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太妃咆哮道:“是我想不穿衣裳嗎,你倒是給我一點衣裳穿啊!”

就算是再沒有廉恥心的人,也不會不穿衣裳的。

所以靜太妃很崩潰,她原本的衣裳被和尚撕碎了,虞汀汀又沒有給他們放什麽備用的衣裳,所以她就隻能這麽……

然而她因為沒有衣裳穿,和尚看她一眼,隻要有力氣就會找她發泄。

最開始的時候,她是享受那種沉淪的,畢竟和尚是她這麽多年遇到的,戰鬥力最強的。

可這天天都這樣,鐵人也吃不消啊。

且她本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在拒絕一次未果後,就對和尚產生了濃濃的厭惡。

然而和尚卻是在她的厭惡和排斥中,越來越興奮,越來越快活,比過去暗搓搓的將他嫂嫂謀劃到自己手中將其占有的時候還快樂。

靜太妃終於知道這種人的恐怖之處了,她很後悔,但沒有人給她後悔的機會,她在牢房裏頭呼喚虞汀汀,但虞汀汀最近根本就沒有搭理過她。

她被折磨得精神都有些失常的時候,虞汀汀終於把她放出來了,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表達了她的訴求。

虞汀汀道:“可以,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好,做什麽?”無論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做的。

虞汀汀從移動牢房裏頭找了一套羌兒的,沒有穿過的衣裳出來丟給靜太妃,而後指著檸月道:“這個人也是你兒子勾搭的,現在肚子裏揣著你兒子的崽,我也不好打她,所以你幫我把她的頭發,一根一根全部都拔了吧!”

說完,她還不忘跟檸月介紹:“這是我師父的親生母親,她拔你頭發的時候,你可要乖些哦。”

“她脾氣很大,你若是惹了她不高興,她會讓我師父把你踢了的。”

檸月被靜太妃的身份砸得頭暈目眩,看著虞汀汀的目光,那是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你怎麽能這麽惡毒,她可是你長輩,就算你被你那個爹挑撥得對你師父不再信任,也不應該如此喪良心地折磨一個長輩!”

虞汀汀敷衍地點頭:“嗯嗯,你說得對,我惡貫滿盈,我是大壞蛋。”

“我是大壞蛋就應該害人,所以我覺得我做什麽都沒毛病。”

“倒是你,你這麽善良,怎麽給你夫君戴綠帽?”

“你這麽好,怎麽沒名沒分地跟野男人跑?”

“你這麽孝順,孝順到幫著野男人偷你祖父的東西?”

嘲諷值拉滿,檸月無從反駁,她隻能道:“你根本就不懂。”

虞汀汀不想再跟這些有毛病的人浪費口水,見靜太妃把衣裳穿好了,便道:“快動手吧!”

“你這未過門的兒媳婦真的是太聒噪了。”

“我說你們母子二人也是,就不能找個聰明一點的,我娘是那個鬼德行,現在這個檸月也是這個鬼德行,都蠢得熏眼睛。”

靜太妃心道:聰明的根本就騙不到啊!

誰會喜歡蠢貨。

但她太想跟和尚分開了,所以這會兒學會了安靜,麻溜地就去拔檸月的頭發。

虞汀汀看她一拔就拔一大把,連忙道:“不行,你要一根一根地拔。”

“你不能隻顧發泄你心中的怒火,而完全忽略我要折磨人的想法。”虞汀汀一眼就看透了靜太妃的小心思。

靜太妃:麻蛋,這臭丫頭怎麽就這麽聰明。

她隻能改為一根一根地拔。

一根一根地拔雖然不是很痛,但折磨人是真的折磨人啊!

關鍵因為靜太妃的身份,檸月都不敢罵人,她倒是想罵虞汀汀,但想到虞汀汀先前那紮心的三個反問,她就忍了。

她忍了,但虞汀汀不知道從哪裏拖了個小凳子來,坐在那裏一邊嚼著豆子,一邊碎碎念:“也不知道你禿了後,我師父還願不願意看你一眼?”

檸月心頭一突,她不確定。

“不過你都不嫌棄我師父如今又老又醜,想必我師父也不是嫌棄你的,畢竟你還是別人的妻子,他都不顧世俗的眼光染指你。”

對,虞汀汀說得對,他們是真愛,能衝破一切肉眼看見的虛妄。

“不過我娘在給我師父生了個娃後,我師父就不願意看我娘一眼了,好像就是因為我娘變老了一點。”

檸月的心又動搖了起來。

“可我娘即便是變老了一點,但也還是比她好看呀!”

“靜太妃,您說是吧!”虞汀汀問。

靜太妃看了看檸月,中肯的評價:“你娘的確比她好看很多。”

她雖然討厭安寧侯夫人,但這話卻不是作假。

安寧侯夫人能把安寧侯迷得腦殼發昏,其中很關鍵的就是她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檸月開始慌張了起來。

沒有了頭發肯定會很醜,肯定會被厭棄的,她怕了。

“你要怎麽才肯放過我?”

“回到我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咯……”

檸月又沉默了。

她很害怕豐和道長不再喜歡她,卻更不想將豐和道長暴露出來。

她不回答,虞汀汀也不著急,跟靜太妃兩個八卦起來豐和道長的情史。

“話說,我師父第一個沾染的女子是誰呀?”她還是有點好奇,她那師父是如何走上這條歧路的。

靜太妃是真的怕極了和尚,都不惜和顏悅色的跟虞汀汀講她寶貝兒子的八卦了。

“第一個啊,是你皇祖父駕崩前最寵愛的那個妃子。”

虞汀汀用手比了一個六。

檸月都驚呆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那可是庶母啊!

她知道豐和道長跟安寧侯夫人的事情,但其實她也隻知道豐和道長跟安寧侯夫人的事情。

不過,她聽說的那個版本,是豐和道長精心包裝的一個淒美愛情故事。

一心修道的他,和嫁作人婦的她,因為一場意外遇見,彼此都心動了,但又深知自己的身份,不可逾越,於是隻能壓抑、控製自己的感情。

直到安寧侯夫人再次遇險,他們二人覺得人生苦短,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死掉,想要人生不留遺憾,於是就衝破了世俗的枷鎖,展開了一場禁忌之戀。

在她生出了一個災星女兒後,他將其接到身邊悉心教導,視若親女,直到豐和道長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才送了虞汀汀回去,並跟安寧侯夫人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