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沒有去考慮怒砸王府飯店會帶來什麽樣的嚴重後果,他骨子裏就是一個霸道張揚的人,不說這件事情他本就占有道理,就算是沒有道理,被安逸青那麽一指手畫腳,他沒道理也變成了有道理。

看吧,秦陽就是這麽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回來之後,陪同韓遠坐了一會,吃了宵夜,秦陽照舊去睡覺,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倒是讓韓遠很是無奈。

一夜無夢到天明,進入冬季,燕京的天氣幹燥而寒冷,秦陽窩在被子裏正考慮是不是起床去吃早餐,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夏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秦陽,你起床了沒有?”夏葉似乎站在外邊吹著冷風,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響起。

秦陽愜意的舒了口氣,說道:“還沒呢,夏老師這麽早就起床了,也不多睡一會。”

夏葉哀怨的說道:“哪裏有你那麽舒服,學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你在燕京還要待多久才回來。”

秦陽立馬變得嬉皮笑臉起來,嬉笑道:“暫時還不能確定,夏老師這麽早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想學生我了。”

夏葉剛走出家門,她居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就這麽一路散步過去,風不大,也沒覺得多冷,被秦陽這麽調皮的一說,耳根子都有些發燙了,她啐了一口,悻悻的說道:“就會說些胡話,我是想問你,你什麽時候回學校上課呢。”

秦陽那晚陪同韓雪連夜趕來燕京,第二天才打的電話向夏葉請假,因為韓遠身體的緣故,又是耽誤了好幾天的時間,來燕京的日子,也不算短了。

秦陽微微一笑,說道:“還說不是想我,不想我的話這麽迫不及待的叫我回去幹嗎。”

夏葉輕輕吸了吸鼻子,拿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聲音嬌柔的說道:“你是學生,當然要回來上課了,不然你還想如何。”

秦陽假裝不滿的咋呼道:“夏老師,你真是太殘忍了,我都還沒起床呢,你就這麽著急叫我回去上課,一點好處都沒有哪裏來的動力。”

“那你想要什麽好處?”夏葉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

“我要幹老師,不然是絕對不回去了。”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夏葉仿佛能隔著手機感覺到千裏之外逼人而來的曖昧氣息,粉嫩的一張臉紅的燦若紅霞,嬌嗔的說道:“秦陽,你再這麽說的話,我可不理你了啊。”

雖然看不見夏葉的模樣,但秦陽也能想象夏葉此時滿臉桃花,嬌嬌柔柔的美態,他笑了一陣,說道:“可千萬別啊,你可是我最最最親愛的夏老師,你要是不理我的話,我心裏多難受啊。”

夏葉被他挑逗的快要不行,生氣的跺了跺腳,嚴肅的說道:“我認真跟你說話呢,可別插科打諢了,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秦陽可認真不起來,嘿嘿笑道:“這邊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夏老師要是想我了,就來燕京陪我吧,保證包吃包住包那啥,服務絕對到家,包你滿意。”

夏葉聽不得這話,她拿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嬌憨的說道:“你啊,就會逗我呢,我又哪裏過的去,學校這邊的事情這麽的多。”

話剛落音,夏葉陡然覺得話語有誤,又是趕忙補充了一句:“就算是有時間也不過去,你想的真美。”

秦陽笑著說道:“不是我想的美,是夏老師你真的太美了,你要是不來,我多失望啊。”

夏葉嘟著紅唇嬌怨的說道:“都說了不說這些了啦,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我有事情找你呢。”

“很著急的事情嗎?”秦陽這才斂了嬉皮笑臉的姿態,問道。

夏葉輕輕點頭,說道:“也不是太著急,你要是實在有事就算了。”

秦陽說道:“到底是什麽事?”

夏葉猶豫了一下,也沒說出口,就說道:“你不回來我就不告訴你。”

秦陽聽出夏葉隱隱約約的撒嬌意味,知道夏葉是逐漸對他放鬆了防備心理,微微一笑,說道:“我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去,要是事情不著急的話,你且等著我。”

夏葉嗯了一聲,輕輕點頭,“燕京的氣候很幹燥,你好好注意身體啊。”

秦陽笑道:“好的。”他壓著嗓子,聲音輕柔的說道:“夏老師,我想你了。”

夏葉俏臉刹那爆紅,隻感覺心髒猛的一跳,差點窒息,慌亂的幾乎將手裏的手機扔出去,差點沒一頭撞上前麵的一棵大樹。

好一會,夏葉才戰戰兢兢的說道:“秦陽,你亂說什麽呢。”

秦陽哈哈大笑兩聲,岔開了話題,隨意和夏葉聊上兩句,約好返回藍海之後一起吃頓飯,因為夏葉要去學校的緣故,就掛斷了電話。

秦陽又睡了一會,八點鍾左右,這才起床去外麵跑了一圈。

秦陽跑完一圈剛回來,就是見著韓雪手裏拿著一個杯子從裏麵走出來,若有似無的斜睨他一眼,一杯水就迎麵潑來。

秦陽跳腳閃躲,哭笑不得的說道:“大小姐,你這又是在演哪一出?”

韓雪撇嘴說道:“你說我演哪一出?剛才你一個人在房間裏鬼哭狼嚎什麽呢?該不會是在做春~夢吧?”

韓雪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這話出口,粉臉就是微微一紅。

秦陽疑惑的問道:“我說什麽了?”

韓雪漲紅了臉,冷哼著說道:“我聽到你說最最最親愛的了。”

秦陽登時想死,剛才調戲夏葉的時候,說到這裏,他大感興奮,聲音無形之中拔高了幾分,挑逗的夏葉不行,卻沒想到也被韓雪聽到了。

不過看來韓雪並未生氣,隻是懊惱,顯然就隻聽到了這句話,以為他是在睡夢裏意淫她,這才讓秦陽小小的鬆了口氣。

秦陽剛進門,就是見韓遠從自己的房間裏麵走出來,見著他,笑著招手說道:“秦陽,過來一起坐坐。”

經過幾天時間的調養,韓遠的身體狀況好了不少,雖然臉部略有點浮腫,但精氣神還算不錯,說話很有精神,

秦陽笑吟吟的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他一坐下,韓遠就是哭笑不得的說道:“秦陽,這事我昨晚就想跟你說了,你啊你,做什麽不好,怎麽就偏偏和他們兩個碰到一起去了?”

秦陽不解的問道:“這事可有講究。”

韓遠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問我,你這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就一頭紮進去了,都不知道會將這池水攪和成什麽樣子。”

秦陽笑著說道:“就算是生活在池子裏的魚,也是有尊嚴和立場的,安逸青要拿捏我,隻怕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韓遠喝了一口熱茶,緩緩說道:“逸青也並非就是在針對你,你隻是恰逢其會,趕上了這趟熱鬧罷了。有些人做的事情,並不是做給你看的,隻是你恰好參與進去了,這才會被殃及了池魚。”

秦陽微微一愣,說道:“如此說來,安逸青和伍小芳之間,有矛盾?”

韓遠輕輕點頭,說道:“他們二人都是天之嬌子,矛盾自是難以避免,不然伍小芳緣何會離開燕京去到地方。”

秦陽想起昨日裏伍小芳個性鮮明的立場,本還以為是伍小芳個性使然,卻是沒想到竟有這種過往。

他苦笑說道:“如此看來,我反倒是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了。”

韓遠好笑的說道:“你要是真的甘願做一枚棋子,這事情反倒是好辦了,怕隻怕你太過鬧騰,一不小心就鬧了個天翻地覆。”

秦陽老臉微紅,說道:“他們要是不惹我,我怎麽也不至於主動去挑起事端,不過,安逸青和伍小芳之間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韓遠搖搖頭,並不願意多說,隻是說道:“歸根結底,這是他們兩個的矛盾,你就不要參合進去了,他們兩個人,你和誰發生衝突都是不好的。”

秦陽搖頭:“這話並不應該對我說,我昨天隻是去吃頓飯罷了,安逸青既然不講道理,我隻能跟著一起蠻狠到底。”

韓遠苦笑道:“好歹他也是小雪的表哥,你就不能大度點?”

“大度點他能將我那一百萬還回來不成?”秦陽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

秦陽雖然身價好幾個億,但骨子裏還是充滿了小市民之氣,這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了,他可沒那麽大方就善罷甘休。

韓遠倒是沒想到秦陽居然還惦記著這事,頓時哭笑不得!

韓雪這時送了早點過來,不滿的說道:“我和安逸青可沒關係,他以後別想我叫他表哥了。”

昨天安逸青表現的那麽偏幫,也是讓韓雪很是生氣,這話說的極有怨氣。

韓遠說道:“小雪,你就別跟著鬧了,還嫌這事不夠亂。”

韓雪嘟嘴道:“本來就是他們的錯,就算是王府飯店和安逸青關係特殊,那也不能讓我吃虧啊,我們過去吃飯又不是不付錢。”

韓遠說道:“這事情逸青的確有錯,我回頭批評他。”

韓雪說道:“他要是能聽進去你的話才怪,反正我們家和他們家也沒什麽關係,他既然不在乎,那我們有什麽好在乎的。”

韓遠知道她這是小女生的氣話,也沒當真,轉頭對秦陽說道:“反正吧,這事情就這麽算了,你氣也出了,沒必要再揪不放。”

秦陽大口吃著早餐,隨意點著頭,卻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