殺機已起,哪裏還會給他活命的機會。
秦陽左手一拳猛然轟出,轟偏長袍道士手裏的長劍,右手招數不變,一掌插入長袍道士的胸口。
他的手掌中指和食指指尖,一抹幽森的白色亮光一閃而過,長袍道士隻覺得胸口一冷,還未能作出最佳反應,一點寒光,伴隨著秦陽的手掌,直直的切進了他的胸口。
長袍道士胸口吃痛,他低頭一看,就是見著自己的胸腔被秦陽一掌直接穿透,露出一個血色的窟窿,窟窿之中,一把薄薄的刀片,全部沒入他的心髒。
那刀片極為鋒利,沒入之後,隨著秦陽指尖輕旋,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剖開了他的心髒。
長袍道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髒碎成兩瓣,不敢置信的看秦陽一眼,眼睛瞪的又大又圓,又似乎極為不甘心,嘴裏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右手拚著最後一丁點力氣,最後一次揮起手裏的軟劍刺向秦陽。
秦陽左手隨意一撩,彈向他的手腕,奪過他手裏的軟劍,飛起一腳,將他踢著飛了出去。
長袍道士高高飛起,半空之中,灑落一片血雨,又是重重的落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再無一絲聲息。
“老家夥,我早說讓你自殺的,這又是何必呢!”秦陽沒好氣的道。
“死了……沒死……”秦書白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道,彷如得了失心瘋。
“四分半鍾。”在另外一個方向,男人也是說道。
“比我想象中的稍稍好那麽一點,不過還是太慢了!”女人漫不經心的道。
“我覺得還行!”男人說道。
“還要再看看,”女人若有所思的道。
男人納悶的道:“怎麽看?”
他的話音剛落,就是感覺到一股殺機朝自己奔襲而來,男人嚇一大跳,慌亂往後跳開一步,在他原先的那個位置,一柄長劍破空刺入地麵,沒入劍柄!
“該死的,他竟然要殺我!”男人大叫起來。
女人盯著這把軟劍,又是遠遠的看了秦陽一眼,說道:“這樣就差不多了!”
說著這話,女人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不好,他追過來了,走!”
男人不解的道:“追過來又怎樣,大不了和他打一場啊,那混蛋竟然要殺我,他憑什麽要殺我啊,為什麽不殺你呢,老子很不爽啊……”
“少廢話,走!”女人一把抓起男人,飛速往後退去。
秦陽來的很快,見著那兩個家夥跑了,有些無趣,又是眯起眼睛望向遠方的秦書白和莊銳,秦書白和莊銳見秦陽發現了自己,也是嚇的半死,那兩個怪胎都跑了,他們又哪裏敢逗留,隻能急忙逃跑,倉皇的如同兩條喪家之犬,哪裏還有初時的傲氣。
秦陽抽出沒入地上的軟劍,放在手上掂了掂,輕聲笑道:“跑吧跑吧,不然我還真有點擔心這出戲這麽快就結束了!”
……
秦陽開著車子回到居住的酒店,剛剛開門下車,一朵雪花,悄然飄落在他的頭頂上。
秦陽抬頭望向天空,不知何時,雪花如柳絮一般,紛紛灑灑的飄落下來。
“下雪了!”秦陽眼睛微微眯起,輕聲感慨了一聲。
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秦陽摸出手機一看,電話是韓雪打來的。
“秦陽,你在哪裏呢,怎麽還不回家?”韓雪關心的問道。
秦陽聽著那邊的聲音,心頭微微柔軟,柔聲道:“我在外麵辦點事情,暫時回不去。”
“回不來啊。”韓雪似乎有點失望,聲音無意識的拖長了一個音節,輕聲說道:“藍海下雪了呢,你要多穿點衣服,小心感冒了。”
“你也是,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秦陽微笑道。
韓雪坐在沙發上,偷偷的看一眼正在看電視的顏可可,有些心虛的拿手摸了摸微燙的臉,悄聲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要是真關心我的話,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又跑出去了,這樣的話,也就在電話裏說說而已。”
秦陽失聲笑道:“那你要我怎麽才叫關心你呢?”
“連這個都還要我告訴你,你也未免太沒誠意了。”韓雪不開心的道。
秦陽聽著電話那頭淺淺的呼吸聲,微微笑道:“逗你玩的呢,我當然知道該怎麽關心你,隻要你不拒絕我的關心才好。”
韓雪心微微一慌,立即明白秦陽可能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畢竟男人和女人的關心,含義可是差別太大了,她羞惱的道:“哼,算了,我才不需要你的關心,掛了啊。”
“嗯。”秦陽輕輕點頭。
“嗯是什麽意思?”韓雪不滿的道。
“就是掛吧。”秦陽摸著鼻子苦笑。
“這麽著急讓我掛電話啊,難道你沒什麽話要對我說的?”韓雪生氣了。
秦陽無語道:“我這是尊重你!”
“我才不信,根本就是敷衍我,我真掛了啊!”韓雪威脅他一句,不甘不願的掛點了電話。
電話掛斷,秦陽笑了笑,大步朝酒店裏麵走去。
大戲才剛開始,接下來即將好戲連台,杭州如此熱鬧,他怎能在這個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