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的黑袍人見虞汀汀竟然擺脫璿箬上來了,紛紛跟下餃子一樣飛身而下,欲把虞汀汀打下去。
虞汀汀小臉沉沉,將她那移動牢房掏了出來,靠近一個她就收一個,靠近一個她就收一個。
等她收完所有黑袍人回到碗口上,青玄道長渾身無力地仰躺在地上,哀怨的道:“小師姐啊,你有這本事怎麽不一開始就給人一鍋端了啊!”
虞汀汀覺得青玄道長蠢蠢噠,也不知道他是腫麽混成長老的,難道是憑年紀?
“我要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想啊!”
“還有,也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其它招數。”
青玄道長:“……”
好吧好吧,你牛逼,你有理由。
虞汀汀靠近剩下那幾個被青玄道長捆了起來,沒扔下去的南蠻人:“你們把羌兒弄去什麽地方了?”
南蠻人梗著脖子:“要殺就殺,我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虞汀汀把靜太妃放了出來:“你們如果不乖乖的,我就把你們跟這個醜八怪關一起。”
她桀桀笑著,發出反派專屬笑聲,故意壓低聲音:“這醜八怪最最喜歡你們這些鮮嫩又好看的年輕人了。”
“你們知道她的臉是怎麽毀容的嗎?就是因為她腳踩幾條船,翻車啦……”
也不知道南蠻人是怎麽選的,反正這監視小分隊的人,個個都長得很好看。
這大晚上的,看啥都不怎麽清楚,但唯獨醜會被放大,靜太妃的臉一出,嚇得他們一個個直呼:“鬼呀……”
“我們說,我們什麽都說……”
“你那個婢女現在應該是在幻陣裏頭,那陣法在靠近水源的附近。”
虞汀汀把他們和靜太妃分別收了起來,看在那幾個人長得好看的份兒上,她大發慈悲,沒有把他們跟靜太妃關在一起。
被收進移動牢房的靜太妃無能狂怒:“該死,該死的虞汀汀,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安寧侯夫人看著她那扭曲猙獰的樣子,忽而覺得虞汀汀對她還算可以的了。
至少她受的羞辱,沒有靜太妃多。
虞汀汀又走到那個跟竹竿綁死的黑袍人跟前,抓著那麵具的邊緣,去摳麵具。
在她要被璿箬推之前,她將小竹竿插進了土裏,所以這個黑袍人就被釘在了碗口上。
但她的手剛碰到黑袍人麵具的邊緣,黑袍人就壓低聲音道:“你扒開我的麵具,我就會瞬間消失……”
這讓虞汀汀想到了先前在樺縣的時候,那個原地蒸發的黑袍人。
但她並沒有收回自己的小爪子,而是笑眯眯的看著他:“是你消失,又不是我消失。”
黑袍人沉默了一瞬:“我消失了,你就無法從我這裏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沒事兒,你消失了,不是還有你的其它黑袍人兄弟麽。”虞汀汀是真的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困擾,反而還很好奇的問:“你們明知道他是個壞人,為什麽還要給他當狗啊!”
這話太紮心,直接給黑袍人幹沉默了。
“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事。”還是他無意中看到了那一幕,才發現。
可發現了又能怎樣,已經晚了。
“我有辦法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但你不能摘了我的麵具。”
虞汀汀正要答應的時候,一個血淋淋的人衝破黑暗跑了過來,在還沒靠近虞汀汀的時候,暈倒在地。
“羌兒姐姐……”虞汀汀驚呼一聲,跑了過去。
“師弟,快來幫忙!”虞汀汀想要把羌兒的頭托起來給她喂藥,但她這五短身材根本抱不好羌兒的頭。
為了避免羌兒被二次傷害,連忙招呼青玄道長。
青玄道長根本就沒有認出這個血呼啦咋的人是羌兒,看到她冒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要害虞汀汀的人。
虞汀汀看著昏迷不醒的羌兒,眼中全是殺氣。
她同青玄道長道:“師弟,你先帶羌兒去外麵找大夫。”
青玄道長有點不放心的道:“我們還是先一起離開這裏吧!”
虞汀汀搖頭,指著盤口族問他:“你有沒有發現盤口族很奇怪?”
青玄道長搖頭:“沒有啊,就一個普通的部族罷了。”
虞汀汀便沒有再多說什麽:“你放心吧,我能應付,你先帶著羌兒離開。”
羌兒這一身的傷,若不是因為她之前吃了妖肉,隻怕已經死了。
青玄道長見虞汀汀堅持,隻得帶著羌兒先行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這邊又隻剩下虞汀汀一個人了,哦不對,還有一個被顛覆三觀仍舊處於石化狀態的水淑慧的兒子。
以及一個被竹竿子釘在原地的黑袍人。
羌兒的情況如此不好,虞汀汀很擔心元睿的處境,所以也不給黑袍人囉嗦的機會:“兩句話,把事情說清楚!”
黑袍人道:“你要鬆開我一隻手。”
他不能說,說了他也就沒了。
不能說,但他可以寫。
虞汀汀鬆開了他一隻手。
“師尊用你祖父祖母的屍骨和你父親母親的精血,在下麵設了陣法,你隻要進入盤口族,就會被囚禁。”
血脈天然的壓製,是順應天道法則的,虞汀汀隻要一進去,即便她有毀天滅地之力,也無法從裏麵出來。
師尊原本不想動用這個手段的,但虞汀汀回京之後太能蹦躂,也太會搞破壞了。
“那五萬將士的英魂,也在盤口族?”
黑袍人寫了個:“是。”
他這會兒也好奇的看著虞汀汀,想知道虞汀汀會不會為了那五萬將士的英魂,舍身入陣。
見虞汀汀遲遲沒有反應,他在地上繼續寫著:“師尊要將那五萬將士煉成不死不滅的鬼兵團,平王再如何訓練、再如何厲害,想必也無法打敗鬼兵團的。”
所以,這父女情分,你們之間又有多少呢?
虞汀汀瞥了一眼那仍舊處於石化狀態的人,在黑袍人充滿興味,還帶著幾分惡劣的目光下,忽而露齒一笑:“也就是說,那陣法隻能困住我,卻困不住旁人是吧!”
元睿去了盤口族後再沒有出來,想必也是因為她跟老安寧侯夫人他們建立了親屬關係。