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麗拍賣行拍出一枚天價粉鑽之事,以龍卷風一樣的速度,迅速傳遍整座燕京市,各大報紙和網站爭相轉載,炒的沸沸揚揚。秦陽這兩個字,再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在讓人驚呼秦陽那與眾不同的強勢手段之後,再一次驚詫於他那富可敵國的財富,當然,也是有一部分人懷疑這筆錢是韓遠暗中幫忙支付的,但真相是否如此並不重要,畢竟即便真是如此,那也是人家本事大,傍上了一個有錢的嶽父!
在這個拚爹的年代,拚嶽父,也是一種成功的象征!
伴隨著秦陽一起,韓雪也是一炮而紅,成為燕京眾名媛暗中羨慕妒忌恨的對象,有些不服氣的名媛們,拿著韓雪的照片和自己做比較,覺得韓雪似乎並不比自己漂亮,身材也似乎算不得好,更是酸的不行,然後自怨自艾的期盼著有哪個男人某一天能為自己做出這麽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當然,如果有人知道秦陽在花掉這兩個多億之後,幾乎傾家蕩產的話,或許也會暗暗的幸災樂禍一陣子。
但很顯然,眼下,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讓他們去幸災樂禍,那就是安逸青花費五千萬,拍下了一幅贗品的事情。
雖然這年頭造假的手段層出不窮,很多的東西,都到了弄假成真的地步,而且拍賣行方麵,也沒有明說其所拍賣的東西一定是真品。
如果是一般的人,拍下這麽一件贗品,估計隻能自認倒黴了。
但偏偏,安逸青並不是一般的人,是以,這消息一傳出去,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百麗拍賣行倒黴,同時,也是等待著安逸青的雷霆一怒。
但好似,安逸青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一般,並沒有弄出什麽風聲來,反倒是百麗拍賣行方麵,第一時間被逼向風口浪尖,記者和老主顧們蜂擁而至,使得吳桂平和吳霜父女二人,叫苦不迭。
而吳霜在得知是秦陽指出這幅鄭板橋的名畫是贗品之後,更是驚懼的要死,她心裏暗暗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躲得秦陽遠遠的,越遠越好,不然遲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就在外邊傳的風風雨雨的時候,傍晚時分,燕京市某高檔別墅區內,迎來了一位客人。
徐萬龍一走進別墅,正好見到安逸青將那幅贗品畫作掛在客廳的牆壁上,他輕聲苦笑,說道:“安少,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好事?”
安逸青掛好了畫,朝他招手道:“萬龍,你來的剛剛好,過來看看,覺得這幅畫怎麽樣?”
鄭板橋以畫竹出名,這是一幅竹畫,線條流暢,暈色分明,意境深遠,無論是畫工還是寓意,都極為傳神,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贗品的話,徐萬龍~根本就難以辨認這是真跡還是偽作。
徐萬龍看了幾眼,說道:“挺好的,就是不太值錢。”
“你覺得好就好,談錢就俗了。”安逸青微微一笑。
徐萬龍笑道:“錢這東西的確很俗,但不談,偏偏又不行,不知道安少有什麽想法?”
安逸青淡淡說道:“你希望我有什麽想法?”
徐萬龍說道:“五千萬買這樣的一幅畫,雖然看著漂亮,但畢竟不能當飯吃。”
“所以你覺得不值?”安逸青笑眯眯的說道。
徐萬龍點頭,安逸青便是說道:“我也覺得不值,但是既然買了,還能怎樣?”
如果安逸青想要怎樣,他自然有一萬種方法將這幅畫還回去,但他現在不還回去,不是因為他沒有辦法,而是因為,他要釣一條大魚。
而那條魚,自然就是吳桂平。
吳桂平弄出這麽一幅假畫,賣出去容易,收回則是難了。
這幅價值五千萬的贗品,表麵上看來一文不值,但要看是在誰的手裏,現在在安逸青的手裏,自然是價值萬金。吳桂平若想要回去的話,不在後邊加一個零,根本就沒可能!
而一旦安逸青不鬆口,一直將這幅贗品掛在大廳裏的話,吳桂平從今往後,就別想有一天的好日子過!
想著此點,徐萬龍倒是覺得吳桂平挺可憐的,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過去倒了兩杯紅酒,遞過一杯給安逸青,詢問道:“安少,今日叫我前來,可是有事?”
安逸青拿著高腳紅酒杯,愜意的搖晃著,泯了一口之後說道:“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覺得秦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徐萬龍有聽說過今天上午發生在百麗拍賣行的事情,亦是驚詫於秦陽花費兩億六千萬買下一枚粉鑽的壯舉,他喝了一口紅酒,覺得這平時最喜歡的味道,竟是有點苦澀。
沉默了一會,徐萬龍說道:“安少,我們會不會,真的錯過什麽了?”
安逸青感歎一聲,說道:“我本來以為秦陽是一個隻會打架惹事的莽夫,卻沒想到他在古玩方麵也有著如此高明的造詣,隻怕別的方麵,也有著出人意料的手段,的確是錯看他了。”
徐萬龍感慨道:“是啊,第一印象害死人,誰會想到他竟然是個這樣的人物?”
秦陽當日怒砸王府飯店,上蹦下跳,囂張跋扈,活脫脫就是一副紈絝貴公子的嘴臉,又有誰能想到,秦陽在其他的方麵,亦是有著如此驚人的才華?
最主要的是,秦陽不差錢。
在這個拚爹的社會,不差錢的男人,魅力總是要大一些的。
安逸青緩緩說道:“我本是將他當成一個小人物,想著要趁早一腳踩死,但現在,我卻是想跟他交個朋友了。”
徐萬龍提醒道:“隻怕秦陽不會這麽想。”
“是啊,他不會這麽想,所以,我也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話語停頓了一會,安逸青接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這樣的想法,那麽還是一腳將他給踩死吧。”
徐萬龍神色微凜,他很清楚安逸青這不是在說氣話,姑且不說安逸青有這樣的實力,單單是今日秦陽毫不留情麵的指出安逸青花費五千萬買了一幅贗品之事,就讓安逸青顏麵大損。
安逸青是一個最重麵子的人,他現在顏麵蕩然無存,焉能讓秦陽過的瀟灑?
沉吟了一會,徐萬龍說道:“安少,和你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但秦陽,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安逸青不耐煩的一擺手:“不要拿我跟杜西海那個廢物作比較,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做不到,記住,這是燕京,不是藍海。在藍海,或許杜西海算個人物,但是在燕京,杜西海屁也不是,同理,就算秦陽真的是一條龍,來了燕京,他也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盤著,不然,我就捏死他!”
……
同一時間,鼎天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韓遠正放下手裏的報紙。
報紙上刊載的新聞,正是秦陽一擲千金,從百麗拍賣行拍下那枚粉鑽之事。
韓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為董事會議上的事情焦頭爛額,前段時間之所以會進醫院,也是因為這事所致。
看到這則消息之後,韓遠的心情才好了不少。
陳叔才推門進來,韓遠就振奮的說道:“老陳,秦陽這次,可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啊。”
陳叔笑道:“是啊,秦少如此大手筆,太令人吃驚了。”
韓遠說道:“吃驚是吃驚,隻是這小子,不搞出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是是非非,就更好了。”
陳叔說道:“老爺,秦少有自己的想法,我想,他自己肯定是有絕對的把握,才會去做那些事情的。”
“是啊,他比我強。”韓遠唏噓道。
陳叔見著韓遠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喜色,知道他並非唏噓秦陽比他強,而是自得於找了一個好女婿,立即恭喜說道:“老爺,恭喜你覓得佳婿!”
“哈哈,你這話對我說說就行了,要是被秦陽得知你如此誇讚他,指不定他的尾巴會翹到哪裏去。”韓遠朗聲笑道。
陳叔笑道:“本是一家人,誇誇他也是應該的,而且這事,的確做的相當不錯。”
韓遠點點頭,說道:“是啊,這小子,可比我當年聰明多了,唔,他和小雪之間的事情,肯定是成了吧。”
陳叔說道:“應該是沒問題了,老爺你也該放下心了。”
韓遠想了想,說道:“不行,還得加一把火才行,可千萬不能出了什麽差錯,小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要是倔強起來,那是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陳叔哭笑不得,這女兒都還沒嫁出去呢,哪裏有這般詆毀的,他擔憂說道:“老爺,公司這邊的事情?”
韓遠說道:“這些不用你操心,也不要告訴小雪和秦陽,我會處理好的。”
“老爺,我覺得,還是告訴一下秦少的好。”陳叔建議道。
“不用了,告訴他也沒用。”韓遠揉了揉眉頭,擱下筆道:“走吧,今天就不辦公了,咱們也去見見那枚價值兩個多億的鑽戒,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陳叔第一次見韓遠如此喜形於色,自然很樂意做成人之美之事,暗中感激秦陽做的一番好事,如若不然,也不知道韓遠還要為工作上的事情頭疼到什麽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