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後,她去義堂那邊找了譚蕊,請她幫忙關照一下那父子二人。

譚蕊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很高興:“我還準備找個時間去給公主請安呢,公主竟然自己過來了。”

“您怎麽沒有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她關心的看著虞汀汀。

虞汀汀笑嘻嘻的道:“我不需要休息啦,回京的時候沒有趕路,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啦。”

或許是習慣了那種忙碌的日子,虞汀汀現在竟然還覺得有些閑不住。

她既然來了義堂,譚蕊想著辦義堂的目的,就提議她去義堂轉轉,也好讓義堂這些受了恩惠的人知道他們要感謝的人長什麽樣子不是?

虞汀汀想著還有時間,就跟著譚蕊在義堂溜達了起來。

一個丫鬟手裏拿著一封信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小姐,我剛剛才買回來的路上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往我籃子塞了一封信就跑了……”

她把信呈給譚蕊。

譚蕊看到信封上的字一臉奇怪:“公主,這信是給您的。”

信封上赫然寫著六個大字“長樂公主親啟”。

虞汀汀把信接過,拆開看完,她現在已經不是文盲了,認識不少字,所以這信裏頭雖然有些字她不認識,但認識大半,依著那些認出來的部分連蒙帶猜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雖然看明白了,但她還是很疑惑:“秦相找我做什麽呀?”

而且還是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譚蕊想到潘圍回京之後鬧的那些事情,大概猜出了幾分,她道:“公主您有所不知,潘大人的兒子潘圍先前不是隨您一道去了邊關麽,他回來之後就四處炫耀自己的本事,惹得不少人眼紅。”

“尤其是那些先前光明正大尾隨過您,但中途放棄的那些人,因為潘圍的炫耀,據說好些人都被自家父親揍了。”

她沒有說的是,潘圍他們當時偷摸跟虞汀汀跑了,潘家等人家明裏暗裏是遭受了一些排擠的。

但因為潘圍回來,潘圍暗搓搓的去禍害了那些人家,把潘大人得意得不行,覺得自己的廢物兒子都曉得護家了。

“秦相是不是因為此事找您?”若不然她也想不明白為何要偷偷摸摸。

世家權臣都清高,一麵覺得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是上不得台麵的,一麵又覬覦這本事。

譚蕊不知道秦相的兒子秦勳被黑袍人帶走了的事情,虞汀汀聽譚蕊這般說卻是明白了。

黑袍人把秦勳他們帶走那麽長時間了,秦勳他們從未回家,秦相或許去打聽過秦勳他們可有學到什麽。

但根據她之前在燎州那邊遇到秦勳的時候他的狀態來看,黑袍人是不會教秦勳他們什麽的。

所以,秦相這是懷疑了,或者是因為自家的娃沒學到本事急了?

“這秦相也還是蠻頭鐵的,竟然還敢來找公主您。”譚蕊想到了先前虞汀汀坑了秦相十萬兩銀子的事情。

虞汀汀原本不想搭理秦相的,但想到秦相人傻錢多,笑著道:“看來我要找個時間再去秦家拜訪一下。”

譚蕊含笑道:“秦相既然偷偷摸摸的,公主不妨讓人夜探丞相府。”

嚇一嚇這些在王爺上戰場的時候,趁機在京城亂搞的人也好。

虞汀汀果斷采納了這個棒棒噠的建議,想著晚上要搞事情,虞汀汀在義堂也就呆不住了,坐馬車回府。

然後回去的路上,她不是遇到什麽被馬車嚇倒在地的小朋友,就是什麽求助的老大娘,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偷摸給她塞了信。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手裏已經有六封信了。

這些送信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便是他們家都有孩子在黑袍人手上。

莊嬤嬤道:“這些人也總算是發現與虎謀皮反被虎欺了。”

虞汀汀扁了扁嘴:“現在知道有什麽用,他們人都送過去了,而且找我都要偷偷摸摸的,可見他們身邊都不是安全的。”

“自身都難保,對付不了黑袍人。”

她可不願意去替他們白救人,不過想到虞厲珩不在京城,她在京城搞點事情吸引一下炮火也是可以的。

“我就大發慈悲,今天晚上去探望探望他們吧!”

莊嬤嬤和羌兒都違心的道:“公主真善良……”

“師叔,您終於回來了……”白仝興奮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我好想您啊,師叔……”白仝風一樣的卷進屋裏,眼巴巴地望著虞汀汀。

青玄道長在他的院子裏聽到白仝的聲音也過來了,不悅的道:“你師父我還沒死呢,你回來不先來拜見你師父我,卻先來你師叔這裏!”

白仝略帶嫌棄的看著他師父,一副“我為何這樣你心裏沒點數麽”的表情。

“嘿嘿……師父,我這不也是跟您學的麽?”

“您背著我偷偷去找師姐,跟著師姐您肯定見了不少好東西吧,我都沒有說您不把徒兒放心上,您就不要嫌棄我不把您放第一啦。”

“您放心,無論如何您都是我師父,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他在心裏暗暗補充,我就是想拋棄您這師父,認師叔為師,師叔也不會答應的呀!

青玄道長一噎,瞪了白仝一眼,他也不是真的因為這事情生氣,隻不過是看自家徒兒是不是要過來討賞。

小師姐賞賜他徒弟的時候,他在場,小師姐多多少少也會給他一點吧!

白仝笑得一臉燦爛的同虞汀汀道:“師叔,我剛剛收到消息,師叔祖要參加玄門交流大會,您要不要去啊,如果要去我就送信回去,讓人提前安排。”

青玄道長眉毛一豎:“這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他略帶擔憂的看了虞汀汀一眼,豐和道長要去參加玄門交流會,他倒希望虞汀汀不要去了。

畢竟,那人心思太多了,而且也很厲害,他不知道他小師姐能不能打贏她師父。

在玄門,沒有人清楚豐和道長的具體實力,但跟他交過手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輸了。

白仝察覺到氣氛有些古怪,看了看他師父,又看了看虞汀汀,小心翼翼的問:“怎麽了?”

“師父、師叔你們不高興嗎?”

“師叔不是很久都沒見過師叔祖了嗎?”

“師父您不想見一見師叔祖,您不是最崇拜師叔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