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厲珩一路沉思著回去,問虞汀汀:“你能聯係到老安寧侯他們嗎?”

虞汀汀點頭,二老帶著元睿很快就來了。

乍然收到虞汀汀的消息,二人甚是擔憂,因此來得很快。

“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老安寧侯夫人跑到虞汀汀跟前,一邊打量著她一邊問。

老安寧侯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目光也是放在虞汀汀身上的。

虞厲珩能感覺到二人對虞汀汀的關心,遂溫聲道:“驚擾了兩位,是我有事想請教二位。”

虞厲珩去看了那野史之後,有些困惑。

其一:過去他從未見過這世界上有妖鬼神,他相信其他的許多人也是沒有看到過的,但他們從潛意識裏卻本能的認可了,這些東西的存在,如今更是看到了妖鬼,所以他認為野史或許比正史更值得相信。

正史裏頭,關於那黑暗的五十年,隻是一筆帶過,尤其是最後一戰,太祖皇帝帶著一百萬大軍跟混亂勢力對抗,最終竟然隻有十人存活了下來。

包括太祖皇帝在內存活的十人,回到京城後,不到一個月,全部都死了。

這裏頭有一人,是安寧侯府的老祖宗,所以他想請教老安寧侯是否知道一些關於當時的信息。

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族譜、家譜,裏頭會詳細的記錄家族發生的事情。

其二:若是靈源真的被毀了,按理說所有一切都沒辦法修煉了才是,但如今妖族出沒,很顯然它們又可以修煉了。

一向不怎麽說話的老安寧侯聽得虞厲珩的困惑,震驚的看向在一旁當好奇寶寶,趴著聽故事的虞汀汀:“你師父沒有教你修煉之法?”

豐和道長分明是修煉之人。

虞汀汀搖頭:“木有呀!”

老安寧侯圍著虞汀汀看了一圈,就發現了天大的問題,他們一直以為虞汀汀是修煉了的,但現在仔細甄別,她竟當真是沒有修煉過。

老安寧侯氣得捶桌子:“好一個豐和道長,簡直欺人太甚!”

老安寧侯夫人也是氣得頭昏。

虞厲珩問起了關鍵:“所以,根據二老所知道的是可以修煉?”

而不是如他們這般,從來就沒有修煉這個概念。

老安寧侯也知道現在罵人徒勞,他壓下憤怒,平靜的道:“我們沒死之前,也不知道可以修煉,還是先前我被豐和道長打傷之後,無意中發現這天地之間是有靈氣的。”

“隻是那靈氣十分稀薄,我感悟到之後,就與老妻兩個胡**索實驗出了可以修煉的法子。”

這也是他們為何作為鬼魂,飄散這麽多年都沒有消散的原因。

大部分鬼魂,飄散著飄散著就沒了。

“養了元睿後,我們把修煉之法交給了元睿,元睿也可以修煉了,所以我覺得那法子可以通用。”

哼,豐和道長不教的,他們來教就是了!

虞厲珩手指敲擊著桌麵:“所以,有一個可能就是,靈源可能被修複了,所以這天地之間才有了靈氣。”

他現在在想,多摩國的那個門,應該就是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他那位好七弟,並不是真的要死了,可能是找到了通往新世界的法子,要去當神仙了,嗬,走之前都還不忘抹黑汀汀。

不……

這也不對。

若是他真的要去當神仙了,那為何還要害汀汀一個小女娃,其中必定還有什麽他沒有推敲出來的。

“二位以為,那靈源會在什麽地方?”他的人還沒有追上老七,即便追上了,想來也是不能將其如何的。

所以若是在老七趕到多摩國之前把靈源再次封了,或許就能阻止老七的腳步了。

老安寧侯沉思了一會兒,看向虞厲珩,虞厲珩在這個時候也看向了老安寧侯,二人吐出兩個同樣的字。

“皇陵!”

虞厲珩當即就要去皇陵那邊查探,老安寧侯道:“我與老妻過去即可,你明日還要上早朝。”

虞厲珩若是去了皇陵,今天就都不能休息了。

虞厲珩起身,同他們行大禮:“有勞二位了,若是有危險,一定要離開。”

老安寧侯道:“此事也與我安寧侯府和汀汀有關,不必言謝。”

“老朽最是惜命,你放心。”

豐和道長那樣一個人,在他們安寧侯府上,花費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還專門帶著汀汀,教了她玄門之術,卻又不教她修煉之法就很奇怪。

他走之前道:“我過去沒有聽說過任何有關開國之前的事情,老祖宗之死也都是說在戰爭中受了重傷,回來之後熬不下去就死了。”

二老走了,把元睿留下了,讓元睿教虞汀汀修煉之法。

元睿教虞汀汀的時候,虞厲珩也在一旁聽著,看能不能習得一二。

天亮了,虞厲珩帶著虞汀汀一起進宮。

原本他是打算今日不帶虞汀汀一起的,畢竟早朝的時間太早了,但想到昨日推測的那些,唯有將虞汀汀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他把還昏昏欲睡的虞汀汀連人帶小被子一起抱上了馬車,星一也跟著上了馬車。

平王府的馬車穿過那些在宮門口下了馬車,需要步行進宮的人群,到了正陽門的時候,虞厲珩從馬車上下來了,去上早朝。

星一帶著虞汀汀去禦書房。

宮裏的人早就收到了通知,星一抱著還睡著的虞汀汀順利進去了,找到皇上讓人給虞汀汀準備的小床,把人放了進去。

在禦書房伺候的人紛紛眼觀鼻,鼻觀心,感受到了虞汀汀以後隻怕是宮裏宮外第一人。

連帶著對星一都尊敬無比,不敢因為她的麵容輕視半分。

早朝上因為虞厲珩官位的事情爭執不休,比在禦書房的爭執還激烈,虞汀汀睡醒了,虞厲珩和皇上還沒有回來。

她都把早飯吃完了,虞厲珩和皇上依舊沒有回來。

她閑得很,於是走到一個宮女姐姐跟前,小聲問她:“姐姐,你算卦嗎?”

宮女跪地,恭敬的道:“小小姐,您稱奴婢書晴就好。”

可當不得您這小祖宗一聲姐姐呀。

虞汀汀從善如流:“那書晴姐姐,您要算卦嗎?”

書晴哪有不算之理?

她就是不想算,也得算啊!

她微笑,由衷的道:“算。”

十分真誠,且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