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但如果別人不跟他講道理的話,那麽,他隻會變得更加不講道理!

來燕京的幾天時間裏他一直都很低調,也沒想著要怎麽高調,但既然有人不長眼,他一點都不介意上去扇兩個耳光。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硬道理。

這是多麽簡單的事情,可偏偏,有太多的人習慣了作威作福,永遠都無法體味這句話的真諦!

秦陽這一椅子砸下,直接砸的飯店經理腦袋開花,一抹鮮血從飯店經理的腦門上迸射而出,飯店經理沒想到秦陽真敢動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秦陽,嘴裏支吾的說著胡話,拿手死命的捂住腦門,歪歪扭扭的癱倒在地上。

鮮血濺射在地上,在璀璨的燈光的照射下,分外刺眼,食客們見著這樣的一幕,更是不敢多呆,蜂擁著朝門外擠去,與此同時,飯店的保安接到通知,從外邊大步衝了進來。

保安們見著飯店大堂內滿地狼藉的一幕,一個個立即紅了眼,也顧不得維持現場秩序,迎頭朝伍小芳幾人衝了過去。

秦陽怒砸飯店經理的一幕,多多少少讓伍小芳的表情有些異樣,但沒容他多想,十幾個保安就衝了過來,伍小芳瞬間被激發了匪氣,朝著幾個大兵招了招手,大兵們會意,一個個獰笑著反衝了過去。

部隊出來的軍人,身經百戰,百般打熬,保安們哪裏是對手,幾個回合就會打的落花流水,一個個躺在地上嗚嗚哀嚎。

大堂內的混戰,片刻間驚動了樓上包廂的人。

王府飯店作為一家老牌五星飯店,其安全性毋庸置疑,王府飯店本身也是背景深厚,鮮少有人會不長眼的來找麻煩。

是以混戰一起,推門出了包廂的賓客們,一個個都表情無比震驚,他們瞪眼看著樓下大堂的幾個大兵以及躺在地上被打的不成人行的十多個保安,一個個倒吸冷氣。

太狠了!

太殘忍了!

這哪裏是打架,根本就是單方麵的淩虐!

而站在樓上走廊上的馮真,此時也是心跳急遽加速,他此刻哪裏還會不明白,這是要出大問題了。

原本聽俞天揚說秦陽是外地人,土包子一個,他雖然是不情不願的被推了出來,卻也想著好好拿捏秦陽一番,好在俞天揚的麵前留一個好印象。

事實上秦陽的表現的確不算強勢,還老老實實的付了那頓天價的飯錢,哪裏知道,這一轉身,他還沒來得及邀功,大事就發生了。

沒等到他多說,包廂內的俞天揚和歐陽宇也是被驚動了,二人推開大腿上的女人走出包廂,見著大堂內那混亂的一幕,二人的臉色都是極為難看。

這可是真的砸店了。

見著那混亂的一幕,俞天揚的眼皮子控製不住的重重一跳,他很清楚,膽敢砸王府飯店的人,怎麽也不會是幾個大兵那麽簡單。

這般想著,他的目光朝下看了看,視線掠過秦陽,望向韓雪,他隱隱覺得韓雪有點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再一看,就看到了伍小芳,這時,俞天揚才驚的後退一步,幾乎要窒息過去。

“竟然是他!”刹那間,俞天揚就生出一種奪路而走的衝動,離的越遠越好,不然他今天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下一秒,俞天揚卻是慢慢的冷靜下來,事情既已發生,他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惹了那位大爺,除非他以後再也不踏足燕京一步,否則下場隻有一個死字。

健碩的身子哆嗦了一陣,俞天揚見著麵前馮真那一臉難看的樣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了一圈,計上心來,他上前幾步,附在馮真耳邊說了幾句話,馮真表情一陣為難,卻是在俞天揚瞪眼的威脅之下,妥協下來。

他苦笑一聲,不敢耽誤時間,急忙大步下了樓去。

此時,外邊又是有一批保安衝了進來,隨同保安進來的,還有王府飯店的負責人,那負責人顯然沒想到有人膽敢砸王府飯店的招牌,怒不可遏之下,招呼保安就要動手。

卻聽伍小芳陰冷冷的一笑,冷聲道:“蔡總可真是越來越威風了。”

蔡博楠是王府飯店的總經理,之前接到下邊的消息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正想著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王府飯店鬧事,此時聽的這聲音,疑惑的循聲看去,一眼看到一身軍裝的伍小芳,臉皮子立時耷拉下來,一聲苦笑,說道:“伍少,怎麽是你。”

伍小芳冷冷的說道:“怎麽就不能是我?”

蔡博楠聽伍小芳話語很衝,頭皮一陣發麻,而旁邊秦陽聽了,心裏卻是悄然一樂。

他並沒打算將伍小芳拖下水,也一直都以為伍小芳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兵,卻是沒想到伍小芳竟然有著此種身份,這下可正好,歪打正著了!

蔡博楠上前兩步說道:“伍少,這事情是不是有點誤會了?怎麽好端端的,將我的店子給砸了。”

伍小芳懶的廢話,直接拿出那張天價賬單甩給他,說道:“好好看看吧。”

蔡博楠不解其意,接過賬單一看,呼吸就是變得急喘起來,他似是不太相信,又是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幾遍,確定這張賬單正是飯店的存單,那張臉才變得無比的難看起來。

“伍少,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蔡博楠吸著氣,冷靜的說道。

一看到這張天價賬單他就全部明白了,心裏也是發怵的很,該死的,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做出了這種蠢事,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要他的命還是小事,這事情一傳出去,王府飯店的招牌,可是徹底的臭了。

蔡博楠四下看了一眼,見著癱倒在地上死命呻吟的飯店經理,登時氣不打一處就來,衝上去用力踹了兩腳,厲聲問道:“混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個清楚。”

飯店經理依依呀呀的慘叫著,被蔡博楠這麽一踹,身子吃痛,疼的蜷縮成一隻小蝦米,臉上的汗水的大顆大顆的往下冒,蒼白著臉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馮真適時走了過來,攬住蔡博楠的肩膀低聲說了幾句,蔡博楠的眼皮子抽了一下,大力甩開他的手,大聲道:“來人,將他給我扣起來。”

保安們立即上前抓人,其中一個抓住馮真的手就是扭著往後一鎖,壓下了他的腦袋。

馮真臉色一片煞白,他本還以為蔡博楠會給他麵子,卻是沒想到蔡博楠張嘴就要扣人,一時間懵住了,根本就難以理解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就是一個從藍海來的鄉巴佬和幾個大兵嗎?有必要這麽小題大做?要錢?他不缺錢,賠錢就是了。

馮真齜牙咧嘴的說道:“蔡總,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地道,我低頭認錯,但這事是個誤會,我隻是和幾個朋友開個小玩笑罷了,不至於如此吧。”

蔡博楠冷笑道:“馮少可真是越來越威風了,開玩笑竟然開到了我王府飯店的頭上,我看,就算是你老子也沒這個能耐吧。”

馮真話語一滯,硬著頭皮訕訕說道:“這真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我自然會查清楚,你一會還是去跟警察解釋吧。”蔡博楠毫不給麵子的喝了一句,示意保安們將人帶走。

才走兩步,就見秦陽微笑著走了過來,伸手一攔,笑眯眯的說道:“蔡總是吧,這是要將人帶到哪裏去?”

蔡博楠不認識秦陽,當即說道:“自然是要交給警察來處理。”

秦陽笑道:“事情都還沒說清楚呢,這麽著急幹嗎。”

蔡博楠說道:“交給警察之後,自然會查清楚的。”

秦陽搖搖頭,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勞煩蔡總動手。”說著,秦陽大手一伸,扯過馮真的頭發,硬生生的將他抓到了自己的麵前。

馮真吃痛,一聲慘叫,蔡博楠則是臉色大變,轉眼朝伍小芳幾人看去,見伍小芳一點反應都沒有,情知情況要糟,立即出聲阻止道:“你這是要幹嗎?”

秦陽擺了擺手,隨意說道:“蔡總既然喜歡看熱鬧,不妨繼續看熱鬧就是。”

蔡博楠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滿的說道:“你是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陽懶的廢話,直接喝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蔡博楠在燕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麽時候被人如此喝過,當即拉下臉來,就要發作,一個服務生見狀,趕忙過來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蔡博楠得知秦陽正是那個冤大頭,眼神這才變得異樣起來。

敢情,伍小芳是為他在出頭啊?難怪他會如此之張狂!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

而且,他很清楚秦陽是在警告他不要插手,這讓蔡博楠的心頭無比苦澀。

他本意是想先將馮真弄走,再過來處理這邊的事情,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馮真這個當事人被抓走了,伍小芳幾人也是失去了發難的借口。卻沒想到這個叫秦陽的年輕人如此難纏,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一般,死抓著馮真不放,如此一來,蔡博楠就算是不想留下來看熱鬧,也隻能站在一旁看熱鬧了!

馮真一被秦陽抓住頭發,就知道今天的這個黑鍋,他隻怕是要背不住了。

果然,秦陽一將他扭到一旁,直接伸手就是一個巴掌惡狠狠的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