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有靈氣嗎?”他急吼吼地問。

夜一如實道:“還有,但那裏被豐和道長控製著……”

剩下的不用他說,白仝也明白了。

師叔祖的地盤,豈是他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哎……

“再過幾日,我們就得出發了,否則晚了更不好趕路,你跟王爺和我師叔說一下吧!”舉辦玄門大會的地方,距離京城挺遠的。

白仝說完,就獨自一人傷心去了。

玄門交流會是在大安最北邊的天門山舉辦,天門山那邊,這會兒應該都已經開始飄雪了,若是不早點走,再晚些時候,可能都大雪封路了。

虞厲珩過去呆的地方,就是天門山脈那一帶,對那邊的氣候環境很清楚。

他在從西南那邊回京的時候就拜托了太後,幫虞汀汀準備些厚實的衣裳,昨天出宮的時候,他們就順道帶出宮了。

虞厲珩把虞汀汀放進被窩,讓莊嬤嬤看著,他則是去安排自己的事情了。

這一趟去天門山,旁的擔憂倒是沒有,唯恐豐和道長又在他們離開後,對京城下手,所以他這次出門,不準備帶星一和夜一等人。

要將他們留在京城。

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虞厲珩他們離開京城之前,作東請了鄭國公、謝夫人、譚蕊、辛箏和杜仲幾人一起吃飯,感謝他們為了虞汀汀的名聲奔走。

鄭國公很想跟他們一起去天門山,但虞厲珩擔心京城,所以讓他留了下來,氣得鄭國公席間一直沒有跟虞厲珩說話,就抱著虞汀汀給她喂飯。

虞汀汀是可以自己吃飯的,但她見鄭國公不開心,就隻當哄一哄她了。

哎……

沒辦法,爹爹得罪的人,她這個當女兒的,隻能幫忙哄一哄了。

吃完飯,虞厲珩並沒有帶著虞汀汀直接坐馬車回家,而是抱著她在街上溜達。

百姓們看到虞汀汀,跟最開始的避之不及,和後麵的想要過來沾福氣都不同,因為先前他們罵了虞汀汀的事情,這會兒再看到虞汀汀,隻覺得無地自容。

都不敢去看她。

但若是虞汀汀在街上看中了什麽東西,要花錢去買的時候,攤主必定是不願意收錢的。

他們不願意收,但虞汀汀都會嚴肅地表示必須給錢才行。

免得哪一天他們又翻臉不認人的時候,說她堂堂一個公主,買東西不給錢,哼……

她也還是很記仇的。

虞厲珩帶虞汀汀逛街,主要是補充一些零碎的小東西。

次日虞厲珩帶著虞汀汀進宮跟皇上和太後一起用過早膳,就低調離京。

看著遠去的城門,虞汀汀捧著圓臉歎氣:“這次出去可要好久才能回來了。”

白仝擠在寬大的馬車裏,笑著道:“如果順利的話,師叔您兩個多月就能回來,能趕上過年。”

城門口有一人,躲在人群裏目送馬車遠去。

剛出京的幾天,虞汀汀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馬車裏頭補瞌睡,馬車走了幾天後,外頭的風景就變了,天高雲闊,目之所及一望無垠。

她也不願意坐在馬車裏頭了,讓虞厲珩騎馬帶她。

虞厲珩自然是無有不應。

又走了些日子,到了能看到雪的地方,虞汀汀也戴上了火狐皮毛做的小紅帽,穿上了毛茸茸的貂皮衣裳。

白仝看得手癢得很,總想偷摸去rua兩下。

太可愛辣……

虞汀汀他們進入天門山下的樊贏城,就看到許多穿著統一服飾,不同宗派的人在樊贏城活動。

兜頭就聽到有人在感慨:“真沒想到,豐和道長竟然是個邪道。”

“可不是麽,不過啊,我聽說此次玄門交流大會,他要來。”

有人嗤笑了一聲:“大家還不知道他是邪道的時候,他不來參加玄門的活動,現在成了邪道卻又要來了,咱們玄門大會可不是什麽人想來就能來的。”

此話,大家都很讚同。

有人崇拜或欣賞豐和道長厲害,也有人看不慣他那高人一等的樣子。

“我聽說他那個小徒弟也要來參加這次的交流會,他那小徒弟好像比他更厲害,聽說她誅殺了兩隻妖。”

虞汀汀撓了撓頭,在背後聽人議論誇自己,這感覺……挺不錯的。

她站著不走了,決定多聽一會兒。

“她運氣可真好,竟然遇到了真的妖。”

因為靈氣枯竭的原因,這個世界上的妖很少,他們學這些的,看到最多的是鬼,隻有少部分人碰到過妖。

“可不是麽,不過她師父成了邪道,她怕是跟她師父也是一樣的,五大宗門的長老們,能讓她來參加嗎?”

“五大宗門長老已經同意了,聽說太一教的青玄道長為了讓她過來能住得舒服一些,早早就過來安排布置了。”

有人忍不住酸了起來:“獨苗苗就是好啊,走到哪裏都有優待。”

“沒辦法,誰讓人家那宗門雖然隻有一人,但傳承厲害呢?”

“之前那轟轟符,咱們不是有幸見過麽,你能想到那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兒自己弄出來的東西?”

虞汀汀不知道,她在玄門早就成了名人,她的很多符,在玄門也很受人追捧。

即便豐和道長的真麵目暴露了,但大家還是很期待見到她。

虞汀汀在玄門這麽出名,都是因為白仝和青玄道長的宣傳。

白仝小聲道:“師叔,聽牆角的時間還多,這天瞧著等會兒要下雪了,咱們不如還是早點去跟我師父他們會合安置?”

虞汀汀也聽得差不多了,就點了點頭。

因為天門山這邊每隔一兩年都會有玄門交流大會,很多大的宗門便在樊贏城都有住的地方,太一教作為五大宗門之一,在樊贏城的住處很大。

白仝亮了身份後,就有弟子帶他們進去,同時還有人去喊青玄道長。

跟青玄道長一起過來的還有太一教的宗主,他原本是過來見見青玄道長吹捧至極的虞汀汀的,但過來後,目光卻是瞬間就被虞厲珩吸引了。

而後他就捋著長長的、花白的胡須,圍著虞厲珩一圈一圈地打量。

虞厲珩忍著不適,由著他走了三圈兒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長可有看出什麽?”

太一教宗主臉上充滿了嚴肅:“你是如何將煞氣馴服的?”

他從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這麽多的煞氣,尤其這煞氣瞧著還分乖順,就更詭異了。

若不是對青玄道長有幾分信任,他怕是要把虞汀汀和虞厲珩直接劃到豐和道長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