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這邊,剛回樊贏城,就被一群白胡子老頭包圍了。

“這就是豐和道長那徒兒,”

“年紀不大,本事倒是不小啊,往後咱們玄門,怕是隻有看這小娃娃了……”

“就是可惜了,怎麽被豐和道長搶先了一步!”

“她是她,豐和是豐和,咱們宗門裏頭,有的時候還不是會出那麽一兩個歪瓜裂棗,不走正道的。”

一群老頭子圍著虞汀汀,嘰嘰咕咕,七嘴八舌。

虞汀汀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著,有點子不適,但她能感覺到他們都沒有惡意,所以隻能忍著那點子不適。

虞厲珩把人抱起來,讓虞汀汀瞬間拔高了不少,虞厲珩的身高在一眾人裏頭本就突出,這會兒再抱著虞汀汀,白胡子老頭們看她就需要仰頭看,而不是低頭看了。

這對他們的脖子十分不友好,於是也不說廢話了:“你能打得過你師父嗎?”

這是他們今天過來,主要的目的。

虞汀汀瞪大了眼睛:“我怎麽可能打得過我師父!”

“我師父都沒有把他的本事全部交給我。”

好不容易擠到前頭來的青玄道長道:“我們算出,你師父已經到了北域,且離樊贏城不遠,但具體位置卻是推算不出。”

“師姐你可以算一算他在何處,我們也好及時防範?”

先前豐和道長說了他要來參加玄門交流會,但因為後麵被皇上通緝,玄門這邊就取消了他參加玄門交流會的資格。

可他如今還是過來了……

虞汀汀再次搖頭:“我前兩天算過,也隻算出他在北域,具體位置卻是算不出來。”

這時候,有一個麵容威嚴的老者突然道:“這些不行,那也不知!”

“青玄,你們收了這王爺多少錢,才臉都不要到處吹噓她?”

他看向其他那些白胡子老頭子們,嗤笑了一聲:“你們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女娃身上,簡直貽笑大方。”

虞汀汀疑惑的看著他,真誠發問:“你誰呀?”

老者一哽:“你竟然不認識我!”

“你很厲害嗎?我為什麽要認識你,你這麽厲害,怎麽不去把我師父打死,怎麽不去把烏蘇幹達山的煞氣除了?”

虞汀汀的一口氣不停歇,來了個一連幾問,問得老者一個問題都回答不出來,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青玄道長微微笑著,禮貌的跟虞聽聽介紹老者:“師姐,這是如今我們玄門裏頭,輩分最高的慎息道長,便是你師父來了,也得喊他一聲師叔祖。”

虞汀汀一臉恍然:“他輩分這麽高,一定很厲害吧!”

“我才三歲,我不厲害,打不過我師父,算不出我師父很正常,他一個長輩,應該能輕鬆算出,師弟啊,你們找他算就是了呀……”

虞厲珩看虞汀汀埋汰人,暗自忍笑。

自家小閨女昨天趴了牆頭,見到更多不要臉的人之後,氣人功力似乎上漲了不少,都知道反諷了。

青玄道長也在憋笑,並在心裏給他師姐豎起來了個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師姐。

他輕咳了一聲,有點尷尬的假笑:“師姐有所不知,師叔祖雖然輩分高,年紀長,但他於此道並不精通,平常大多都是負責組織玄門內部事宜。”

“這玄門交流大會,如今就是師叔祖在負責主持。”

這話就等於是直接告訴虞汀汀,慎息道長沒有實力,隻有年紀。

大家夥兒都聽懂了,氣氛就挺尷尬的。

還是有人看慎息道長那臉色委實太過難看,站出來緩和氣氛:“大家都是玄門中人,慎息師叔您素來疼惜小輩,虞小友才三歲,尤其豐和道長還是她師父,她算不出來也情有可原。”

“對對對……為今之計,咱們要想的是如何防止豐和道長混入玄門大會。”

“他行不法之事皆是為了延長自己的壽數,此番過來隻怕目的不純。”

慎息道長也知道,若是不順著這台階下來,待會兒隻怕沒有台階。

玄門雖講輩分,但更講實力。

有實力的人願意尊一尊他們這些有輩分的,他們也就還能有點地位,若是不願意尊,他們也就沒什麽地位。

這也是為什麽這幫人會主動的,眼巴巴的過來找虞汀汀的原因。

他原本以為虞汀汀真的很厲害,所以也就跟著一起過來了,結果過來後,虞汀汀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他就不高興了。

尤其他不明白,虞汀汀這麽普通,為什麽這些人還圍著虞汀汀誇讚個不停。

他不知道的是,是他自己太過普通所以看不出虞汀汀的厲害,但其它有真本事的那些老頭在看到虞汀汀和虞厲珩的第一時間就被他們震驚到了。

他們身上的那一股氣,他們能確定,這二人摸到了成仙的門。

修道都是為了成仙,但自從大安建立後,這世界上的靈氣就消失了,上古的修煉之法,也都隻剩下殘卷。

如今的五大宗門,都有一些修煉的殘卷,宗門的長老們跟著殘卷,也咂摸出來一些東西,但一切皆因沒有靈氣,讓他們無法更進一步。

其實這個世界,是有靈氣的,隻是大家都感覺不到。

虞汀汀和虞厲珩他們在老安寧侯夫婦的指導下,能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稀薄靈氣,加上他們父女二人得天獨厚,所以即便是稀薄的靈氣,也能被他們吸收和轉化為己用。

這對星一他們來說就困難一些,因為靈氣太稀薄,他們吸收起來十分費力,而且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吸收一點。

跟虞汀汀和虞厲珩那種,隻要修煉靈氣就積極主動往他們身體裏鑽有很大的區別。

單是因為他們父女身上的這一股氣,即便虞汀汀這會兒一問三不知,也依舊能讓這些人對他們另眼相待。

虞厲珩跟豐和道長交手過幾個回合,他對豐和道長的行事風格已經有所了解,他道:“防他,是肯定防不住的。”

“與其將所有精力和人力用來防他,諸位不如想想,他來參加玄門大會的目的,我們隻需要圍繞著他的這個目的開展行動,阻礙他達成目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